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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北部,有一片广袤的陆地,绿树丰茂,林野茫茫,那里是芬兰。在美丽的国度里,有一座悠久的城市,名为拉普兰。
每年的年尾至次年初期间,灿烂的帘幕偶尔会来探望这片林海,被称为极光。
2008年12月14日
“真的能看见吗?”丛林中,短发齐眉的蘑菇头女孩,一身前卫的打扮与这片野林格格不入。
“相信我吧,我哥从来不会骗我。”同行的金发少年说得胸有成竹。两人在布满植被的泥泞上艰难地走着,十分踉跄,蘑菇头依然对他半信半疑。
“我们都快到拉普兰山域了,还要走多久啊?”女孩喘着大气,抱怨道。
“快了,就在这片林海的中央,有一处平旷的草地。那里不会有茂树挡碍,漫天的星野都可一览无余。”少年意兴浓郁,而女孩那原本活泼的好奇心,似乎快被这一路走来的疲惫磨散殆尽,她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今晚看不到天空的霓彩,回去我就把你今晚带我来这里的事告诉你父亲!”
“天啊…饶了我吧!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脾气…”少年无奈地苦笑着。毕竟,极光的出现并无规律,即使在频现期,目睹的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想到这里,少年那炙热的期待不禁淡褪,颓泄地叹了一声。
幽深的夜空里,看不见黑的尽头,却满天闪烁,,虚空中,似乎暗藏着无数未知,或许是另一片天地,或许有另一番故事……
宁静的夜色,粉色的光纱不知何时已悄然地轻挂在空中。树稍间,透过茂密的林叶,少年似乎瞄见了那空中的霓彩。
“看!我没骗你吧。”他指着林叶间可见的天空,兴奋地喊道。两人的步伐不自觉地快了起来,越往前,枝叶越稀疏,看到的天空便越多。
光纱漫染着天空,飘成了帘幕的形状,五彩的霓虹在无常嬉戏,彷佛在争先恐后地炫耀着,发生得如此突然,一切竟是毫无预兆。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已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望至出神。灿烂的辉映开始扭曲着,竟揉成一道弧门,像是通往神秘的隧道。一道梦幻的金茫从隧道中穿出,耀眼而炙热,击撞至地面,荡起了强烈的气流,它竟如春风般沁人心扉。
“霍尔,我们去看看!”
“那道光,应该没多远!”
两人怀着激动好奇的心情,启程赶往光茫落下的终点,方才的倦意已被春风洗尽。当他们来到林海的中央,也就是少年所说那处平旷的草地……
那里躺着一名少女,白衣胜素,光晕裹身。殆余的光辉在的草间缭绕,依依不舍,彷佛不愿离开她。
余光熄灭,少女才缓缓醒了知觉,她扶地而起,侧身半卧。抬头间,便与来者对视,碧绿如湖的双眸,宛如初临尘世的玉魄,那是世间最纯净的眼神。缕缕的金发,似乎酝酿着神圣,海浪般,柔长而美丽,复刻自史诗一般。
她,是谁?或许,某一天会知晓。
四年后,春风带着故事,跨洋越岭,来到了东方……
寒风在我耳边呼啸,我驾着摩托在风雨中疾驰,后镜中,能看见后轮卷起的水雾,我知道自己正在超速,但我早已失去了恐惧的感觉,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
我,叫什么名字,这个根本不重要。我生于一个大众家庭,我没有精彩的生活,却自命不凡。
直至我看见她手上的钻戒,最终只剩下道别,我已记不清她那时对我说了些什么,那已不重要了,因为悲痛早已袭来。如果问,她对我还留下了什么,那便是她最后的回眸,那是我内心挥之不去的回忆…
但我当时绝对没想到,我的奇遇,其实才刚刚开始。
2011年11月11日,
初冬,滂沱大雨从昨夜伊始,至今只剩残喘,雨势被削为阵雨,雷声也渐渐息鼓,风,依旧很大。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梁予烈在风雨中驰骋。中午时分,天空被雨云遮染,灰暗无比,仿佛这场风雨永远不会停歇。
风雨交错,他骑着摩托在这座城市里不停游荡,脸部已近乎麻木,不知驶了多久,也不知有意无意,他来到他堂姐的家门前。
吴学灵不是一个天真浪漫的人,用知书识礼可以勉强形容她,其實她是一个充满女人味的女人。只要别人不犯她,她也很好相处。而且,她非常护短,她那名声欠佳的堂弟曾经多次让她失望,劣迹频频,但她终究也没责过他分毫。
他站在她的庭院前,按下门铃,一位雍容雅姿的女人开了门。显然,她被门铃嘈醒,没有任何开场白,梁予烈早已欲哭不能,抱着他的堂姐。
“昨天颖和我分手了…”
吴学灵没松手,“我们总需要经历一番周折才会醒悟,即便是我,也亦如此。”
“但我一直深信这是一段奇遇,深信会一直和她走到最后,我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傻瓜,你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的奇遇,这不过只是其中一段而已,把她当成你必经的门槛吧。”
“我本以为可以和她走至婚姻,我曾打算毕业后向她求婚,但我现在对她充满怨恨,他们一定觉得我现在很可悲吧..”
