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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绿醒过来的时候,枕在顾临桁的一只手臂上,她看着顾临桁冒出了浅浅青色胡渣的下巴,又性感又成熟的模样,让舒绿本来在前一个晚上准备好的教训顾临桁的想法全部都化为灰烬了。
舒绿洗漱的时候,顾临桁就裸着上半身在一旁使坏,裤子松松垮垮的吊在腰间,露出他整片规则的腹肌,形状特别漂亮,他就那样在舒绿身后晃来晃去,半眯着眼打量舒绿。
最后被他的视线盯得忍无可忍了,舒绿吐出漱口水,看着镜子里的他:“大清早的干什么呢?”
顾临桁一本正经的说:“为什么你精神这么充足?”
舒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他:“啊?”
英挺的眉头皱在一块,顾临桁说:“难道是我没把你伺候好?”
“……”
这两个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舒绿在心底嚎叫。
“看来以后我得更加努力了。”自言自语的丢下这句话,顾临桁终于晃荡出了浴室,宽阔的背脊里仿佛有着千沟万壑,充满了力量。
而且上面此时还有几个明晃晃的指甲印,至于是谁印上去的,还能有别人吗……舒绿不自觉的想她在情动时候攀上了顾临桁的肩膀,手指的痕迹烙印在了上面。
顿时害羞了的舒绿赶紧喝了口漱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男人刚才一直在这里面晃悠,根本就是来勾引她的好吗!
早饭吃的面包牛奶,舒绿脸上的温度就没有消下去过,昨晚的记忆简直比第一次还要更加生动和鲜活,若说第一次是她醉酒之后的意乱情迷,这一次根本就是助纣为虐。
当他们的气息交缠在一起,那些令人心动的味道,足以迷乱了她的心。
然后顾临桁忽然隔着一张桌子抬起了她的下巴,顾临桁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边细细摩挲:“在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低哑,金属质感的嗓音不停的绕啊绕,在舒绿的耳边挥之不去,甚至直接绕到了她的心口上。
舒绿尽量表现的平静:“不,什么都没想。”
“是吗?”顾临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手指渐渐游离到了她的耳垂边,轻轻的扫过。
“你干什么……”舒绿顿时觉得浑身无力,想要摆脱顾临桁。
“我昨晚就发现了,你的这里……”顾临桁的声线又低了几分,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特别敏感。”
舒绿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红晕布满了白瓷一般的肌肤,在引诱着人去尝一尝。
“果然,你是在回味昨天晚上,嗯?”顾临桁满意的放开舒绿,心情非常好的喝了一口牛奶。
舒绿:“……”这样一本正经的调戏她,真是够了!
没有男人会不关心自己的,嗯,某方面的本领,我们的顾少爷此刻见到舒绿的表现,就知道她一定是很满意了。
适当的交流有利于彼此的生活幸福,他想。
被顾临桁挑逗了一个早饭的时间,舒绿觉得要不把去见叶淮非的时间推一推吧,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出门的时候,这两人竟然特别默契的穿了同一个色系的服装,舒绿穿的是灰色的长毛衣,顾临桁穿的是灰色的大衣,衣摆很长,也只有他这种身高,又有一个完美身材的人才能够随便驾驭这样的大衣了。
两个人一起出门,感觉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那样有默契,看对方一个眼神都明白彼此的想法,舒绿心里觉得很暖。
“这个叶淮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舒绿对此一直很好奇,席修明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舒绿也就无法从席修明的身上去找寻叶淮非的影子,而在舒绿得到的资料照片上,叶淮非西装笔挺,眼神冷漠,除此之外就再也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了。
“金融危机的时候,他在一片唉声载道里突出重围,事业不降反升,而后奠定了如今的位置。”
那时候即使是这四九城里也是风声鹤唳,无数的商人都在危机风暴里倾家荡产,叶淮非却用他的手段,杀出了一条光明大道来。
他是商业上的天才,每一个手腕都杀人不见血,只让人听到他的名字就心里震荡。
舒绿忽然就紧张了起来,她怎么觉得本来一个简单的事情,因为叶淮非这个人,变得复杂了?
