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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饭就赶紧的……”舒绿没好气的赶人,其实心里是在焦虑晚上的那顿饭,之前她还豪言壮语的想再怎么样也不会是鸿门宴吧,现在想来,说不定还真就是场凶险的鸿门宴,就等着她去呢。
“你还真让我来?”顾临桁拉起舒绿的手摇晃两下,然后盯着她眨巴眨巴眼,“明明是你的手艺比较好。”
完了,舒绿扶额叹息,这男人就是撒起娇来居然都这么好看,她真的没救了!
“你是大爷命,我是丫环命,行吧还是我来伺候您……”
“我来帮你。”顾临桁把电脑随手扔在一边,也不管里面还在播放顾临欣和安迟的表演了,专心做起跟妻狂魔。
舒绿打开冰箱头也不回:“你还是算了吧,专心做你的大爷。”
顾临桁看着舒绿淡定处理食材的模样,没有戴眼镜,杏眸水润,专心致志的盯着手里的食材,脖颈线条优美,每一处都细腻白皙,他心里某一块地方突然就柔软的像团棉花。
“不过说真的,你们家的晚餐有很多要求么?”舒绿侧过脸询问,却发现顾临桁正眼神奇怪的盯着她,眼里闪着幽幽光芒——跟头饥饿许久的野狼一样。
舒绿惊了一下,故作冷静的继续处理食材,洗蘑菇也真够麻烦的……
顾临桁靠着流理台,歪着脑袋打量舒绿:“你在紧张?”
“紧张个屁!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眼睛向右瞟了……”顾临桁倒是好记性,还记得上一次和白含章一起到舒绿家的时候,白含章说的那句话,舒绿撒谎的时候,眼神会不自觉的向右看。
舒绿恶狠狠的掰开一朵蘑菇:“白含章骗你的你也信!”
“你确实在紧张。”顾临桁丝毫不给舒绿逃避的机会。
舒绿悄悄做个鬼脸,然后说:“对啊,我紧张了。”
顾临桁没想到舒绿会这么实诚,挑了挑眉没接话。
“不紧张才怪呢,昨天才做过那种事情,今天就要到你家去吃晚餐,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简直像拍电影似的,我说不定是在做梦?但是又不像……”舒绿边戏蘑菇边碎碎念,脸上尽是迷茫。
顾临桁看着她,心里一动,忽然就绕到她背后,手臂直接环过了她的腰际,整个胸膛都贴在了舒绿的后背上。
舒绿整个人都被顾临桁抱在了怀里,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还轻轻的蹭了蹭。
独属于顾临桁的气息喷在舒绿的耳朵边上,让舒绿觉得不仅是耳朵周围的皮肤,连心里都泛起一阵痒,他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收紧了手臂的力度,将舒绿更加贴近自己,顾临桁哑着声音道:“昨晚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不管你是否相信,这都是毋庸置疑的情感,所以你不用怀疑我的真诚,当然,如果你现在不肯相信,咱们来日方长,以后还多的是时间去证明,我现在说的话都是有效力的。”
舒绿因为顾临桁突如其来的告白而觉得脑子有些懵,沉默着没有开口。
“你可以随着你的想法去回应我,只要不要再试图逃避我就好,也不需要有任何疑虑,这四九城里谁都知道,我顾临桁说出的话,从来没有假过。”
“我知道你现在并没有多喜欢我,但无所谓,你可以一点点的喜欢上我,我有的是耐心等着你。”
舒绿从来没有听过顾临桁这般直白的剖析自己的内心,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有些心安。
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就当是她的第一次,嗯,初恋尝试。
反正早就在与对方的相处里,不知不觉就多了那么些额外的感情,而且对象是顾临桁,也确实让人开心。
“至于去我家吃晚饭,也不用有丝毫紧张,我爸还在国外访问,所以晚饭只有三个人,我妈我妹你都认识,就当成一个普通的聚餐,你还怕这样的场合么?嗯?”
顾临桁这样说了,舒绿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嗯。”顾临桁依旧抱着舒绿,甚至轻轻咬在她的耳垂上。
温度迅速上升,脸颊陡然发烫,舒绿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嘶哑:“……你先放开我,没法做午饭了。”
“要不我们不做饭了怎么样?”
