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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夏繁平时挺乖巧伶俐的,但吃起饭来就不是一回事了,虽然比不上左桐和夏祢那老哥俩饿死鬼投胎,但也快赶上吸尘器了,尤其是在吃肉的方面,几个人都没抢过她。
中途,夏灏冲左翛耸耸肩,表示他也没有办法,他这个妹妹就是这样?
“唉,你叫夏繁对么?”刚咽下一口被夏繁“扫荡”过剩下的菜,左翛就呲着他那一口白牙开口了。
夏繁听了左翛的疑问,竟然停止了口中的咀嚼,微微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没有人知道,此时她的心跳比平时竟然加快了不少。
左翛见夏繁没有开口,就继续问道:“你很喜欢吃苹果么,我请你吃啊,我们花岚宗独产,绝对个儿大色圆,哦不对,是个大样圆,而且比蜜还甜,只要两块钱,额不,不要钱。”
夏繁依然笑而不语,但坐在她另一侧冷俊少年却不干了,放下碗筷,冷冷地瞪了左翛一眼。
就好像没看到少年的目光一般,左翛继续发起了无赖攻击:“唉对了,你耳朵上带的那个耳环是怎么来的,看样子像是一对耳环中的一个,是不是说另一个耳环的持有者就是你的*^>:-<#></#>
刚说到这儿,左翛的声音突然停了,不是他想停下,而是因为一旁的左襄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抓起一根自己盘里的鸡腿塞进了左翛的嘴里。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没看见人家都烦了么,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那什么,夏繁对不住啊,你别介意,我这个弟弟平时不这样的,也不知道今天是生理期乱掉了还是咋回事。”
夏繁轻轻摇头,轻抚了一下右耳上的耳环,笑道:“没关系的,听父亲说这个耳环是我出生时就戴在耳朵上的,当时全宗的大夫都没法解释为什么我会戴着这个耳环。后来没办法,就去找算命先生,问他这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可当时那个算命的收了我爹五百块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就跑了。
左襄疑问:“他说了啥?”
夏繁道:“好像是什么,注定的缘总会在注定的时间注定发生,前世如此,但愿今生不再是悲剧。”
“而且他当时还是很道貌岸然的说的,说完她就撒腿跑了。”
“哦对,他跑之后还留了一张字条,说以后我们还会再见。”
“后来我父亲比着葫芦画瓢自己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这是吉兆,索性就让我一直戴着了。”
“哦,那可真是有点巧啊。”听了夏繁的话,孟瑶黛眉轻挑,如水般的眸子中灵光一现,有些神秘地说道。
夏繁道:“恩?怎么了?”
孟瑶用嘴撅了撅左翛的方向“哝”
夏繁疑问地看向差点被噎死的左翛
“他?他咋了?”
“咳咳,我这个,也,也是先天就有的。”
吐掉被左襄塞进嘴里的鸡腿,左翛将左耳偏向了夏繁,指着自己的月牙状耳环说道。
望着左翛耳朵上的耳环,夏繁莫名其妙地俏脸一红“这……”
左翛道:“哎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缘分啊,你那个像太阳,我这个像月亮,看上去蛮配的嘛。”
“切,谁跟你蛮配啊,人家夏繁多漂亮啊,哪能让你这头猪给拱了啊。”左襄冲着左翛翻了个白眼说道。
左翛气不过,却又无奈打不过左襄,只好小声嘀咕道:“人家繁繁又不是白菜,怎么就让猪拱了,再说,让猪拱了也比让面瘫拱了强。”
一旁的冷俊少年也不知道是天生听力就好还是什么的,竟然听见了,顿时又不干了,将碗筷重重地放到桌子上,起身指着左翛怒道:“你说什么!”
左翛看事不妙,赶忙摆出自卫的动作。
夏繁见那少年起身,不禁眉头轻皱,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喝道:“坐下!”
那少年望了一眼夏繁,又瞪了一眼正双手护胸的左翛,低下头重新坐会了位子上。
孟瑶则是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因为刚才她听到从那少年嘴里飘出声音竟是极其沙哑的,于是便一惊,为什么这个少年小小的年纪声音却这么沧桑呢?
夏繁见孟瑶表情有些异样,以为她生气了,赶忙解释道:“阿姨对不起啊,他脾气不大好,你不要介意啊。”
孟瑶收回思绪,说道:“啊没关系的,也怪我,从小没教育好这个臭小子。不过刚才我听这位小兄弟的声音有些奇怪,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有这么沧桑的声音的。”
夏繁道:“唉,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不过说来话长了,我长话短说。他叫白珵轩,是个孤儿。”
“啊?!这就完了?他没别的什么身世么?”左翛被夏繁的奇葩解释惊到了。
夏繁面露难为之色,向众人问道:“你们真的要听?”
