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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间清冽甘甜的灵溪水,加上白毛虎提供的纯野生野猪棒骨熬汤,还有空间出产的各种青菜及调料,采薇的麻辣烫可以说做得相当成功。
没等出锅,浓郁的香味儿便将长眉、鹦哥引得垂涎三尺,连一贯饮食清淡的老乌龟都忍不住爬了过来,围着锅台转圈圈。
“真香啊,主人,好了没有?我好想尝尝!”
长眉的两只小爪子扒在锅台上,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咕嘟着热气的锅。
采薇笑眯眯的说:“还没呢,麻辣烫的火候很关键,若早一刻,菜就回生了;晚一刻菜就烫过劲儿了,所以一定要掐算好时间,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的!”
说话间,手臂忽抬,将烫在锅里的青菜、土豆片、蘑菇、木耳、面条儿等,快速的捞了上来,盛在碗里,有撒上香菜、蒜末、麻酱、辣椒油等调料,再舀了一勺子原汤倒入碗中,将那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麻辣烫端到它们面前。
“吃吧,小心别烫着!”
“嘎——主人,为什么没有我的?”
鹦哥瞪着圆圆的绿豆眼,大声道抗议着。
采薇蹲下身只,戳了戳它浑圆的肚子,笑道:“你确定你还能吃得下去?”
鹦哥忙用翅膀护住自己球形的肚皮,幽怨的看了采薇一眼,低首不语。
采薇说:“记住,美味不可多食也,否则,不仅对身体不好,而且,若是有更好吃的弄东西,你就没有机会吃了!”
鹦哥可怜兮兮的看着狼吞虎咽的长眉,黯然的点头答应了……
次日一早,采薇起来不久,御膳房派小太监送来了今日的早膳。
早膳分为两份儿,一份儿是按美人的份例做的,一份儿是按公主的份例做的。
送膳的太监还特意嘱咐说:“这是上头特意为公主做的冰糖血燕,最是滋阴养颜了,上头念着您即将大婚,巴巴的做了这只有妃位以上才能吃到的血燕给您,您可千万别吃糟践了啊!”
采薇点头道:“知道了!”
一边的杜美人使了个眼色,她的贴身宫女弄墨立刻拿出一个荷包来,塞到了送膳太监的手里,那太监接过来,掂了两下,笑眯眯的说:“公主、杜美人,您二位太客气了,奴才能伺候二位,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分,哪敢让您二位破费啊?”
说着,将荷包揣进怀里,高兴的离开了。
用膳时,浓墨将采薇的几个食盒被打开了,发现里面装的全是妃位以上才能吃到的御膳,那一道道美食,精美的如工艺品一般。
有洁白暄软芳香四溢的玫瑰搽穰卷儿、淡黄色花样子的松花饼,还有用红纸垫底的果馅寿字雪花糕。
除了点心,还有热气腾腾的桃花烧卖、四喜烧卖,晶莹如玉的虾饺、小笼包,糯米蒸的窝窝、小年糕等。
配着几道精致的小菜,如腌制的鹌鹑脯子、五香鸽子蛋、熏酱小鱼、腌酸黄瓜、玫瑰鸭子等…。
汤水类的,除了那碗金贵的冰糖血燕,还有一小碗碧莹莹的紫米粥,一小碗熬的黏稠软糯的小米粥。
零零总总的,竟摆了满满一桌子,连杜美人的例菜都没处放了!
采薇不好意思的说:“姨母,既然没处放您的例菜了,不如就吃我的吧!”
杜美人笑道:“那可不行,你没听到送膳的太监说嘛,这是上头专门给你做的吗,我吃了算什么呢?”
采薇说:“反正我也吃不了,剩下的也是给他们散福,还不如和姨母同吃了呢!”
说完,不由分说的拉了杜美人的手,一同坐了下来。
杜美人拗不过她,也只好陪她同吃了,只是那碗金贵的冰糖血燕,她断不肯染指半分,只喝了半碗小米粥,吃了一块小年糕,两块酸黄瓜就饱了。
采薇年轻,食量比杜美人大许多,不仅轻松的吃了两个小笼包,两个虾饺、一个糯米窝窝、若干个五香鹌鹑蛋,若干块儿玫瑰鸭肉,还面不改色的吃光了那碗金贵的冰糖血燕!
