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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第一高校的服务型社团“医疗部”,支撑起了拜伦第一高校“医疗保障系统”的半壁江山。拜伦第一高校的非战斗型社团“医疗部”为各个拜伦第一高校的校内学员提供最可靠的医疗保障——换句话说,只要你在拜伦第一高校,拜伦第一高校一流的医疗团队随时为您提供服务!
比如说,在八哥倒地的第一时间里,医疗部的车就匆匆地驶过来,医疗车在巷道口处停稳后,马上下来一批训练有素的白大褂,为首的两个抬着担架,一群人小步快跑奔向八哥,当先一个看上去最专业的人蹲在八哥面前,听诊器在他胸口上贴了贴,之后一个手势,训练有素的医疗部将他扛上担架带走,结束了这场战斗的同时,留下了在场没有受伤的两个人。
“厉。。。。。。厉害!”上官清月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眼中的这屌丝,竟是这么了不得的人!自己费大力气还没有摆平的对手,竟在韩风面前,被秒杀了!
这就是神战部的部长!
“哇呜哇呜。。。。。。”的救护车铃声渐渐小了下来,韩风杀人般的眼神依旧盯着消失在远方的救护车,久久还不能平息怒火。双枪尽管已经插回裤袋,但是拳头还紧紧握着,坚硬的拳头上凸显着静脉的纹路,恨不得追上这救护车再打上那畜生两拳。
“韩风君。。。。。。”上官清月没有忍住在和八哥对决时的劳累,体力此时已经消耗殆尽,便一头埋在韩风怀里,“借我依靠一下。。。。。。”
韩风只是愣了一下,之后,看着上官清月依偎的样子,暴戾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韩风君身体散发着清爽的香味,让上官清月觉得,此时,她好安全而他,好安全。
有这样的人做部长,应该会很安全吧。
大概吧,上官清月觉得,神战部,应该很快就会繁荣起来。
拜伦第一高校,神战部的第二位成员,叫做上官清月。
上官清月从办事处出来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将来一定要帮上韩风,实现他的梦想。先前看到拜伦第一高校混乱的样子,上官清月还有些疑惑,认为自己不属于这里,不过在办事处登记学籍时,上官清月想明白了,有韩风就好。上官清月温柔的望着韩风,那坚实可靠的身影,让上官清月惶惑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快回你的宿舍吧,”韩风送上官清月到了女生宿舍,看着远方,“明天我们还要开新生入学仪式呢!”
上官清月点点头,最后深情地望了韩风一眼,“你真的很强,练成你这样的战斗方式,你一定比其他枪客付出了更多吧。”
上官清月不用想,看到了韩风的极端打法,就彻底明白了,韩风为了变强,付出了多少。
“真想知道你在来到这高校之前,都是在干些什么呢!”上官清月冲着韩风微笑着,从第一次相见,到如今,上官清月真的对韩风多了不知几倍的仰慕。
韩风原本的笑容,僵住了。韩风的僵硬只是一瞬的事,是在上官清月的目光偏移时,不经意的一个表情。
“熟悉熟悉你的舍友吧!”女生宿舍区门口,韩风没有回答上官清月的问题,只是指了指女生宿舍的大门,“夜深了。”
这样的问题,谁都知道。韩风不甘地叹着气。
韩风陷入了沉思中。
枪法不准的枪客
我是枪法不准的枪客,这点毋庸置疑,我很小的时候就清楚了这一点。
我的家乡,在靠西边的一个不大不小,不近不远,不富裕也不是特别贫寒的小镇上,封镇,我记得是这个名字。那里至少是一个景色风光不错的地方,一望无际的绿野延伸到湛蓝的天边,迎面的微风夹杂着花儿草儿的香,对,这个地方,就是我出生,成长的地方。客观来说,这里很宜人,很宜居。虽然这里同时也愚昧,迷信。和这一带大多数村子一样,感受不到来自现代的恩惠。
这个世界就就是这样,富的特别富,才不管世界上有些地方,还落后着,原始着。东边和西边都有管理的组织或机关,唯独中部偏西,这一带,是众所皆知的无法地带,是人们遗弃的地方。相比这一带其他村落,封镇发展的还算不错。
但起码有母亲在。家里不算富有,也不算贫寒,过吧,过日子,和母亲住在一起,倒也美满幸福。那时的我还不是枪神,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少年。也从没有想过,今后的生活,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家里还有个哥哥,哥哥和父亲一样,很少回家。听人说,父亲做航海生意,没有时间。而哥哥,则去了拜伦第一高校,也很少回家。