若不是顾临桁知道了她要去找叶淮非,和她一起,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来。
舒绿再怎么能干也只是是个职场新人,她跟顾临桁这样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的比起来,随时随地会一败涂地,而那个叶淮非,也算是这样的人。
席修明有这样个哥哥也算是好运,不然他还真不能在娱乐圈里头混的个顺风顺水。
叶淮非的公司在CBD的核心区域,高耸入云的大厦显得冰冷而又辉煌。
顾临桁带着舒绿直接从停车场坐电梯上楼,到达十多层,冷色调的设计空间里面,许多白领来来往往,甚至无人注意到他们。
“这里是叶淮非公司最核心的区域。”顾临桁简单的介绍过,有了他在,很快就被保安放行,进去了里面。
照片里的叶淮非看起来冷若冰霜,有着英挺的鼻子,线条漂亮的嘴唇,只是眼里没有太多的感情。
看到他照片的时候,舒绿觉得叶淮非和白含章很像,他们都是那种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冷淡高傲的人。
只不过在真的看到这个人之后,舒绿全盘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想法,叶淮非这个人,不愧能让顾临桁都对他夸赞。
叶淮非的办公室很大,一如他们这些商人的爱好,纤尘不染,满目皆是白色的布置。
他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边放着一个透明的高脚杯,里面有着琥珀色的液体,还有着冰块荡漾在里面。
大冷天的,就这么喝威士忌,这人给舒绿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奇怪。
“淮非。”顾临桁随口喊了一句,语气很是熟稔。
叶淮非便将朝着落地窗外头看的脸转了过来。
他西装笔挺,从发丝到领带,都是一丝不苟的,浑身都是寂静和冷清的气息。
但是他的五官其实是浓墨重彩的,若说楚言的那种清隽像是水墨画,他就是一副油画,脸庞棱角分明,那双眼睛里也是冰冷的,甚至随时带着刀刃,可以将你活生生盯出一个窟窿眼儿来。
叶淮非给舒绿的第一感觉是冰冷高傲的,却在见到他之后,发现这人身上还有着十足的匪气。
他端起酒杯对着顾临桁遥遥一点,然后将视线放在了舒绿的身上。
那一瞬间,舒绿觉得后背都是麻的,有种被草原上匍匐的猎物盯上的感觉,甚至忘记了呼吸的滋味。
还好,顾临桁稍稍侧过了身子,便将叶淮非那股让人心悸的眼神彻底革除了。
叶淮非戾色的眼神慢慢柔和,唇边挂上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宝贝一个人。”叶淮非说。
顾临桁和他是朋友,这两个人的气质甚至都有很多重合的地方,比如顾临桁偶尔半眯着眼打量舒绿的时候,那股从她脸上掠过的视线,也会让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只是顾临桁比他更加内敛,歃血之后收鞘的宝剑,只需要一个剑鞘都足以让人感到灵魂的颤抖。
“怎么着,羡慕了?”顾临桁毫不客气的挑衅。
叶淮非将威士忌一饮而尽:“来点儿吗?”
“我可不像你,醉鬼一个。”
“我永远都是清醒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句,气氛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顾临桁带着舒绿坐到了沙发上,叶淮非看着舒绿:“是你要找我?”
舒绿被他冷漠的眼神看的挺直了背,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
就好像当初她刚认识顾临桁的时候一样,他锋利的气势也让她心神剧震,不过表现的很淡定罢了。
顾临桁不急不缓的将手搭在舒绿身后的沙发上,表情很放松,有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他没有打算插手舒绿的事情,他来这儿,最多算是个保驾护航的。
“夏先生你好。”舒绿客客气气的,“我来找你,是要和你说一下,席修明的事儿。”
“你叫我名字就好,顾阎王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客气过。”他倒还有性质的打趣了顾临桁一句。
顾临桁掀起眼皮懒洋洋的看着他:“我们还需要客气?”
