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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艺术家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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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贺小明读到了小学三年级,贺小明的班主任名叫吴美中,一个非常像艺术家的男老师。在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吴老师就嗲声嗲气对同学们说:“我叫美中,就是美丽又中看的意思,你们可以叫我小吴。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很高兴,因为你们太可爱了,我太喜欢你们了,希望同学们努力学习,将来个个做国家的栋梁。”同学们听吴老师说话有点别扭,上了几节课才知道吴老师不管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是“怪里怪气”的,不过吴老师也给同学们带来了很多欢乐。

    一天,吴老师正在指手画脚上课的时候,贺小明突然打断问吴老师:“老师,你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会做出‘兰花手’的姿势”?吴老师尴尬的说:“这位同学怎么知道我手的姿势是‘兰花手’啊”?贺小明说:“因为我经常看香港电视剧《皆大欢喜》,那位宫中的总管就经常做出‘兰花手’的姿势”。吴老师强装欢笑的说:“原来如此,贺小明你学习不怎么样,电视剧的人物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的”。旁边的李小胖也跟着说:“是啊,老师,你说话的时候很像太监”。同学们个个都笑起来,吴老师立即扭着屁股走下去,来到李小胖的旁边捏着他的小脸说:“这位同学太可爱了,圆头圆脑,胖呼呼的,呼呼,老师喜欢”。李小胖被老师的动作吓了一跳,被捏得差点想哭出来。贺小明知道自己闯祸了,立即装乖乖仔。

    吴老师有两大爱好,一是写文章,二是画画,尤其爱画“人体素描”。他经常经常向报社投稿,也经常参加市里面的艺术展。一天,吴老师灵感突来,写了一篇《才子佳人》,他写道“自古才子多风流,自古佳人多多情……”。文章写好后,吴老师立即向报社投稿,之后他天天看报纸,查看自己的文章有没有发表。等了一个星期,文章终于发表了,但是他的文章却变成“自古才子多**,自古佳人多**,……”。吴老师立即打电话到报社质问编辑:“我的文章‘风流’和‘多情’哪去了?怎么变成**了”?报社的主编说:“由于最近国家严厉扫黄,要整顿出版业的‘低级趣味’,吴老师你的文章的一些不雅字眼才会被隐藏,希望你能见谅”。吴美中一听,“火冒三丈”!立即用他很尖且很有扩张力的声音大声抗议说:“你懂不懂啊?‘风流’、‘多情’怎么变成了不雅的文字了?照你这么说‘很多经典的唐诗宋词都有‘风流’和‘多情’,那不都是低级趣味了?”报社主编回答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谁叫网络那么开放,搞得文化部、国家出版总局为了平息民愤、保住自己的饭碗,对我国的文化、出版业进行大扫黄,这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上面给的指示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黄’字’,所以我们才隐藏你文章中的‘不雅’词语”。吴美中见自己好好的文章,既然被扣上“低级趣味”、“不雅观”甚至“黄色”的词语,心里很是委屈,但是想到:“辽宁的一个作家的工资被取消到街上乞讨引起社会巨大的争议,吴老师觉得很多作家比自己的情况还惨,气也就消了一半”。

    吴老师平时讲课声音“温柔”得让全部同学鸦雀无声,贺小明听得耳朵发软,但是吴老师生气的时候声音又是那么的尖、那么有穿透力,所以被他骂的同学晚上没有不做“噩梦”的,当然贺小明也不例外。一天,贺小明在班主任的课上看小人书,被吴老师逮了个正着,吴老师立即用很尖很有穿透力的声音教训贺小明:“你几岁了,还看小人书?看小人书对学生成绩一点帮助都没有,你知道吗?你以后再看小人书,你的下场就会像这本小人书一样”。吴美中当场把小人书撕得粉碎,贺小明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差点尿裤子。晚上,贺小明睡觉的时候,吴老师很有穿透力的声音还在他的耳边回响,最后贺小明梦到自己被吴老师撕个粉碎,立刻惊醒过来。之后,贺小明和李小胖把吴老师称之为“歌唱家”,每到吴老师的课的时候,贺小明就说:“歌唱家的演唱会又开始了”。

    快到国庆节的时候,广州市教育局和文化局联合举办了一届教师节艺术品展览。吴老师听说后,非常高兴,第一个报了名,他借鉴西方的米开朗基罗名作《大卫》(西方著名的一丝不挂雕像),画了一幅——《沉思的张飞》去参展。国庆长假的时候,吴老师兴致勃勃的跑到市展览馆查看他的作品,当吴老师找到自己的作品的时候,发现“沉思的张飞”多了一条内裤。吴老师连忙找到展览馆的工作人员理论说:“谁给我的作品穿上了一条内裤”?工作人员告诉吴老师:“这件作品送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吴美中大叫说:“绝对不可能,我的作品明明没有内裤,一定是你们加上的”!工作人员大笑说:“你去问教育局吧”。吴老师立即坐计程车到教育局找到负责人,负责人说:“是这样,吴老师,我知道你热爱艺术,但是当我们把你的作品交给文化局的时候,领导说现在国家正在严厉扫黄,而你的作品太暴露了,如果安原样展出,会给展览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文化局要求我们‘要嘛把你的作品撤下来’,‘要嘛把敏感的部位遮住’,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吴老师谅解。”吴美中大叫说:“你们懂不懂艺术啊?你们对我的艺术品动手动脚,简直是‘画蛇添足’,你给他穿上一条内裤怎么表达我作品的艺术精神啊?”教育局的负责人见说不过吴老师,立即说:“啊!我差点忘了,我还有几个会要开,你打电话去质问文化局吧”。说完,立即摆脱了吴美中的纠缠,拔腿就溜。

