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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五章如意算盘落空空
白蒙留意的了玉阳,见他的实力已经又有所提升,想必是太清派这三个月来都在助他闭关,这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在太清派眼,玉阳就是未来的希望。【】
可惜了……白蒙面色平定自若,心却是为太清派感到惋惜。
这个世界……原来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的。
阖目静坐的白蒙,显得和往日不同,至少在清流上人来,今日的白蒙更加自信许多。
清流上人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这个灵宝宗主了,心暗暗的想:或许是他实力提升到了大乘,经历七煞门一战,也是虽败犹荣的原因吧!
是的,他现在有资格笑傲天下了,即使是最后一位真君迟迟不能现身,但在修真界,他越来越重要的了,如今,还有谁敢不将他放在眼?
清流上人内心难免有些愤然,为了北陵的事情,自己亲自上门前来相邀,换来的就是侮辱般的待遇,不仅这个灵宝没有亲自出来相迎,连见面了也不行礼,就那么淡淡稽首了事。
“宗主,蚩尤北陵的事情,来就要全权拜托宗主了!”心虽然气愤,可毕竟有求于人,清流上人也不得不低头,忍了这口恶气。
“此事还需要再准备些日子,玉阳和雷云上人上次就未能入墓,其的原因还是他们没有准备妥当。如今破墓绝非难事,只是玉阳日后必定是正道的希望所在,太清和阴阳宗之间的关系也日渐笃厚,我就想借这个机会锤炼他,助他一臂之力,希望他日后能够支撑起正道的大局!”白蒙依旧半闭着双眼,心盘思着如何让清流上人早点滚蛋,免得碍事。
清流上人怎么说也是道教现在首座长老,地位几乎等同当年的三老,白蒙虽然不放在眼,但也不想太怠慢了,就避开北陵的话题,只和他谈些关轻重的琐事。
就这样谈了片刻,清流上人见白蒙渐渐了兴致,方才还说些话,如今却只是闭目静养,心觉得奇怪,总觉得今天的白蒙和以往很有些不同,有点目人的感觉。
见白蒙越来越冷淡,只有水镜上人不断和自己闲言碎语的聊着,清流上人更加不满了,如果不是要拜托白蒙前去破陵,他早就拂袖告辞了。
清流上人正在烦恼的时候,心忽然一亮。原来这阴阳宗破陵得到的好处最多,本来是个双方有益的事情,现在起来,却好像是自己一家有益,他们还想讹诈一番,当即起身冷笑道:“既然宗主兴致不高,本座就改日再来拜访吧!”
他豁然站起身来,和玉阳喝道:“我们回山!”
他这一番突然的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白蒙却是冷笑一声,道:“来的容易,想走就难了,你既然前来求我,何必摆架子!”
他们两个人的一番言辞,真的把周围人都惊出一声冷汗来,方才还是同仇共志,言笑风声,这一霎那间就彼此翻脸,真的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白蒙冷话一出口,其他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办,金灵子却是立刻变脸,果真是翻脸情,右手轻轻一转,火云邪神鞭就已经现了出来。
水镜上人急忙起身,不待清流上人祭起法宝,已经苦口婆心的劝道:“诸位……诸位,我们都是同道教友,这些年也是同仇敌忾,三妖未除,魔妖未定,怎么能这样呢?大家都收起法宝来,好好商量,有话好好说,不要内斗啊!”
清流上人哪里下得了台,他手虽然有紫晶瓶,但在这里动手,未必能够全身而退,索性忍了这口怨气。他知道自己只要不出手,凭着水镜上人在此,还能全身而退,也就不和金灵子斗狠,只是向着玉阳喝道:“还不过来,和本座一道离开!”
