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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身后一声怒喝。
叶清心知不好,转过头来恰对上贺望兰杀气腾腾的双眼。
换衣间的房门尚未关紧,隐隐传出几声暧昧急促的喘息,任何人只要听到这声音,只怕立刻就能猜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贺先生……”叶清捏紧手里的摄像头,想要阻拦。
贺望兰骂了一句脏话,忽然暴起,一脚将叶清踹到墙角,冲进房内。
那一脚的力道颇大,叶清的脸都白了,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腰部,缩在角落里呻|吟,他知道今晚的事被贺望兰撞破后绝对不可能善了,却又不甘心自己辛苦谋划的计策被人化解,心中快速思量了一番便状似无意地垂下手臂,让衣袖间的针孔摄像头对准换衣间的门口。
房间内,在药力作用下,楚辞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但他死死咬紧牙关,不肯稍加配合,为了保持清醒,甚至不惜咬破自己的手指。
从穿衣镜中,楚辞清楚地看到程昱双眼之中的欲|望,他冷笑一声,决定万不得已之时干脆就暴露自己的原型好了。
幸好贺望兰及时赶了过来,不等看清眼前的情形,便红了双眼,直接拎起一把椅子,照着程昱的背部砸了过去。
程昱闷哼一声,转身欲躲,却不料贺望兰疯了似地抓着椅子不停举起又落下。
楚辞松了一口气,高度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忽然没了再坚持下去的力气,他软软地坐在地上,看着程昱狼狈的样子虽然觉得解气,却不得不出言阻止:“别打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然而贺望兰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手上的动作毫不停歇,双眸猩红一片,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程昱,仿佛隔绝了七情六欲,成了一具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楚辞意识到不对劲,急得高声大喊:“贺望兰!住手,快停下!”
听到这边的动静,本在外间收拾叶清的张小天冲了进来,看到遍体鳞伤血流如注的程昱,不等楚辞吩咐,直接抓住贺望兰的手臂,急声道:“贺影帝你……”
贺望兰偏首看过去,双眼冰冷无机质,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张小天简直不寒而栗,后面的话也含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了。
这般嗜血罗刹的人还是那个表面高贵冷艳内里温和无害的贺影帝吗?
贺望兰怔忪着站了一会,忽然抱起楚辞,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他走到叶清面前,抬脚踩住对方的落在地板上的手掌,狠狠碾压。
叶清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他哆嗦着嘴唇求饶:“贺影帝,今晚的事都是误会,程总的话我不敢不听。”
贺望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半晌,他终于收起脚,对张小天道:“你先看着他,徐哥马上就会赶过来,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他说完便抱着楚辞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望兰虽然考过驾照,但很少被允许开车,凌少城给他配备了专门的司机和助理,这倒不是说贺望兰的开车技术差强人意,相反他的技术太好了,好到任何普通的汽车到了他手里都能飞起来,反倒没人敢让他开车了。
楚辞的情况非常不好,浑身滚烫,气息火热,贺望兰让他倚在自己怀里,一路风驰电掣,飞似地赶回酒店。
为了防止有人认出楚辞,贺望兰脱下外套随便给人一裹,将楚辞的脑袋摁向自己胸膛,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出去。
好不容易回到房间后,楚辞迷迷糊糊的,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嘴里一会叫妈妈爸爸,一会哭着说对不起,然后就不停说热,身子难耐地在床单上蹭来蹭去的。
贺望兰将楚辞给扒光,然后端了一盆温水,用毛巾细心擦拭楚辞身上的汗水,贺影帝难得君子一回,可惜楚辞却毫不领情,无意识地抱紧贺望兰的胳膊胡乱蹭动着。
“楚小辞,楚小辞……”贺望兰偷偷咽了咽口水,用手指戳楚辞粉扑扑的脸颊,小声嘀咕道:“别再诱|惑我了,否则真忍不住了。”
楚辞半眯着眼眸,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红润的唇瓣一开一合地嘟囔着什么。
“屮艸芔茻!”贺望兰青筋暴起,这尼玛根本忍不了好嘛。
一室旖|旎。
第二天。
时近中午,阳光从窗台间漫进来,洒落一地金辉,手机铃声十分突兀地响起,宽大蓬松的被子下面伸出条手臂,摸寻到手机熟练地挂断。
楚辞被吵醒,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意识逐渐回笼,他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遇到的糟心事,连忙要坐起身来,却又被瞬间涌上来的疼痛给惊到,捂着酸疼的腰倒回床上。
满床狼藉,身上密密麻麻的可疑痕迹,空气中浓郁的古怪味道,再加上枕边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庞,楚辞捂住发烫的脸颊,哀叹出声,总觉得昨天晚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一条胳膊横过来揽着楚辞的腰肢,贺望兰含糊不清地说道:“还早着呢,再睡会。”
楚辞失神,他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诡异地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尴尬或难堪,有的只是淡淡的羞涩以及苦恼,雾草这家伙也太粗鲁啦,整的他身上青青紫紫的,还怎么见人啊?