    吴老师投诉无们,回到学校后,气愤难平,发誓:“以后再也不向政府主办的报刊杂志投稿,再也不去参加政府举办的艺术展”。于是决定把自己的作品投送到网络网站,第二天,吴老师婴儿学打字、非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自己的历史作品上传到我国著名的网站时,突然网站跳出几个字:“你的作品包含有‘自尉’的违法字眼,上传失败。”吴老师突然懵了,想:“我的文章很健康啊,怎么会有‘自尉’的字眼”!于是吴老师仔细检查自己的文章,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文章里有一句‘他们同绿林军领袖们亲自尉劳鼓励军士’,这句话有‘自尉’的字眼,吴老师差点晕倒,想:“前些日子自己的文章刚刚被隐蔽了几个字,接着是自己的美术作品的重要部位被他们隐蔽,现在连网上上传作品也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不讨回一个公道死不休”。

    第二天,吴老师又打电话到文化局,要找文化局的负责人理论。文化局的负责人说:“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吴美中生气的说:“你们扫黄怎么可以这样呢?”负责人严肃的说:“我们怎样了?”吴老师哽咽的说:“你们扫黄不但把我的文章的的风流和多情字眼都扫了,还把我的那件《沉思的张飞》的作品都毁了,现在我想通过网络上传我的作品都不行,你知道吗?”负责人说:“是这样的,最近黄色文化猖獗,手机和电脑上连《金瓶梅》这样的禁书都可以看得到,还有一些‘人渣’不懂艺术也去混个什么摄影师、画家的,并且拍的、画的全都是一丝不挂,所以国家才要在、艺术界扫黄。”吴美中大叫说:“扫黄也不能够把和艺术都扫掉了!”市文化局负责人气势汹汹的说:“我管你‘艺术’不艺术,我现在是要保住我的饭碗,现在国家严厉扫黄,让上面领导看到你的‘激情’作品我还用混饭吃!”吴美中说:“你们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你们会严重阻碍我国的艺术发展你知不知道?”文化局负责人语重心长的对吴老师说:“你要了解,就好像前段日子“夫妻看黄碟”为什么会被警察抓,就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影响到了别人。当然,可能是他的邻居偷接他的信号或者他们家的电视信号太强了,被别人接收,但是黄色的东西还是传开了,所以公安局是要管的”。说完立即把电话挂了。

    吴老师对着电话大叫、哽咽了大半天都没有人回答,于是也把电话挂了。从那之后,吴老师声音从女人声变成了“鸭公声”。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吴老师一开口就把同学们吓住了,李小胖听着吴老师那么有“磁性”的声音,心想:“吴老师艺术家就是艺术家,声音说变就变,厉害”!贺小明想:“吴老师怎么变得那么有男人味了!声音好像低沉了点,没有以前那么尖了,不过听起来好像鸭子在叫”!吴老师讲完课文后,突然问同学们:“同学们你们的理想是什么?”有人说要做金融家、有人说做企业家、也有人说做科学家、航天员、更有人说做家、画家,贺小明的理想是做个大慈善家。吴老师问贺小明:“为什么要做个大慈善家啊”?贺小明说:“因为大慈善家个个都是很有钱,不然他怎么成为大慈善家呢”!吴老师一听:“有道理”。立即对全班同学们说:“大家做什么都可以,但是长大后最好不要做家或者画家,尤其是不要做浪漫主义的家和艺术家。”同学们个个都不解的问:“老师,为什么?”吴老师说:“因为世界大部分著名的家和艺术家都是生前被国家和社会抛弃,死后才得到国家和社会的尊重;大部分著名的家和艺术家生前都是非常落魄、潦倒,死后他们才声名远扬、就好象中国四大名著的作者一样,死后他们的作品才被别人当成宝物,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自从受到这三次“沉重”打击之后,吴老师对艺术和浪漫不再感兴趣,人也变得死气沉沉、沉默寡言的,但是别的老师看吴老师觉得他比以前成熟多了,人也越来越“善良”、“有男人味”。同学们越来越喜欢吴老师,因为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教学和学生身上,那一年吴老师带的班级被评为先进,吴老师也被评为学校优秀教师,真是“失之东隅,得之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