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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重饕餮虚影!”
为了打败耿浩然,钱能使用了在现在情况下用之必定重伤的饕餮虚影!
钱能体内,那丝充斥着暴虐与无与伦比力量的饕餮血脉终于沸腾起来!一丝丝红色的蒸气从钱能身上的各处毛孔向外钻出,伴随着紫色真气的爆鸣之声!随后,一道淡淡的虚影逐渐在钱能身后浮现!那是一只血红色的巨大凶兽。肋下长有一双车轮般大小的双眼,闪烁着贪婪的目光!而它嘴中还排布着仿佛能撕裂天地的锋利剑齿,带着一股远古洪荒般的凶恶气息!
虚影一现,天地变色!耿浩然仿佛感受到了真正上位者的气息!就是当今的皇帝——宋理宗赵昀也不能让耿浩然感受到这般压力!这等压力竟然使得耿浩然的双腿都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而他手中本应该早早就刺下去的剑,却仍旧死死握在手中。
这时间,一股贪婪与残暴的气息从那虚影之上弥散开来,竟钻入了人们的内心之中,并仿佛要进入人们的灵魂一般。耿浩然浑浑噩噩地站着,似乎并没有发现正在慢慢站起的钱能。
钱能在强行使用了第二重力量之后,只感觉全身剧痛,但又充满了力量!伴随着这种矛盾的感受,他站起身来,一把夺去了耿浩然手中的剑!
宝剑离手,耿浩然方才有些回过神来。可看着钱能这种恐怖的模样,一肚子武学的他竟然就这样乱了手脚,面对钱能挥上来的拳头,却不知躲闪,就这样被一拳狠狠打在胸口,直击得他如弓箭般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曲线,接着掉落到了名民宅群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一阵腥风血雨之后,仿佛整个世界都恢复了平静。
如血的残阳低垂,染红了一片橙金色的火烧云。微风轻拂,树影荡漾,一切都是这般安详,唯有那满地的鲜血与废墟,方才记录下了那场惊天动地之战。
钱能身后,饕餮虚影被风吹散,而在钱能眼中,那鲜艳欲滴之红也逐渐转回了黑色。但接着,钱能的身上,各处毛孔却都开始向外渗出血来!钱能张开枯裂的嘴唇,沙哑的嗓音从他口中发出:“成功了啊......”话未说完,一种强烈的虚弱感便突兀地袭来。这种虚弱感就好像五年前他刚刚学会精神离体那会儿每次精神归还时的感受,但却是要强烈上百倍!在感受到虚弱感的同时,钱能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钱惠原本躲在一块原本属于假山一部分的巨石之后,看着钱能与耿浩然之间那场惊人的战斗。待看到钱能被耿浩然无情地踩在脚下,几乎是要被杀死的时候,钱惠心中一阵紧张。正待飞身出去舍命救自己的大哥,钱能身后却突然爆发出了那让人恐惧的凶兽虚影来!那好像要毁天灭地的恐怖能量直接将站起来的钱惠向后推去,使他狠狠摔了一个大跟斗!
而等到钱惠再一次站起身来,恐怖虚影早已散去,在他面前的,却只剩下了浑身是血,静静躺倒在地的钱能一人了。
看到钱能的惨象,钱惠什么都不顾了,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奋力冲到钱能身旁,然后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来,一边祈祷一边向着钱能手腕探去。
“咚咚咚咚”终于,仿佛是钱惠的祈祷起了作用,钱能虽然看起来十分惨淡,可脉搏却是有力地跳动着。再伸手感受钱能的鼻息,也是十分正常。
钱惠这才放心下来。他提起被钱能丢在地上的长剑,慢慢向着仍兀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县令走去。
只见县令仍旧是捂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角落之中,完全没有发现向自己走来的钱惠。直到钱惠用力抓住县令的衣领,然后将他提起之时,他才猛然惊觉,然后突然放声尖叫起来!
他惊恐地盯着钱惠右手提着的尚且沾着血的长剑,然后尖叫道:“放......放肆!我......我可是本县县令!你......你想对我干什么!来人,来人呐!”
钱惠也并不着急,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个已经走至穷途末路的可恶老头儿。而县令乱嚎了一阵,却都没有一人赶来,看着钱惠手中长剑剑锋反射的光线,内心终究是彻底崩溃了!他突然在钱惠面前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他还一边向着钱惠叫道:“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或者说我哪里得罪你了,请少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我这一次,我给你磕头、我可以给你磕头!”
钱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来,他将手中的县令重重丢在地上,然后将剑往地上一插!
唰啦一声,县令左手四根手指被齐根割下!县令疼的大叫一声,而鲜血,却是不要命的从断指处喷出!鲜红色的血飞溅在钱惠鞋子之上,将他一双黑色的布鞋鞋头完全染红!县令可是疼得直抽搐,他用右手捂着左手断指处,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了一个球形,而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钱惠这才蹲下身子,然后左手搭在痛不欲生的县令肩膀上,将他强行翻转过来,然后盯着县令的眼睛,强压心中怒火,一字一句道:“狗贼,你还记得七年前,那次来山贼时你抓的人吗?”
县令自然是疼得脸色惨白,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钱惠却是继续问道:“现在你告诉我,那天......去抓人的衙役的名字!”
县令仍旧是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吸着凉气,由于失去了太多的血,他的嘴唇已经变成灰白色,整个人也因为寒冷而开始打起了寒战。
“不说?”钱惠见县令没有开口的意思,耐心也用完了!他强行将县令右手也抽了出来,然后一剑下去!只见县令整只右手完全与手腕分离!鲜血再一次飞溅出来,这次可是溅了钱惠一脸!
“你说不说!”钱惠胡乱将脸上的血一擦,语调却是显得愈发愤怒。
可是这次,县令却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他不断吸着凉气,然后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钱惠。可钱惠却没有半点怜悯,他见县令仍旧没有回应,就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长剑的一面已经有些卷刃了,于是他便换了一边,用另一边仍旧锋利无比的剑锋畅快无比地削下了县令的左小腿!
“我.......我说!”县令在极痛之下发现如果自己再不说话,估计就要被大卸八块了!于是他忍着那种绝对无法抗拒的剧痛,艰难地开了口,“一......一共是三个人。他......他们......嘶嘶......他们有两人已经......已经死在这里了.......就是......被你打死的......还有一个......当时抓完人......之后就......不干了......他叫......叫何三......现在在东郊集市里卖......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