吃饱后,采薇把剩下的东西赏给了几个宫女和太监,自己一个人,懒洋洋的到院子里去晒太阳。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鸟儿在树上欢快的啼叫,蝶儿在花间翩翩起舞,几缕温暖的春风吹过,像被轻柔的鹅毛拂过一般,柔柔的,很舒服。
她惬意的躺在院中的贵妃椅上,一面晒着太阳,一面打着盹。
昨晚,她只睡了半宿的觉,剩下的半宿,用来闯玉坤宫、给神兽们做麻辣烫了,这会儿,人吃得饱饱的,躺在暖暖的日头底下晒着,还真是有点儿困倦了呢!
迷迷瞪瞪中,忽然觉得一片阴影投了下来,太阳被遮住了,。
采微蹙眉,太阳怎么不见了?是错觉吗?
她幽幽的睁开眼,猛的看到一张带了伤疤的脸,正肆无忌惮的站在她的头顶,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
刷!
冷风袭过,采薇顿时睡意全无,觉得自己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来干什么?”她嚯的坐起身,迅速下了地,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萨克努大刺刺的说:“来看我的王妃啊!”
采薇怒道:“这里是后宫,是皇上的女眷们居住的地方,外男不得随便进来的,你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吗?”
萨克努无所谓的说:“规矩能奈我何?我来看自己的女人,又不是来看皇上的女人!”
“你……”
采薇瞪眼,知道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就指了指外面,说:“好吧,你已经看完了,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呵,离开?”
萨克努眯着眸子,危险的走了过来,一步步逼近了采薇,恶意森森的说:“咱们之间还有几笔账没算呢,这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算账?
他要跟她算账!算哪笔账?
是上巳节踢了他的那一笔?还是上次说他是老男人那一笔?
采薇心头一窒,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萨克努走到采薇的面前,一伸手,钳住她的下颌,阴森森的笑道:“爱妃说说看,咱们之间的帐,该怎么算呢?”
采薇被他钳住了,被迫昂着头看着他,觉得很屈辱,便愤怒的说:“萨克努,你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动手欺负女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然而,萨克努的脸上,一点儿羞愧的表情都没有,他的大手肆意的摩挲着采薇瓷白细嫩的脸颊,俯下身,贪婪的嗅着她身体馨香的气味。
“想要驯服草原上的野马,就得狠狠的揍到它听话为止,想要驯服不听话的女人,就得让她知道什么是害怕!”
杜美人在屋里瞄见了萨克努可怕的模样,吓了一跳,唯恐采薇受伤,可她是皇上的女眷,没奉召不能随便见外男的,情急之下,打发了她的贴身宫女弄墨出去献茶。
弄墨奉命端了茶,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萨克努的身边,没等开口,就被萨克努身上迸发出的强大气场给震住了。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高大的向庙宇里的塑像,浑身散发出的阴鸷冷厉的气息,简直比庙宇里的阎王爷还吓人!
弄墨哪见过这样的人,她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儿,怯怯的开口道:“王……王子,殿下,请”
“用茶”二字来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萨克努一个阴鸷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滚——”
他低吼一声,如虎啸一般。
弄墨被那可怕的眼神一瞪,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手一抖,茶盘‘嘡啷’一声打翻在地,没命的逃走了。
其实,弄墨应该庆幸才对,因为萨克努的一只手正钳着采薇,另一只手在抚摸着她绝美的小脸儿,所以才没能腾出手将她一掌拍飞,她才有机会继续活下来!
弄墨跑了,萨克转过头,盯着采薇继续追问着。
“踢了我兄弟,又说我是老男人,这些帐,咱们到底该怎么算?嗯?”
采薇抿着嘴儿,怨愤的闭了眼,不去看他逐渐放大的脸。
如果不是他来招惹她,她又怎么会那样做?
但是,这些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以她对萨克努的了解,就算她说了,他也根本听不进去,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萨克努的头更低了,鹰隼般的眸子闪着野兽掠食般的野性,忽的攫住了她若软的唇瓣,微凉的唇带着掠夺的气势,放肆的想闯进她的城池。
采薇的心脏骤然聚在了一起。
屈膝、向上、狠撞!
