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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大军被匈奴击溃,无数军士逃回虚北。朝鲜国内的大谋士王均知道兄王杨已死于战场,十分悲痛,知道是胡王因为孔雀城而性情大变,从而惨败,导致王杨怨恨自刎,所以对胡王恨之入骨。王均对卫满道:“王,我兄死,奕实为元凶,我欲借朝鲜一万军士讨伐乌桓!”卫满忖道:“天然道者啊,如今乌桓已经不成气候了,朝鲜实在不能兴师动众扰其百姓惹来骂名!”王均见朝鲜王不肯帮自己,一怒之下便离开了朝鲜国,可是虚北之大,不咸山一带皆是卫满的王土,若是东南而下投奔三韩之地,王均又是箕子王庭覆灭的推手,每个人都会视自己如仇敌,想来想去决定北上。
王均来到有古城扶余,这是数千年的古城,人与人之间和善友好,是一个信仰社会,在这里荣誉比金钱更重要,这里出现过很多重要的人物,帝喾与有邰氏姜嫄之子就是这里曾经的城主,被百姓尊称为柁父,他替尧帝掌管天下农业,就是大名鼎鼎的扶余王弃儿,后又被舜帝封为后稷,弃儿之侄就是田神叔均,弃儿之子就是后世代代都拜祭的蒙,是整个虚北百姓的信仰,是文化的源头。任凭圣夏商周秦的时代更替,世界没有一个人不会对此古城倍加敬仰珍惜,今日古城依然没有城主,百姓却自觉的爱护城池。无数的秽貊人涌入城内,与百姓易货,他们皆是背弓佩剑,王均凑过去施礼问道:“兄台,可是秽貊人吗?”那秽貊头人看了看,答道:“我是喜丰,正是秽貊人!”王均道:“我欲大价钱雇佣秽貊勇士助我雪恨!”那头人道:“这位道者,不知道讨伐哪里!”王均道:“乌桓胡王!”那头人忙摇摇手道:“莫非你是为兄雪恨的天然道者吧,自从林屯归属朝鲜国后,如今秽貊也已经尽数归属朝鲜了,实在不敢擅自用兵!”
王均听后,笑道:“谁若助我,我将太极经赠给他!”喜丰一听,道:“莫非是传说中保族佑国的大典!”王均道:“正是!”喜丰道:“秽貊虽然不能公然派出勇士追随,但我与挹娄人交好,我可亲随道者前去召唤挹娄人,诛杀胡王!”王均从怀中拿出太极经给喜丰,道:“先师传下来之物,交给你也是机缘,望你将此经发扬光大!”喜丰万分感激王均对自己的信任。
喜丰与王均两骑出城而去,朝东北跑了千余里,快跑到大海之岸的时候,到了一处多山险的土地,但见半山之上皆是农作物,主要是五谷和麻。走近一些,无数猎户立于山岩之上,手持四尺长弓,射来狍、鹿、貂无数。近到山下,峭壁上有无数岩穴,常有妇人出入,上山后,发现散养的良马无数,每个岩穴前都有猪圈,里面肥猪叫哼哼的,穴前妇人或纺织布料,或织补渔网,或制陶,或打磨石骨器具,忙碌劳作。
王均跟着喜丰,到了山顶,远远望见大海岸,无数挹娄人的大船正在下海,十分壮观。喜丰引王均入山顶一穴,有侍卫把守,见是喜丰随即请入,穴内宽敞,坐着一位头人,是粗犷大汉,手中把玩一块大赤玉,见是喜丰大笑道:“秽貊人怎么跑到挹娄之地!”喜丰笑道:“大哥,弟引荐一人,乃不咸山天然道人王均!”喜丰又对王均道:“天然道者,这位便是挹娄头人峃丰!”峃丰道:“久仰大名,我挹娄虽不立国,但远远强大过一般的国家,道者即来了,要么是助我,要么是求我!”王均道:“峃丰头人,我想向你借三百骑士,随我诛杀胡王奕,是他的刚愎自用害死了天浩道者!”头人峃丰忖道:“可有象样的礼品相赠!”
喜丰急忙拿出太极经道:“大哥,这是天然道者所赠!”峃丰瞟了一眼道:“弟尽管收好,好好研读,说给哥哥听!”峃丰又道:“天然道者,我等虽粗人,但知道兴衰有数,请教一题,那扶余城已经数千年没有城主,我可否入主!”王均手捋须髯,道:“挹娄虽兵强马壮,但不足以为扶余城主,扶余城主非同小可,弃儿之后就不再有城主,过往箕子王庭历代君王都只是保护此城,而不主宰此城!”峃丰道:“那么依道者之言,扶余古城岂不永远无主,偌大的城池如此荒废着!”王均道:“非也,严冬过后,匈奴单于天命尽,而虚北会有非凡子降生,此子可以主宰先祖留下的扶余城,他将与祖先同辉!”