“……我不会劝你马上忘记她,但你现在需要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学灵的话总是意味深长,对予烈来说,即便只是安慰,也比其他人的话更能入心。
在客厅中,学灵给予烈斟了杯咖啡,她待人简单,毫不矫造。予烈在沙发上躺了很久,伤感的画面仍在脑中不停作乱,他无法讓其消停,直至精神耗尽,思绪才平伏下來...
予烈醒来时,已是下午五时。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坐了起来,思维未能接上线,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颠簸的旅途。学灵正在厨房里轻拿輕放地收拾餐具,旁邊的音响播着轻轻的藍調,室内尽满平静、恬和。
予烈漫不经心地说起话来,“很久没见过皓凛了。”
“应该是你好久没有找过他吧。”学灵也看似漫不经心。
“他最近在哪呢?”
“应该是在忙社团的事情吧,学校准备和市区的名校聯誼。”
“听起来,这不该让他花這麼長時間。”
“你又怎么知道他最近在这件事上花了很多时间呢。”
学灵话中带刺,但並非有意,却也无可厚非。在前段时间裡,予烈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颖的身上,对身边的朋友不闻不问,对于他们的近况,他还真是一无所知。为结束尴尬,学灵继续说道。
“对方是个国际学校,听说每年都会有很多交流学生。”
“是希伦国际学院吗?”
“是这个没错。在普通本科里,即使是再出众的学生,去到国际学院也沦为凤尾。”
“那皓凛他有什麼打算呢?”
“目前沒有頭緒,因为到时将会设置大型舞台,现场设备也是演唱会的级别,他們從來沒有上過這樣的舞台。”
学灵雖說如此,但她没有丝毫的忧虑,她一直认为,校园的日子高枕無憂,也如同养老生活,因此也沒有必要過於认真。
“皓凛在哪呢?”
“可能还在學院里吧。”
“这两天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比较担心你的状态。不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明天和你去逛逛,你也许会喜欢那位主持人。”
予烈不认同学灵最后那句,只是当她说说罢了。次日,他们回到了校園。来到了活动室。在活动室的门外,已聚集了一眾涉及的人员在等候。
“予烈,好久不见了。”
跟予烈说话的,是他的朋友,叫陈倪,今年才大二。她喜欢模仿时尚杂志,在予烈看来,她只是比较洋气而已。在过去,予烈曾与她有过一段暧昧。只是好景不长,后来遇到了颖,所以就……
“呃…是啊。”予烈无精打采,而她却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妩媚地說:“反应真是冷淡。”
“最近有点不适,偶尔有点忙…”予烈撒謊,他并不希望让陈倪知道太多,而她卻轻佻了起来,“大骗子,今天说谎怎么错漏百出了?”
“哪有,只是没想到……呃…”
“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对吧?”
“是有点…冤家路……不对!呃…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呵。”
“有什么好笑呢。”
“你最近是不是受伤了?还是说…见到我会让你很尴尬。”
“怎么会。我来这里……是因为很无聊,…不如我们进去吧。”
“唉,开始语无伦次了。”
“........”
“予烈,不如我们进去吧。”
学灵从旁解救,若对话继续下去,气氛会变得很尴尬。活动室里,有二十多个人在排练。当中有三个人坐在众人面前。学灵优雅的走过去,手轻放在左边座位的李皓凛的肩上。李皓凛地说,“你来了,今天没课吗?”
“我弟弟也来了,他说来看看你。”
“原来予烈也来了,他消失了那么久,我本打算过几天去找他聊聊。”
“之前有点忙,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反正找不到你的话,我就让学灵帮忙,相信她的来电你不會不接的。”
“别这么说,未來姐夫的号码我一直都存着。”
予烈认识坐在李皓凛左边的男子,自从予烈进来后,他就一声不吭,纵使看不到他的双眼,予烈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快,他似乎对予烈充满了敌意。李皓凛發現了男子的沉默似乎并不尋常,出言解释:“貴明,這位梁予烈,是學灵的弟弟。”
張貴明頭也不回,言语中带着譏諷:“噢—原來是他,我老早就聽說過他了,雖然名聲不怎麼好。”
予烈十分厌恶张贵明那副目中無人的高姿態。皓凛生怕会发生口角之争,从旁缓和道:“貴明上個月畢業後,就留在了在學院教務處就職,嚴格來講,我們都要叫他張老師了。”
张贵明扫视一遍站在面前的一排女生,稍稍转过头,轻蔑地说:“快毕业了,打算趁此找个女孩固定下来,一起共渡你迷茫的未来吗。”
“原来如此,果然是本性难移呢。”陈倪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并加入了對話。皓凛竟然也顺其而语,“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予烈你依然风流如往啊,哈哈。”
“哈哈...别这么说……”
予烈留下一句话后,便獨自走到门外,扶着栏杆,看着在校道上来往的新生,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期待。
当年,我也是带着憧憬,现在却....我确实对未来一片迷茫,毕业后的我该何去何从,一无是处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现实的问题,或者说,是我从来不敢想。
予烈在沉思中竟未发觉皓凛的靠近,直至皓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阿烈,你還好嗎?”
