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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总是说女人势力,实则他们太不希望女人势力了,因为若是都势力了,哪里会有那么多蜡烛一样的傻女人陪他们走过没钱的岁月,然后在没用的时候被一脚踢开。
七月和胡丽丽出了那病房之后,胡丽丽一直都在沉默着,过了好半晌,胡丽丽对七月道“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救一救那个女人,钱方面我来给,只要能救了她怎么都行。”
七月斜了胡丽丽一眼道“你和我就不要提钱的事了,而且就算你不想管我也想救她的。”七月顿了顿又问道“不过你平时不是很爱管闲事的人,怎么偏偏对这件事这么热心了啊。”
“唉!”胡丽丽叹了口气,坐在了床上道“我就是想到自己了,所以觉得心里不痛快,想帮一把。”
“噢?”七月不解。
胡丽丽抿了抿嘴说道“八成你也听说我和童湘的事了。”
“童湘是谁?”七月问。
“噢,对了,我忘了你是今年头一次来了,这那个什么狗屁大会还没开呢,你就进医院了,不过参加不参加都没什么,有本事的没几个,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骗钱的。”胡丽丽挥了挥手后又继续道“童湘就是主办这大会的人,其实刚开始他之所以办这个就是为了给我拉几个人过来,山庄位置太偏了,要不这样可能早就倒闭了。”
胡丽丽说到这里,眼神茫然的看着窗外,七月没有打扰她,过了半晌,胡丽丽继续道“大家都以为我是童湘的情妇,是小三,其实说到底我才是他的原配妻子,换个说法就是...是他的前妻。”
“你结过婚?”七月实在是没想到,因为胡丽丽看起来也就才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而且模样漂亮,身材也好,七月实在想不出胡丽丽这样的人还有男人会撒手的。
“是啊!”胡丽丽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和她不同的是我是红颜未老恩先断,说起来也挺悲哀的...”
胡丽丽和童湘是从小就认识的,俩人是住对门,算起来也是青梅竹马了。俩人都是农村出来的,而且学历都不高,童湘是小学毕业,胡丽丽能强一点,中学好歹还上了一年。俩人结伴到城里打工,去的是一家做玩具厂,胡丽丽是在车间里给玩具塞棉花的,而童湘是抗打包的。
胡丽丽长的漂亮,虽然那时候还不会打扮,但是胜在年轻底子好,水灵灵俏生生的,在工厂里也算是一支厂花了。当时车间的主任追求过胡丽丽,于是童湘吃醋了,为了证明自己那一颗爱他不变的心,胡丽丽便跟着童湘去领了证,俩人连个婚礼都没有,甚至领证的当天就吃了一顿每人39块钱的自助餐算是庆祝了。
“那是我吃的最撑的一顿饭,平时厂里有工作餐,虽然不好吃,但是也能管饱,只是常年都没什么肉罢了。为了省钱买房,我当时两年都没出来吃过一顿饭,而那天的自助餐简直好吃的让我想哭,我当时感觉只要一打嗝,嗓子眼里的吃的都能反上来。”胡丽丽笑着说道,那那眼中满是悲凉。
俩人刚结婚的时候还是很甜蜜的,虽然依然是各自住在厂里的男女宿舍里,依然是只有找个没人的机会才能偷偷的在厂里的仓库中亲热一下,虽然依然是吃着厂里那百年不变的萝卜白菜,但是胡丽丽还是挺有干劲的。
之后俩人终于攒了一些钱,在外面开了个麻辣烫的店,就在胡丽丽觉得快要苦尽甘来的时候,有一天童湘忽然回来说,他要离婚。
童湘外遇了,而且他还挺有本事的,外遇的是一个本市很有名的大师的闺女。听说就连L市市政府都是这个大师给看的风水。
每行每业都这样,干的好的能撑死,干的不好的能饿死,而这个大师则是能撑死的那个梯队的。
大师本来挺不满意童湘的,觉得他即穷还没本事,而且还是个已婚的,因此很反对他女儿和童湘来往,但是童湘的一个决定却还是打动了大师,那就是童湘说他可以入赘,而且以后的孩子跟大师姓。
大师没有儿子,就这一个女儿,越是干这行的越是信这个,总觉得自己以后八成是绝后了。现在童湘说入赘,而且孩子跟他的姓,于是大师心动了,最后也是答应了童湘和他女儿之间的事。
直到俩人连婚期都定下来了,这时童湘才回家说,而胡丽丽此时也才知道。
胡丽丽没闹,只是呆呆的,俩人青梅竹马的感情竟然还是抵不过钱。她太了解童湘了,她知道,只要童湘决定的事情就再也改变不了了。
“对不起,丽丽,我爱你,但是我不想卖一辈子麻辣烫,我不想永远和你住在这又冷又潮的地下室里面,我不想再看冬天的时候你用凉水洗菜,冻的两只手都肿了。你那么美丽,你应该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你应该衣食无忧,而不是现在这样生活着。丽丽,我会永远保护你,永远爱你,但是我没办法在陪你生活下去了。”童湘握着胡丽丽的手如此说道。
之后童湘便和胡丽丽很和平的离婚了,童湘的妻子给了胡丽丽一大笔钱,于是胡丽丽便买了这个度假村。
童湘混的很好,他肯吃苦,又会说话,他岳父又毫无保留的教他,他很快就在L市打响了名气,成了数得上的名人,而胡丽丽从此以后再没有缺过钱,也许是为了弥补,也许是因为爱童湘总是变着法的给胡丽丽送钱,只是,从那天以后,两人再没见过面,也再没有半点联系。
胡丽丽觉得很悲哀,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去恨,而今天看到那个女人后,胡丽丽心中无比的悲凉,也许她悲凉的便是她曾经那么努力认真爱的岁月吧。
“你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吗?”胡丽丽对七月问道。
七月摇了摇头,然后道“她身上没招惹什么东西,甚至连一点邪气都没有,但是我刚才摸了脉,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她的心脉十分的弱...”
七月边缓缓的说着,边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