只有母亲在家里陪伴着我。好在母亲是个好母亲,经常鼓励我,引导我。母亲不迷信,也教我,凡事要靠自己,而不是虚构出来的神明。母亲教会了我做人的常识,以及生活上,学习上的一切。记忆中,她经常抚摸着我的头,微笑着告诫我,做人,一定要可靠。母亲希望我将来做个好人,母亲希望我将来成为一个顾家的好男人,无需背负太多,别像父亲和哥哥一样。
至少有母亲在的日子里,我是幸福的。
幸福是一罐蜜,没有见底时,是感觉不到它的变化的,直到幸福在该停止的那天戛然而止,人会突然发现,蜜告窑了,生活也完全变了。倒像是两个电影的情节,生拼硬凑的扭和在一块,让人无法接受。然后,生活的画风都变了,一切的一切都会不适应,一天的功夫,变得真的很快,也许上一秒,你还在笑着,就像幸福终结的那一刻的我一样。
我想说的是,在七岁生日的那天,一切都变了。
六年前,就在我七岁生日那天,就在家乡的河边,母亲就在我眼前,被莫名其妙的黑洞袭击,吸进去了,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在这个世界弥留挣扎的时候,她留给我最后的生日礼物,是一对枪,我手上的这对左轮双枪。
她告诉我要坚强,告诉我要自立,告诉我要为一个目标奋斗到底,告诉我很多很多。可就是没告诉我,没有母亲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
我小时候哭得最惨烈的一次,大概就是那次了。在母亲被吸走的那个地方,望着河岸,静静的呆了好久,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心里空空的。回到家,习惯性的等着母亲开门迎接的笑脸,但回过神来,迎接我的,只是家里的一款老式挂钟而已。谁杀害了母亲,我一直在找,一直在找,可是却没有结果,现在也没有结果。
父亲直到母亲死亡后很久才赶到家中。母亲到底是怎样的人,父亲没说,母亲被黑洞袭击的事,父亲也没表过态。对他来说,失去了妻子竟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就像我哥哥,失去了母亲,什么感觉也没有。父亲几乎很少回家,就像我的哥哥一样,家庭少了一个成员,似乎除了我以外,似乎谁都没影响过。
连一场葬礼也没有。
失去母亲后,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后院找了个土包,插了个树枝,当我母亲的坟了。
受不了这个家了,没有母亲的家,并且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谁告诉我,没有母亲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没人告诉七岁的我,我就只能靠自己。因此,也就是在七岁,我成了野孩子。
跟东村口的孩子打架,和西村头的孩子撒野,母亲不在的日子里,我做了母亲肯定不让我做的事。我也只能交一些狐朋狗友,至少他们和母亲一样,能陪着我,让我不至于一个人抱着头,在家里哭泣。但这都不一样,他们有父母,每当看到他们依偎在父母亲的怀里时,我只能默默地站在后面,依偎在树上。
我发现了,什么也替代不了母亲。心灰意冷的时候,我会在母亲的坟上插朵花,一个人对着一座空坟诉半天苦,然后守着母亲留给我的双枪哭一场。这坟,连张照片都没有。
而母亲是怎么死的,我都没有头绪。
这生活,过的和烂泥一样。
我发现我和别的孩子不同,也是在七岁的那一年。母亲去世还没多久,我就发现我的身体开始产生不明的,淡淡的黄色气息,神秘,危险,却不受我控制,时不时地跑出来。这气息散发出来时,我会感到自己似乎有很强大的破坏性。没错,破坏性,无法控制这力量的我,在黄色的气息散发的急时,碰触到的事物都会因为这气息而损坏,接近我的人,也会被这气息震开。久而久之,被吓到的玩伴们,谁也不跟我玩了。
做了不到一年野孩子,就因为这个该死的气息被孤立,被歧视。更糟糕的是,不仅是孩子,封镇位于不甚发达的西部,地处又偏僻,是很迷信的镇子,村子里管韩风这种情况叫“灾星上身”。就连大人们也说,这是灾星下凡。
小孩子的话,顶多只会是孤立你,不和你玩。但在那些心狠手辣,久经世故,自以为是,又迷信的不可救药的大人面前,除了孤立,歧视外,还伴随着残忍的暴力——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