“我沒事。”
“畢業後有何打算呢?”
“其实我沒底。”
“剛才,也許贵明说的话让你难受了,但我希望你保持乐观的心态。”
“我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他至今仍对我耿耿于怀。”
“呵呵,谁叫你当初不留余地呢。不过他如今也是学院的老师,身份跟我们不一样了。日后你还是对他防备点好。”
“我一向随心而行,大家都平凡人,都是平等的身份。而他只是一个内心缺乏别人尊重的可怜虫而已。”
“你這麼說,那我日後有一段時間跟可憐蟲打交道了。其实,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我们也不用像现在这么大费周章。”
“算了吧,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对校园活动已經毫无兴趣了。”
“你果然还是玩世不恭啊。”皓凛说着,一只手搭在了予烈肩膀上,予烈并不为意,只是叹气一声,“我只是不想再對這裡有所留恋,毕竟快要毕业了。”
“不想留恋的原因,主要因为她吧?”皓凛说完,予烈目视前方的眼神愈加迷茫,“我.......我不知道。”
皓凛忙完社團的事後,和大家一起绕着校园的大圈散步,一路上,学灵十分寡言,心裡似乎在盤算着什麼。直至我们走到了裡校門很近的学院综合楼。一名穿着时尚的女子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嗨,予烈。”
“嗨,这么巧。”予烈无精打采地回应陈倪,和初识时相比,如今的陈倪判若两人,少了那份少女的青澀,取而代之是輕熟,每一句話,都似真若假。予烈如此想着,陈倪的輕佻與嫵媚再現,“是啊,我也觉得好巧呢,還以为你是刻意的。”
“怎么可能!”
“开玩笑的啦。没猜错的话,你内心其实想说冤家路窄,是吧?”
“呃……應該是狭路相逢吧..”
陈倪的突然收到来电,她走到一旁回避接聽。皓凛却突然向予烈靠来,說:“这次的聯誼代表形象,校方也相当重视呢。”
“我知道,但這跟我有什么關係呢?”
“因為重視,所以学院那边指定陈倪同学作为今次聯誼的主持人,届时将与希伦大学的mc组成搭档。”
皓凛的一番话让予烈感到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呢,听起来貌似不错嘛。”
“陈倪同学有点担心到时时会紧张,不如你开导一下她如何?”
“为什麼要我去……..”予烈话至一半時,却被陈倪的靠近惊止了。予烈发现自己与皓凛说话的时候没留意到她已经挂了电话。回过头来,皓凛已退到一旁,臉上一副嬉笑的模樣,說,“我还要回去写方案,和你姐先走了,你们聊聊吧。”
“拜,明天见咯,皓凛哥,还有学灵姐。”未待予烈反应过来,陈倪就已热情地道别了他们。予烈此刻的感觉就似被人卖了一样,亦只能无言以对。陳倪悄悄地朝他靠來,“大骗子,从实招来吧。”
“招什么?”
“你们刚才不是在说悄悄话吗?可惜被我看到了。”
“没说什么。跟你无关的。”
“所以说,你现在说谎真是错漏百出呢。我還沒開始問內容,你就連忙解釋了。”
“……好吧…聯誼的時候,你是不是要和别人拍档主持?”
“呵呵,你很在意吗?”
“怎么可能!想问你会不会紧张而已。”
“会呢,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平凡女子嘛。”
“晧凛让我来跟你聊聊...大概就说了这些。”
“哼哼哼”陈倪狡黠地低声笑了起来,予烈不悦,“有什么好笑呢?”
“真没想到,梁大队长也会有寂寞到让人担心的时候啊。”
“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以为本大小姐会紧张吧,连梁大队长我都能应付自如,区区联演就让大队长担心了?说错了,应该是前大队长才对~”
“我看你也不能会怯场,不过晧凛的確有拜托了我。”
“唉,他是想让我陪你而已。看来你最近伤得不浅呢。”
“能不能别说这种无聊的话题。”
不知为何我十分厌恶这种话题。
“那我还是不陪梁大骗子了。”
“怎么老说我骗,当初不就牵过手而已吗!”
