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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在贺兰娜的眼中,南宫逸一直是个尊贵霸气,如神祗般高高在上的男子,即便是被锦贵妃和太子打压、追杀,他也始终保持着让人望尘莫及的尊贵气势,所以,当她站在乱糟糟的简易棚子里,看到一身青色茧绸长袍,和一群半裸着的蒙奴汉子混在一处的南宫逸时,眼珠子差点儿瞪脱眶了!
“秦王!”她叫了一声。
听到叫声时,南宫逸正埋头指点一个蒙奴匠人如何能均匀的搅拌烧融的矿石液体,他抬起头,见到站在棚子里的贺兰娜,顿时黑了脸。 “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进来的?”
南宫逸俊彦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目光凉凉的望着她。
他今天穿着一件寻常的天青色茧绸锦袍,白底儿黑邦的单靴,墨发只用一根样式简单的象牙发簪固定着,身上无一件贵重的饰物,然而,就是这样简洁轻便的一身,却丝毫没影响到他的俊逸洒脱,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即便是穿着布衣草鞋也能在气势上凌驾于别人一等。
贺兰娜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数月不见,他还是和从前一般俊美如妖,只是比从前黑了点儿,却分毫没影响到他的俊逸,反而使他原本慵懒魅惑的气质中平添了几分男人的凌厉和霸气,让她更加着迷!
迎着男人的目光,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我是来找你的!”
南宫逸闻言,脸更黑了,语气生硬的说:“找我做什么?”
贺兰娜抿了抿嘴儿,望着他森凉的眼神,斟酌着该怎么回答他。她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在他面前总是习惯性的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哪句话惹他不高兴或招他厌恶。
“我是来……是来……”
其实,她是想对他说,‘我想你了,好想好想,所以不远万里的来找你,想跟你在一起……’
但是,看到男人那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依她对男人的了解,她若敢把自己的真实情感流露出来,男人会立刻翻脸,马上派人强行送走她,所以,她聪明的选择了没说实话。
“我是来给你送信儿的,皇后娘娘被皇上禁足,朝阳公主也在和亲的途中不见了,皇上斥责了理国公府,宫里的形势对你很不妙,你快想想办法吧……”
她说完,便敛下眸,不敢再去看他,唯恐自己痴迷的眼神触怒了他而导致被强行送走。
南宫逸听完她说的这些,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惊讶或难过,只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
他在宫中他有自己的耳目,每天都能收到来自京里的飞鸽传书,可以说,宫里、朝中的大小事情,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皇后被幽禁却能安然的活到现在;朝阳能逃出锦贵妃和太子的重重追捕理;理国公府被斥责却没有被降罪,这些,都和他有着必然的联系!
“启禀秦王,王妃已经回来了,在帐中做好了午膳,请您回去用膳!”
追风抱着拳,躬身立在棚子的门口,特来请南宫逸回去。
贺兰娜听到‘王妃’二字,大惊失色的捂住了胸口,不可思议的瞪着南宫逸,“王妃,哪来的王妃?你什么时候娶王妃了?”
南宫逸听说采薇做好了饭等他回来吃,心情顿时一片大好,因为心情好,所以原本阴沉着的脸展开几分笑意,还顺便回答了她的问题。
“王妃自然是本王的媳妇儿,你在宫中见过的,穆氏采薇!”
他说着,已经提步走出了棚子,将贺兰娜晾在了,没有跟人交代怎么安置她!
听到南宫逸肆无忌惮的将穆采薇唤作是媳妇儿、王妃,贺兰娜的心里顿时如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她脸都白了,她捂着胸口,呆呆的望着南宫逸逐渐远去的背影,瞬间,泪如雨下……
身后的两个侍卫安静的立在那儿,经验告诉他们,这会儿不能多嘴,也不能动弹,以免引火上身,成了她出气的炮灰!
然而,他俩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棚子里的几个蒙奴汉子,见到贺兰娜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表情,顿时心痒痒的像被猫挠了一般,早就按捺不住了。
蒙奴的女人身材高大健壮,相貌丑陋、举止粗俗,且又都是被割过的,每次在帐篷里做那事儿时,都疼得她们龇牙咧嘴,哭爹喊娘,本就丑陋的脸还是一副鬼一般的表情,哪比得上大晋女子水一般的性情,花一般的容颜,据那些逛过大晋窑子的蒙奴人回来说,大晋的女人在床上叫起来时婉转动听,悦耳极了,一点儿都不像蒙奴女子那样鬼哭狼嚎的,而且大晋女子的那个地方也很好看,像一朵粉红的花似的,摸起来湿腻腻、滑溜溜的,绸子一般,比蒙奴女子的一条疤痕好多了!