这一年即将结束时,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的家被烧了,烧的一点不剩。幸亏那时我在外自己采集野菜准备晚饭时迷路了,回来的很晚,否则,某些镇民的目的,估计就实现了。
“哈哈,灾星,这会估计你会被烧得一点不剩了吧!”我在就快到家时,看见了火光,听见了大人们洋洋自得的欢呼声,我好奇他们到底在庆祝什么,顺着火光去看,映入我眼帘的,却只是我的房子,烧的一点不剩,烧的只剩焦炭,冒着黑烟的房子。
我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过。
无须再多说什么了,无需现身。那天,我头一扭,果断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现在想来,或许是命运不让我死,让我在那晚故意迷路,错过我的灾劫。
别开玩笑了,这只是苦难的开始。
所有离奇的事都发生在这一年,所有不幸都发生在这一年。这生活,越发觉得过的和烂泥一样。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我估计现在的我,会蒙上反人类的扭曲阴影,反正肯定不会站在这里了。
那个改变我这种生活的人,来自拜伦第一高校。
韩风想到这里,眼睛红了起来。
五年前,我八岁。被村里人驱逐,流浪中。
“滚开滚开!”一家酒馆里,被小儿撵出去一个人,只见小二粗鲁的拳打脚踢,直到把面前的那个八岁的孩子撵出去为止。八岁的孩子无力的趴在地上,绝望的听着小二的呵斥。
他说他们店里打发灾星和叫花子,韩风这两项都占了。而这句话,韩风早就听过无数次了。
迷信这东西,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饥肠辘辘,无依无靠,精疲力竭,韩风看到,连过路的行人看着他,都故意的躲远了走。弄得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灾星。
想到这里,小韩风的黄色气息就又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掀起了四周的尘土。
“出来了出来了,这灾星的气息!”大人们围在一起,“你个灾星,滚出我们寮村!”
韩风不知道多少次被这样赶出村子了。因为这个该死的气息,这灾星一般的,可以看见的黄色气息。韩风望着苍茫的天空,那么,自己下一刻,要到哪里去呢?
不知道。韩风再有一个村子居民的敌意目光中,一瘸一拐地离开。
要这么被饿死吗?或者在夜幕降临时冻死?还是变成荒野中虎豹的口粮?韩风此时只是想,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我想活下去,不想没有意义的死在这里。好想活下去,而不是像蝼蚁一样在这个世界消失。
看着母亲留给自己的枪,韩风泪流满面。
妈妈,我该怎么办?
可恶!或许,这就是上天安排给我这个灾星的死法。肚子在叫,年幼的韩风只能舔舐旁边荒草上的露珠。
只要是吃的,什么都行!
静,韩风向山林里嗅了嗅——好香,是料理的味道!
像坠入洪流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因为有了动力,韩风有了力气,也就能快步奔跑起来,尽管因为体力不支而使这奔跑显得踉踉跄跄,但韩风的确是加快了步伐。被饱腹的欲望牵引着,被求生的本能牵动着。
气味很近了,韩风吃力地扒开树丛,再仔细嗅了嗅,被食物的香气所吸引,韩风渐渐找到了正确的地方。
到了!韩风只探出脑袋,看到了一队人在烧着菜肴,似乎是旅行家,还是什么的,反正仅仅看到这些,接着,韩风感到大脑被什么钝器“轰”的一下砸中,脑袋嗡嗡作响,自己也就晕了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风醒来时,自己已经被反绑在一座帐篷里了,是那种五花大绑,韩风想动一下都不成。
这里是哪里,韩风四处望着。帐篷里的布局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上面都附上了恶心的黑油,显得陈破不堪。烧饭的香味还在,韩风的肚子还在叫。
“老大,”帐篷外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老大,这是有神压的孩子!这小兔崽子可是自己撞进这里的,你说我们运气不?这种自带神压的孩子可以卖个好价钱呢!”