“你也有说什么‘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之类的话吧~”
“我……..”予烈哑口无言,想起以前確實有說過那些话,而且常挂嘴边。
“唉,算了,我要走了。”
陳倪一邊說着一邊揮手道別。予烈望见前方远处有一名男子向陈倪挥手,陈倪也轻柔地回应了她。他看似在那里等候陳倪多时了,但他并没有因此烦躁。
予烈猜测他是陈倪的男朋友,刚才陈倪的来电應該也是他的。只是予烈没想到,对方虽然没有一丝时髦的气息,却儒雅非凡,但予烈印象中记得这不是陈倪喜欢的类型。而陈倪似乎猜到了他心思,说:“虽然他不是相貌堂堂,但和他相处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开心。你的离开也让我明白了,原来比起和你的时候,自己更喜欢细水长流。”
“是呢.......”
“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你早日放下她,就好像我如今放下你一样。”予烈默然,他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当天晚上,予烈找了以前的猪朋狗友出来喝酒,也联系了皓凛,但皓凛委婉拒绝。予烈和一行人在桦商对面的宵夜档里喝酒聊天,在酒精的催促下,予烈感觉思绪渐渐敏感,这也是微醺的美妙。他似乎看到了以前那段糜烂的生活,回首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需要什麼。漸漸的,他我開始意识模糊,甚至出现了错觉:自己似乎聽到了穎的聲音,他伸手搭向身旁,試圖將她摟入懷裡。
“嘿,阿烈,你喝多了吧,幹嘛摟着那把凳子。”他的手在凳子上一滑,摔到了地上,眼前漆黑一片。
如果颖还在我身边,或许我不会如此自弃....
...........
...........
在我重新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暖色的大床上,感觉这里有点似曾相识,这里应该是……
“你醒了。”
我听到了堂姐的声音。
但我无力回应,我的全身不听使唤,头也疼得厉害。
“你先睡一下吧。”
我再次闭上双眼,仍有意识放空。
予烈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床头的闹钟显示着凌晨五点多。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房间的主人应该是女性,他轻轻地推开房门,发现客厅还亮着小夜灯,学灵和陈倪两人正在阳台外面向夜景,在聊天。阳台的门被关着,透过落地玻璃,他看着两人的背影,陈倪秀发在风中飘履,也許是醉意未消,在迎面的厉风襯映下,陳倪竟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她似乎在傾訴,学灵便是她的聆听者。或许,她们此时都感到与对方相知狠晚吧,她们一直没有察觉客厅里的人。予烈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客厅的摆设很简洁,基本上只有沙发和电视机,电视机的顶上,放着陳倪和她男友的合照。予烈已完全想不起昨晚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过了许久,陈倪回头看见了客厅里的人,予烈突然感到些心怯:“刚被陈倪说完就去了买醉,她們多半会看不起我吧…”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学灵为首一问。予烈话未说出,陈倪便说,“如果你没感觉好点的话,你可以在这继续休息,如果你不介意睡沙发....”
陈倪此時一改以往若真若假的语气,反而让人更加猜不透。
“已经没事了,在深夜裡打搅了你,抱歉。”
予烈吃力地站了起来:“堂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走吧。”
说完,学灵扶着他走向门口,回頭道,“今晚真的非常感谢你。”
“没事,大队长也是人嘛。”
“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在陈倪的楼下等待出租车,陈倪通过兼职主持的收入,在市区也租了一套公寓,比起校园的四人宿舍,她喜欢一个人独立的生活。倘若当初,予烈选择了她,予烈也没把握能一直驾驭。他时常感叹,既然和她的过去已成定局,就把她定义为“有缘无份”吧。
“昨晚我为什么会在她家里?”
学灵一副“你还好意思说”的表情,“应该是今晚吧,那时已经过十二点了。”
“我只记得,在昨晚八点多的时候,我和朋友在桦商对面喝酒,后来所发生的事,我毫無印象。”
“陈倪十二点半时打电话给我,说你喝多了让我过来看看。她说是你的朋友送你过来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能理解。但為甚麼會把我送到陳倪家呢?”
对于学灵解釋,予烈半信半疑,学灵也没再说话。回到家后,予烈迅速洗漱完后便径直躺在床上。我試圖回想昨晚的事情,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中,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卻不曾记得梦裡的内容。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睡了二十四个小时。窗外的明媚阳光洒在書桌上的封塵的課本,眨眼就在大學渡過了三年多,我決定回校把宿舍裡留下的東西拿回來....
