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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代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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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歌嘴上占便宜,事实上,她小心翼翼地把一碗香粥放在桌子上,说,“你可真能睡,整整睡了一天。起来啊,吃点东西。”

    宇文良本想坐起来,刚刚欠了个身子就觉得头晕目眩,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发烧了。怏怏地说:“金歌,我可能发烧了。”

    金歌直接翻了个白眼,数落道:“你不是‘可能’发烧了,你一直再烧好不好。你也真够能挺的,连续七八个小时烧了三十九度居然还没事,换做别人脑子都可能会坏掉。”

    “托你的福,我的脑子马上就要坏了。别废话,赶紧给我找退烧药。”趁着金歌去找药的功夫,宇文良勉强打起精神观察周围的环境。金歌租住的这个小公寓很老旧,家用品也不多。好歹算得上是干净整洁,窗明几亮,这让宇文良觉得舒服不少。他看着金歌的背影,这个女孩子比第一次见面是穿的正经了很多,简单的白色t恤,洗的发旧的蓝色牛仔裤,长长的黑发简单梳成一个马尾辫,垂在背上,勾勒出蝴蝶骨的凹陷线条,既柔和又美丽。她找到药,端着水走过来。纤细的腰身随着脚步轻微摇摆,廉价的衣衫隐藏不住她曼妙的身姿,举手投足之间流泻出少女独有的魅力。

    可惜,少女一开口就毁了宇文良的臆想,宇文良真是吃不消他自称“姑奶奶”的那个架势,不由得苦笑一声。金歌有点脸红,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她揶揄地说:“我不习惯照顾病人,你凑合吧。”

    “我是伤员,不是病人。”

    “你发烧了。”

    “谢谢提醒。”宇文良吃下了退烧药,问起这一天他的电话有没有响过。金歌摇摇头,说是没人找他。

    看来马思戒还挺放心自己,那焦恒呢?他就不着急问问昨晚的事?宇文良想着稍晚一点得给焦恒打个电话,该问的问,该说的说。只是不知道现在的焦恒心情如何,估计肯定好不了。打定了注意,宇文良的胃口大开,把金歌做的一大锅粥全部消灭掉,惹得金歌直骂他是头猪!

    宇文良睡了一整天,到了下半夜还不觉得困倦。他见金歌也没上班的意思,就问:“你不是为了我这个名义上的老公连工作都不要了吧?”

    “啊呸!真不要脸。”金歌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有带薪假的,照顾你就是我现在的工作。”

    看着金歌微红的脸鼓起来的腮帮子,宇文良肚子里那点坏水又开始冒泡。他挪了挪身子,嘿嘿一笑:“爱妃真是乖巧。”

    “去死吧你!”

    被打了,宇文良叹息啊。娶老婆绝对不能要金歌这样的,真往死里打啊。抱怨归抱怨,宇文良对金歌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特别金歌还给他打了洗脚水,伺候的非常周到。宇文良又嘴欠了,说该洗的地方洗,不该洗的也就别惦记了,金歌眨着眼睛,看着说这话的宇文良,问:“什么叫‘不该洗的’?”

    宇文良往身下瞧了一眼,结果又惹来金歌一记粉拳,结实,够劲儿!为了防止自己再犯嘴贱的毛病,宇文良决定睡觉!所以,问题跟着来了,这屋里就一张床,怎么睡?宇文良没记性,拍拍身边的位置,瞧着金歌坏笑:“上来一起睡?”

    “美得你。”金歌白了他一眼,从小沙发上抱起一条毯子铺在地上:“我睡地铺,你睡床。”

    宇文良有点过意不去,就说自己睡地上,金歌不屑地瞥他一眼:“病猫一只还跟我抢地盘,知道这是姑奶奶的家吗?再唧唧歪歪我把你扔出去!”

    看到金歌瞪眼的模样,宇文良觉得她很可爱,一逗就炸毛,忍不住笑了。但是忽然觉得她话里有话,就问道:“你知道了吧?”

    “什么?”金歌打着地铺,随口反问了一句。

    宇文良拍拍自己的手臂,笑道:“我戒断的事。”

    闻言,金歌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严肃地看着宇文良,又走到他身边坐在床上。金歌挽起了宇文良的衣袖,彼时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金歌只能看到手腕上还有被捆绑过的痕迹。伸出手,白嫩纤细的指尖轻点在宇文良的手臂上:“怎么就不知道服个软呢?被弄成这样,我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小小的蜗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弥漫来开暧昧的气氛,柔和的台灯下金歌眼中含笑地望着宇文良。两个人似乎都没察觉到彼此靠的很近。她质朴而又真诚的体贴让宇文良恍惚了一阵,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柔此刻正缓溢出来,温暖的指尖,在皮肤上划过,带起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奇妙感觉,连带着他的心一并柔软了下来,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咬了一口,心痒难耐。

    宇文良有些尴尬了,金歌却是在他面前落落大方地说:“能戒掉就好。现在,还会,我是说还会毒发吗?”