自带神压?我吗?哦,原来是我的那黄色气息吗?韩风知道,自己八成落到人贩子手里了。似乎,自己在另一个地方,还很抢手呢。韩风都看淡了,对于此时的他来说,不饿死就足够了。
任人宰割吧,反正这生命,不要也罢。韩风的眼里,充满了恨意。
静,帐篷外是几声枪响,带上刚才那群人贩子的惨叫,之后,是一阵寂静。
“里面有人吗?”帐篷外传来询问声。
韩风闻到了血腥味,开始害怕起来。是谁,来杀我的吗?很显然,外面的家伙是被杀光了。拜托,我。。。。。。
韩风突然明白了,自己还不想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想死。
帐篷被掀开了,帐篷外只有一个人。
“求你了,不要杀我!”小韩风哭着哀求着。
帐篷外的那个人一愣,接着苦笑出来。
综上所述。
那个独行者虽然是个男的,却像母亲一样温柔的看着韩风对着食物狼吞虎咽。
“慢点吃,哈哈,慢一点。小家伙,瞧把你饿的,别噎着!”独行者看着韩风的吃相,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那个人高高瘦瘦的,穿着棕色的就夹克与茶色的裤子,脚踏牛皮长靴。头上一顶宽大的牛仔帽压着金色的卷发。嫩白色的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现在的韩风回想起他来,也在想,当年师父在拜伦第一高校,能算是校草吧,很抢手的校草。
“放心吧,我是拜伦第一高校的人,不会伤害你的。”虽然是男的,但他像妈妈一样。韩风开始本来不愿搭理他的,可不知为什么,韩风虽然第一次见到他,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似乎连灵魂都在说,这个人可信。
韩风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个人。
“拜伦第一。。。。。。高校?”在沉默了很久后,韩风终于开了口。
那个人也很有耐心,更确切的说,喜欢小孩子:“对啊,培养神力者的地方,那里面都是像你这样的人。”说着,从那个人体内散发出圣白色的气息,“神压,就是指的这个,像你这样的孩子应该去那里的,这样你不仅能改变自己命运,还能帮助更多人改变命运!”
不仅能改变命运,还能帮助别的人改变命运。。。。。。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吗?
“做我的徒弟吧!”那人露出天真爽朗的笑容,“反正据我返回高校提交任务还有几天空闲,这几天里,怎么使用神压来保护自己,我教你!”
“我叫韩馥,是将来要当首席毕业生的人!”韩馥微微的一笑,向韩风伸出一只手,“放心吧,师父可是很强的,我可是高校里天使级的强者啊!”
实际上,在当时,大枪客“速舞瞬枪”的大名,早就震惊了世界。
他也姓韩。。。。。。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比起爸爸和哥哥,更像我的亲人。韩风心里名为黑暗的坚冰,被韩馥爽朗的笑容,一点点融化了。
“那个。。。。。。”韩风扭扭捏捏的,显得很不好意思,“做我的哥哥。。。。。。好不好。。。。。。我也姓韩,叫韩风。”
韩馥愣了一下——他是韩天的。。。。。。亲弟弟吗?
“我有个哥哥,也在拜伦第一高校,”韩风说,“但他从来就不管我,我连见都没见他几面。”
“行,”韩馥一只食指抵住韩风的嘴巴,“别说了,我来做你的哥哥,并且,不仅教给你神压的用法,我将教给你一切。”
接下来的两年里,韩风的轨迹,恢复到了正常。
“我这个师父没什么教你的,我的法宝只有一个,那就是快!”韩馥说完时,手上的枪早甩出来,“砰”的一枪,击中了远方的树上第三片落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风起,无数的乱叶围着韩馥飞舞。
“瞬枪!”