予烈的住所并不在市区,但也未至于城郊那么偏远。而桦商学院正是位于城郊外的城郊,从他的家到桦商,车程也就大概一小时,他回到宿舍,把三年半以来的書籍和用品统统塞进了背包,離開前,他決定去看一看徐老師。作为桦商学院艺术团的总指导老师,一般只会出现在圖書館的展示厅,那里是艺术系的作品展示区。
予烈來到中央圖書館,通往展示厅的连廊上掛着荣誉的照片,其中有不少是关于学灵的获奖记录,在其中的一幅照片里,晧凛正在颁奖给学灵,他们便是从那时开始认识对方。連廊上,也掛有关于梁予烈的照片。
梁予烈推门而入,正好与徐老师对目而视。
“小梁,好久不见了。”
“是啊,差不多也有半年多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老師您。”
“是不是拐了小倪就忘了我了?”徐老师假意生气,予烈不明所以,“陈倪?跟她没关系吧?”
“我虽然只是比你们大五岁,但还是很难理解你们这一代啊。”徐老师惋惜道,这让梁予烈更加糊涂了,“我來這裡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畢業在即,想看看您而已。”
“謝謝你還有這份心,其實我對你一直感到惋惜。”
徐老師說着,气氛渐渐傷感。当初,众人认为予烈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予烈也深知自己的任性。
“老師,您每天都會來這裡嗎?”
“以前是,但現在少了。今天只是约了位老朋友在这里见面,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吧。小梁你呢?你是這裡的稀客吧?……噢!我知道了,你來這裡是因为小倪吧?”
“不是,我真的只是來見見你而已,不過,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告别了徐老师,予烈准备离开图书馆,刚刚步出大门,一众不应出现的人走进了图书馆,当中,一名少女格外瞩目,她散着微卷的金色长发,容颜精致,粉黛不染。縱使没有妝黛飾颜,也無法看出她属哪国血統。西方的气质,散发着东方的魅力。仅仅是擦肩而过,便已触起了心悸。可是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位金发男子,虽然未与少女牵手,却也羡煞旁人。他们的氣質过于出众,梁予烈认为他们并不是桦商的學生。
寒风刮在脸上,让予烈多少感到了些许不适,一名英姿飒爽的少女正款款朝他的方向走来。
“梁大队长,身体无恙吧。”
“多谢陈大小姐的照顾,目前已无大碍了。”
“深夜在妙龄少女的床上宿醉直至监护人前来带走,不愧是前队长嘛。”
“请不要夸大其词…”
“我只是在陈述你而已,我可是为了避嫌才让学灵姐过来的。而且大队长請别忘了自己的恶劣品行。”
“当初我突然离开,是我不对,我承认。”
“不止吧。那晚你的朋友还说,他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喜欢着我。”陈倪说完,予烈似乎有些头绪,他怀疑徐老师也误会了他和陈倪的关系。陈倪继续说,“他们还以为我一直和你同居呢,所以才抬你过来。看来对我劈腿之后,你还过得挺开心嘛。你是有多么重色轻友才能造成如此的误会呢。”
“我哪有劈腿!那时我們並沒有确立关系。”
“牵完人家的手就抛弃人家,第二天还跑去牵其他女人的手,大队长还真是品行恶劣呢。”陈倪說的俏皮嘴臉就如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但她說的也并非毫無道理,梁予烈也只能无言。
“唉,算了,要不是你刻意提起,本大小姐早忘记了。不打扰大队长忏悔了,希伦大學的人应该在等我了。”陈倪说完,便轻步离开,头也不回,稍微摆手示意,便往图书館走去。
梁予烈如往常一样,每隔几天,便外出叙友,几天后,他依时前往城郊的酒吧,酒吧的位置偏僻,路途不远,但却要绕经不少村落的小桥流水。刚坐下没多久,学灵也挽着晧凛紧随后至。
晧凛雅兴十足,“予烈,好久不见了。经常听学灵提说起你,今天咱俩要好好喝几杯。”
“今天怎么如此有空找我吃饭呢?”
“想见一下好朋友而已。”
“你少来了吧。”
“今天,學灵打算給你介紹一位朋友。”
予烈不知道学灵为何突然要介紹朋友,猜疑后,大概是为了牽紅線吧。予烈刻意轉移話題,以表示自己對這位還沒見面的朋友毫無興趣。
“皓凛,你為接下來與希伦大學的聯誼準備了什麼節目呢?”
“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话,就来现场看吧。虽然你是外来人士,但我也可以带你进去。”
“没问题啊,到时看看再说吧。”
未過多久,学灵和皓凛提到的人也到了,来者与学灵一见面,就亲切地拥抱起来。予烈看不出这位女孩的年龄,她衣着服饰却是古灵精怪,像古印度的风格,颜色也是非常鲜艳。
“好久不见~宝贝。”
“最近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我刚从埃及回来,去埃及之前,我一直在北京发展。”
“你都是只身前往这些地方的吗”
“是的,只要心無所懼,去到哪裡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後來我離開了北京,隨师父去了一趟埃及。”
“你和你的师父是在北京認識的吗?”