所以,见到这个梨花带雨的大晋美人儿,几个汉子已经不受控制的膨胀壮大了!
贺兰娜正哭得伤心,猛然看到棚子里几个大汉走了过来,他们,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遛鸟,且那鸟高昂着头,一副雄赳赳、气昂昂,跃跃欲试的样子,吓得她尖叫一声,连伤心都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几个大汉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们虽然对这娘们起了色心,但却并不敢真正的对她怎样,毕竟她跟秦王熟识,即便是她不得秦王的待见,但见她的衣着打扮,便知她不是寻常人,所以,他们仅仅调戏了她一下,看到她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狼狈模样,便心满意足了!
南宫逸回到帐子时,看见自己的女人正坐在桌子旁,用筷子调和一碗酱料,桌子上,摆着一口造型奇怪的锅,锅是黄铜打制的,有高高厚厚的底儿,底下烧着火红的炭,锅里沸腾着滚烫的汤水,汤水中间有一个大约一尺高的粗筒子,越往上,那筒子越细,在筒子顶端盖着一个薄薄的盖子,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除了这口奇怪的锅,桌子上还摆了几个盘子,盘子里分别装着青菜、木耳、海鲜、土豆片和切得比纸还薄的肉片,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生的。
“回来了,秦王殿下辛苦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采薇顽皮的笑着,将一碗已经挑好的酱料放在他的位置上,又开始调属于自己的一碗。
南宫逸去洗了手,洗完后又回到桌子旁,笑道:“娘子鼓捣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采薇把一盘儿肉倒进了锅里,又将两只大螃蟹和两只大虾放了进去,“是火锅,用来犒劳秦王殿下替我勤劳工作的!”
南宫逸‘哦’了一声,故作不解的问:“娘子是说为夫昨晚很勤劳吗?”
提起昨晚发生的事儿,采薇的脸忽的红到了耳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吃饭!”
见她的娇美的脸蛋儿羞得红红的,眼睛都不敢抬起来了,南宫逸笑起来,指了指锅里渐渐变红的大虾,调侃道:“娘子的脸怎么了?怎么像这虾似的红起来了?”
采薇忍无可忍,‘啪’的撂下了筷子,冲过来就掐他的脖子,“南宫逸,你找死……”她又羞又囧,誓要掐死他。
南宫逸呵呵笑着,伸出手臂稍一用力,她的身子便跌落在了他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坏坏的笑着:“娘子这般凶悍,可是气昨晚为夫伺候的不够好,不然,咱们重来一次,如何?”
采薇气极,顺手捏住了他腰间的软肉,狠狠的拧了一把,疼得他连连讨饶,才放过他!
这些天,他们一直同住在一个帐子里,南宫逸血气方刚的年纪,当然不会轻易饶过她,每晚都要折腾到后半夜才肯让她睡觉,又是学着窦医女的方法帮她按摩,促进她某处发育生长;又是检查她的身体,看看男人和女人的某些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同,他不厌其烦、乐此不彼,采薇却都要被他折腾疯了,每晚被他折叠成各种形状观赏把玩,各种的窘迫羞涩让她难堪极了。
虽然他们之间还没有冲破最后一道防线,但男人早就磨刀霍霍的表明了,等回到京中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请旨成亲,成亲后定要将她彻底拆吃入腹,不留一点儿渣渣…。
这话的真实性采薇绝对相信,这些天,眼见得他一遍一遍的激昂兴奋,再一遍一遍的用凉水降火,憋得脸都绿了,采薇于心不忍,要跟他分开来睡,免得他动火儿,偏他又坚决不肯,宁可用冷水泡澡,每晚也要坚持和她一起睡,一起探索人体的奥秘。
昨晚,采薇见他又要去泡冷水澡,一时心软,便请了自家的五指姑娘帮他纾解了一下,可男人偏偏很持久,她的两条胳膊差点儿断掉的时候,他终于出火儿了,舒服得他一下子便深深的爱上了这种感觉!
见到采薇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样子,他良心发现,想要帮她也纾解一下,采薇坚决不许,她虽然来自于现代,但毕竟是女子,这种私密的事儿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所以她极力拒绝,不肯让他帮忙,那知这厮竟点了她的穴道,在违背她意志的情况下强行帮她纾解了,事后,采薇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男人却觉得她那个时候最美、最动人,那一刻的她眼眸迷离,脸蛋潮红,发髻凌乱披散,娇柔的喘息呢喃,那模样儿,简直爱死他了!
