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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茜茜,虽然婚约是他定的,是为了大局,可是他也认真的思考过,而最初他也不是没有犹豫过,只不过当时纵观全局,确实再也挑不出一个比南相龙更合适的选择了。
对于世家子弟来说,婚姻从来都是一个囚笼,政治上风云变幻,如果没有安排好后手,铺好前方的道路,朝兴夕亡,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婚姻对于他们来说,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合纵连横的手段。
当然了,这样的婚姻并不是说就不好,其实大多数的时候,这样的婚姻才是最稳定的,对于一个情商发展成熟,活在现实中的人来说,婚姻和爱情无关,而爱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幼稚笑话,只要性格合适,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是先天的那一切条件,却是后期没有办法弥补的。
这个世界,总归是现实的,爱情并不是靠着空口白牙说出来的,面包的香甜,需要的是物质的支撑。
所以这次回来,李兴国本来已经决定放下架子,好好和解,好好劝说一下李茜茜,实在不行,婚约取消了……也就取消了。
这些时日,他虽然远在北港,但是并不是没有感受到京都的变动,而且从一系列东林传回来的消息上看,南相家如今已经有些貌合神离了。
他李兴国自然不是个傻子,南相家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虽然他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是也猜到了这个原因多半是出自李茜茜身上。
不过,李家毕竟是李家,只要有老爷子的一天,有他李兴国的一天,李家怎么也落不到需要仰人鼻息存在的一天,所以觉察出南相家的一些心思之后,李兴国这边儿也索*管不管了。
加上一年前一群老爷子在东林发动战事准备,李家的压力大的很,不仅仅是东林前线,北港作为联邦最大的物资中转地,李兴国这边儿需要配合处理的事情也很多,受到的各方面的压力同样不小,李兴国也顾不得分神其他,专心在配合老爷子行动上了,说到底,东林才是李家立世的根本。
毕竟合作这种事情是要你情我愿的,特别是政治上的合作,本来就脆弱的很,一方面不动了,另一方自然恨不得早早踢开对方。
而且,京都的政坛虽然风云变幻,但是李兴国清楚,联邦的未来说到底看是要看东林如何的,现在东林的这匹马已经提早出动,说是赶鸭子上架也好,说是釜底抽薪也罢,总之,局势已经不比当年了。
因为李家未来究竟如何,他是说不准的,当年的那么多决策,更多的是为了整个联邦的未来,只不过现在看来,联邦的未来,也不是他们当年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因为战争提前开始了。
不等他们准备和谋划好,也没有来得及让联邦先行改革,总之,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东林的战事已经快要彻底的打响,那么一切就要重新开始谋划,在摸索中前行,完成一切变动。
因为变动是必须的,现在的东林,等于是竭泽而渔,短时期看来,几个老爷子还镇的住这个局面,但是大战开始之后,一旦情形进入颓势,那么整盘棋就会分崩离析,顷刻坍塌。
而就目前从京都传回来的消息看,南相允一方的局势并不占优,反倒是赵家的那个小子在京都搅的火热。
毕竟李家的作用,在目前的京都局势上是体现不出来的,重要的还是在今后的国会上的选票,已经一些外围行动上的配合。
如今两家的合作,虽然没有到破裂的程度,但是也貌合神离,距离分道扬镳不远了。
这样一来,李兴国其实是想开了一些的,既然双方现在谈不成,东林的事态也已经大变,京都的局势还不明朗,索性便专心处理好东林的事情,至于京都,待价而沽即可,因为对于李家来说,根基在东林,未来即便如何,李家也吃不了亏,京都所做的,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何况东林的老爷子一直没有表态,到现在李兴国也是犹豫了,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做的太早。
一切说回来,原本李兴国想的是趁着东林安定,一切迅速的解决,对于双方决定走的道路,他甚至比赵子云看的更清楚,知道南相允的想法实施起来更加稳定快速,也更现实一些,只不过现在看来,东林的战事已经打响,原本的计划和局面已经打乱,这样一来,一切就休要重提了。
原本李兴国这次回来都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心里准备,但是在早上又一次看到了那样的新闻,在见到柳青本人之后,他还是彻底的失控了。
听到了佩洛西的这一番呵斥,李兴国也没有反驳,只是沉声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一回来就对着你女儿和小青一顿臭骂是怎么回事?”
听到了小青二字,李兴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气道:“什么小青?!那是联邦的通缉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你们就把一个男人带回家里来啊!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当不当我存在了!”
“什么野小子,说的这么难听。”
佩洛西坐在了李兴国面前,皱眉道:“人能回来就不错了。”
“不错?什么不错,就是带回一个野小子给我示威啊,一跑一年半,回来就带一个男人回来,有这么做女儿的吗?那不是野小子是什么?是,是联邦的通缉犯!”
“行了行了,要真是野小子,杨家和赵家能站在他背后?去年京都的事情你不清楚?”
“那是一群年轻人瞎胡闹!你也跟着他们胡闹啊!还把个通缉犯带回家,这是要给我下马威吗?还是说要把我撵出这个家里!”
佩洛西按下气的站起身的李兴国,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上次你惹我们娘俩,不是我俩走了?我俩能撵的动你?”
“你!”
“行了!你也别老拿通缉犯说事儿了,南相允那两父子做事情的手段你不清楚啊?泼一身脏水你就信啊?”