“不做饭?不做饭中午吃什么,外卖?”
“不。”顾临桁的语气里带着低沉的笑意,“我们吃你怎么样?你的滋味比那午饭好多了……”
被顾临桁这般调戏,舒绿瞬间恼羞成怒了,咬着牙道:“给我滚!”
“哈哈,好,我先滚了。”顾临桁爽快的笑出了声,觉得舒绿这幅害羞又恼怒的模样真是格外的好看呢。
于是整个午餐时间里,舒绿都黑着一张脸不与顾临桁说话,任凭他如何撒娇卖萌也不理他,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根在偷偷暴露着她的心情。
虽然这时候看起来顾临桁像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但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而言,却并没有任何进展,除了昨晚的那一场意外。
而那场意外唯一的好处,就是让舒绿下定了决心不再逃避内心的想法,不再刻意提醒自己顾临桁是个麻烦,要远离他。
不过这对于舒绿这样在情感处理上异常温吞的人来说,其实也算是某种飞跃了。
下午实际上也并没有做什么,舒绿全程躲在卧室里,唯一出去过一趟,还是专门去对门看自己的房子维修的如何了,她必须得早一点儿搬离这里!不然再呆下去,顾临桁一定会想尽办法吃掉她的……
而在物管那边维修工人那儿得到的好消息就是,最迟下周二,就可以修好了。
如今已是周末,意思就是最多还有两天,她就可以离开顾临桁这儿,不受他的侵扰了,嗯。真好。
顾临桁当然不知道舒绿这时候已经在偷偷盘算着赶紧先回家的事情,一下午窝在客厅沙发上处理公务的时候,都翘起了嘴角,语气也比平时柔和的多,连顾明向他汇报工作时都着实吓了一跳。
“顾少,楚总那边的合作,现在正在进行当中,在邻省的影视基地工程已经开始动工。至于徐家的煤矿那边,因为您要与楚总合作,所以我去问过分割下来的进度,暂时还得搁置,徐家还在寻找最后得靠山,纪一委方面目前还没有动静。至于芝加哥那边的生意,正在同那边协商您亲自去谈判的时间,然后就可以正式启动了,您看当时答应欧洲合作方加入的那个条件,要实行么?”
顾明提到的欧洲合作方,就是在顾临桁和楚言的影视基地生意里插了一脚的那方,本来还仰着头颅傲气的不行,最后却因为知道顾临桁手中的底牌而选择了灰溜溜的让步。
而顾临桁也由原本只是单纯的卖一块地给星远传媒,变成了他们那个项目的股东。
“前头那些都放着吧,不重要,楚言那儿有他监督,不会有什么差池。徐家想怎么做就等他们做,反正那些煤矿迟早是我们的。至于欧洲佬那儿,还真他妈天真,以为我会白白送那么好的生意给他们?”顾临桁几乎嘲讽,不过语气并不激烈,“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让他们加入,不过告诉他们,这笔生意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到时候其他合作方不同意他们加入,就与我们无关了,知道吗。”
“好的顾少,我知道了。最后还有一个,C国的项目进展很快,想必可以在预期内完工。”
只要那边的项目完成,顾氏的股价必定攀升,也会在国内上市公司里拥有愈发稳固的地位。
“嗯,你多注意,一会儿把芝加哥那边的最新报告给我一份。”
“是。”顾明谈完了公事,又变成了那个跟着顾临桁一齐长大的发小,毫不避讳的问,“今儿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儿?”
顾明毕竟在外是顾临桁的属下,该有的恭敬态度都必须有,而在私底下,他们怎么也算是一起长大,尤其那时候顾临桁为了顾明单枪匹马去挑战一群大院子弟,也算是战斗中激起的兄弟情。
顾临桁慵懒的靠在一个抱枕上,唇角带笑:“你这隔着电话都能察言观色了,修炼的不错。”
“多谢顾少夸奖。不过听你的语气……想来一定与舒绿小姐有关了。”
顾临桁笑了一下,话语里尽是得意:“该做的都做了,今晚把她带回去吃饭。”
“嗬……”顾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就是一天没见着人,就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明明那天顾少感冒了,他们看起来都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这今天怎么就要把人带回顾家大宅吃饭了?