所以,一夜之间,他好心的帮她纾解了好几次,直到那花儿如被暴风摧残了一般,肿了起来才罢了手,但是,他太爱他娘子那副模样了,因此,一边儿吃着热腾腾的火锅儿,一边想着吃完饭要不要再帮娘子一次!
两个人正吃着,追风走进来,把贺兰娜刚刚被调戏的事儿禀告了一遍,南宫逸听了,冷冷的说:“不用理她,找人悄悄的看着她,别让她出事就行!”
南宫逸对贺兰娜的的态度让采薇感到非常满意,贺兰娜千里迢迢的来找南宫逸,对他的觊觎之心昭然若揭,若是他再对她怜惜或关照,很可能会让她产生错觉,认为他对她有意,进而继续对他抱有希望,纠缠不清。
所以,用这种近乎于残忍的态度对她,在暗中周全她的安危,是最合适不过的处理方法了。
她翘起了嘴角,夹了一只蒸好的美乐螺放在他的碟子里,柔声道:“这个蘸着酱料吃也很好吃的!”
难得她这般温柔体贴,南宫逸急忙捧场,将那螺肉挑了出来,却听得‘啪’的一声,只见一颗橙色的圆圆的珠子被螺肉带了出来,掉在了桌子上。
“呀,这是什么?”
采薇惊喜的捡起那颗圆润的珠子,放在眼前细细的观看着,只见这珠子鸽蛋大小,具有陶瓷的晶亮外观,火焰纹路构造,呈橘黄色,很是漂亮。
南宫逸接过那颗珠子,看了一眼说:“这是‘龙珠’又叫‘赤焰珠’,很是罕见,母后也有一颗,是我当年在外花一千两银子给她买的,不过,她的那颗不如你这颗大,成色也远不及你的,好好收起来吧!”
采薇一怔:“啥?就这么一颗珠子值一千多两银子?”
哎呦!
她空间里的美乐螺多了去了,要是每只美乐螺都能产出这样的珠子,她岂不是是发大财了?还有其他的贝类,若是都能产珠子,
她成为大晋首富的梦想岂不是又进了一步?
她的心‘砰砰砰’的跳着,恨不得现在就钻到空间去看看,南宫逸说:“一千两只是母后那颗珠子的价格,你的主子无论色泽、品相还是大小,都要比母后的强许多,照我看,这颗珠子卖七八千两不成问题!”
采薇的心跳更加剧烈了,美味的火锅此时已经索然无味,她匆匆忙忙的吃着,恨不得一下吃完了,找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里去看看!
然而,当她吃完时,没等跑,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
“乖,中午热,别处去乱跑了,咱们睡午觉!”
男人‘好心’的劝说着,不由分说的抱起采薇,大步向床榻走去……
……*……*……*……
京城的六月,天气已然很热,人们都躲在屋子里,或墙根儿、树荫下,或乘凉、或喝茶聊天,大街上鲜少有人走动,偶尔路过的一两个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疾步走着,像是怕被日头烤化了似的!
农发布庄的后院儿里,菲儿正在呆坐在桌子前出神,这些日子以来,发呆已经成了她每日必修的功课,唤秋无声无息的立在一边儿,存在感低得像是没她这个人一般,以至于菲儿都忘记了她的存在,兀自叹息了一句:“哎,不想了…。”
说完,蓦地想起了唤秋还在一边儿,立刻心虚的红了脸,眼神躲闪的埋头去绣香囊了。
“二小姐,霍夫人来了!”
给布庄做饭的婆子进来禀告,菲儿一听,急忙站了起来,说:“在哪?快请她进来吧!”
“哎,这天儿,当真是要热死人了…。”
碧姨娘扇着扇子,一边抱怨着走了进来。
菲儿见了她,笑着说:“即是这么热,姐姐还巴巴的来做什么,不如在家里睡个午觉轻便呢!”
碧姨娘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姐姐怕热着了你,特意来给你送冰镇的绿豆粥,你倒好,倒赶起我来了,可是我惹人厌了,既这么着,我走便是了。”
嘴里说着,脚上却不动弹,眼见得是在跟菲儿玩笑呢。
菲儿拉住她,坐在了桌子旁,笑道:“瞧姐姐说的,你嘱咐我做的那个荷包我已经做好了,正愁着没法给你呢,可巧你就来了,姐姐快看看可还满意,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只管跟我说,我改了就是了!”
