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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裸着上身，下头半敞，和没穿没什么区别，怀中女子双颊通红，伏在他怀中，低低喘息，手探来摸去，同样的衣襟裸露，画面下流，不堪入目。
颜如洵瞥了他一眼，眉头微皱，在司流景欲转头的时候不着痕迹挡住她视线，淡淡道：“阿景，闭眼睛。”
她听话的闭上眼：“主子，怎么了？”
“有脏东西。”
“哦……”
殷伯舟呵呵低笑，指了指司流景：“换新玩法了？什么时候养了个傻子？这可不像你。”
“阿景可不是傻子。”颜如洵漫不经心朝他看来：“我的阿景只是呆了一点。”
殷伯舟呼吸一窒，却不是为他此刻话语，而是为他现下容貌。
数年不见，颜如洵已经美得让他觉得可怕。
坊间流传着一句话，天下有三宝，无阑公子的剑，乾元圣人的药，音汀姑娘的貌，然而这三者加起来，不及颜美人一笑。
颜美人，是他们对颜如洵的称呼。
称一个男人美，外人听来未免女气，可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认同，天下词汇多了去了，而这一个字，天生为他造就。
“真是搞不懂你。”他摇头，喃喃自语。
颜如洵似没听见，牵着司流景的手往外走：“时辰不早了，今晚就到这里。关于刚才说的那件事，你仔细考虑考虑。”
眼看着他走远，殷伯舟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下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他死死咬着牙，拼命按耐着不断涌起的欲望，他手劲过大，怀中女子嘤咛一声，张开眼，喘息道：“谷主……”
“美吗？”他眼睛赤红，笑意深沉：“颜如洵美吗？”
女子一怔，不由自主点头：“美……”
“和你相比如何？”
“奴萤火之光，怎配与日月争辉……”
殷伯舟低低的笑，一把将怀中女人抵在门上：“所以啊，所以啊……若你是他，该有多好！！”
话刚说完，他口一张咬住了她的唇，女人压抑的尖叫被他吞入口中，他剧烈嘬吮啃咬，不似亲吻，倒像疯狂发泄。
夜空下，喘息声不绝于耳，不时传来求饶哭泣的吟叫，护在暗中的手下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早已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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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洵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人，眸中笑意深邃，淡声问道：“你们在这里等了多久？”
“三个……时辰……”屋中四个女子，容貌绝色，身上不着寸缕，赤条条跪在地毯上，答得紧张。
“如此说来，本座刚到碧云谷，你们就候在这了？”他轻敲门框，漫不经心：“殷谷主想的可真周到。”
四个女子低下了头：“奴婢们今夜必定好好伺候尊主。”
颜如洵轻笑，“是么。”他招了招手，淡淡道：“阿景。”
司流景没待他说话，立刻跑了进去，一扯梁上帷幔，手一招卷住四人身体扔到门外，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眼睛亮闪闪看着颜如洵，抓住他的手放在她脑袋上，蹭啊蹭，好似在邀功。
颜如洵从微怔中回过神来，挑眉，似笑非笑：“谁让你把她们扔出去的。”
她诧异的睁大了眼，小声问：“阿景……又做错了吗？”
他摇头：“那倒没有。”
司流景精神一震，扑到他面前，月牙眼弯弯的：“阿景伺候主子休息。”
颜如洵淡笑着推开她，漫不经心道：“不必了，阿景也去睡吧。”
她低落的哦了一声，打开门，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
碧云谷里多放浪形骸的人，到了晚上尤其吵闹，即便颜如洵特地挑了安静的住所，远处传来的吟哦声也足够令人面燥耳热。
只不过那吟哦声到了夜中戛然而止，不仅如此，就连虫鸣鸟啼声也跟着停了下来。
颜如洵得以安眠，第二日清晨起来，他推开门，一个软软的身体也随着开门歪了过来。
他一怔，反应快速的托住她的腰，看清她的面容后不由一愣：“阿景？”
怀中的人面庞白皙，薄唇细眉，正是司流景。
这么大的动作，她竟然还没有醒，嘴里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什么。
颜如洵眯眼，司流景平日里还算机警，可睡着以后完全放松警惕的毛病让人无奈，拍了拍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阿景，再不醒，我可就要把你扔了。”
司流景迷迷糊糊睁开眼，表情无辜，眼神呆愣，似梦非梦道：“主子……”
“嗯。”他挑眉，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目光软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颜如洵松开她，站起身，淡声问：“昨晚在这里睡的？”
司流景呆呆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茫然的看着他。
他皱眉：“以后不必每日守在我门口。”
她反应慢半拍的点了点头，颜如洵随意揉了揉她脑袋，抬步往前。
在他转过身后，跟在他身后的司流景停下，忽然对着空气又摇了摇头。
然后小跑着跟上他，她呆呆的问颜如洵：“主子，主子，昨晚睡得好吗？”
“唔……”他心不在焉应了一声，“还行。”
司流景哦了一声笑起来，平淡的眉眼生出波澜。
颜如洵并未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一路走过去，碧云谷里的人见着他们全部避如蛇蝎的躲远，他大为不解，直到见着青着脸的殷伯舟，才终于明白过来。
殷伯舟指着司流景怒声道：“原先还以为这是个呆丫头，谁料脾气这般坏，我手下做错了什么，值当你将他们吊在树上一夜？”
他身旁十几名手下愤愤的看着司流景，神态不掩疲惫，想必就是惨遭吊挂的人。
颜如洵侧头瞧了她一眼，淡淡问：“殷谷主说的是真的？”
她迎上他的眼，呆呆点头：“嗯。”
“你瞧！她自己都承认了！”殷伯舟狠狠一拍桌子，嚯的站起：“好嚣张的女子，竟是没将本谷主放在眼里！”
“殷谷主息怒。”颜如洵眉微皱，转脸看司流景：“阿景，为什么这么做？”
司流景抿嘴看他，不说话。
他不动声色：“来时我怎么跟你说的？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