叶淮非露出抹笑,又对舒绿说:“席修明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忽然多了几分严肃,不明显,但还是让舒绿听出来了。
“我是演员唐宋的经纪人,这次来找你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席修明在剧组的表现对唐宋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舒绿原原本本的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叶淮非,没有添油加醋,但也一点儿不少,一字不漏。
“我知道了。”叶淮非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窗前,留给舒绿一个宽厚的背影。
“你怎么怎么处理?”顾临桁一点儿都不客气,直接了当的问他。
叶淮非的声音如从虚空中传来,语气里有些狠辣:“犯了错,就该教训。”
“你放心,席修明做的事,我都会让他道歉的。”
“只是我可不可以问你,席修明和唐宋,有什么矛盾,你知道吗?”
叶淮非眼神一动,冰冷的眼里多了丝奇异:“他们的矛盾我也会解决的,你放心。”
叶淮非这样说,舒绿也就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叶淮非对这个弟弟,本来就只是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夏老爷子死之前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他,但也就是拜托了他这一个事情,就是要处处照顾好席修明。
照顾是要照顾好,但也没人说过他不能教训席修明。
夏家家规,犯了错的,必然是要家法伺候,席修明要享受他夏家的好处,就得遵守规矩。
在有些人看来,叶淮非特别宠溺这个弟弟,其实他就是憋着一口气,遵从了老爷子的遗嘱而已。
夏家情况复杂,叶淮非本来是夏老爷子唯一的宝贝儿子,结果半路杀出了个私生子席修明,是老爷子年轻时候在外面留的种,等到叶淮非的妈妈去世之后才终于登堂入室,成了夏家的主母。
叶淮非当初对席修明这个半路冒出的便宜弟弟一点都不感兴趣,随便他怎么折腾,跟他也没关系。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叶淮非也不得不向老爷子妥协,在他去世后好好照顾着席修明,要不是那一个承诺,他早就把席修明赶出夏家了。
夏家的情况也是复杂的,叶淮非这么的天子骄子,能够不妥协的容忍一个私生子,才是奇怪了,不过舒绿并不知道叶淮非为什么会一直默许席修明的一切为非作歹,并且还帮他处理好的一切的麻烦。
舒绿有了叶淮非的这一句承诺,也就放心了:“好,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你。”
叶淮非和顾临桁关系很好,舒绿也就不用太客气,态度随意一些就挺好。
顾临桁看了看表,他还要去公司开会,走之前问叶淮非:“晚上有空没,一起吃饭?”
叶淮非想了想,然后说:“我问问她。”
“那行,如果她同意了,你给我打电话,去我那儿。”他平时也忙,除了公事之外,挺多时间都放在了舒绿的身上,刚好这里有个机会可以和叶淮非聚聚。
说起来,顾临桁和叶淮非的关系,就属于不打不相识的类型,两个人曾经为了个赚钱的项目争得个天昏地暗,差点儿没波及了皇城的股市,后来在长辈的劝诫下,两个人算是握手言和,也都欣赏对方的本事,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
舒绿也和叶淮非告别,看着那个男人又背过身去看着窗外,那个背影突然间就有些萧瑟,比窗外的冬天还要冷。
那种像是从他骨肉血脉里蔓延而出的冰冷,让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满目苍夷的荒地,里面毫无生气。
舒绿心里面就觉得很疑惑,不晓得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气息,让人无端觉得很绝望。
顾临桁环着舒绿的肩膀,坚毅的下巴线条分明,深邃的眼里有着舒绿摸不透的情绪。
“怎么了?我忽然觉得你见过叶淮非之后,情绪不太对劲。”
顾临桁看着舒绿,凌厉的眉眼柔和了很多,眼神却很复杂,他说:“不是我不对劲,而是叶淮非很不对劲。”
“怎么说?”
顾临桁轻轻的叹了口气:“等看到她,你就知道了。”
“嗯?”
顾临桁摸摸舒绿的头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障自己的安全,懂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健康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舒绿很少见到这样子的顾临桁,心里也有些紧:“到底怎么了?”