作为发小,顾明也是清楚顾临桁这个人有多么的薄情寡义,尤其在感情这档子事儿上,天生就无情感一般,连顾明自己都有过小女友了,顾临桁那般的少爷却孑然一身,实在与他的身份不符。
尤其那些年,顾临桁刚刚成年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试图向顾临桁的床上送人,想要讨他欢心以便求顾家办事,却没想着反而弄巧成拙了,送去的那些人,顾临桁不仅不正眼瞧一瞧,还十分的厌恶。
最后大家都学聪明了,也就不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顾明也看着顾临桁冷漠的独行了二十七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直到贺舒绿的出现。
“顾少,你这速度进展的也够快的。”
“你今天才认识我?”顾临桁轻哼了一声。
“是,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顾明附和了几句,然后犹豫着开口,“可是太太说的那个事儿,你要是真按着那样做了,以后会不会?”
眸色一沉,顾临桁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不会,我不会让担心的事情发生,我妈那边,我知道怎么做。”
“嗯,你从小到大都比我有主见,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顾临桁因为发小的一句话,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知道知道,先这样。”
至于母亲那边……顾临桁撑着下颌,若有所思。舒绿在卧室里撑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怎么样也算是去顾家做客,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顾临桁的母亲,要去,也不能太随意了,那样显得不尊重。
在行李箱里翻了翻,不得不说,顾临桁这家伙帮她收拾衣服的时候……也够有眼光的,除了那些工作套装,还将她的一些生活装束也一同收进了箱子里面。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十一月份了,北国的冬天总是来得很快的,不过除了在室外,室内一般都有空调或者暖气,倒还不会觉得冬日难熬。
舒绿选了条墨绿色的裙子,不是很出挑的颜色,但配着她白皙的皮肤很合适,也不会因为色彩太过明亮还显得太轻浮。
然后挑了一件白色的长呢外套,长度一直到脚踝的那种款,也幸好她身高hold得住。
搭配的这些东西舒绿倒是驾轻就熟,她平时虽然不喜欢研究这些,觉得太麻烦,但是还是略懂一些,尤其是在一些宴会上,那些千金们嘴里从来不离口的话就是哪个大牌当季又出了哪些新款,哪些人又要去将限量的搞定买回家,总之女孩子嘛,对美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
一切收拾完毕,舒绿化了个淡妆,平日里上班也不可能真的就彻底素颜,至少化妆对于职业女性来说,也算种基本素养了。
没有等顾临桁来敲门,她就走了出去,问他:“什么时候走?”
顾临桁抬起头来的时候,很明显的挑眉,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看来你很重视今晚的晚餐。”
“……那我去换回来。”
顾临桁笑了:“很好看,就这样。”
平日里见惯了舒绿一丝不苟的工作装打扮,这下子突然看到她变现出来的另一面,对于顾临桁来说也是种新鲜的认知。
即使只穿着工作衫,也难掩她的气质与漂亮的五官,不过都被那副实在很碍眼的黑框眼镜遮去了。
摘下眼镜,换上这一身,顾临桁眼里欣赏之味渐浓,看,不愧是他瞧上的女人,随意打扮都可以撩人心弦。
被顾临桁玩味似的目光盯着夸了一句,舒绿眉头上扬,倒也自然的接受了他的赞扬:“谢谢夸奖。”
“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顾临桁从沙发上站起来,回去了卧室,仅仅半分钟之后就走了出来。
这回换成舒绿眼里布满惊艳了。
