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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二爷越想越怕,这些日子顺风顺水,甚至一度把自己当成了真二爷,戏也越入越深,胆子也大了,却不想今儿会遇上真王妃。
在渭城府这地方,说起王妃也就这么一个,还有明晃晃三个漂亮孩子在后面,谁都不会怀疑王妃是假的。
可这里离着宁远王府也有段路,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王妃怎么就走到这里了?还连个像样点的车轿都没有,难怪他竟然没看出来这里不适合演戏。
可到了这时候怕也没用,还得想怎么把自己撇清,假二爷挺着脖子,“呵呵,恕我眼拙,还得请问王妃是哪位了,二爷还真没见过。”
凌小柔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做翻白眼这种影响形象的事,但这人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镇定,也算是奇葩一朵了。
凌小柔也懒得跟他再费唇舌,朝假二爷身后看戏一样的卫兵使个眼色,卫兵冲上来,扒了假二爷的外衣和腰带,把人捆了起来。
那几个跟着假二爷壮声势的想跑,没跑出几步就不知被从哪里伸出的脚给绊个狗吃屎,也不用凌小柔开口,围观的百姓冲上来,也学着卫兵的样子把人都捆了,甚至还有一个油滑不好抓的,被一个胖大的汉子给坐在屁股下面,那大山一样的身型,凌小柔看着都替他喘不上气来,瞧那小白眼翻的,再坐一会儿小命就得交代了。
加上假二爷一共七人,一个都没跑,都用他们的衣服捆着,甚至还有卖杂货的老板送来一根长绳,把这些人又捆在一根绳上,由卫兵一前一后牵着,倒不怕他们跑了。
凌小柔向百姓们道了谢,顺便给贺楼玉正了正名,只说自从来到渭城府后,二爷就一直忙着处理渭城府的政务,为王爷分忧,忙的连看媒婆送来的画像都没时间更不可能闲着没事跑大街上强抢民女了。
让那些对贺楼玉有过怀疑的人很愧疚,一直都知道贺楼二爷为了渭城府鞠躬尽瘁,他们却因为一些宵小冒充二爷而对二爷怀疑。
渭城府正是因为有了宁远王和一心辅佐宁远王的二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竟然还有人想要败坏宁远王府的名声,而他们这些人竟然信了,若是被宁远王和二爷知道这件事,他们得多伤心?
一心脑补过度的百姓再看假二爷时,目光中充满了恨意,那种恨不得把他们扒皮抽筋的眼神,让假二爷再也绷不住了,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小命有点危险了。
刚想扑倒求饶,却被身旁的卫兵飞起一脚踹飞出去,耳边是一道急速的风声,几乎同时就听到身前身后连着几声闷哼。
未等他回过神,身上绑的绳子被砍断,人被扯着扔进旁边的酒楼里,而王妃和她身后抱着孩子的丫鬟也被护进了酒楼。
大街上一阵慌乱,人们尖叫着奔逃,王妃身边那个很清秀的高个女子,把孩子塞给王妃怀里,手在腰间一摸,便摸出一根红色的长鞭,再跳回大街,转眼就不见人影。
假二爷在酒楼里往外看了一眼,后背都吓的湿了,那些跟他一起冒充二爷的假随从,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在身上不同位置都插了一只弩箭,只露出短短的一截在外面,甚至有一个身上没有弩箭,只是脸上被划出一道冒着黑血的伤口。
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嘴角冒出黑血,瞪着一双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显然弩箭上是淬了毒的。
假二爷吓的有些傻眼,他之前也只想冒充假二爷被抓未必就会是死罪,甚至说只要他小心一些未必就会被抓着。
而如今,当他亲眼看到跟他一起收了别人银子的都死的不能再死,若不是之前被踹了那一脚,只要被弩箭擦伤一点,也是立马就能要命。
浑身抖的像筛糠一样,上下牙齿碰个不停,即使是被几个人护在里面,他也无法镇定下来,与死亡擦身而过的经历,让他这个只想赚点银子挥霍段时候的小无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怕!