她觉得顾临桁大概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而且这个事情,应该和叶淮非有关。
只不过舒绿猜不明白。
顾临桁后来也没有再谈起这个话题,他将舒绿送到星远传媒门口,吻了吻她之后才开车离开。
一直坐了电梯上楼,舒绿的眉心都没有舒展开,不断的在想顾临桁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事儿了,唐宋的助理打了电话过来,告诉舒绿,席修明今天没有继续为难唐宋了,戏份也很快就过,只是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只要他不来打扰唐宋,就不用管他。”
看起来叶淮非已经教育过席修明了,不然席修明也不会这么快就不再拖剧组的后腿。
只是舒绿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席修明到底为什么要为难唐宋,还不惜用那种方式。
也是在不久之后,舒绿不小心目睹了一场争吵之后,才终于明白了个中缘由。
舒绿解决完唐宋的问题,去看看安迟的新歌准备的怎么样,他趴在录音室的桌子上,漂亮风流的眼睛呆呆的盯着手臂下压着的乐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是没睡饱还是怎么着?”舒绿好笑的问他。
安迟翻了个身,继续趴着,慢悠悠的说:“没有灵感。”
“这我可就帮不了你。”舒绿对于音乐还真是不太了解,尤其是创作这个环节。
“不用帮我,我就这样趴会儿,灵感就来了。”
“这样也能行?”舒绿觉着真是新奇。
“你不是去找唐宋了,这么快就回来?”
舒绿笑了:“你没和唐宋联系?我昨儿就回来了。”
“联系啊,不过忘了问你……”安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嘟哝一声,脸色也变了,很晦涩。
舒绿装作没有看见,岔开话题:“这两天的采访都做的还行?”
安迟现在应付媒体挺有一套的,知道他们喜欢听什么样的回答,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换了种幽默的方式,让记者有料可以写,媒体也就挺喜欢采访他的。
“差点儿没累死,童童还说要让你给她加工资。”安迟继续维持着有气无力的状态。
舒绿说:“行啊,从你赚的钱里面扣。”
安迟:“……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像是她对顾临桁说过的?
努力把顾临桁抛到脑后,舒绿想起来个事儿:“给你借了个广告,JA的男装代言。”
JA本来就是定位在年轻买家的服装品牌,请的代言人通常都是当红的偶像,而JA在欧洲的销量也还算是不错,现在来邀请安迟当代言人,对安迟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现在还没有真正成为巨星,事业也刚起步,能够接到JA这种中端的服装品牌还算是合适。
代言也需要一步步的来,一步登天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随便,你替我决定就好……”
“我会让你和JA的负责人见一面,我们再来商定后续的事宜,你注意休息,有些不必要的签售就不要去了。”
每次安迟遇到找他要签名的粉丝都是很耐心的停下来,但是签名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浪费时间的,要是遇到几个粉丝也就算了,遇到一大波的时候,签的手软都签不完,还特别浪费时间。
而且签的名也不能太多,太多了就不值钱了,什么东西都是少的才珍贵。
“以后你让我签我也不签了,签的我手腕都快要断掉,还是合照轻松,几个人往我身边一站,我就笑一下,完事儿。”
“你以前红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签名这关,慢慢熬吧。”