这个男人真是……只是换了件双排扣的黑色风衣而已,随意的穿着都被他挺拔修长的身材衬得如同T台上刚走下来的模特,凌厉深刻的脸庞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勾引人的荷尔蒙,那种深入骨髓的气势更是逼迫着人无法与他对视,随时都有可能陷进他的漆黑眸子里。
顾临桁自然的揽着舒绿的肩膀,强势的带着她出门,让舒绿想要挣扎都没法。
顾家大宅在靠近四九城最核心位置的一条街上,虽说是条街,但里面住着的也毫无意外全是权贵人士,那种寸土寸金恨不得一栋楼盖个上百层的地段,却硬生生尽是带着院子的别墅,住在里面的人该有多壕多权贵,也可想而知了。
车子驶进街道之后拐了个弯儿,进入了一处独立的宅院,三层小洋楼,带个独立的花园,看起来挺壮观的。
不过舒绿并没有任何想法,她自家的房子不说,就是白含章家的老宅,那才是舒绿见过最厉害的房子,花园里竟然还有独立的温室花园,也是够一掷千金的。
铁门自动打开,顾临桁开着车进了车库,然后两个人一起进去大宅里面。
舒绿只在进门的一瞬间堪堪扫了一眼,心里便有了个底,顾家如今不愧是在京城里头风头最盛的,装潢布置也看得出是有底蕴的家族,大气稳重的室内风格也从另一面显出这个家庭的某种特质。
顾临桁的母亲许玲清这时候已经在紫檀木沙发上坐着了,她旁边是顾临欣,看到舒绿进门的时候,眼神躲避一样的别开了眼。
“伯母……临欣,你们好。”舒绿态度自然的问好。
许玲清这回穿的是便服,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眉眼柔和了许多,笑着说:“舒绿来了,快坐。”
顾临桁带着舒绿坐下,翘着腿说了句:“顾临欣,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顾临欣撇了撇嘴,却还是听话的开了口:“贺舒绿你好,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有顾临桁在边上,舒绿倒是没有觉得任何尴尬,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给人安全感的本事,她会很愿意去信服他。
“等厨房那边做好,我们就可以开饭了,舒绿你没有什么忌口的吧?”
舒绿因为许玲清突如其来的亲切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个中缘由,只能提神应付:“伯母,我从小就不挑食。”
许玲清这个人,兴许是长年的戎马生涯,虽然如今没有太过激烈的战斗,但至少也是经历过严肃自律生活的,所以她身上有些许的杀伐气。
那种带着血腥的杀伐气息,舒绿从很多个人身上都感受过,贺旌容的身上就有,每当他皱着眉要发火的时候,就会让人因他身上的戾气感到心悸。
而更盛者,自己的父母身上也有。
父母年轻时候都当过特种兵,尤其自己的母亲是稀有的女特战队员,舒绿没有见识过她奋勇杀敌时候的英姿飒爽,但也从她偶尔展现出来的本领管中窥豹,至于父亲,他曾经是某支国家最神秘、最精英队伍的队长,直到退役多年,也仍然是无人可以企及的传说。
他们远离军马生涯多年,可舒绿仍然能感到他们年轻时候的厉害,所以这会儿她也能够很从容的与许玲清说话,并不会被她的威压吓到。
“舒绿现在做什么工作?”许玲清很感兴趣的样子,眼里带笑。
“她是我公司的经济人。”顾临欣突然抢过了话,“她带的艺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
“经纪人?”许玲清眉头皱起,但很快舒展,“想不到舒绿做的这样的工作?”
舒绿灿然一新:“我大学本来学的金融,但是想要尝试不同的职业。”
这怎么都快成为对她的拷问了?她只是来吃个饭而已……
幸好厨房动作快,没多久就准备好了晚餐。
顾家有专门的餐厅,巴洛克风格的桌子,坐了三个人,只占了一小块地,许玲清坐在主位,顾临欣坐在她右手边,顾临桁坐在左手边,舒绿坐在顾临桁边儿上。
吃饭的过程很安静,一直到饭后甜点上来,许玲清才突然发了话。
“舒绿,你跟临桁,相处的怎么样了?”
舒绿不好意思回答她昨天晚上才稍微进了一步,虽然那一步跨的有些大……
“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顾临桁不慌不忙的放下碗,黑眸微沉。
“我能不着急?你今年都二十七了,还不准备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
“人不是已经带回来了么?”