“是,不过他不屬於塔罗的圈中人,他只喜歡喝茶。不过我能遇到他,也算是我的福报了。”
“有机会也让我认识一下。”
学灵的戒备心比平时放松了很多,她主動为胡婉介绍在場的人。
“对了,这位是我的男朋友,而这位是我的堂弟。”学灵说完,胡婉满眼欣赏地打量着皓凛。
“你的honey果然英年才俊啊,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帅的堂弟啊,哈哈。”
“因为不是在同一个城市长大,所以和他也是因为在同一所大学读书時,才开始熟络。”
胡婉若有所思,对予烈打量一番后,说:“你的堂弟最近的精神面貌很差。”
“我们先坐下喝杯酒吧。”这位活泼并怪异的女子开口就说要喝酒,而在此時,学灵卻問她,“帶了嗎?”
胡婉从随身背带的布包里取出一副手掌大小的牌,自信满满地对我们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想了解呢?”
“这种东西真的有那么准吗?”皓凛疑惑地問道,面對皓凛的質疑,胡婉毫不谦卑,“试试就知道了。”
“那么我先来吧。”学灵说完,便拿起塔罗牌开始洗牌,然后还给胡婉。胡婉接过牌后将其均匀摊布在桌面上,掃成一道漂亮的弧形。
“你想问什么呢?”
“我想了解我接下来的近况,最近身边的亲人或朋友都遇到了不少困扰,我想知道我应该如何去处理?”
“抽三张牌吧。”
学灵从弧形牌列上随机抽了三张牌。胡婉接过三张牌后,看了看,便逐一放置到桌面上:“你的朋友或亲人经历了非常伤心的事,不过这张牌也代表着伤痛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们也不需要逃避。怎么说呢,世事的种的跌宕起伏或许都是逃不过的吧,何不要勇敢面,或许能找到自我的价值呢。所以不用担心,只需要过一段时间,他们自己便会想通的。其实,你所说的‘他们’应该只是一个人吧。”
予烈看完过程,似乎也有兴趣,“我也想试一下,不过我不知道要问什么问题。”
“那么就测一下你的近况吧。”
予烈接过塔罗牌,胡婉叮嘱道:“你洗牌的时候,心里要想着你最近发生的事。”
予烈拿起塔罗牌,想起最近的遭遇:失去了颖,即将毕业的困扰,一无是处的现狀,沒想到洗牌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幾張牌出來,胡婉凝視着那幾張掉出來的牌,说:“你现在很无奈,對吧。”
“.....也許吧。”
“不过你雖然经历了不幸的事,但只要你愿意从失落中回头,你便会发现新的希望,但你接下来需要有作出牺牲的觉悟,你才能在伤痛的遭遇中焕发新生。”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問吧。”
“这是否属于心理暗示?还是说模棱两可?”
“不错嘛,自我意识还挺强的。不过呢,在科学昌明的今天,塔罗牌依然被归类于神秘学,它的起源至今仍是一个迷。我认同塔罗牌的存在,它大概是和物理学中的宇宙全息论有异曲同工的原理。”
(注:神秘学,指已被证实客观存在,但科学尚未能解释的现象或事物;宇宙全息论的基本原理是:从潜显信息总和上看,任一部分都包含着整体的全部信息。在近代,davidbohm和aspect在全息理论上的研究和成就尤为突出,几乎改变了科学的面貌。)
“我感觉这跟星座算命什么的有些类似…”
“真正的占星学比心理学预测更加准确,以前也有科研组织做过类似的实验。”
“我比較相信自己的想法,我認為,只要自己足夠優秀,相信自己的想法就便足矣。”
“這只能说明你的内心容易受力量和欲望所控制。有时候,包容一切的温柔才是至高无上的力量。”
“这还不简单,只要不过于计较得失不就行了。”
“呵呵,知道和做到可是两回事喔。而且你的说法也不算正确。”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诡辩吧,我还是相信科学,如果太执着于过去的经验或知识,那思想就会变得封建了。正因为我相信科学,我才会认为世界是一个无奇不有的领域。”
予烈和胡婉话不投机,互不相让。最终,学灵出来圆场,与胡婉聊起了从前,皓凛在无聊之余,除了哈欠,还不忘和予烈到门外抽根烟。予烈顺着身旁的石阶坐下,而皓凛却选择站着,皓凛深深地呼出一口白雾,“予烈,我听说希伦有四大风云人物。”
“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一类人吧。想不到国际学院也会评这种东西。”
“其实也不能这么一概而论,一般的校园名人,能掀起风浪的也不過是因為外表光鲜而已,大部分亦不过如此。”
“听你这样说,希伦的家伙难道就不一样?”
