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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宇文良恨恨地咬着牙,删除数字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朝着小巷口走去。天上的一轮残月散发着幽冷的光,在巷子口勾勒出淡黄色的光晕。宇文良的心情烦躁,快步走出了小巷。他的脚刚刚踏上地面上的光晕,忽觉身侧一阵酸痛,失去意识前,他知道那是电击。
经过强性训练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知觉,他发现自己被绑住了手脚,蒙住了眼睛和嘴。根据颠簸的感觉来分析,应该是在车里。周围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性能良好的车发出行驶中的声音。减震、速度、声音,这是一辆进口车,至少在百万以上。能开的起这么好的车的人并不多,宇文良暂时冷静下来,试看绑架自己的人到底玩什么花招。
车子大约在平坦的地面上行驶了三十多分钟,随即,宇文良感觉到一阵阵剧烈的颠簸。因为只有听觉还没有被剥夺,偶尔能听见微弱的风声。车子的密闭情况很好,既然在车里都可以听见风声,可见外面的风已经很大。城市里高层建筑物多,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风,难道说车已经进入山区了?他想起顾涛曾说过的话,他说,顺着马思戒山脚下的别墅往上爬,爬到山顶就能远眺金三角地界。如果,宇文良大胆地猜想,如果马思戒这番举动是为了试探或者是杀了自己,而把地点选择在金三角地带,他算不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转念一想,宇文良又觉得自己心够大的,说不定下了车就会被人爆头,连看都看不到传说中的金三角一眼,居然还有心思琢磨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算了,着急也没用。是死是活天注定。就像自家老妈说的那样:当初差点做掉你这胎的,去医院的时候刚好遇到塞车,就没赶上手术时间。你呀,是天养活。
老天,这一回,你还养不养我?
一路胡思乱想,居然也能镇定下来。等到车子停下来之后,宇文良这才紧绷了身子,被人拖拉出去。很快,他察觉到有光,一束专门打在他眼睛上的强光。眼睛上的黑布被揭开,刺眼的光照的他赶忙闭上眼睛,只欠开一条缝隙偷瞄着周围的情况。周围很暗,面前有一张长长窄窄的桌子。桌子上面摆放不少瓶瓶罐罐,看上去像是个化学试验台。在桌子后面站着四个男人,看身形应该是男人。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的半长大褂,这让宇文良想到“医生”。
宇文良试着开口:“请问,各位大哥带我过来什么意思?”
面前的几个人没有回答他,不过,有两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从后面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昂起头,一把匕首横在脖子上。对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被刀架在脖子上都会忌惮三分。宇文良谨慎地避开脖子上的刀锋,说:“宇文良,涛哥的兄弟。”
“你不用抬出顾涛拉关系,我们不是他那一家的。”
宇文良尽量让自己的浅笑声听上去没有任何敌意,他笑道:“抱歉,我不知道各位是谁家的。”
“你没必要知道。”有一把清冷声音的男人说,“我们只想知道,顾涛在临沧折了,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听说,自从你到了临沧之后,顾涛就连续遇到很多突发事件。”
这人说话很犀利,也有些修养,似乎不像毒贩那么简单。宇文良思索了一番,回答他:“我才是最倒霉的吧。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欣赏我的大哥,涛哥却遇到麻烦。我半点油水没捞着就跟涛哥跑路,我跟谁喊冤去?我上哪说理去?”他的话音刚落,胸口就被狠狠打了一拳,后面站着的男人似乎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对面那个一直在发问的男人却制止了同伴的暴行。
“别动手。”男人说,“暂时不能让他有伤。”
这是什么意思?宇文良虽然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抓自己干什么,但是听这个男人的意思似乎不打算弄死自己,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这样暗自庆幸的念头还没在脑子里闪过,对面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缓步朝他走来。宇文良的眼睛也适应了强光,眯着眼睛打量这个男人。男人并不高,目测还不到一米七,他的脸很瘦,深陷的眼睛、鹰钩鼻,一副凉薄的嘴脸。
男人停在宇文良身侧,歪着头看他一会,才说:“我有办法让你开口,信不信?”