许玲清瞥了一眼舒绿,愠怒道:“带回来是带回来了,但人家还没有答应你吧?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人真正娶回家,嗯?”
舒绿听到这话,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虽然她现在是决定要和顾临桁进一步的发展,但这也太快了一点儿吧……尤其顾临桁的母亲,怎么看起来非常迫切想要她嫁入顾家的模样?
“刚好今天舒绿也在这里,我就把话说清楚了。”许玲清语气严肃了几分,“舒绿这姑娘不错,我觉得她很适合做我们顾家的儿媳妇,你年纪也合适了,本来我都在跟你那些叔叔伯伯商量着,你要是再不谈恋爱,我们就负责给你配个合适的女孩子,现在看来省得我们操心,你就只用把舒绿娶回家来就行。”
舒绿差点没把水喷出来,果然这真的是鸿门宴么!她为什么就处于被逼婚的状态里了!虽然被逼婚的人现在看起来是顾临桁,但是当事人之一是她啊……舒绿真觉得看不懂这位许伯母了。
别说她现在和顾临桁八字还没一撇,就算是真的在一起,谈婚论嫁什么的还早得很吧,哪里有这么快。
顾临桁却是显得格外从容:“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现在还不急,慢慢来。”
“不急?”许玲清表情变了一下,“你不要忘记你答应了我什么。”
答应了什么?他们做了什么约定?舒绿好奇的看向顾临桁。
“约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妈你应该知道,我真正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拦我,您也不行。”
许玲清与顾临桁之间仿佛有什么在拉扯、对擂,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怪异。
“这个……伯母,可能您有些误会,我和临桁现在还没有到您认为的地步……”舒绿打破了沉寂,她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说一下话,不然搞得她就跟个交易物品一样是怎么回事儿?
那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失,许玲清低头笑了笑:“舒绿说的是,我太着急了……临桁,你一会儿跟我去一趟书房。”
顾临桁嘴角不经意的向下弯了弯,点头:“知道了。”
顾临桁在离开餐厅之前,弯下腰伏在舒绿耳边低声说:“在客厅等我,一会儿就出来。”
“嗯,你去吧。”舒绿倒是不好奇他们要去讨论什么,反正都是别人的家事,跟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不会去揣测。
“顾临欣,好好招待客人知道么?”顾临桁威胁了自家妹妹一句才离开。
佣人来收拾餐桌,顾临欣没好气的看了舒绿一眼:“走吧,去客厅。”
舒绿耸肩,她怎么觉得顾临桁这个妹妹的性格特别别扭呢?
“你要喝什么?”顾临欣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做起了待客之道。
“不用,现在还不渴。”
“真不知道我哥喜欢你就算了,我妈居然会让你来我家吃饭是为什么?”顾临欣很是疑惑,“你到底哪里吸引了他们?”
其实最让顾临欣觉得不满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安迟,居然都不正眼瞧她,却会对贺舒绿那么温柔,根本不像他。
舒绿无奈的说:“这个,我自己也不知道。”
顾临桁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态度明确,她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有去猜测是为什么,感情这种事情哪里说得准的呢。
就好像她刚开始对顾临桁避之不及,现在还不是……居然到他家来吃晚餐了。“那你说,你不会喜欢安迟的吧?”顾临欣死死瞪着舒绿,那模样分明就是她要是敢说个会,就得当场掐死她一样。
“你想什么呢,安迟只是我的艺人,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她不过就是因为和安迟在工作上的缘故相处的时间比较多,竟然也会被认为是对安迟有非分之想?只能说顾大小姐的想象力也是挺好的。
“哼,你可记得这是你亲口说出来的,要是你以后敢违背你今天的话喜欢安迟,我一定要告诉我哥!让他不准喜欢你了!”
