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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绿淡定沉稳的质疑让柳萱直接愣在原地,半晌才问:“你……认识含章?”
哈,含章,这叫的挺亲热嘛,舒绿在心里头吐槽,要是程俞嘉在这儿,不知道又会怎么想。
她的态度确实很暧昧,很值得人怀疑。
“不然我不会来问你。”舒绿摸了摸跑车流线型十足的车身,再次开口询问:“那么柳小姐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朋友的车子为什么在你这里?”
柳萱恢复了冷静,嗤笑一声:“你说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谁知道你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又有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舒绿耸肩:“看来柳小姐不相信我。”
“废话!”
旁边柳萱的朋友都是看戏的表情,舒绿一猜就知道,这种所谓好朋友。也就是表面上的,平日里大概就是互相攀比一下,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
“那么柳小姐需要我怎么样来证明?用含章的电话号码,或者我和他的合照,还是别的什么?”舒绿这时候只想知道这个柳萱与白含章是什么关系,程俞嘉是她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不会挂在嘴边,但是让程俞嘉难过的人,她必然不会放过。
而她也了解白含章,知道他既然说了要和程俞嘉在一起,那么肯定是因为喜欢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有多么深厚,至少他不会是脚踏两只船的人。
白少爷才不屑做这种事情,所以刚才柳萱所说……车子是她未来男朋友的,如果她说的人就是白含章,则证明她对白含章有那么一些企图心。
舒绿才不会允许有人去破坏程俞嘉和白含章的感情。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柳萱眼神不善,“这个车子为什么会在我这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舒绿撇撇嘴:“真不巧,还真和我有关系,我怎么知道这个车子是不是你……偷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偷?”
“如果你不能告诉我这个车子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的话,我可以这样怀疑。”
“不会吧?柳萱,你不是说这车是你未来男朋友给你的?原来是你偷来的呀?”柳萱的朋友阴阳怪气的在一旁补刀,分明有几分嘲讽。
“你们不要听她胡说!谁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柳萱表情尴尬,“这车是白含章给我的,如果你认识含章,大可以去问他。”
舒绿点点头:“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把这个车子给你?”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是心虚,所以才不告诉我吧?”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含章会把车子给我开,当然是因为,我们是情侣关系了。”她得意的抬起下巴,“我男朋友的车,我开一开,不犯法吧?”
舒绿眼里带了笑意:“你确定你是含章的女朋友?他知道吗?”
柳萱愣了一下,尖声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滚远点儿!”
舒绿面色无波:“想不到柳小姐还喜欢自作多情,冒充别人的女朋友,你不会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有正牌女朋友了吧?”
柳萱脸色大变,却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舒绿这下越发好奇了,这个柳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才可以借着白含章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并且耀武扬威?
在她思考的时候,柳萱已经快速坐到了车上,颇有些狼狈的开车离开了,舒绿并没有拦她。
反正她过来本就是试探一下的,也没真想从柳萱口里问出点儿什么,不过能够知道,这个柳萱不是个省油的灯就是了,而且她喜欢白含章。
这算是程俞嘉的情敌之一么?
“舒绿,那个人走了诶,这是什么情况啊?”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桥涵一头雾水,不知道贺舒绿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等她走吧,我就是来问她几个问题,现在问题问完了。”舒绿看着远去的跑车骚包的车尾造型,歪着头想,白含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类型的跑车了?不过那个车牌在轰鸣而去的车子上,格外显眼,让舒绿的眼神再次暗了暗。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桥涵一猜就知道应该没什么热闹了,整个人的状态又蔫了下来。
“现在……回家啊,我坐地铁回去,你呢?”
“我还是坐地铁呀,一起吧,我还得换乘。”
夜色下霓虹不断闪烁,这般声色犬马的夜生活却才刚刚开始,不过舒绿很显然并没有那个心情去享受。
程俞嘉没过多久又打了电话过来,问舒绿怎么会问起她关于柳萱的消息。
舒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今天的见闻告诉她,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的。
“所以你是说,她开的车子,是含章的?”程俞嘉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车子我不敢确定,但至少牌照是白家的,而且她也承认了,只是她并没有回答我含章的车子为什么还在她那儿。”
程俞嘉沉默一会儿才回答:“她,还说了些什么?”