安迟像是有了些力气一样,撑着下巴抬起脸:“我是说真的,我过去最红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而且可能是那时候的网络还没有现在发达,安迟并不能特别直观的感受到他的影响力,反正现在的安迟,只要发微博必定会上热门榜单,要是几天网络上没有他的动静,粉丝都会着急的发出“通缉令”这种东西来让他发微博。
安迟本来是不喜欢刷屏的,但是粉丝那么狂热,他也就满足她们的好奇心,不时的发一些生活里的状态,比如他新家里的某株植物,或者是录音室里的某个用坏的吉他,随便什么东西,只要和他有关系,都会受到热烈的追捧。
安迟在那人生的低谷里,即使想过自己有天一定要东山再起,也从来没有料想过自己竟然可以拥有现在这样的人气。
尤其他不算是个偶像,虽然有着令人惊叹的外貌,却是以歌声赢得的大家的认可。
舒绿在最初就知道安迟是个蒙上灰尘的玉石,等到将灰尘擦拭干净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比他更闪亮。
中午之前,舒绿让安迟和JA的负责人见面,JA的负责人表示,是因为对安迟的EP封面照片很感兴趣,觉得他的气质很适合他们的服装定位,所以决定让安迟担当新一季的代言人。
不过JA不只是有男装,新季度的女装品牌也会加大宣传力度,所以还需要一位女艺人与安迟一起合作。
舒绿随口问了一句他们对女装代言人有想法了吗,那边回答已经有考虑的人选了。
安迟试穿了JA的服装,深蓝色的针织衫,马海呢绒的质地看起来柔软又温柔,合理舒适的剪裁削弱了安迟身上的邪气,竟然也在一瞬间变成了个朝气的青年,那些在篮球场上奔跑跳跃的高中生般充满了活力,又再换了一套稍微成熟的,他的气质也可以很完美的驾驭,衣服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JA的负责人很满意,他们现场签下了正式的合约,下个季度的春装便是由安迟来代言,甚至每个季度的服装,只要第一季度的效果好,安迟便会成为他们的永久代言人。
能够拿到这种中端的服装品牌肯定是对安迟很有利的,签下合约之后,JA的负责人告诉舒绿,他们看中的另外一位代言人,是顾临欣。
舒绿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本来安迟和顾临欣最近就因为MV里面的合作有着荧幕情侣的CP,要是在广告上再次合作,借着他们的CP人气,对于JA的宣传也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那就祝你们能够和顾小姐的经纪人谈妥了。”舒绿其实在心里幸灾乐祸的想,顾妹妹要是知道可以和安迟合作拍广告,那绝对是一百个愿意,不过另外某个人嘛……那就真不好说了。
JA会在一个星期以后拿出广告的拍摄方案,如果双方都达成统一协议,那么就可以正式开始拍摄广告,毕竟这时候已经要到十二月了,新一季的广告明年年初就会开始预热,春节一过就会正式开展宣传工作,算起来时间还是挺紧张的,不过那些都是JA负责,舒绿并不用操心。
顾临欣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这个消息,舒绿猜想是JA为了探口风放出去的,她在开完会没多久就跑去找了安迟,还非拉上舒绿一起。
她现在没什么工作,在公司也就是各种培训,整个一大闲人。
“JA对我很感兴趣是真的吗?那是不是说我又可以和安迟合作了?”顾妹妹眨巴着星星眼,看起来就十分期待。
“可能是这样。”舒绿告诉她。
“他们一定是看中了我的美貌。”顾妹妹特别嘚瑟的笑起来,又看向安迟,“能够和你再次合作我特别高兴。”
安迟毫不留情的泼凉水:“他们现在只是中意你,又没有签合约,算不得数。”
“我管她呢,我就不信还有比我跟你更配的人。”
安迟扯了扯嘴角:“是吗。”
顾妹妹特别没有眼力见的点头:“是啊是啊,你不觉得我跟你特别配吗?粉丝们都特别喜欢看我们在一起。”
安迟:“……”
顾临欣这个活宝,安迟能喜欢上她,才不正常吧……
不过顾临桁想了想又说:“安迟你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
舒绿:“……”顾临欣前一个晚上都还在为了安迟买醉呢,这是什么情况,这么轻易的就想通了?
舒绿不禁想,这是顾临桁起的作用呢,还是某个人?