舒绿觉得顾临欣确实被宠的太好,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天真好玩。
不过舒绿知道她心性不坏,只不过习惯了按照自我喜好行事,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所以显得有些任性而已,这有好有怀,反正她身后有顾家,也不用变得人情世故。
这样一想,舒绿便做了承诺:“放心吧,我和安迟永远都只会是朋友关系,不会有其他的不同。”
对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情,舒绿还是能够分辨的来,至少她在看着安迟的时候永远不会像对着顾临桁那般,又紧张又无措。能够冷静理智下来的感情,大概永远都不会是爱情。
“那就好,既然你也不会喜欢安迟,那我就不讨厌你了。”真真如舒绿所想那样任性凭着喜好做事的顾临欣,这回得到了舒绿的肯定,瞬间就变得开心起来,“上次任雪珊那个事儿,你也不会怪我吧?”
舒绿自己都完全不在乎了,没想到她还记着。
“你跟我道过歉了。”顾临欣也是在被任雪珊利用的情况下才一时冲动,她连并没有给自己道歉的任雪珊都原谅了,怎么会记恨着顾临欣?
况且,那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些小争小吵,那种层次的矛盾如果都要记恨许久,舒绿就只能反倒是自己太过计较了。
并不是舒绿太过善良,而是她完全是站在另一个高度上看着她们,完全没有什么好记恨的,对于她造不成任何影响。
而且若是因为这一点事情,就为难顾临欣或者任雪珊,甚至去毁掉任雪珊的演艺生涯,她才会变成最无可理喻的那个。
总结下来,舒绿在除了感情以外,应该说顾临桁以外的事情上,都是可以用十足的冷静态度去应对的。
“唔……”真没想到舒绿会真的不迁怒她,顾临欣也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前呢确实是我做的不好,我也承认,我哥也教训过我了,他居然那样狠得下心让我禁足!哎呀不说他,反正……以前对不起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嫂子,按道理我也必须要带你尊敬一些,但是你明明和我差不多大,所以我觉得我们就用平等的地位相处是可以的吧,嫂子?”
顾临欣最后那声嫂子一点儿征兆也没有,让舒绿在安静坐着的情况下都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嫂嫂嫂——子?这个现在还真的早了点儿……”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顾临欣满不在乎,“反正以后我哥那个死变态也肯定会让我那样叫你,我干脆先练习练习。”
“……”舒绿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顾临欣看舒绿的表情,突然神色怪异的问:“你不会觉得,你这辈子还有机会可能跟我哥分手吧?”
“啊?”舒绿觉得自己不太懂顾临欣的脑回路。
“我哥从小到大都是绝对的主宰者,在外面的那些人叫他顾阎王之前,学校里的同学可都是叫他顾皇帝来着……”顾临欣笑了,“你知道皇帝是什么,皇帝就是绝对的生死大权的决策者,而我哥呢,他就属于那个范围里的。”
“哦。”
“你是他单身了二十七年才认定的人,你要是敢离开他,他说不定就会打断你的腿,把你囚禁起来,让你的身心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嘿,顾妹妹,霸道总裁小说看太多了,快回到现实来。
不过舒绿并没有注意顾临欣后头的话,她所有的情绪都被前面那句“单身了二十七年”给吸引了。
“你是说,顾临桁之前一直是单身,从来没有交往过女朋友?”舒绿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她还以为他起码也有个很长的前女友队伍,才对得起他顾家少爷的身份呢。
“对啊,我哥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别说谈恋爱了,他就是连女生都懒得接近,以前多少人往他床上送人,他都看也不看就叫属下给扔了出去。”甚至于因为顾临桁一贯的修身养性,圈子里起初还有过其他各种传言,试图去解释为何顾临桁不近女色的问题。
不过现在看来,他并非不近女色,只是单纯的时候未到而已。
舒绿觉得这真是个让她震惊的消息,没有谈过恋爱,也就意味着他实际上与自己一样,都是……头一回。
想到这个,她就突然心情好了起来。
顾临欣皱着眉头:“哎你笑什么呀,有这么好笑么?你不是在嘲笑我哥没经验吧?”
舒绿憋着笑:“没有。”
“不过他本来就没有经验,还常常嘲笑我谈恋爱谈的太多,我看他就是嫉妒我。”顾临欣说的一脸嫌弃。
舒绿觉得这兄妹的相处模式也是挺好玩的。
顾临欣过了一会儿又特别老气横秋的说:“不管怎么样,既然你要跟我哥在一起了,就必须得一心一意的对他,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我一定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舒绿好笑的想,她这和顾临桁才刚刚开始呢,这个妹妹也是担心的太多了。
“说完我哥,我们来谈谈安迟怎么样?”顾临欣忽然又来了劲。
“谈谈安迟?谈安迟什么?”