舒绿犹豫,是不是要告诉她,柳萱一口一个,白含章是她未来男朋友?
“没关系,你告诉我,我可以接受的。”
“大概是说,含章和她关系很亲密……但是我总觉得应该不会是单方面像她说的那样,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
程俞嘉轻笑一下:“知道啦,我不会生气的,等时机合适,我会去问含章的。”
从与白含章在一起的那刻开始,曾经在白含章公寓里只围着浴巾的柳萱就像把刀那样刺在程俞嘉心头,这把刀不拔出来,她迟早会因血流而尽,失去原先的热情。
大概那时候,也就是不再喜欢白含章的时候了。
挂断电话之后,程俞嘉在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香槟,靠在落地窗边上就独饮了起来。
没有雾霾的时候,京城的夜空倒也算是明亮通透,霓虹闪耀了半边天,只可惜少了星光璀璨的美。
程俞嘉突然就想起刚上大学那会儿的暑假,贺舒绿从国外回来,青春洋溢美不胜收,贺旌容那时候已经开始到部队里头历练了,眉目越发硬朗,也修炼出了统领千军万马的气场,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本就读的军校,跟白含章一样都是穿上制服更加迷人的类型。
刚巧他休假,他们几个青梅竹马就一起相约了出行。
贺旌容驾着一辆SUV,直接从京城开到了草原上去,他们就坐在后座慢慢欣赏草原的风光,还赶巧遇上了那达慕大会,四面八方的客人都聚集到一起,赛马、摔跤、射箭,无比的热闹。
白含章学校里那段时间特别忙,出行没多久他就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脑袋一偏一偏,最后慢悠悠的倒在了程俞嘉的肩膀上。
程俞嘉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僵硬了,被白含章靠着的地方变得麻木,她一点都不敢动。
那一次,只要稍稍侧过头,她就能够看到白含章墨黑的头发,很短,但是看起来很柔软,发丝偶尔飘荡的撩到了程俞嘉的皮肤,那种触觉格外奇怪,让她觉得心头都痒痒的。
程俞嘉不敢吵醒白含章,也舍不得吵醒他,只祈求这样的温度和重量能够在她肩头多停留一会儿,让她能够再多一点的时间,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白含章是什么时候醒的她却不知道,因为后来她也睡着了。
贺旌容开车很稳,尤其又在性能极好的SUV上面,基本感觉不到颠簸。
她是被贺舒绿叫醒的,当时车子停在了一个休息站上,七八月份的天气太热,并不适合多呆在车里。
进到休息站里,衣着十分简单的白含章靠在抽烟区的墙壁上抽烟,那时候他的身材看起来还有些单薄,只不过也是宽肩细腰,无论怎么打扮都好看。程俞嘉知道,他当然不是表面上那个样子,能够跟贺旌容对抗着还不落下风的人,可千万不能小看。
贺旌容和楚言都坐在休息桌上,一个杀伐沉稳,一个温润如玉,什么都不做安静的伫在那儿都是道风景。
然后舒绿买了几瓶水过来,搂住程俞嘉的脖子,眉眼弯弯的打趣白含章:“含章你这什么情况啊,有这么热么?脸还是红的?”
白含章抬起头来,目光与程俞嘉的相互碰撞,很开移开之后对着舒绿抿抿唇,不肯承认:“有吗?”
舒绿不依不饶,喊了一声:“哥!你说是吧,含章从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脸红了。”
贺旌容曲腿坐着,手臂搭在腿上,轻轻一抬眼都可以让人心头一震,他微微勾唇:“你说是那就是了。”
程俞嘉见到这永远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两兄妹,忍不住偷瞄了白含章一眼,发现他白皙的皮肤下好像是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本来想帮忙的话又咽了回去。
舒绿在程俞嘉耳边说:“你刚才睡着了所以没有看到,含章从刚才在车上就一直红着脸,难道是天气太热了?”