妈的,敢耍流氓,看姐这次不废了你……
须臾间,一只大手及时的抓住了向上猛撞的*,指尖用力,几乎要将那条腿的骨头捏碎。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采薇额上的冷汗刷的冒了出来,腿部传来的剧痛,疼的她眼泪都飙了出来。
看到她的眼泪,萨克努怔了一下,心中的怒气渐渐的消散开来,他慢慢的放开了手,心中涌出一阵懊恼。
他刚刚被她给气蒙了,一时冲动,又把她给伤到了。
采薇一获得自由,立刻踉跄着,跌坐在贵妃榻上。
疼,好疼,那条被他捏过的腿像被重型车子碾碎了一样,疼得她脸都白了,连着心的疼!
见到她美目盈盈,狼狈不堪的样子,萨克努的心里一阵郁闷,他本来没想伤她的,就算那日被她踢伤了命根儿,他气得发疯发狂,手下建议去她家到酒楼的路上伏击她,他都没有同意,又怎么可能在现在伤她?
怪只怪自己的力气太大,稍不留意就会伤人,从前他有很多女人,都是因为他力气太大而误伤了她们的性命,并非如传言那样,他是变态,专门儿在床上折磨女人!
对于这些流传已久的传言,他早就听说过了,却从没在意过,也从未想过去澄清,随便别人怎么说,对他都毫无影响。
可是,自从认识了她,他忽然担心起来,担心她听到了那些传言,会对他产生怀疑、鄙视、厌恶、畏惧的情绪。
他想对她好,想给她最好的,想和她一起携手站在辽丹的皇宫内,受辽丹臣民的膜拜。
可她,却总是据他于千里之外,对他避如蛇蝎,视他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她的态度,令他感到沮丧,气闷和懊恼之余,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想过要去讨好她,可每次一见面儿,她总会对他恶语相向,最后,他想到了最简单的办法,用最原始的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去征服她,却发现她对他是那样的厌恶和抗拒。
从前,他在睡女人的时候,从不在意女人是什么情绪,不管她们是谄媚顺从,刻意讨好;还是抵死反抗,誓死不从,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只把他们当成一件玩物,只管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办事,根本不在意她们是什么表情,什么表现。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然该死的在乎她的情绪,感受到她在厌恶他,憎恨他,不惜一切的想要逃离他,这些感知让他感到极度的不爽,气闷到发狂想要杀人,却总是不找不到发泄到出口。
采薇坐在榻上,揉着自己的伤腿,忽然想起了上次被萨克努打伤时,南宫逸为自己上药的样子来,那时,他怕她伤着了,足足的抱了她一个时辰之久,还温柔细致的为她上药、按摩……
若是这会儿他在,一定会好好的护住她,不会让这蛮子来伤害她;若是他还在,见到她受伤了,一定会心疼的不得了,那张英俊迷人的脸上,会挂满了怜惜。
可惜,他不在这里,因为她,他心甘情愿的被他父亲派到了千里之外的沙场去杀敌,去浴血奋战,然而,换来的却只有欺骗……
她的心,忽然疼起来,心疼他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欺骗,心疼他上了战场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疼得她心脏抽搐,比腿上的伤都疼……
萨克努见她忽然哭得很凶,一下慌乱起来,蹲下身子,别扭的问道:“那个,我弄伤了你吗?很疼吗?”
采薇白了他一眼,捂着嘴,哭得更凶了。
她不仅是在为南宫逸哭;也是在为自己哭,她受伤了,他却不在身边,没有人能像他那样温柔细致的照顾自己了,也没有人能挡在她的面前,保护她不受人欺负了,这会儿,她真的很想他……
萨克努看采薇眼睛哭得红红的,连小巧的鼻头都红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抽抽噎噎,瘦弱的肩膀颤动着,清澈的泪珠不断的从那双大眼里涌了出来,一张小脸儿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他的心化了、软了、碎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王子的骄傲和尊严。
“咳,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吧!”
说着,他不顾采薇的反对,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向自己的胸口打来。
他的胸口宽广、僵硬,如磐石一般,硌得她的手都疼了。
“放手!”
采薇疼得裂了咧嘴,痛道。
萨克努哪里肯放,掌心里的这只小手,白皙、细腻、柔若无骨,握在手里,软的不可思议,舒服得让他舍不得放开。
“还生气吗?”他问。
采薇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气恨的说:“生气又怎样,不生气又怎样?”
萨克努豪爽的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生气,你就接着打,直打到你出气了为止,不生气,你就笑一个给我看。”
笑一个给他看!这是什么逻辑?