“比如你当他经纪人这么久了,肯定知道他喜欢什么吧,有没有什么爱好,讨厌什么,平时有什么习惯……”虽然顾临桁已经给了她一份完备的安迟资料,但她总是怕还差了什么,想要在舒绿这儿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感情顾临欣其实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舒绿很有耐心的一点点回答她:“安迟唯一的爱好就是写歌,要么就是健身跑步,据说他还喜欢游泳,但是我没有看他游过,至于讨厌什么,他不太喜欢榴莲和臭豆腐,其他应该没了。习惯的话,总是不记得吃早餐,每次都要我带给他,提醒了之后才会吃,有灵感的时候会熬夜,第二天就会很疲倦,不过他经常运动,恢复的都比较好。”
说了这些舒绿才挺有些惊讶的发现,安迟真是个难伺候的人,她能够带了他这么段时间,也是有些不容易啊……。好在现在有了童童当助理,那些生活的琐事很多就不需要她去处理了,也会有更多的精力去应付其他的事情。
“哦——”顾临欣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句,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舒绿正在疑惑,背后就传来了低沉的男声:“了解的挺全面。”
好吧,果然顾家兄妹都没一个好相处的!这样都能坑她一把!
顾临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身上气势有些强,乍一看之下有些像在生气。
所以舒绿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因为她发现其实顾临桁周身的戾气并不是因她而起,大概是……和在书房里的那位有关,大概是谈话的过程和结果令人不太愉快。
顾临欣也发现了顾临桁皱起的眉目,脸上本来奸计得逞的笑意也消失了,乖乖的噤声不说话。
“我们走吧。”顾临桁扣着舒绿的腰就将人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手臂环过她的腰际带着人走,离开之前转头嘱咐了顾临欣一句:“妈还在书房,你让佣人去清扫一下,她摔了几个花瓶。”
摔了几个花瓶?这证明刚才的争执得多厉害啊,不过这顾家房子得隔音也够好的,她们就在楼下居然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完全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顾临欣眼睛一瞪:“书房那几个花瓶,妈居然把它们砸了?!完了,老爸回来的得心疼死,那可是他最爱的宝贝。”
“放心吧,砸的是最便宜那两个,爸的珍藏没给他动。”
说完这句话,顾临桁也没再多留,带着舒绿就离开了,她虽然还试着挣扎一番:“我不需要去给伯母说声再见?”
但顾临桁只说:“用不着,下次再说吧。”
这得是说了什么才吵成这个样子?舒绿默默的把这个疑问也放在了心底里头不再问了。
一路的开车过程,顾临桁的脸色都沉如黑水,舒绿也就特别有眼力见的默不作声,最好不要去试图打扰或者激怒正处在怒气里的人,不然被迁怒的那个人必定是自己。
她还是不要作死吧。
不过出乎她意料,顾临桁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时候:“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舒绿小心翼翼的询问:“……我需要问么?”
然后顾临桁的脸色更加黑了一层。
眼见态势不好,舒绿便灵机一动,在顾临桁停好车子出来之后,守在车门边上给了他一个拥抱。
“生气伤身,所以不要了生气了好不好?”舒绿抬头看着顾临桁,手臂还放在他劲瘦的腰身上,眉眼里都是动人的温柔。
道路两旁的幽暗灯光氤氲着发酵的光线,顾临桁低下头注视舒绿,手指抚上她的脸庞,目光十分深沉,如古井幽谭。
他绷直的嘴唇放松了弧度,缓慢上扬,然后用动人磁性的声线说:“舒绿,我们结婚怎么样?”
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像一把巨斧,砸在了舒绿的心头,带起无力抗拒的轰鸣。
------题外话------
所以大家还记得简介里写过的吗,结婚那个事情,是在顾临桁的威逼利诱下。
香菜的读者群号:369790080
福利什么,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