宇文良赶紧点头,他不想充好汉:“信!大哥,你下手轻点,我不禁打。”
闻言,男人笑了,挥挥手遣退两名抓着宇文良的人。随即说道:“我不会动粗。所以,你最好识时务。”
宇文良心想,逼供无非就是那么几招,你还能把我怎么样?要说抗打击能力,估计自己的级别绝对不低,就算拿枪顶在自己脑袋上不能说还是不会说的,说了才会死。见宇文良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男人也不着急,他招手把另外几个人交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一个看守宇文良。宇文良想跑是不可能的,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只能等着,等着看对方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一会儿,白大褂回来了,带着四个男人。宇文良发现,这些人的脸都不像国内人。其中甚至有两个老外。宇文良纳闷,这是要干什么?转眼,四个男人径直走到他身边,猛地掀翻了捆着他的椅子,把人撂倒在地上,卡是撕扯他的衣服。宇文良当时就惨白了脸色,大骂出口。白大褂阴冷地笑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一次性注射器,里面的东西让宇文良胆颤心惊。
按着宇文良的几个男人骂着他听不懂的话,宇文良拼命地挣扎着,但被捆住了手脚他无法摆脱四个男人的控制。衣服被撕扯成一片片的碎片,结实的手臂露了出来,硬生生被人用推压在地上。他也在骂,却无济于事。白大褂上前来,甚至连消毒都没有做,直接把针头刺入他的皮下。针管里的液体缓缓推了进去。整个过程不过才三分钟而已。然后,那些人走了,完全不担心他会逃跑,一个跟着一个离开了这个窄小并昏暗的房间。
宇文良还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知道那个混蛋给自己注射了毒品,不知道多久会有反应。他开始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明白自己不会死,也打从心底惧怕起来。毒品,本该是他一辈子连边儿不沾的东西,现在就在他的体内,很快就会融合在血液里,让他摸到通往地狱的大门。
须臾,宇文良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产生异样。他出现了恶心、头晕、眼花等情况。他尽量控制着呼吸节奏好让自己晚一点失去理智。但事实上也无济于事,他浑身冒出冷汗,身体绵软无力,不仅如此,他开始呕吐。大口大口地呕吐物喷在身上,让他更加痛苦。但是很快,连这种痛苦他都察觉不到了,他四肢无力、脑袋胀痛、视线模糊、身体燥热。
马思戒的别墅里顾涛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坐在沙发上的马思戒面色阴沉,正在不停地拨打电话。守在周围的几个兄弟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观察两位大哥的脸色。别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扈强急急忙忙进来,顾不得许多地说:“没有消息。”
“放屁!”马思戒气恼之下扔掉手里的电话,“守门口的都是他的人,一个大活人走出去没看见?他们眼瞎了?”
扈强摇摇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可见跑了很多路口渴的不得了。他转头看着顾涛:“阿涛,你再想想,宇文良在这边真的没仇家?”
“让第一次来,哪来的什么仇家。”顾涛扔掉手里的香烟,用脚狠狠滴碾碎,“再问问兄弟们,最后一次看到良子是什么时候。”
说到这个,马思戒的眼睛眯了起来。昨天晚上的寿宴闹腾到天色微明才结束。所有人都喝多了,没人注意到宇文良什么时候走的。第二天下午,顾涛到处找宇文良找不到,打电话又不通。本以为宇文良喝多了自己跑到外面找节目玩,就没在意。结果到了晚上九点还没见人回来,顾涛就给阿米打了电话要到金歌的号码,金歌非常意外地告诉他压根就没见过宇文良。这回,顾涛有点着急了。他知道不管宇文良去了哪里,不会这么长时间没跟自己联系。这就安排几个兄弟出去找人打听,其结果也是毫无收获。马思戒笑他太紧张,虽是调侃,马思戒也安排了一些人出去找人。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宇文良的下落仍然查不到。这一回不只是顾涛急切,就连马思戒也有点坐不住了。眼看着天就亮了,宇文良半点消息没有,就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
马思戒走到顾涛身边,重重地按住他的肩头:“阿涛,你放心。我肯定把阿良找回来。”
顾涛没说话,他担心找回来的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