采薇被气得怔住了,瞠目欲裂的瞪着他,连哭都忘了。
萨克努握着采薇的小手儿,半跪在她的面前,痴迷的看着她,等着她笑或者来打他。
屋内帘子里,杜美人瞠目结舌的望着外面的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天啊,那个伸着脸,等着人打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的辽丹金刚萨克努吗?
据说,萨克努王子力大无穷,对女人非常残忍,被他折磨死的女人不计其数,多如牛毛,可现在,他竟然跪在了薇儿的面前,伸着脸,非逼着薇儿打他,不打都不行,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看错了吗?
采薇吸了吸鼻子,扯了几回,都没能从他的铁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最后,她无奈的套用了她的世界里一句小品台词,说:“我保证不哭还不行吗?”
萨克努咧开嘴,笑呵呵的说:“行,但你得保正不生气了!”
采薇的眸光一闪,说:“让我保证不生气很简单,只要你保证从今以后不再随便对我动手,我就不生气了!”
“好!”
萨克努痛快的答应下来,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采薇的小手,站起身,说:“进屋,我帮怒看看腿,有没有被捏伤了?”
“啥?”
采薇差点从贵妃榻上摔下来。
“看腿?我没听错吧?你难道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青天白日的,你要看我大腿,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活了?”
萨克努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你是我女人,我看看你腿算什么?别说是看腿,就是脱了你的裤子看你的”
“住口!”
采薇随手抓起榻上的矮枕砸了过去,气得耳朵都红了:“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萨克努好容易才把她哄好了,见她又生气了,顿时软了下来。
“好,别生气了,不看就不看吧,可是咱得说好了,等大婚了,你得让我看,也得让我随便摸,还得让我随便。”
“够了!”
采薇再次打断了他,指着门口,隐忍的说:“阿克怒,如果你尊重我,就请遵守大晋的规矩,我们大晋的男女,在大婚前是不能随便见面的,请你离开吧,等大婚那日再来!”
萨克努虽然舍不得走,但采薇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讲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儿了,他不想再惹怒她,就起身离开了。
萨克努刚一离开,杜美人就急忙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采薇泛红的眼皮,说:“薇儿,你咋哭了,可是被他欺负了?”
采薇说:“姨母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拌了几句嘴而已,不碍事的。”
杜美人听了,柔声说:“薇儿,不是姨母想管理的闲事,只是既然你横竖都得嫁给他了,就不如把性子放软些,不要惹怒了他才好,你没见刚才他发怒的样子多可怕吗?万一他动了气,没控制住自己,伤了你的性命可怎么好?”
“我记住了,姨母!”
采薇乖巧的答应了下来。忍着腿部的剧痛,回到了自己的西间。
一进屋,她便关上门,脱了亵裤,查看起自己的伤势来。
之间那条白皙修长的美腿上,五个紫红色的指印深深的凹了下去,周围的皮肤呈青紫色,高高的肿了起来,和那五道凹下去的指痕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看起来狰狞极了。
采薇小心的探了探那凹下去的皮肉,竟然没有了知觉!周围肿起的那些皮肉一碰,倒是钻心彻骨的疼!
杀千刀的蛮子,下手和忒狠了,不知道会不会导致她肌肉坏死。
采薇不敢冒险,将龟大仙放了出来,让它帮自己看看。
龟大仙用龟爪探了探她的伤痕,叹息道:“幸亏有我在,换做是别的大夫,您这块皮肉就保不住了!”
采薇听了,不觉一阵心惊肉跳,要是她这条光洁如玉的美腿上,多出那么一大块狰狞恐怖的伤疤,她一定会疯的!
老乌龟回空间去给她准备药物了,采薇告诉它顺便将祖母治眼睛的药也准备出来,让鹦哥给祖母捎回去。
老乌龟进空间没多久,太医院的姚院判带着一位医女来到清芳苑,客客气气的向杜美人行过礼,说自己是辽丹国大王子遣来给安乐公主诊平安脉的。
采薇明白,诊平安脉是假,想查看她的伤势是真,于是便大方的伸出手,让姚院判诊脉。
姚院判搭着采薇的脉门诊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来。
“冯女医,劳烦你帮公主看看腿上的伤势。”
姚院判说完,很自觉的退出去了。
冯女医关好门窗,回过身来,又走到采薇的榻前。
“公主殿下,请您更衣,容奴才给您验看一下伤势。”
采薇也不推脱,大大方方的褪去了亵裤,将自己腿上的伤露了出来。
“这…。真的是被……捏的吗?”