峃丰听后,道:“既然道者这么说,也了却我一个心愿,我选三百能征惯战的骑士给你,为道者雪恨!”王均拜谢。喜丰一旁道:“我随老师一同去乌桓!”王均应允。
乌桓大军惨败后,奕丢盔卸甲回到了乌桓,此时虚北变化极大,奕终日闭门不出,羞愧见众人。一日,彬来访,道:“胡王,众将当初皆离你而去,乃是因为你孔雀城后,性情大变,今王子右渠差我来邀请胡王,入朝鲜国叙旧!”胡王哼了一声,道:“千余年的王朝毁于一旦,卫家一手造成,是千古罪人,我若与卫家交往,岂不成了贼党,如今乌桓人散落虚北,我再无能力讨伐卫家了!”彬也哼了一声,离开了。
不一日,王均率众来到,胡王见状道:“何人来访!”王均下马道:“天浩道人之弟,王均也!”胡王一听,忙道:“甚幸!”王均道:“吾兄何在!”胡王一听,道:“死于两军交战中!”王均道:“尸首何处!”胡王道:“大军溃散,不知何处!”王均怒道:“吾兄智者,莫不是你刚愎自用将他气死!”胡王忙道:“岂敢,我听你兄的主意连华丽的孔雀城都毁了!”
王均大笑,道:“胡王,我现效命朝鲜,朝鲜王知你败返,特来让我请你商议安定虚北的大计!”胡王怒道:“卫家乃乱臣贼子,我怎么可能和他们谋大事!”王均道:“今王庭不在了,那你是想自立为主了!”胡王道:“倒也不是!”王均道:“那要再寻明主了!”胡王道:“哪里有明主可寻!”王均道:“无非南地小韩主,又或者山野间的野蛮头人!”胡王叹道:“无主效忠!”王均道:“只剩下朝鲜王卫满了,盛情之下,你就顺应了天意吧,战将岂能无归宿,总有机会东山再起!”胡王道:“道者所言甚善!我随你去!”
胡王跟随王均一众同往朝鲜国。途中一无人之地,王均杀机大现,三百骑士在王均的授意下,疯狂砍杀胡王奕,胡王逃跑,众人追上又是一顿砍杀,王均怒道:“刚愎自用,气得我兄自刎,来谢未完成秉衡托付之罪,你若成事那还了得!”胡王被众人大卸八块,喜丰见四周有野狼观望,便取下胡王首级丢向野狼处,狼儿们欢喜,围啃起来。
喜丰问悲伤的王均,道:“老师,你是知名道者,接下来你将何去何从啊!”王均叹道:“天下之大,只有不咸山才能容身啊!”喜丰道:“如果老师不介意接触山野蛮人,何不一边辅佐挹娄部,一边等待非凡子降临虚北,以成大事!”王均道:“好吧,挹娄之地不显山不漏水,也是暗藏蛟龙的好地方!”之后,一众回挹娄。
胡王死后,朝鲜国经常遭遇乌桓人来挑战,有时来者两三千人,有时来者四五百人,各个声称朝鲜国谋害了胡王,卫满叫来彬询问此事,彬道:“王,我们的确有邀请过胡王来朝鲜,可胡王大骂我们是贼子,所以没有来,如今他势穷,对朝鲜没有威胁,没必要杀他结怨!”卫满听后,点了点头,道:“一定有人在这中间做了手脚!怪罪到我的头上来了!”右渠来见,道:“爷爷,乌桓人皆以被孙儿打败,用做奴隶!”卫满怒道:“你是王子王孙,将来要继任王位,怎么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那么多战将让他们去不就行了!”右渠不语。
卫满对彬道:“你提大军三万,前去攻打乌桓,给他们好好灭灭怨气!”彬领命。
朝鲜大军一路开到乌桓,见哪里人多便驱散向哪里,彬对将士道:“要让乌桓的人不能群居,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乌桓之地的人一下稀少很多,往日一派繁荣之象再也回不来了。乌桓人只好流向虚北各地。
王均成为挹娄人的谋士后,性情大变,觉得对世俗根本不必客气,觉得兄亡就是血的教训,他由白色道袍改穿黑色道袍,挹娄人都称他为黑道人。
王均建议峃丰,挹娄应大量兴建快船,因八洲无主混乱,又因航线成熟,可令勇士登八洲掠夺食粮、奴隶、女人,来迅速壮大挹娄。峃丰对王均的建议全都听从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