说着,将一个精致的锦鲤戏莲的荷包递了过来,交到了碧莲的手中。
碧姨娘捏着这个荷包,咬着牙干笑着,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了。
这个熟悉的荷包,几天前她在表哥的腰间看到过,跟这个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小贱人曾经说过,她原来绣的那个荷包送人了,原来竟是送给表哥了,表哥对这个荷包是极珍爱,一直带在身边,换了几次衣裳都不见他换过荷包,可见是心上人送的,意义非凡,自然得日日带着,舍不得留在家里。
她干笑了几声,赞道:“呵,妹妹真是好手艺爱吃,宫里绣衣局的绣娘们也不过如此了!”
“哪里,姐姐抬爱了!”
菲儿嘴里客套着,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碧姨娘拿着那荷包看了一会儿,状似无意的说:“说起来,这个锦鲤戏莲的花样子我曾在我表姐家里看到过,只不过她家里的那幅图不论是色彩还是构图,都比妹妹的这个要好看些,若是妹妹能照着那幅图绣下来,一定比这个还要好看许多!”
菲儿听了,心中微微一动,她绣的这些花样,都是师傅从宫里带出来的,她一直以为已经是最好的了,不成想竟有比她的花样还好看的样子,作为痴迷于绣技绣法的人来说,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好看的花样子呢?
她想了想,说:“碧姐姐,不如等您去表姐家窜门儿的时候,帮我把那花样子替下来吧,我得了那花样子,在帮您绣一个荷包,如何?”
“那敢情好了!”
碧姨娘高兴的说:“既这么着,我这就打发丫头去把那花样子借来,也好让妹妹的早点儿帮我再绣一个,说起来,那花样子真是好看得紧呢……”
说着,叫了一声:“暮雪,去,到表姑娘家把我前儿看中的那副‘锦鲤戏莲’的花样子借来,坐我的车子去好了!”
暮雪为难道:“夫人,可否能派一个人跟奴婢一起去,不然,就只奴婢和车夫两个人单独在一处…。不好吧…。”暮雪说着,低下了头,揉搓着衣角,一副为难的样子。
碧姨娘听了,不乐意的说了一句:“你这丫头就是骄矜,我今儿只带了你一个人出来,让我到哪再去找一个丫头陪着你呢?”
暮雪听了,抬起头,张了几下嘴,却没有说出什么,但看得出脸上的表情很是委屈。
菲儿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道:“莫要为难,我让唤秋陪她去好了,你们两个在一起,就用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了!”
幕雪听了,高兴得说:“谢谢穆小姐成全,多谢穆小姐……”
碧姨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别啰嗦了,快去快回吧…。”
唤秋一声不吭的跟着暮雪去了,碧姨娘低下头,摩挲着手中的荷包,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穆采菲频频的接触,引起了一个人的主意,那人没有向她透漏身份,但据她推断,那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至少有本事将她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不禁知道她姨娘的身份,还了解她接触穆采菲的目的和计划。不过,那人对她没有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穆采菲,为了得到那小贱人,那人和她达成了秘密协议,由她把穆采菲身边的婢女设法支到京城北郊的那座宅子,只要她做到了,对方就可以毁了穆采菲,让她再也没有脸面见人……
这个提议对她来说诱惑力太大了,她想都没想就接受了。
毁了穆采菲对她来说该有多解恨啊!想想都痛快,谁让这小贱人发骚,去勾引自己不该觊觎的人,活该她遭到报应!
对于碧姨娘来说,她决不能容忍任何人占据表哥心中的位置,即便表哥不爱她,也不许他爱上别人!
唤秋和暮雪去了很久,直到布庄快打烊时还没有回来,采菲心中惦记,打发了布庄的小二雇了车子去问,结果到了碧姨娘的‘表姐家’,那家人说暮雪根本没来过!
唤秋和暮雪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让菲儿在紧张之余又担心不已,她打发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去看、去找,却始终都没有找到,穆仲卿来后,特意去应天府报了官,官府出动了二十几个官兵去找,一直忙到戌时末,天已经黑透了,却好是没有找到。
碧姨娘早就被寻来的家人接走了,精疲力尽的穆仲卿见实在找不到人,只好让张伯先把他和菲儿回庄子,等到明天再继续接着找。
六月时节,郊外的庄稼已经长到了半人多高,白天看那成片成片的稼时,是一副如诗如画的美景,可在万籁俱寂的夜晚,走在这黑咕隆咚的乡间小路上,却是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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