那时候的舒绿心性单纯,很快又想到了别的事情,跑到了桌子那边去,贺旌容揉了揉她头发拉着她坐下。
白含章抽完一根烟,脸上冰雕一样的表情才算有了融化的迹象:“过去吧。”
“哦哦,好。”程俞嘉只要和白含章单独相处的时候,都难免有些紧张的情绪,明明就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看到他,却又总是忍不住要紧张。
一路上白含章都不太说话,他本来就是那种性子,大家都早已习以为常。
程俞嘉就偶尔借着看风景的借口偷偷瞄上白含章一眼,越看越觉得,他简直好看的令人嫉妒。
中途白含章也开了一段路,让贺旌容休息,程俞嘉就更加光明正大的盯着白含章的后脑勺看了,脑子里面全部是与这个人有关的事情,被他的一切塞得满满当当了,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那次旅途很愉快,他们在草原上跟其他游客还有当地居民一起热闹的参与各种环节,贺旌容还一时兴起借了匹马骑。
他骑在马上,锋利英俊的轮廓与坚毅凌厉的五官就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长枪,帅气流畅的骑马动作更是频频惹得围观之人叫好。
不过程俞嘉只看了他一会儿,就又把目光偷偷放在了白含章身上,看他冷冰冰的表情,也是种享受。
要走的前一天他们在蒙古包外搭的帐篷里看星星,草原上不曾被污染过的星空漂亮又神秘,程俞嘉觉得那就像是白含章这个人,吸引着她去追逐,却又离她太过遥远。基本上与白含章有关的每一个记忆对于程俞嘉来说都是鲜活生动难以忘怀的,她深陷在回忆里面,连一瓶香槟就快喝完了都没有发觉。
直到听见门锁的声音,她循声看过去,站在门口阴影里的男人穿着双排扣的大衣,依旧是冷冰冰的神情。
程俞嘉才不会问白含章为什么会有她这里的钥匙,他想要弄到一把房门钥匙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屋里空调开的很足,白含章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的针织衫,让他看起来柔和了几分。
“你在喝酒?”闻到空气里的酒味,再看到程俞嘉脚边放着的香槟,白含章不易察觉的皱眉。
程俞嘉举着高脚杯对他遥遥一点,散落的发丝垂在脸颊旁,清冷的脸上泛着红晕:“你要来吗,喝了酒好睡觉。”
白含章迈开长腿径直走过去,从程俞嘉手里抽走酒杯,一手环过她的腰间,就将人从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抱了起来。
程俞嘉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呼一声:“小小白你做什么!”
“一身的酒味。”白含章嗅到程俞嘉身上的酒味,并不难闻,甚至有着微微甘甜,但有着极度洁癖的他显然无法忍受程俞嘉的身上有别的味道。
“你嫌弃我?”程俞嘉不满,一口咬在了白含章的脸上,在那里留下浅浅的咬痕。
“你属狗的?”白含章无奈的加快了脚步,在程俞嘉想要再次袭击的时候把她放在了浴缸里面。
白含章居高临下的看着程俞嘉,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戏谑:“准备自己洗还是我来帮你?”
程俞嘉赶紧推开给她强烈压迫感的男人:“我自己来自己来。”
要真让白含章帮她洗澡,她大概会羞愤而亡。
白含章冰霜般的脸庞上多了点儿笑意,离开浴室的同时还帮程俞嘉关上了门。
程俞嘉很快就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白含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靠着柔软的抱枕,阖着眼听唱片机里的音乐。
“你可真厉害,我的收藏的唱片都被你找到了。”程俞嘉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说。
白含章勾起一边唇角:“你有什么东西我找不到的?”
“嘁。”
“过来。”白含章睁开眼,勾了勾手指。
程俞嘉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干嘛?”