“砰砰砰砰”几枪下来,韩馥满意的吹去了枪上冒的白烟,同时戴上了头上的牛仔帽。韩风赶忙去查看。
韩风仔细查看刚才围着飞舞的每一片落叶,足足有数百片,每一片的正中间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弹孔。
师父好厉害!
“在觉醒你的传承前,你先把速度练到极致吧。”韩馥对韩风说,“极限的速度,是不败的关键!”
“是的,哥哥!”韩风很兴奋。
韩馥苦笑道:“训练的时候,还是叫师父吧!”
韩馥带着韩风到一个多风的树林中,“当精神力与体能提高到一定程度时,你的神压自然就能控制住了。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提升速度和体能!”
训练场里有很多落叶,韩馥对韩风说,“风起时,你要用手抓住所有落叶。”
“啊?”韩风歪着脑袋,“这怎么可能啊?!”
正在这时,风起,打着旋吹起一地落叶。只见韩馥一个跟头腾起,双手在天上乱舞,落地时,真个就将所有落叶,一片不剩的抓回来了。
“所以你要练啊!”韩馥微笑着摸摸韩风的脑门,“这是慢功夫,开始就算你只抓到一片也好,练手速,从一片开始,才会一点一点地提升。”
“提升体能很简单,跑圈,俯卧撑,仰卧起坐,只要可以把肌肉练上去的训练,都行!”韩馥说,“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主修,也是为未来打好基础!”
看似很难很累的魔鬼训练,因为有韩馥哥哥在,竟轻松了不少。大概吧,这是我失去母亲以来,第一次又感受到了幸福。
从早晨天蒙蒙亮开始训练,抓落叶,以及体能训练。磨破的双手双脚流出鲜血,和那汗水混在一起,混合成血汗,一滴一滴,滴在韩风曾经奋斗过的土地上。。。。。。
春夏秋冬眨眼间就过去了,风起,吹散一地落叶,韩风紧闭双眼,屏息凝神,突然,韩风双眼睁开,双手上抬,第一片落叶就这么滑到韩风手上。韩风还不停止,只见他腾空跃起,双眼锁定了剩下的八十八片落叶,双手就早派出去,一拿一个准。这双手快的没有影子。
这就练成了拔枪的手速。
“小风,”吃晚饭的时候,韩馥对韩风说,“明天开始,试试你的神位吧。说也奇怪,师傅看你已经是传承者了,不知是什么时候传承的。”
韩风猛地一嗑,差点噎着。
“哥,别开玩笑了,连神力者都没当好,怎么就突然变成传承者了?”
韩馥很耐心地对韩风解释道,“像你这样的因为传承神位而拥有神压的人很多。你一定是在不经意间完成了传承仪式。”
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传承的神位呢?韩风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那么,我传承的神位是什么?”韩风对这个有些迫不及待。
“双枪神,”韩馥说,“是一个挺厉害的神位。”
双枪神?韩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和师父的神位一样!
“不一样,我的神位是神枪神,虽然都是枪神,但神位的确不同——记住,无论如何,世界上都不可能出现两个人同时传承一个神位的情况!”韩馥回答道。
韩馥说着,双眼中充满感慨:“双枪神吗?也是咱俩有缘呢,看来我有必要再走晚一点,把这枪法也传给你呢!”