假二爷躺在地上抖啊抖,如今外面的六个人都死了,就剩下他一个活口,显然是很关键的人,宁远王的人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他的。
可就在酒楼的大堂待着,身前身后是有人护着,但谁知道射弩箭的人在哪里,万一就在附近伺机而动,这些人都是肉做的,那样的弩箭估计没人抗得住,就算他们身手灵活逃开了,被护在里面的他可就危险了。
手被绑着,想要爬起来也不那么容易,干脆就在地上蹭着往墙角的桌子爬,从两个卫兵中间爬出去,这时候的人都注意外面谁也没注意到他,假二爷很轻易就蹭到一张桌子下面。
觉得自己总算是安全了,假二爷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去看周遭的人和物。
相比他的胆小惜命,还抱着明旭的凌小柔倒镇静得多,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更危险的时候都遇到过,而且她相信莫红绸和这几个卫兵的能力,如今莫红绸去追击凶手,卫兵们可是把她和孩子都保护的好好的。
与其这时候慌乱而让别人分心,不如安静地被保护着,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用不了多久贺楼远就能带人过来,她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说躲到桌子底下的假二爷,只要不是傻子都该知道有人要杀他灭口,这时候倒不怕他不知死活地跑掉。
结果,一直等到莫红绸提着鞭子回来,也没等到贺楼远的人影。
凌小柔问起外面的刺客,莫红绸自豪的都要翘尾巴了,“本将军出马会有差错吗?十三个,一个活口没留下。”
凌小柔恭维道:“红绸姐杀伐果断,让人钦佩!”
莫红绸撇撇嘴角,“哪儿啊,那些都是死士,嘴里都咬着毒呢,只要被抓就立马咬毒自尽,我倒是想抓个活口,可那些人连机会都不给。”
目光看向桌子下藏的假二爷,“这个可得好好保护着,要不先把下巴卸了,免得嘴里也藏了什么,到时连个活口都找不到了。”
没等凌小柔示意,就有卫兵奔假二爷过去,假二爷忙喊:“别,别,我嘴里没东西。”
卫兵只当没听着,上面捏着他的下巴稍一用力,假二爷的下巴就掉下来,嘴半张着,痛的眼泪都掉下来。
莫红绸道:“成,这就不用怕他咬舌还是咬毒了,可嘴这样张着,被人扔进去个药丸也不妙……”
卫兵从桌子上操了个半新不旧的抹布就塞进假二爷嘴里,莫红绸这才点头,对卫兵赞道:“挺聪明的。”
卫兵嘴丫子都要咧到耳后了,“是大哥教的好!”
同样是一张憨厚的脸,做的事情却怎么都跟憨厚挂不上边,凌小柔在旁听着就觉得这是庆生为自己培养的接班人啊,瞧着像个忠厚老实的好人,其实都蔫坏蔫坏的。
又等了一会儿,贺楼玉带人过来了,一进酒楼就嚷道:“大嫂,听说有人冒充二爷,今儿二爷可得好好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凌小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跟谁充二爷?”
贺楼玉顿时就一脸谄媚的笑,对凌小柔点头哈腰地认错,语柔见二叔这模样咯咯地笑个不停,只是二叔一向看她头疼,平时虽然也疼她,有好东西都紧着她,但比起那两个皮小子,贺楼玉一看语柔就头疼,生怕把这个‘娇’小姐给碰坏了。
毕竟整个王府的主子最疼的就是这位大小姐,尤其是老太妃更是把孙女捧在手心里疼,平时贺楼玉抱一下语柔,老太妃都瞪着双眼盯着,就怕贺楼玉重手重脚地伤了她的宝贝孙女,以至于贺楼玉虽然疼语柔,却不像另外两个侄子一样敢逗敢抱。
语柔这个小丫头又是极聪明的,知道二叔怕她,倒也不是一见着贺楼玉就让他抱。
修谨一向话少,虽然对贺楼玉亲近,却不像弟弟妹妹那样见了人就嘴甜的什么似的,只是咧着嘴朝贺楼玉笑,伸出小手要抱抱时也是矜持着的。
只有修逸一见贺楼玉就张着小手嚷:“二叔抱!”
所以,贺楼玉抱的最多的就是修逸,这次也不意外,一见着贺楼玉就只有修逸伸着小手要抱抱,贺楼玉自然而然地就把修逸抱在怀里,先抛起来再接住,玩了几次才停下来。
凌小柔看叔侄这样玩,从最初的紧张到现在已经能很平静地面对了,贺楼远也说过贺楼玉小时候也最喜欢这么玩,他这个做哥哥的没少把弟弟抛起来扔,如今不过是换了人,以前是贺楼远扔弟弟,如今是贺楼玉扔侄儿,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呢?
凌小柔最羡慕的就是老太妃,从前贺楼远扔着贺楼玉玩的时候她没看着,可这兄弟俩扔孩子玩的时候怎么就不背着她点?
虽然看着挺镇定的,可心里‘扑腾’‘扑腾’的,比之前遇险时还怕的紧。
直到贺楼玉抛够了,把咯咯笑个不停的修逸送到丫鬟怀里,修谨才张着小胳膊,“二叔,扔扔。”
贺楼玉又扔了一会儿修谨,把语柔看的直羡慕,可偏偏贺楼玉扔谁玩都行,就是不敢扔语柔,语柔也只有羡慕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