“我只听过一些传闻。”
“愿闻其详。”
“我听说希岚的音乐系里,有一名叫jennyberry(珍妮.贝瑞)的女生,她天生就拥有很强的音乐细胞,从小就开始练习现代舞,不过大学之后,她就爱上了街舞,才刚学习两个月,就笼获了多项国际性奖项。她今年才大二,由于她天生的舞感和乐感,被公认为舞艺鬼才,就连徐老师也这么说。”
“为何要特地提到徐老师呢?”
“她曾经跟徐老师學習過芭蕾舞。徐老师在那時格外欣赏她。”
“看来是前途无量的人才呢。那么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名為nick.robbins(尼克.罗宾斯)的小伙子,别人都说他的大腦幾乎能媲美尼古拉.特斯拉,也有人说他将会是第二个霍金,详细的就不多说了,我也不太懂说。但听希岚的传闻,美国政府已经为他预留了在nasa位置。再过半年,他一毕业就是nasa的专项研究员了。”
“好一个书呆子,不用为毕业后的谋生烦恼了。那第三个呢?”予烈毫不留情地调侃道,皓凛也并不为意,继续道,“第三个人据说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对任何事都不会认真对待,但总能轻易获得成功,听说他的思维和反应极其敏捷,一切极其棘手的难题他都能輕易地解决,希岚里的人都说他很像电影里的人物。而且他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叫hall.veblen(霍尔.凡勃伦)。”
“好像都是些无趣的家伙啊...我说皓凛,没想到你也是个八卦公子,其实我有点惊讶,在希伦里,有名堂的人物几乎全都來自國外。”予烈说完,皓凛也没其他意见,只是接着说:“最后一個是一名少女,虽然希伦大學的學生都是型男美女,但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由於其过于出众的气质,使不少人唯独对她印象深刻,而且由于某种原因,极少人知道她的名字,我也只听说她有一个日本名字。”
“在聊哪个日本女人呢?”
学灵的身影与话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我们身后,皓凛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
“我听mcwill说,希伦有一位日本姓氏的美女,正商量着怎么介绍给阿烈…哈哈”
“是那个到时和陈倪搭档的mcwill吗?”学灵虽然大度,但予烈也察觉到她的语气中似乎带有端倪。皓凛说,“没错,他前天来了桦商。”
“为了这种小事特意跑来桦商这所山区学校,多半是为了泡妞吧。在作为主场的希伦大学进行对接不是更合适吗。”学灵说。
与胡婉道别后,众人沿着原路返回,夜色中,再次目赏途经的小桥流水,感觉另有一番滋味。晧凛与学灵打算乘出租车回去,而予烈则坚持要独自坐夜车回去。临别时,皓凛再次说道:“阿烈,跟我们一块去希伦吧?”
我决定,届时和大伙一同前往希伦,当作是散心也好。最重要的是,我无法预估当天会发生什么,对于自己早有所料的事物,我可以说是嗤之以鼻也不为过。但未知的故事對我來說便是致命的吸引力,好奇心的力量一直都不容小觑。
若干个日与夜后,醒来时已经不早,該回桦商与大伙汇合,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没错,今天是前往希伦的日子。我坐在大巴座位上,心中浮現出久違的感覺,就像准备狂欢前的躁动。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外面是心情愉悦的天气,车子使上了郊外高速,窗外的风景稍纵即逝,一幕幕,如往事重演,最终愁感再现...
车子突然停下,予烈的眼皮像被震开一样地醒了。他揉拭双眼。窗外,映入眼簾的,是学院大门。对他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他下车前往集合点,也就是校门前方的空地。大伙早已在此等候,人群中,也有他认识的人。
“啊,这不是予烈吗。之前沉匿了那么久,再一见就在这种场合,你也参与了吗,这次?”