白含章眼神动了动,再次重复:“叫你过来。”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程俞嘉走过去,被白含章一把按到了沙发上坐下。
白含章拿过程俞嘉手里的毛巾,整个盖在了她的脑袋上:“头发也不吹干,小心感冒。”
被突然温柔下来的声音惊到,程俞嘉呆呆的任由白含章毫无章法的给她擦头发,偶尔还会不小心扯到发根,程俞嘉却一直不吭声。
她透过毛巾的间隙看向白含章,他冰冷的眼神此时专注的放在她身上,微微勾起的唇角显示了他此刻至少心情不算坏。
程俞嘉觉得自己又要沉醉于对方的美色无法自拔了。
“你确定你要继续看下去?”白含章说着,将毛巾取了下来,程俞嘉的头发已经不再滴水,处于半湿润的状态。
“怎么,看你还要收费啊?”
“不收费。”白含章眼尾勾起,“把你当成交换就好了。”
程俞嘉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小小白这样一本正经的说着调戏她的话真的好吗……
“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案子破了?”程俞嘉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有那么几分埋怨,大概是因为她其实已经和白含章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相处过了,见面的时间少的可怜。
“想我了?”白含章挑起程俞嘉的下巴,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
程俞嘉死鸭子嘴硬:“谁没事儿会想你啊?哎你不要转移话题,还没说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你?那个案子破了?”
白含章所在的刑警支队负责那个案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程俞嘉知道他也为那忙碌了许久,能够尽早破案,也是好的,至少他可以轻松一点儿。
“没有。”白含章的表情严肃了一点儿,“这个案子很棘手,我想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这么严重?”
同是一个系统的刑警,程俞嘉所在的分局虽然没有负责那个案子,但也知道一点儿具体情况,只不过她没有想过会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破案,白含章所在的支队已经是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了,精英云集,连他们都感到棘手的案件,必然已经情况很严重了。
“嗯。”白含章并没有打算将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讨论案情身上,去了浴室。
程俞嘉听到浴室里的水声,知道他正在洗澡,便把他脱在沙发上的外套挂了起来,然后替他倒了杯水。
白含章的习惯里有一个就是洗澡后一定要喝水,她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并且一直牢记于心。
等到白含章洗完澡,客厅里已经放了一杯纯净水,他看到之后,嘴角缓缓勾起,脸上的冰冷再也不见。
程俞嘉用被子捂着脑袋,实际上一直偷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断的胡思乱想。
直到白含章进门的脚步声响起,程俞嘉捏着羽绒被的手指紧了紧。
“你这是要做什么,嫌外面太冷了?”
白含章冷冷的嗓音在安静的卧室里就跟环绕声响一般,程俞嘉撇撇嘴探出头来,用手指了指外面:“隔壁客房还有空。”
“你觉得我会睡客房?”白含章又露出了那种只翘一边唇角的敷衍的笑。
“真难伺候。”小声吐槽过后,程俞嘉扭动着身子移到了床的另一边,“呐,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分你一半好了。”
“可怜?”白含章不停咀嚼着这个词,躺上床,手臂一勾就将程俞嘉带到了自己怀里。
“……”
“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可怜。”他的话音刚落,就对着那双红润的唇瓣吻了下去,顷刻间夺走了程俞嘉所有的呼吸。
哎哎哎怎么能搞突然袭击呢?我还有话要问你呢!哎是什么话来着?忘记了……
后面的意识便不再清醒,程俞嘉已经整个身心都交付给了身上的男人,要说的那些话,下次有机会再问吧……
……
舒绿在和程俞嘉通过电话之后,地铁刚好到站,她又慢悠悠的走回小区,心里想到等一下就要看到顾临桁,便开始各种挣扎和纠结。
平心而论,她现在确实,对顾临桁不再是以往那种想要拼命远离的状态,跟他搏斗了一番,还是一不小心就沦陷了。
大概这个男人就像是罂粟,偶尔尝过之后,便永生难以戒掉了。
可是想到他说,结婚什么的……心里总归是有些忐忑,万一一个不小心栽了怎么办?