“首先要给你买两把枪!”韩馥对韩风说。
枪?枪的话。。。。。。
“哥,我有枪!”韩风在隐蔽的地方掏出了一个匣子,打开它,里面静静地卧着一对做工精良的左轮枪,“这是母亲在我七岁生日时留下的生日礼物。”
这两把枪是。。。。。。
韩馥愣了好半晌,然后,全明白了。
“明天开始,强化训练枪法!”韩馥看韩风,有了不同的感觉“你真幸运,有这么一位好母亲。”
韩馥在没说话,韩风记得那晚剩余的时间,韩馥都在对着窗外看。
窗外,苍茫的天,除了这个,再什么也没有。
于是,最大的问题来了。
正因为之前对这个使枪的神位的希望太多,那个残酷的真相显露出来时,才越让人痛苦。
韩风也就在这时候发现,自己毫无射击天赋,是一点也没有,射击白痴一个。就好比教大猩猩学写三角函数,教母鸡学唱命运交响曲。事实上,教会韩风枪法,可能还要难。
三米外命中率为27%,这还是魔鬼训练后超常发挥的结果。实际上,东村口卖肉的大叔第一次摸枪,可能还比韩风打得好。
一个枪法不准的枪客,能有什么用!
韩馥就坐在一边,手把手地教韩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可惜没用,该打偏的,还是会打偏。韩馥不会怀疑韩风偷懒,从早上七点,一直打到晚上十二点,这段时间里,韩风除了吃饭,就没有休息过。
简直一窍不通!一天又一天过去,昼去夜来,一晃又是数个昼夜。转眼间耗进去了两个月。在练习场上的三个靶子,靶心完好如初,靶心周围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弹孔,接着,靶心周围的树,草,山石,全部都是洞洞,这弹孔都能让人患上密集恐惧症。
日射一万多发子弹。亏得枪神使用神压凝结子弹,不然,这子弹的费用。。。。。。
还不够努力!韩风刚刚犹豫,自己就说服了自己。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韩风决定了,要吃定枪法这根难啃的骨头,攀定这座险峻的山峰。
韩馥则越看越不对劲——这练的还不够吗?再对枪法不通的人,也应该小有成绩了,而韩风他。。。。。。和他学习枪法第一天的射击成绩一比对,韩馥都不忍直视。
韩馥不是会发脾气的那种人,他只会疑惑地看着精疲力尽的韩风,韩风气喘吁吁,但毫无进步。扳机处都是红色的,韩风磨破的,全是血,韩馥不忍地看着韩风血肉模糊的手掌。
付出这些,还不多吗,还不够吗?
又疯狂的射击了一个月,毫无起色,眼见韩风已经麻木了,韩馥却毫无办法——韩风这孩子,到头来与枪客无缘吗?
要说韩馥只是着急,纳闷,韩风感受到的,就只有绝望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射击不准?为什么就是没有进步。枪法不准的枪客是没用的枪客,这点毋庸置疑。难道我这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吗,这之前做的一切,都毫无用处,到头来只是命运的一个玩笑,仅此而已吗?
结束了吗?
又练习了两个月,韩风哭了,韩风终于哭了。一滴晶莹的泪,带着悔恨,不甘,懊恼,流了出来。
不甘啊!
韩馥看得格外清楚。韩馥在考虑着什么。
韩风是在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被诅咒的命运。
明明就是枪法不准,为什么非要传承枪神!
命运又为什么非要嘲讽人一样给我在中途走下去的希望,到头来才告诉我,其实我一开始就是个废人?!
韩风感觉肩膀被韩馥从后面拍了一下。当时是夜,静悄悄的,只有不知疲倦的蝉鸣。
“风,”韩馥冷不防地,对韩风说,“我想跟你打一场!”
啊?
还没等韩风缓过来,弄清师父到底想干什么,韩馥的拳头就已经打过来。韩风一个措手不及,被打中正脸,闷哼着喷着鼻血摔了过去。
这是干什么?
只见师父还在犹豫,可过了一会,韩馥就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风,放弃学枪把!”韩馥对韩风说。
什么,师父在说什么?为什么?
“不,师父,我知道我的枪法毫无长进,但请给我个机会,我可以努力。。。。。。”
“问题不在努不努力上。”记忆中,韩馥还是少有的提高了嗓门。打断了韩风的话后,韩馥接着伸出右拳,“来,打一场吧!”