安迟终于可以卸下背上的包袱,桃花眼里浮起笑意:“这就对了,不要喜欢我才是明确的选择。”
顾临欣在被楚言和自家哥哥接连教训过之后,也确实想了很久,虽然她确实挺喜欢安迟的,但仔细想起来,也没有多深厚,至少她难过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情。
既然安迟都明确说了永远不会喜欢她,那就算了吧,她对安迟又不是刻骨铭心的感情,还不至于为了他厮守一生苦苦等候,什么非要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她其实看的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属于自己的就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争取,他都在你无法触碰的地方。
即便她使劲了全身力气,也碰不到看起来近在咫尺的安迟,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对她对安迟都是好事儿,她这样整天缠着安迟,他大概也会觉得是一种负担。
“不过虽然我不会再追求你了,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啊,所以我特别希望咱们能够合作。”
安迟想了想,顾临欣确实是个好的合作对象,他们俩在MV里面的合作很有默契,互相都能够抓住感情,演绎的不错。
可以与顾临欣再次合作,对于安迟来讲也会很轻松,他们甚至不需要磨合,就可以配合的完美。
安迟抬着下巴:“好吧,等着你的好消息。”
“那我现在就去跟我的经纪人说,让他一定给我签下这份合约!”顾妹妹说走就走,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安迟看着她的背影喃喃的说:“跑的也真够快的。”
舒绿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问问安迟:“你对顾临欣……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她也不太想八卦,可是要说顾临欣真的不喜欢安迟了,看她的模样又分明还是惦记着他的。
安迟毫不犹豫的回答:“朋友。”
虽然顾妹妹偶尔会疯疯癫癫的,但是她直白的性格其实很对安迟的胃口,安迟觉得做朋友的话,就是不能是那种别扭的性格,不然什么话都瞒在心里,挺没有意思的。
所以从一开始特别不待见顾临欣,到后来还是默许了她的接近,其实安迟是完全把她拿朋友来看待的。
顾妹妹后来隔几天就要和他告白一次,被他拒绝了也不气馁,依然坚持着,他欣赏她的勇气。
比如他,就不能说出心里头的话。
很多感情总是出现的莫名其妙并且不是对的时机,如果他认识舒绿再早一些……或者等到他功成名就之后再遇见她,大概事情的发展才会有所变化。
安迟已经过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早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无论是权贵还是豪门,那些都是他不能够招惹的存在。
所以他心里头升起的某些不能言说的心思,在还没有冒头的时候,就被熄灭了。
况且眼前的姑娘对于他永远都是坦坦荡荡的态度,所以他更加不能说出他的感情了。
就这样吧,看着她和那位顾少爷恩恩爱爱,也挺好的,那些才是适合他们的生活,尽管他现在有了名气,也与他无关。
安迟从来没有妄自菲薄,不过是他看的很透彻,那些阶层的差距,并不是他赚多少钱,拥有多少粉丝就可以弥补的,就好像当初徐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踩在脚下一样,即便他现在重新爬了起来,也无法否认那些权力的能量。
“知道你怎么想的就好了,不过虽然以后你会越来越忙,但是如果遇到心仪的人,也是可以谈恋爱的,我肯定不会罚你的款。”
安迟看着眼前的舒绿,笑的那么纯粹和澄澈,她的笑容里没有任何的阴霾,让人看了都会心情很好。
这样就够了,可以毫无罅隙的看着她的笑容,也挺好的。
“好,如果我有女朋友了,第一个就告诉你。”
……
已经好久没有和程俞嘉见面的舒绿竟然在中午的时候,接到了程俞嘉的电话,约她一起吃午饭。
“我现在马上就从家里出来,你在公司等我!”程俞嘉的性格永远都是风风火火的,也不等舒绿说话就挂断了。
自从上次舒绿和白含章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就一直在等他们俩的好消息,可是后来程俞嘉特别忙,经常打电话给她都没有人接,舒绿也就没能够问清楚,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把话说清楚没。
舒绿收拾好了下楼去等程俞嘉,但是午饭最后还是没有吃成,程俞嘉临时又接到了任务,要到邻省去追踪一个跨省的持枪抢劫团伙,尤其这个团伙还涉嫌了贩毒、拐卖妇女儿童等一系列的罪名,估摸着未来十几天又得过上天昏地暗的抓捕日子了。
“等我回来再约你,如果我没有因为接下来的日子累瘫在床上的话。”
舒绿还没有来得及问她,你和含章说清楚了吗,那个柳萱,只不过是个炮灰而已,她就是一门心思的喜欢白含章,但人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瞧她呢,你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啦。
程俞嘉就已经很快的挂了电话,等到舒绿再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又已经发生了很多令人措不及防的变故。
舒绿又打电话给白含章,问他到底怎么样了,岂料他在电话那头冷冷清清的回答:“我还没有告诉她。”
“不是吧你们俩?这都多久了,你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解除呢?”