慢慢走回小区,到楼下的时候,舒绿就看到了个站在路灯底下的身影。
顾临桁属于那种无论在哪儿都能让人觉得气度不凡的存在,他就是靠着路灯斜斜站着,都像是在脚下臣服着众多子民的皇者。
“……你怎么在这儿?”舒绿慢吞吞的走过去,才发现顾临桁的脚下已经铺了一地的烟灰,还有未燃烧完的烟蒂。
顾临桁这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向舒绿。
舒绿皱了皱眉,她从顾临桁的眼中看到了阴郁和森冷,围绕在他四周的暴虐戾气让四周的气压都降低了。
这是什么情况?
但那些暴躁的气息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就消失了,舒绿差点儿以为刚才那些感受都是自己的错觉。
“我以为……”顾临桁的声线都变得黯哑,他轻轻叹了口气,拉过来舒绿的手,“走吧,上楼去。”
舒绿观察着顾临桁的神情,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她很多抽出自己的手,在顾临桁微变的神情里反手握住了他:“你怎么了?”
“我很好。”看起来他并不打算告诉舒绿,眼神柔软了下来:“我们回去吧。”
舒绿跟在顾临桁身后,心里的疑虐却越来越大,顾临桁此刻的状态很不对劲。
她当然不知道了,从来没有如此准点下班过的顾先生赶着回家就只为了能够早点儿见到她,却在打开房门之后却只见到一室寂静。
再然后,默默的在沙发上坐着等人,他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种想法。
她被自己昨天的话吓到了,所以逃走了?还是她决定不和自己在一起了?
就差打电话给顾明将人绑回来的顾临桁,后来实在坐不住了才下楼等人,好在,她回来了。
那就证明,她并未想要离开自己,那就好。
几乎是进门的一瞬间,舒绿就被顾临桁压在房门上亲吻了起来,她甚至从顾临桁的唇上感到了一丝,不安。
不安?他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在一吻结束之后,舒绿总算有了机会问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顾临桁眯了眯眼,才一字一顿的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啊?”
“如果你敢离开我,我一定……”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舒绿突然笑了起来。
“不是吧,我就是下班跟同事一起吃个饭而已。”舒绿的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她突然觉得这样别别扭扭的顾临桁特别可爱。
“哼,你答应过要试着和我在一起的。”顾先生傲娇的抬起下巴,转移了话题,“我还没有吃晚饭。”
“没有吃晚饭?”舒绿收起了笑意,这家伙不知道他有胃炎啊?居然敢不吃晚饭?
顾临桁嘴角弯下:“我一直在等你。”
舒绿心中的某一块柔软的地方一下子就被顾临桁这幅模样给戳中了,无奈的认输:“好好好,今天是我的错,我不回来应该跟你说一声。”
“知道错了就好。”
“那现在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顾临桁倒是不挑:“你看着做吧。”
这真是……舒绿怎么觉得顾临桁成了她饲养的某种大型宠物,还要管吃管喝随时照顾他的情绪呢?
于是舒绿在厨房里突然问了一句:“顾临桁,你说我是不是该带你去遛个弯?”
顾临桁眼睛微眯:“你说什么?”舒绿悄悄吐舌,见好就收:“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说一句,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候已经晚了,舒绿只是随便炒了两个菜,然后任劳任怨的陪着顾临桁坐在餐桌边上。
他吃饭的时候动作永远是优优雅雅的,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餐厅里就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舒绿趴在桌子上面瞄着顾临桁,他进了家门之后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领口随意敞开,袖口挽到手肘,肌理线条十分漂亮。
真是不管怎么看,都找不到任何的缺点,他就像是一尊完美的艺术品,只不过是有血有肉的那种。
吃饱喝足,顾临桁放下碗筷,心里盘算是不是来个饭后运动?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不过舒绿突然就打断了他的念头:“那个,我有事儿跟你说。”
“嗯?说。”
舒绿一边说一边观察顾临桁的神情,心里有些忐忑:“今天物管打了电话给我,说楼上的管道已经修好了,所以我大概明天就可以搬回去。”
“明天?”顾临桁看起来很平静。
“嗯……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这儿,虽然我们现在……但是还没有……”舒绿没由来就觉得头皮发麻,说的结结巴巴的,再次丢失了伶牙俐齿的技能。
顾临桁的眼神冷了冷,很快恢复正常,靠着椅子扶手点头:“知道了。”
“诶?”没有想到顾临桁如此冷静,舒绿也微微吃惊,她以为他大概会有些生气什么的……
“要我帮你把东西搬回去么?”