手机再次锲而不舍地响起,楚辞抓起看了一眼,是陆羽。
“喂。”楚辞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处异常难受,声音嘶哑难辨,嗓子又干又疼。
陆羽吓了一跳,“卧槽,你声音怎么了?”
“别提了。”这话题太羞耻了,楚辞实在难以启齿,“我这边出了点事,今天恐怕没办法去剧组了。”
“出事?”陆羽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担忧起来,“能处理好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楚辞含笑拒绝:“暂时还不用。”
听他这么说,陆羽也不再坚持,楚辞挂掉电话去洗了个澡,顿觉清爽不少,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慢慢啜饮着。
医院里。
程昱带着一身伤醒了过来,他嗅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立刻便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醒了?”徐子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慢慢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动静悠悠然地望了过来。
“怎么是你?”程昱用手撑着床铺坐起身来,扫视一圈,竟然没有看到自己助理和下属的身影,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不是我又该是谁?”徐子莫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程总跑到陆导的剧组里闹事,运用卑鄙手段,欲对我们华艺的艺人行不轨之事,结果自个儿先进了医院,难道还指望别人来救你出去吗?”
程昱攥紧拳头,冷冷地看着他。
徐子莫视而不见,继续说道:“这么大的新闻,若是被娱记们给知道了,估计会乐疯了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程昱冷笑。
徐子莫将文件放到他面前:“程总害得华艺的艺人手了这么大的委屈,总要给点补偿不是?”
程昱拿起那份文件翻看,霍然发现竟然是一份时尚男装的广告代言权,那男装品牌本是程家家族产业之一,虽然由程昱的家人经营,但他本人也持有一部分的股份,若是有心,自然能够决定代言人选。
不过,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这代言人一直都是在星光的内部经行筛选,程昱本来不想答应,却看到徐子莫似笑非笑地把玩着一枚小小的优盘。
“忘了告诉程总,叶清除了演技好之外,摄像的技术似乎也不错呢,我昨天不小心捡到了一枚针孔摄像头,然后在里面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啧啧,程总那副急|色的样子可是不大好看呢。”徐子莫微笑着说道。
程昱的脸黑了,他知道华艺轻易不会将视频放到网上,毕竟除了他之外还有楚辞在呢,只是万一对方传个截图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当然,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徐子莫是不会用的,即使视频经过处理,也难保网友不会联想到楚辞身上,他只是有意给程昱施加压力罢了。
程昱不情不愿地签了字,徐子莫将优盘捏在指间作势要掰,忽又停下动作,望着程昱笑:“我听说李明轩最近正在和贵公司闹解约,程总一直不愿意放人,依我们凌总的意思,星光家大业大的也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小的艺人,走了一个李明轩,自然还会有其他好的来替代,您说是不是?”
有道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程昱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听到这里就知道李明轩八成是被凌少城给惦记上了,他接过徐子莫的电话,打给自己的助理,径自吩咐:“让李明轩走,对,立刻,不要违约金!”
“程总够痛快。”徐子莫当着程昱的面将优盘给掰断,转身就走,临到门口时扶着门框转过身来,“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程总说了。”
程昱下意识紧张起来,“你他妈还有完没完?”
徐子莫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程总误会了,我是想告诉你,这儿呢是一家私人诊所,收费比较贵,不过以程总的身家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程昱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委婉地告诉他:医药费自己掏,想要我垫,没门!
等到人彻底离开后,程昱气得打碎了一旁的水杯。
叶清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唯唯诺诺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程昱道:“过来。”
叶清感到危险,却又不敢不走过去,他捏着自己的衣角,满脸忐忑和讨好:“程哥?”
程昱一巴掌扇了过去,“谁让你偷拍的?自作主张!再有下一次,信不信我让你在娱乐圈永无出头之日!”
叶清默默站在那里,看起来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实则满腹的不甘怨恨。
他本想偷偷录下那份视频,作为楚辞的把柄,以后说不定可以摆对方一道,却不想被程昱给知道了,反倒使自己受了牵连。
只能让人叹一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