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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你他妈的不是找哥们痛处下手吗,今天也让你尝尝是啥滋味,顺势又在她腿上砍了几刀。
这娘们被砍的鲜血横飞,惨叫不断,但一边挣扎一边又在我脑袋上闪了几巴掌。草他二大爷的,我一发狠,举起菜刀往上砍了几下,正好碰上她的手臂,痛的这娘们再不敢在哥们头上动土了。
可能是她受伤的原因,逐渐的在我们视线内显露出原形,靠,没穿衣服!
我抱着她一双被砍的血肉模糊的大腿,往上是一具雪白粉嫩的胴体。要说这娘们保养的真好,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面目和身材还像二十来岁那么水灵。我和陆飞还都是处男呢,一看这诱人的画面,顿时都看傻了眼,尤其我还抱着人大腿呢。
我们正在发愣之际,陆飞大哥“嗬嗬”叫了一声,飞身扑过来,把我撞到了一边。这娘们脱身之后,不敢从门口出去,因为陆飞还在那儿,直接冲向了窗户,撞破玻璃就跳出去了。我们抬头望外一看,她飞快从灵棚下穿过,瞬间隐没在黑暗之中。
陆飞用拳头在地上捶了一下,对大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她都害死了你,你为啥还要帮她逃走?你没看见她不是人,是个妖怪吗,都骗了我们弟兄俩十几年,唉!”
陆飞大哥捂着胸口伤口又躺倒在地上,冲陆飞苦笑一下。我看得出,这汉子对这娘们太痴情了,不管她是人是妖,都不能放得下。这并不是男人没出息,正因为爱的太深,却变成了情奴,任由老婆打骂,却不敢有一丝反抗。临了还拼着被打伤的身子,去救自己杀身仇人。
唉,你说情为何物,不管天下是土包子还是非土包子,大家一股脑都会以生死相许。
他们是不是真的傻了?或许在现在这个物流横欲的新时代,算是一种脑残行为,但起码在我们那个纯真的年代,还是有真情的。起码,我为了雅雪和沈冰,不惜付出我的生命。
尽管陆飞大哥这叫一厢情愿,可是,他情愿的有资格,因为这娘们是她老婆。而有很多没这资格的人,不也都为爱献身了吗?或许,那是真傻了!
陆飞大哥苦笑着,又撑起鬼身,用血继续在地上写字,可是一个字没写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他伤势太重,已经坚持不住了。要么回到自己尸身上聚气养伤,要么去地府暂时吊命,等我回到店铺给他药吃。
而回到尸身上,因为没有入土为安,身边人来人往,受到阳气干扰,反而会加重伤势。我于是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陆飞,他问怎么办,我说给我拿束香过来。陆飞几乎是爬着出去的,拿了香过来后,我用打火机点燃了,念了咒语,就地在屋内五鬼六煞之地打开一个地府入口,送他大哥下去了。
到了下面,七爷八爷会把他接走,凡是有受伤的鬼魂,都会先送到客栈将养。地府阴气滋润,能确保他吊着这个鬼命暂时没事。
刚弄完这个,三丫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跑回来,一见我就小脸紧张的说:“那边来了一个厉害的先生,把我们打跑了。林姐还在附近找机会,让我先跑回来报信。”
我不由吃了一惊,果然幕后有个行内人在做帮手。陆飞问小三丫干吗去了,我于是告诉他,为了能让我们安生为他大哥守一夜灵棚,就让林梦希和三丫回到半路上等着。见到警车就用鬼打墙的鬼术,把他们迷上一夜。好让我们天亮前逃走,接了沈冰他们跑路。
陆飞一听,皱眉说:“附近十里八乡的,只有我师傅这一个阴阳先生,那肯定是张云峰这狗杂碎了。”
“别管是谁,我们得赶紧跑路。”我强忍着腿上剧痛,站起了身子,跟三丫说让她去叫林梦希回来吧,我们马上要离开这儿。
陆飞一脸的不情愿,看样子还想留下为大哥办了丧事,把他大嫂这个祸害给除掉。我又语重心长的劝了几句,来日方长,以后摆平了这件案子,我们再回来。他这才点头答应,我们哥俩相互搀扶着走出门口,在灵棚下,陆飞磕了三个头,上了一炷香,才走出家门。
上车之后一下就打着了火,看来就是那张黑杀神符给闹的。陆飞首先把车开向他师傅家,要请教了恢复元气的办法和拜托大哥丧事才能走。当车子掉头开进一条胡同里时,看到了车灯前雪地里有一串鲜红的血迹,竟然一直延伸到了他师傅家门前。
我和陆飞都不由感到特别惊奇,这玩意不会不知道钱龙庆是当地出名的阴阳先生,居然敢受伤之后自找死路。但转念一想,又不觉奇怪了。因为当年这娘们是老钱救的,我自己心里暗想,估计老家伙跟她有一腿吧?要不然,她也不会受了伤跑老钱家去避难。
陆飞脸色沉的,特别难看。估计他也想到了这个结果,自己师傅是嫂子奸夫!
车子停在他师傅门口,陆飞一声不响的推门下车。我急忙跟着下去,陆飞才要敲门,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看上去很精神。行里人一看就看出来了,神精内敛,这是有道法修为的天师。
“师傅,你怎么下床了?”陆飞看到这老人感到挺讶异。
果然是他师傅,这老头光从外表看就知道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一般小病小灾绝不会难倒他,我估计什么中风而昏迷不醒的病情,全是扯淡的。可是他师傅为毛要在他回来时装病呢,难道是为了他大嫂?
老钱微微一笑说:“我本来就没病,为的就是要诓住这个妖孽。”说着冲我们一甩头,意思叫我们进门。
我跟陆飞同时对望一眼,哪个妖孽?是大嫂这个娘们吗?
我们进了大门,陆飞就跟师傅介绍我,咱们做晚辈的,按照道家同行的规矩,遇到前辈是要磕头的。于是我就要跪在地上,可是双腿实在不争气,恐怕要是跪下了就起不来了。
老钱是个性情中人,哈哈一笑扶住我说:“免了免了,都啥时代的人了,还在乎这些陈旧的老规矩。你们跟我来南屋一趟。”
陆飞扶着我,跟着老钱进了南屋,里面亮着灯,桌上供着三清的牌位,地上有打坐的蒲团,看来这是老钱修道养身的地方。老钱先让我们落座,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块大概有两寸多长的小木人,递给我们。
我们俩拿在手上,闻着有股酒味。木人雕刻的非常精美,是一个裸体的女人,面目虽小,但看着却十分的有神韵,怎么看怎么像陆飞大嫂这娘们。木人左腿和左脚上,留有利器砍斫的痕迹,翻起木花,染着斑斑血迹,手臂上也有被砍的印痕。
我和陆飞不由张大了口同时对望一眼,草他二大爷的,这不就是陆飞大嫂这娘们吗?原来是个木人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