“她最近一直在外面跑。”白含章说的是实话,他们当刑警的,一旦遇上有大案子的时候,那绝对是几天几夜的不能闭眼,困起来的时候就只能不断的靠抽烟驱除睡意,埋伏的地方或者短暂的休息区,绝对是满地的烟蒂和烟灰,全是他们抽的。
白含章没有烟瘾,平时连打火机都不带在身上的人,到了高强度抓捕犯人的时候,也创下过一天抽了三包烟的记录。
他们这些男人都觉得难熬,程俞嘉那么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要是让舒绿告诉他,肯定会说,因为喜欢。
程俞嘉就是靠着那么一股喜欢白含章的劲儿,要将自己的生活和白含章的重合,不做一个只能够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人,她要的是可以与他并肩而立,一起讨论案件,一起夜不能寐,她要的是白含章的生活工作里,都满满当当的是她。
她就是拧着那么一股劲儿坚持到了现在,连舒绿都觉得震惊。
程俞嘉在柔软的外表下,竟然是一个那么固执的人,但凡她决定了的事情,绝对没有改变的可能。
只可惜很多的事情,白含章都不知道。
程俞嘉不说,永远把心思藏在深深的心底里头,一点儿都不显露。
舒绿也改变不了程俞嘉天生的性子,明明挺爽朗的人,一到了白含章的面前,就绝对是别扭的。
舒绿告诉白含章:“本来准备约着吃午饭呢,临时又去破案了。”
“我知道。”白含章含糊的应了一句。
白含章所在的刑警支队忙碌一个连环杀人案已经一个多月了,而在这几天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这让整个刑警支队都高度紧张,每个人都使出了全身力气严阵以待,势必要早日将那个犯罪分子抓捕归案,他前一个晚上因为发现了新的线索熬了夜,临近中午才回家,疲惫的一头栽进被子里。
刚好程俞嘉也难得有一个假期,她说要约舒绿吃午饭,然后晚上和他一起过二人世界。
他们俩都忙着破案,确实很久没有好好的呆在一起过了。
白含章很清楚的记得,程俞嘉脸上有着许久不见的灿烂笑意,她在镜子面前鼓捣了半天才挑好了出门要穿的衣服,还凑到他的脸颊旁边去亲吻了一下。
中午的灿烂阳光就那么没有掩饰的通通撒进屋子里,程俞嘉为了让白含章能够好好休息,去拉上了遮光窗帘。
白含章趴在床上,微眯着眼,看着程俞嘉逆着光而站,周身影影绰绰的蒙上了一层绒光。
程俞嘉笑着说:“好好睡,等我回来给你带吃的。”
白含章从嗓子眼里冒出一个字:“嗯。”
空气里有刹那的寂静,然后程俞嘉就走了。
白含章一直都记得,她离开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像只漂亮的白天鹅,她转过身来笑了笑,脸上的笑意是最灿烂的阳光,洒满了他的世界。
那一刻,白含章的心脏有着剧烈的跳动,整个都化成了一滩水,只为了程俞嘉。
后来,在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程俞嘉打了电话过来,她说:“我临时有任务,去Z省了,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就这么一句话,让白含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想起来都觉得心痛。
就好像是是有人拿着刀剖开了他的心脏,满目皆是血淋淋的,他被尖锐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刺进了心房,让他承受着堪比凌迟一样的痛苦,比他在警校时候遭遇过的任何危险训练都要痛苦,那些疲惫的,绝望的训练都不及那种痛苦分毫。
每每想起来,白含章都觉得自己承受的,是万箭穿心的痛苦,非要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才算是饶恕了。
------题外话------
我…不会虐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