黄灵子知道白蒙这次是故意要强行留下玉阳,四个月前,也就是在这紫宫天殿,白蒙可是亲口说过,要解决玉阳的事情,就在二战七煞门之后。他眼局势已经这样了,当即双手一掐法决,祭出一颗玄黄珠,化了一道四方土蛇,哗的一声就将玉阳困住。
玉阳本来也有渡劫后期的修为,若是要躲,黄灵子也不可能立刻就困住,只是黄灵子和白蒙与他有不小的恩惠,他一时片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一慌,就被黄灵子困住。
黄灵子道法日渐精妙,这一手土蛇虽然是太平道法的小道术,却也还有点威力,玉阳被困了之后再想逃脱,那就艰难了。
玉阳挣扎几下,却是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只能仓皇的喊了声:“太师公,救我!”
清流上人处乱而不惊,假装大怒,指着黄灵子骂道:“当年要不是我赠药,你哪里有今天的修为,如今得势了,竟忘恩负义,第一个出手!”
训斥完黄灵子,他还觉得不过瘾,又指着金灵子道:“太清派与你有多少恩德,你也都忘了不成?”
清流上人赠药的事情,黄灵子洗身的时候就已经忘却,日后也没有人提他的往事,他倒是所谓的耸肩,笑道:“我出手困了玉阳,只是要留下上人,此事可以慢慢商谈,不用这么动怒!”
金灵子也冷笑道:“我家掌门师兄不过是悟道日深,世事人情都淡了,哪里有半点瞧不起上人的意思,倒是你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黄灵子,哪有半点忘恩,不过是要你留下来细谈!”
这出戏唱的白蒙都有些不知所故,他本意只是希望清流上人自己觉得趣,起身回去,他好给玉阳讲授大道真经,助他早日抵达大乘期。
哪里料到清流上人将脸面的这么重,说不定还以为自己要借机讹诈他一番,要知道,如今的太清派,除了那紫晶二宝和玉阳,还真没有什么值得白蒙想要的。
白蒙蓦然睁开眼,幽幽叹道:“我并没有轻视上人和太清派的意思,只是这北陵的事情,对我而言,确实是个小事情,根本不值一提,我也并没有什么大兴致。上人或许觉得是两家各有受益,确实也是这样,但毫挑战,哪里来的兴致,上人要是明白我的意思,就放心回山吧。为了这么点事情,闹的两教纷争,既不划算,也没有什么道理!”
清流上人心狐疑,他现在倒想清楚了,阴阳宗确实没有乘机讹诈自己的意思,不过,他们对玉阳的贪心却是没完没了。以前蜀山派气数不弱,对他们威胁太大,他们阴阳宗自然不敢得罪自己,眼下蜀山派气数已尽,算不上是威胁了,这阴阳宗自然就重新勾起了夺玉阳的心思。
想到这里,清流上人反而更加心惊,阴阳宗讹诈些法宝财物也还是小事情,要是死活贪念自己太清派日后的根基,那可就是个坏事情了。
白蒙抬眼了清流上人,清流也低头白蒙,两人目光交接,却是有如雷电相击,阴狠毒辣,就像是两头狼在争夺鲜肉一般,谁也不肯让步。
清流上人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是久经世事,但眼前的局势实在太复杂了,一时半刻,哪里能够算清晰。
松手离去,玉阳很可能落入阴阳宗的手;据理力争,直言要害,只怕是要死在这里,玉阳还是要落入阴阳宗的手。
就这么沉默了半柱香的时间,清流上人忽然又大笑一声,和白蒙稽首道:“唉,实在是宗主未得道时太坏,处处寻思收集奇珍异材炼法宝,我如今都成了惊弓之鸟。也不想想,以宗主现在的修为和境界,哪里还是过去的灵宝,真是贫道的失误了。”
刚才还紧张比的气氛,经清流上人这么一说,骤然又缓和下来,白蒙也不得暗暗感叹,这姜还是老的辣。
经了这么一闹,大家心也都明白了,阴阳宗和太清派之间的善缘是走到了尽头,或者说,道教各派的同道之缘,也都走到了尽头。
真是可惜可悲啊,延绵了千年的同道之谊,可就在这些年的内斗和方才的一紧一松之间,化为了浮云,水镜上人心幽幽的感叹。
此刻,他真的有些迷茫了。他也说不清这阴阳宗从天而降,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情。甚至……他开始为太虚派担忧起来,毕竟,做为曾经和阴阳宗关系最密切的太清派,就是前车之鉴。
清流上人起来也是妥协了,但平静的笑容下却隐藏着更大的计划,白蒙哪里不出来,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其实,这真的很重要吗?