“不信?视频都出来了!瞎子都看得到!”
“有人拿着枪要打你你不还手啊!”
“你!胡搅蛮缠!”李兴国气道:“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宪兵过来杀我!”
“那你不想想,他好端端怎么会有宪兵来杀他?”佩洛西苦口婆心道:“还不是南相龙要对茜茜下杀手,小青逼的无奈才出手的。”
“什么?”李兴国显然不知道这个消息,皱眉道:“你说什么?”
佩洛西把她大致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气的李兴国一双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看的佩洛西都一阵挑眉。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哪里能不疼不爱,那可是李兴国唯一的命根子,从小看着长大的,看着李茜茜从襁褓里长成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又长大到现在的,李兴国怎么可能不疼爱。
只不过是李兴国看事情的出发点和他们都不同罢了,一个父亲,怎么可能不想自己的女儿过的好。
李兴国知道南相允做事情的手段是有些过激,但是没有想到父子二人都是如此,先前在他看来,政治上的人,手段过激一些并不怕,毕竟心不狠站不稳,大人物就要有大人物的决断。
但是现在看来,南相允这父子二人的决断有些狠辣了,居然真的敢下手!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兴国便已经想透彻了,想来是李茜茜怎么都不肯回心转意,逼的双方彻底的决裂了,这才让南相龙下了杀心。
毕竟当时只要李茜茜死了,不论是事后和李家虚与委蛇,还是和李家翻脸,都有了一个说辞和推脱,反正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说什么都是空口白牙,由不得人们不信。
李兴国脸色铁青,双目闪烁,心里头显然已经有了决断。
“现在你知道了吧?”
佩洛西柔声道:“知道这通缉犯是怎么回事了吧?”
“那这也不是一个说法!当初要不是他们瞎胡闹!后面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事儿!”
佩洛西眼看死活说不进去,也是气道:“这还好当初茜茜眼光毒,这要真是跟了南相龙,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李兴国没有吭声,佩洛西又道:“这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本来看着南相龙这孩子也挺好,现在一对比一看,对茜茜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这能一样吗?!”
“再说了,柳青这孩子挺好的,你……”
“好?好什么好?一个野小子……我看他就是哄女人哄的好,把你们两个都哄的鬼迷了心窍。”李兴国反驳道。
“行了,什么野小子,野小子他这么年轻能成战将?野小子能有这么一身实力?”
“战将?他多大了?”
“二十四吧?”
李兴国皱眉不语了,佩洛西见状,赶紧道:“年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他要是爹妈没实力,绝对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实力,你想想赵家的赵子龙,赵老爷子那可是元帅啊。”
这下子让李兴国上心了,因为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要远比佩洛西等人听到的还要震撼的多。
这么年轻的战将,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当初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军伍之中的气氛,李兴国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实力,实力就是一切,而他当初本身想要打造和看好的,也是一个实力位尊的世界。
“不会是……骗你们的吧?”
“骗什么骗,你看的那段视频只是一小节,当初可是有四名战将一起押送他的,而且这四个人还是配合了多年的老手,他要不是战将,哪能活着出来?而且我看呀,他的实力可比一般战将强的多了。”
李兴国思索着,佩洛西又道:“咱们李家现在什么情况你清楚,当初是没有选择,要是真和南相家成了,这你我走后,百年之后,以他们家那种性格,这李家还止不住姓谁呢?你别说你没有顾虑过。”
李兴国没有吭声,显然他也想到过。
“柳青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世虽然是个迷,想来是应该不一般的,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着落啊,最主要的是他和茜茜两个人合得来,就算你不为你女儿着想,你也可以想想李家啊。”
这下子说到李兴国的痒处了,李兴国闭口不言,显然是在想着事情,盘算着什么。
佩洛西也没有打扰他,道:“你先想着吧,我出去看看两个孩子,这件事情你想清楚了,茜茜现在是铁了心了,你要是再这样,担心她再一次真的跑了,这次要是跑了,我可也不一定找的回来了。”
“我看她敢!”
佩洛西笑笑,摇摇头转身离去,不打扰李兴国思考了。
下了楼,就看到两个人一脸沉重的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佩洛西笑道:“行了,说好了,让你爸爸再想想,你们俩也不要担心了,中午想吃什么,妈妈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去。”
李茜茜一脸难以置信的道:“说通了?”
“还没有,不过你总得让他好好想想吧,毕竟要接受现实,还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哪能一下子变的那么快。”
“哦。”李茜茜怏怏的应了一声。
“好了,小青,中午想吃什么?告诉阿姨,阿姨给你做。”
柳青局促道:“什么都好的。”
“这孩子,那我就给你做几道这里的地方菜,阿姨的手艺你知道的吧,肯定好吃。”说完,佩洛西拉起李茜茜来,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和我去准备,阿德!你带着小青去客房,让他换身衣服洗个澡,这身衣服穿好久了。”
李茜茜和佩洛西两人离去,留下了柳青,阿德这时候上来,笑着对柳青道:“柳青少爷,请跟我来。”
“哦,好。”
佩洛西显然是已经嘱咐好了,客房内还放着给柳青专门准备的衣服,柳青冲了个澡,换好了衣服,也不见母女两人,这房间又大,他也不好乱走,只好又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