    “不会了。”宇文良笑道,“就算来那么一股劲儿,我也能忍下来。比之前咬着毛巾手脚被捆好多了。怎么,担心我?”

    金歌白了他一眼,在宇文良的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宇文良疼的一个劲哎呦。金歌反倒觉得开心,坐在床边哈哈大笑。宇文良捂着胳膊数落她:“没心没肺的,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落井下石啊。”

    金歌躲开宇文良要打过来的巴掌,嘻嘻哈哈地下了床,钻进自己的被窝。宇文良看了眼明晃晃的大灯,有点懒的下地去关掉,就问金歌睡觉怎么不关灯啊?金歌索性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嘀咕了一句:“关掉灯你会做恶梦。”

    金歌的话宇文良没听见,见金歌也懒得动索性就这么着了。

    没多一会,金歌睡的沉了。宇文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这一夜,宇文良再也没有入睡,他想了很多,脑子里也很乱。不知不觉的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他再也躺不住。准备给焦恒打电话。其实,通过这一次的事件后,宇文良对焦恒有了很多的改观,那个人粗中有细,肚子里也有真材实料。总觉得焦恒这人跟顾涛真的有点像,都不怎么爱说自己的事,都不怎么喜欢做表面功夫,到了关键时刻却是第一个能冲上去的。把卧底警探和毒枭放在一起比较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宇文良觉得这没什么,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比较,或者说,他的生活世界中可以这样作比较的人少之又少。

    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已经摆出早餐的摊子,宇文良忽然想起了他在梅良县的那段日子,想起了王磊。不知道王磊在韩楚东身边怎么样了。这时候他才意识到现在是联系韩楚东最佳的时机,宇文良确定金歌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才偷偷拿出手机。电话接通了,宇文良心跳如鼓!

    “喂?”韩楚东拿一把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宇文良赶紧压低声音,“是我。”

    电话那端的韩楚东沉默了几秒钟,才问:“安全吗?”

    “嗯,不过时间不多。你知道我现在的地方吧?”

    “知道。有人会按时向我汇报。打草惊蛇了?”

    宇文良暗骂一声老狐狸!嘴上却说:“有好兄弟帮我。你懂吧?”

    “宇文,多跟好兄弟学着点。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不要太活跃了,既然出了事对方肯定怀疑你,短期内不要再干什么。以防万一,我会重新给你做一份档案。你的真实身份现在只有四个人知道。我,姜南、你那好兄弟和02。”

    闻言,宇文良大为吃惊:“02也在这边?”

    韩楚东并没有回答宇文良的问题,而是说:“好兄弟那边的关系是歪打正着。本来那条线不归我们负责,现在你已经接触到马思戒,你们要做的是把马思戒引到国内来,我们在国内抓他。记住,马思戒的国籍跟你不一样,他是缅甸人。因为各方面的情况太复杂,而马思戒跟国内的毒贩牵涉太多,所以,我们没办法在缅甸境内抓人,只有把他引到国内才行。就这样,挂了。”

    “等一下!”宇文良赶紧叫住他,“王磊怎么样了?我爸妈那边你有没有去打招呼?”

    “当然去过。”韩楚东的口气总是那个样,说什么事都没有情绪起伏,“家里那边你放心。至于王磊,我会照顾好他,等你回来。”言罢,韩楚东没挂也没说话,又是隔了几秒钟的沉默,“宇文,顾涛的死不是你的错,你要调整好心态。我们的工作避免不了这种情况,别的我不说,我只想告诉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明白吗?”

    一肚子话的想跟韩楚东说,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如何表达。无言,成了他现在心情的代言词。然而,不是没有要说的,而是无法说清,难以说清,故此无言。

    早上才八点这时候,宇文良才稍微有了些困意。金歌打着哈欠醒来,正说着早饭吃点什么比较好的时候,宇文良的手机就响了。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马思戒的名字,宇文良赶紧示意金歌闭嘴,并接听电话。电话里,马思戒直接告诉他,抓到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