孟瑶道:“哦不是,如果不方便说的话我们就不问了。”
夏繁道:“那倒不是,只是他的身世有些离奇,得经过他的同意我才能说。”
那白珵轩冲夏繁点点头道:“没关系的,反正到了什么地方我都会被当成怪物看待。”
“什么怪物,你生病了么?”孟瑶问道。
夏繁接过话来道:“不是生病,是其他的……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我出生时我父母正在风帏宗,生下我之后就赶忙赶回樊月宗。半路上我们经过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里面非常安静,因为村子里的人全都死了,而且全都是同一个死法:他们的心脏都没了。村民们死后流的鲜血都往一个方向汇聚,在那个方向的尽头,有一名全身浴血的男婴,男婴脖子上戴的长命锁上刻着父母刚给他取好的名字,白珵轩。”
听着夏繁的讲述,众人都不禁感觉背后一凉,瞬间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嘭”一声闷响,白珵轩手中的碗化为了芥粉,原本嘶哑的声音也因为情绪的波动变得冲动了起来“都是我害了他们,是我杀了他们……”
拍拍白珵轩的后背,夏繁轻叹一声,继续说道:“父亲当时看他可怜就将他带了回来,没想到带回来之后所有接触过他的下人竟然都死了,而且死法和之前的村民一模一样,心脏都莫名其妙的没了。只有我父亲凭借强大的灵魂力勉强能够与之接触,后来我父亲就命令宗里的人不要接触他,只是他自己照顾着白珵轩。等他长大后父亲教他修炼,想要通过修炼来找到解决的方法,没想到他的灵魂力极强,并且没有经历诀灵仪式竟然就已经成为了一名灵使,还拥有一件血灵噬心戟灵器,现在他已经是一位仕阶巅峰夙灵使了。我们现在再跟他接触也已经没事了,他已经能够自己控制好不让别人受到伤害。”
“哦,原来他是血石之灵啊,怪不得他看我的眼神杀气那么重。”一旁的左翛突然说到。
夏繁问道:“血石之灵?那是什么?”
左翛若无其事地道:“血石之灵算是灵使的一种,不过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一代只有一名血石之灵,而且只有上一代的血石之灵死后下一代才会诞生。这种血石之灵刚出生时必须要吸取一千颗血石,血石就是之前说的,那些村民和樊月宗下人消失了的心脏。新生的血石之灵吸取了一千颗血石之后,便开始成长,成长速度是普通灵使的好几倍,因为血石之灵提升灵魂力的方法不是冥想修炼,而是继续收集血石。每一个等级的提升都要杀死翻倍的人,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虽然先天就是灵使,到现在却还是仕阶夙灵使的原因。”
“就像刚才说的,血石之灵的灵魂力特别强,而且不需要经历灵魂力觉醒和诀灵仪式就能成为灵使,他们的灵魂力中,有专门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灵器,也就是说我们到十岁以后才会成为灵使,拥有自己的灵器,而他们天生就会拥有。不过,虽然血石之灵成长起来后都是非常强大,但他们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他们的寿命非常短,所有的血石之灵过不到三十岁就会死去,不管多么强大的血石之灵都是如此。所以说,你也挺惨的。”
左翛最后一句话是对那白珵轩说的,因为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珵轩会那么冷利地看着自己。
听完左翛的话,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左襄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懂这么多?”
左翛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有一回听度娘说的。”
左襄道:“度娘?度娘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左翛回答道:“你知道个啥,就是天桥底下的说书的度娘啊,她原本叫李度,嫁给了一个姓百的丈夫,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改名为百度,可是后来发现她不孕不育,不能生,他丈夫悲痛欲绝自短了龙根,在去医院抢救的路上马车被撞了,他丈夫飞了出去,结果掉进了一个没盖井盖的下水道里,差点又被臭死,后来去了医院,结果大夫错把春药当麻药给他打到了那里,最后他就瓦特了,度娘也就守了活寡。我经常偷偷跑出去听她说书讲各种故事和传说的。原来她说的不全是假的啊。”
左襄眼皮颤道:“那你怎么也知道度娘的事?难道她会告诉你她的事?”
左翛道:“额,这道不是,度娘的事我是听一个兼职算命的律师在客串说书的时候说的,那个律师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搜狐。哎,这些艺术家总起这些奇怪的名字。”
“那你听说有没有什么解决这个血石之灵的方法?”夏繁有些焦急地问道。
左翛眼神黯然道:“你很在乎他么?”
夏繁道:“我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他就像是我的二哥一样,我当然在乎他。”
左翛道:“哦,好吧我想想……办法不是没有,而且还有两个,只是……”
夏繁道:“只是什么,你快说呀。”
左翛望着夏繁焦急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将之前看着夏繁的那种眼神一扫而光,有些陌生地说道:“办法,有,只是有点麻烦。”
左翛虽然强行抹掉了眼神,但他不知道,之前他第一眼看到夏繁时心中的那种感觉是他无论如何也抹除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