冯医女看到采薇腿上狰狞的伤痕时,震惊的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采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没错,而且,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想来是坏死了,医不好了!”
瞬间,冯医女的脸耷拉了下来,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萨克努在找到他们时就放下了狠话,要是他们医不好安乐公主,就拧掉他们的脑袋。可是,乐公主的这块肌肤显然已经坏死了,让他们怎么医呀?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把坏死了的肌肉给医好啊?
冯医女出去了,把这个噩耗告知了姚院判,两人在外面神秘兮兮的嘀咕了许久,才黯然的离开。
人一走,采薇将老乌龟抓给祖母的药从空间里拿了出来,将食用药和外用药分好,详细的写好了使用和食用的方法,打发鹦哥将这些药送到爹的酒楼去。
祖母好眼疾她很重视,自己的腿她也很重视,这条光洁如玉的大白腿,要是不好好医治,搞不好就会惨遭肉留疤的下场,所以,趁着屋里没人,采薇小心翼翼的拿了老乌龟给她的药膏,在那条伤腿上涂抹起来。
那伤痕凹下去寸许,现在呈紫黑色,周边是青红发紫的肿胀痕迹,大概是被捏得破坏了原有的肌肉组织,将那些皮肉捏得变了形,贴在了骨头上。
采薇相信,他若是想捏碎她的腿骨,绝对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儿。这个野蛮人,若是放在她的时代,一定能当个世界级的举重冠军,若是玩儿个手撕鬼子啥的,一定能做的很到位!
微凉的白色的药膏,带着淡淡的香味儿,被均匀的填充在了腿上的凹洞里,采薇用帕子将腿包好,慢慢的穿上了亵裤,正系着裤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杜美人惊慌的叫声。
“萨克努王子,你不能进去——”
“滚开——”
一声低吼,伴着一声女人的惨叫传来,没等采薇明白怎么回事儿,萨克努已经铁青着脸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鼻青脸肿的姚院判和冯医女,还有几个战战兢兢的太医。
“这就医,当着本王的面医,要是医不好,你们这些庸医就不用活了!”
萨克努粗暴的怒吼着,像一头疯狂的野兽。
几位太医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砰砰砰’的扣头有声。
“大王子,饶命啊……”
“殿下,姚院判是我们太医院的泰斗,他都没办法医,我们就更么法子了……”
“大王子殿下,姚院判说过,只要割了公主腿上的死肉就无碍了,以后还会长出新肉的!”
倏地,萨克努的眼神狠戾起来,迸出狼一样狠戾的目光,他一把捏住说话的太医的脖子,将他提到自己的面前,阴测测的说:“本王想割了你的脑袋,看看能不能长出一颗新的来…。”
“呃…。饶命……呃……”
被捏住脖子提到半空的太医,脸色憋得紫红,翻着白眼,双脚凌空乱蹬着,眼看就要被他捏死了。采薇断喝一声:“萨克努,住手!”
萨克努闻言,看了采薇一眼,顺手将被他捏的半死的太医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
那位太医一落地,便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萨克努走到采薇面前,盯着采薇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伸手去脱她的月华裙。
“萨克努,你疯啦!”
采薇吓了一跳,大声的反抗着:“快停下!”
“刺——啦——”
精美的月华裙被撕开了,就像别人撕一张薄薄的纸似的,萨克努一点儿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伸手去拽她的亵裤。
采薇的脸涨红到了耳根,地上还跪着七八个太医,虽然都伏在地上看不见,但他们都是男人,而且每个都不是聋子。
萨克努竟然要当着他们的面,脱掉她的裤子,这简直比当众打她的耳光还让她难堪和愤怒。
“住手!”
她愤怒的大叫着。
可萨克努的手已经扯住了她亵裤的边缘,只轻轻一拉,就听到“刺啦——”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更响亮的声音响起。
“啪——”
震耳欲聋、清脆响亮!
地上的太医们都惊呆了,都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没一个敢抬头的,唯恐看到一点儿什么不该看的,惹来杀身之祸。
萨克努也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采薇。
“你竟然打我?”
采薇气得的眼睛都红了,一手拉着碎裂的亵裤,一手指着萨克努,睚眦欲裂的怒吼着:“萨克努,你特么的再敢对我无礼,信不信老娘能杀了你?”
萨克努惊讶的说:“我没有对你无理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