“不用了,也没多少东西。”
“嗯,那我先回房间了。”说完这句话,顾临桁就起身径直走回了卧室。
舒绿坐在餐椅上,默默的想,所以平静什么都是假的吧,这个男人一定是生气了……
于是她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之后,就走到了顾临桁房间门口,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敲门。
好歹在他家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虽然当初是他主动引诱着她留下的,但这样子突然就走了,舒绿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轻轻敲了敲几下,顾临桁很快就拉开门,看起来还是很冷静:“有事儿?”
“所以你是生气了吧?”舒绿眨巴眨巴眼,软下了声音,“因为我要搬回去,所以不开心?”
顾临桁静静看着舒绿,沉默不语。
舒绿咬了咬唇,偷偷伸出手握着顾临桁宽厚温暖的手掌,手指在他手心戳了戳:“不要生气好不好?虽然我搬回去,但是我们住那么近,你每天还是可以来蹭饭啊……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拉近,可以慢慢来……”
毕竟从那晚醉酒之后吐露真心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而已,舒绿坚信循序渐进的道理,就算是感情也急不得。
她知道自己愿意尝试着去和顾临桁相处,但是那也是需要时间去累计的。
顾临桁眼神温和了一些,心软的说:“我不生气。”
“那就好。”舒绿灿然一笑,就准备放开握着顾临桁的手,结果被他用力拉住了。
“明天搬走之前,先付个房租如何?”顾临桁说着,已经在舒绿的唇上浅浅吻了一下,然后格外温柔的撬开她的贝齿,让她深陷在他的气息里面。
舒绿有些无法招架顾临桁这样温柔的对待,脸颊红的吓人,眼眸也水润润的,撑在顾临桁的手臂上完全一副予求予取的状态。
眼色一暗,顾临桁费了好大劲儿才终于忍住了将怀里这人再次吃干抹净的冲动,在她后劲抚摸一下:“去睡吧,明天帮你把东西都搬回去。”
“嗯,晚安。”舒绿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转了身,唇上滚烫的温度还在不断提醒她刚才那个亲吻有多么让人迷醉。
哎,她现在果然也都不能跟以前一样,冷静理智的面对顾临桁了。
顾少爷今晚心情大起大落,差点儿没暴走,另一外顾小姐却也同样如此。
顾临欣在安迟的新歌红了之后也算是正式出道了,不过公司安排的课程还没有上完,所以她并没有急着去接戏,反正她也不靠着那个生活。
她在上完一天的课程之后马不停蹄的就跑去了七楼,准备在安迟下班之前堵人。
童童在帮安迟收拾东西,边收边问他:“小迟迟,你现在准备回家了吗?”
童童长得精致秀气,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但是眼睛很大,永远都水润水润的,笑起来的时候又明媚又可爱,脸颊上小小的梨涡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情很好,除了舒绿,现在也只有她敢那么大胆的给安迟取别名了。
安迟停止弹琴,桃花一样的眸子剜了她一眼:“现在越来越大胆了。”
童童俏皮一笑:“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安迟在她脑袋上一拍:“就你嘴贫。”
也亏得童童那种单纯又爽朗的可爱性格,才能够快速的与安迟建立起和谐友好的相处关系。
不过在顾小姐看来,就是她又多了一个情敌。
顾临欣在门口差点儿没把银牙咬碎,排除了一个贺舒绿,又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人,她不就是一见钟情个对象,想要追到对方怎么就这么难?
忍了半天,顾临欣最后在安迟拍了拍童童的脑袋之后推开门冲了进去,让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童童更是皱着眉说:“谁呀这么没礼貌,不知道敲门啊?”