白蒙自己问自己,答案是否定的,显然不重要了,道教内的这些风云变幻,已经足轻重了,虽然太清派会和自己过不去,但那又能怎么样?
玉阳终究还是留了下来,在水镜上人的陪同下,清流上人如沐春风的笑盈盈离去,到了山门外,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随即又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的悠悠长叹:“上人,伴君如伴虎,你要好自为之啊!”
不待水镜上人有所回答,清流已经驾云离去,只留下那迎风飘摇的背影,让水镜好好的琢磨一番。
玉阳还有些迷糊,对他这样的年轻人而言,眼前的分分合合,令他有些头脑发胀,但他也不是傻子,他一直以为的太清派和阴阳宗的密切关系,原来就是这样脆弱,至于阴阳宗这几位当家人,也绝不是他以前所以为的正道领袖。
“发什么呆,走吧,该给你换个肉身了!”黄灵子也不是白蒙那种老谋深算的人,和玉阳也差不多,他也有些头昏,清流和白蒙的来回换脸色,令他也有感觉很费心思,都不知道这几个家伙在盘算什么。
刚才还准备殊死一搏,立刻又换了境遇,玉阳难免有些谨慎的问道:“前辈,这恐怕不太好吧?”
金灵子笑了,拍了拍玉阳的肩膀,可又什么话也不说,脸上却写着“便宜你了!”的表情。
为玉阳换肉身是个麻烦事情,谁也不知道轻重,究竟是全力而为,还是先意思意思,以后等他真的进了阴阳宗,再给他重新来一次?
当着玉阳的面,金灵子也不好问白蒙,可白蒙自个儿站起来了,他拍了拍,显得轻松惬意极了,招呼大家:“走吧,都上天坛,这一次我亲自主持……总算把清流和水镜这两个老家伙打发走了,现在到他们就烦,各怀鬼胎,七煞门打鬼帝,连打两次都是失败的很!下次再有什么事情,千万别喊他们!”
大家暗偷乐,这当着玉阳的面埋汰清流上人,可没有安什么好心。
玉阳隐约觉察到了些迹象,张口想说话,可过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能假装糊涂,跟着黄灵子一起上了天坛。他现在对阴阳宗已经不算陌生了,要说阴阳宗的实力,确实还不如太清派。
太清派历经三百年的韬光隐晦,尤其是在明心上人长达三百年的苦心经营下,现在已经是可争执的道教第一大派,论是实力还是人数上,都明显要强过太虚派。
比起就眼前这几个人的阴阳宗,更要强上很多。只是,这也就是眼前的事情而以,玉阳何尝不知道阴阳宗的本事,只白蒙和黄灵子传给自己的那点心法,就不是太清派内能够学到的,而那金光二宝的威力,也仅次于六阳神剑。
为玉阳换身之后,白蒙就让他和天丹子、天龙子三人跟着自己去了一座人的小灵山,将紫霞仙殿祭起来,立了个小道场,和他们讲授大道。
前段时间的苦悟太平道,让白蒙的修为和意境又提高良多,这一次讲道为了照顾玉阳,更是将盘古洪荒道细致重讲,天丹子和天龙子上次也未能悟透,由白蒙细细诠释第二轮,也还是大有收获。
这一讲就是十二天,几乎是白蒙半身的绝学真经都涉及其,三个人,玉阳本来所学最少,反而前进最快,白蒙刚讲完,他就能够理解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