“我只是后勤人员而已,哈哈…..”予烈尽量低调,毕竟,沾车边看表演的行为不会太受欢迎。但还是有些人坚持认为他参与了这次联演。这些都不算事儿,予烈认为最糟糕的是,他看到了陈倪的身影,在不远处听着耳机。予烈发信息告诉学灵自己已经到达,不到十分钟,便有四人正从不远处的教学楼往这边走来。他們邊走邊聊。
“皓凛,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还有学灵也是。”徐老师说着,唯独没有提及同行张贵明。学灵说,“老师太见外了,以前我们不也是经常如此,这次不就是和别的学校聯誼而已嘛。”
“这次真正辛苦的是大家才对,还有贵明也挺辛苦了。我只是出谋献策而已。”皓凛此时也不忘给张贵明下台阶,徐老师也是明眼之人,过于争权斗势者往往不太受人欢迎。当然,张贵明也没吭声,只是一脸铁灰。四人边行边说,大伙隨後跟着他們,只是大家都似乎在各说各自,眼裡充满着期待。在上車前,徐老师突然转身對后面一众人说道:
“这次是我校第一次去外校交流,而且对方是国际名校,我们既是作为嘉宾,对于希伦大学,我们也同时代表了中华文化,更代表了外界所說的三流学校,我知道这次大家为了这次都排练得很辛苦,付出了很多汗水,今天,在出发前,我强烈建议我们在母校的大门口前合影一张,虽然我们还没上台,连舞台都没看到,但既然我们此刻的信心和气势磅礴,怎么能不把它拍下來,挂在图书馆的连廊上呢,大家说对不对!!!”
“对!!今晚我们将是最棒的!”
徐老师的一番话確實也触动了我,此刻,在这里的全都是桦商的精英,此刻大家也不分年級,只是同为桦商学子。圖書館的连廊上挂的照片都是获奖记录。這次,我主动请缨担任摄影师,因为我并不打算合影。每人的脸上都掛着激昂,也掺带着緊張和期待。此刻,在校门横柱上,“桦商学院”四枚大字显得分外巍峨。我心里感概万分,这就是青春激昂的大学年华吧。我按下快门后,把相机还给了徐老师,徐老师并没有去看刚拍的照片,”今晚之后,我们要让所有人从此对“二流学校”刮眼相看!”
“yeah!!!”
“亮瞎他们的眼!!”
就这样,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上了大巴,在热闹的前奏中,予烈没能和熟人走在一起,此时,他正在寻找合適的座位。他边走边顾,张贵明主动坐在了徐老师的旁边,而皓凛只能和学灵共坐,其余的人都是结伴而坐。恍惚间,予烈走到了车尾,他选了最后排空置的双人位坐下,与其和不熟悉的人坐不如一个人坐,起码不用应付枯燥聊天。只是,他刚坐下不久,身旁坐來了一玲珑有致的女子。她依然是一缕英姿飘逸的秀发,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还带有一份香水味的触动。
予烈不怀好意地对陈倪說,“你不认识这里其他人吗?”
“你白痴啊!没看到已经没位置了吗。”陈倪反驳道,表情似乎带有一丝尴尬,予烈觉得这尴尬的表情在陈倪身上确实少见,不过他確實也看到,其他地方已没有空座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找个熟人结伴坐呢?”
“你以为我不想啊,唉。”
“难道你对我还有点...?”
“才到下午你就开始做梦了?看来梁大队长上次的还没完全酒醒吧~”陈倪稍微恢复了以往的轻佻语气,同时也压低了说话声。
“那你干嘛非得坐我旁边?”
“不就是你干的好事。”陈倪没好气道,予烈迷糊,“我?关我什么事?”
予烈渐渐明白,在陈倪的眼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
“以我的条件,你觉得别人会认为我单身吗?”陈倪说。
“应该不会吧,你这么抢手……”
“就是,那你以为他们认为我在跟谁拍拖!”
“难道说…又是那个误会?”
“是啊,他们一直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
“怎么这么夸张?你有时也可以解释一下吧。”
予烈这才意识到,众人是有意想让陈倪和我坐。陈倪一副如受害者讥讽罪人的无辜表情繼續方言,“没想到梁大队长犯成大错还想让受害的良家妇女替你辩护啊。”
“他们不认识你的男朋友吗?”
“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为人也不像你这么浮夸,而且我也不喜欢對他人解释。”
“别提以前了好不好,而且你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吗?跟大家解釋一下吧。”
“难道你想让我跟别人解释说,我跟你其实没什么吗?你想别人说本小姐水性杨花,是吧。”
她說的并非毫無道理,曾在某段时期里,两人時常出雙入對,大家早已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如果在此时突然對大家解释,说两人其實没有关系,难免会遭人非议。
“那你说我劈腿总可以吧,你不是很喜欢这样认为的吗?”
“若说是梁大队长出轨的话,岂不是代表我魅力不够吗,本大小姐怎么可能会以败者的姿态示人呢。”
“没必要太计较这些吧…总不能一直让别人误会吧…”
“没办法了,所以大队长最近就一直默认吧。”
“这算什么方法?!”
“因为我会找机会“甩”了你~所以这段时间就先委屈大队长配合一下了。”
“…..呃…..这样啊……”
虽然她说的方案确实可行,但总感觉很奇怪,而且有股不祥的预感。
“好了,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希伦大学的门口了。再过五分钟就到达演出场地了。大家请收拾好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准备好下车。”
张贵明站在最前排提醒着大家,众人现在已经进入了希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