顾临欣本来就理亏,也没和童童争吵,心情忐忑的对着安迟挥了手:“嗨,安迟……”
安迟瞄了顾临欣一眼,冷淡的点头:“你上完课了?”
以往安迟对她都是爱理不理,一脸冷漠的,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顾临欣就差没有喜极而泣了好吗!
她连忙说:“上完了上完了,表演老师刚走。”
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学习过,他们好歹算是半个同门,安迟脸色缓和了一些:“那你早点儿回家吧,我也走了。”
童童来公司的晚,并没有看到当时轰动整个星远传媒内部的签约仪式,也就不知道顾临欣的背景,这会儿只当她是个普通的艺人。
“原来你们认识的呀?我还以为是哪个走错的呢,刚才对你发火,不好意思啊。”
顾临欣摇摇头示意无所谓,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看着安迟:“那你等下要去吃晚饭吗?我们一起好不好?”
安迟蹙眉考虑,并没有立马回答,倒是童童先开了口:“可是我现在要送小迟迟回家了啊,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
顾临欣脸色有些尴尬,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邀约安迟一起共进晚餐,就这样被拒绝了……还是另一个人,不过听她的口气,应该是安迟的助理。
一颗心放下的同时另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天呐居然是助理!传说中助理和艺人在一起的例子不要太多!而且漫画里也有好多这样日久生情的!这太可怕了!
顾临欣在心里不断的咆哮吐槽,面上却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哦,是这样啊,好吧。”
看,现在安迟多厉害,都不需要亲自来拒绝她了!
不过不死心的顾临欣又问了一遍:“那现在还早嘛,我们可以先去吃饭,让司机也先去吃饭,然后再送安迟回家呀。”
这回换成了安迟来回答:“不用了,我不太想在外面吃。”
看着安迟无情的漂亮的眼睛,顾临欣失落的低下了头:“好吧……那我先走了。”
顾家大小姐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在面对着心仪对象的时候,连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顾临欣叹着气下了楼,果然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吧,顾临桁那个只晓得追逐美色的家伙,必定是不会回大宅的。
而且她这时候也没心情去约其他的朋友了,那些圈子里头的千金小姐白富美们凑在一起就只会谈论这一季哪个大牌又出什么新款啦,又要找哪个设计师把独一无二的秀场款给她啊,要么就是最近家里又去哪个小岛度假,又买了几辆跑车,反正都是那些千篇一律的话题,烦都烦死了。
但也不全是那样,不过大多数的真正贵胄的子女这时候都在国外发展,很多都还在外面读书,像顾临桁都是近几年才回国的。
而她嘛,现在读完了大学,也不想去国外,干脆在家里当上了米虫,在家里准备给她安排工作的时候,打起了进娱乐圈的念头。
总之都是玩,到哪里玩不一样?
顾临欣从小就读的机关学校,身边大多数的朋友都是靠着利益凑到一起的,这个的父亲是市长,那个的妈妈是局长,总之很多人对对方家里的了解比了解这个朋友还多,她也早就没想过遇到真心的朋友。
想着想着,电梯已经到了楼下,顾临欣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车,本来想着约安迟吃晚饭,都已经让司机回去了。
在门口等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她面前驶过,她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到街面上去。
没想到那辆迈巴赫又缓缓的倒了回来,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楚言那张优雅清冷的脸就出现在了顾临欣面前。
楚言的声线一如他的人,冷冽贵气:“怎么站在这儿?”
顾临欣不自觉的就想到某天在天台上,她一睁眼就看到对方英俊清晰的轮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忍不住心跳加快了起来,主要是这个人会给她类似于自家哥哥那样的压迫感,让她很有压力。
所以顾临欣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我在等车。”
楚言手臂搭在方向盘上,若有所思的说:“哦,等车啊……”
顾临欣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嗯嗯,楚先生这是下班了吧,再见啊,路上小心!”
这么迫不及待的语气,让楚言的眼里浮起了一点儿笑意。
于是他接下来的话,直接让顾临欣震惊了。
“刚好我没事,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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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又让哥哥出来溜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