师父这是。。。。。。
韩风无暇考虑,师父的主修当然也是速度,一记冲拳早打过来。。。。。。
师父放弃我了吗?韩风绝望了,时隔两年,第一次又感到了如此绝望,如此无助。
条件反射,韩风伸出一只胳膊,挡住韩馥的冲拳。
韩馥心头一阵惊喜,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好小子,师父接下来的几拳,可不会像这拳一样慢吞吞了。”
韩馥在试,试韩风的极限。
韩馥加大了力度,加快了拳速。
好小子,虽然只落得架隔遮拦,被打的手忙脚乱,但竟然在我的体术攻击中能僵持几个回合!虽说为师也未尽全力,但这家伙,似乎是个体术天才!
或许,我想到的这条看似疯狂的路,在韩风身上能行得通!
韩馥的攻击停止了,韩风气喘吁吁。
“师父。。。。。。”韩风哀求的样子,想为自己争取机会。
韩馥故意板起脸,“放弃学枪法吧,我还是这句话。”
果然,不行吗?韩风低下头,泪,有流出来。闹半天,自己竟还被扫地出门,真是个笑话。。。。。。
突然,韩风感觉自己的头被拍了一下,抬头一看,竟是师父的笑脸。
“傻小子,”韩馥笑了,“我只是让你放弃学枪法啊,并没有让你放弃当枪客啊。”
韩风纳闷了,不解的看着师父。这枪法,不是枪客好坏的标志吗?
师父哈哈地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不可否认,枪法对枪客来说是很重要,但并不是全部啊,”韩馥很自信的用手指笔划了个“七”,“顶多占70%!”
“另外百分之三十是体术为首的其他素质。你这百分之七十是没戏了,但为师想啊,你如果将另外百分之三十发挥到极致,不失为做一个体术枪客!”
体术枪客?
“对,体术枪客!”韩馥确定了一遍,“这玩意说实话之前也没出现过,是为师自己针对你的情况构想出来的。很疯狂,很不现实,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要想用这30%盖过70%,你要有比其他枪客吃数倍苦的觉悟。”
韩馥的几句话,让韩风再次充满希望。苦这种东西,之前吃的很多了,这点苦又何妨!要是老天有眼的话,就保佑我在这条不确定的路上,再拼一把!
“好!”韩馥拍手大笑,“就是这决心!明天开始,和我对打,来训练体术的感觉!”韩馥顿了顿,故意摆出了很恐怖的表情,“还有——我不会手软的!”
一切终于有步入正轨。
于是,我做出了最后的拼搏。也正是这最后不放弃的努力,我韩风今天站在了这里。
韩馥真的是我的恩人,改变了我的一生。正因为师父,正因为这个半路拜的哥哥,我从这个脱轨的生活,传到了另一条正常的轨道上来。
真好。
泪,女生宿舍前,韩风禁不住哭了出来。
“韩风君,韩风君!”上官清月狐疑地盯着他,看韩风的样子很反常。韩风终于是从回忆中被清月拉回到了现实,韩风反应过来。
练成你这样的战斗方式,你一定比其他枪客付出了更多吧。——韩风还记得上官清月的问题。
“嗯,是啊,但我很幸运!”——韩风的回答。
天暗了,月亮出来了。今晚月圆,月很大,很美,恰似和师父共度的,那一个个夜晚,好幸福。
与上官清月分别后,事情还没完,望着那轮圆月,韩风突然冒出杀气,双手握紧枪,上下牙咬的嘎嘣响。
眼神,仇恨的眼神。
我要当上首席毕业生,无论如何。
师父的梦想,也是当上首席毕业生吧,他跟我说过,反复跟我说过。后来,当我得知师父就任第四届首席毕业生,实现了梦想时,我真的很高兴。拜伦第一高校第四届首席毕业生,“速舞瞬枪”韩馥。但是。。。。。。
我要当上首席毕业生,无论如何。
韩风握拳,一拳击碎身旁的墙壁。泪,又涌下来,韩风今天流的泪格外多。有感动的泪,也有仇恨的泪。
就在师父当上首席毕业生没几个月,我最喜欢的师父,最和蔼的师父,改变我一切的“哥哥”竟被那个杂碎给杀了。。。。。。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