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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桁从家里出来,只随便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大衣,但仍然有着强烈的存在感,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幽幽暗暗的目光放在了贺旌容的身上,也让贺旌容注意到了他。
两个同样拥有着强势气场的人,顾临桁在商场打磨出的成熟稳重以及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散发着淡淡的威压,而贺旌容是在战斗中拼杀出来的疆场杀伐气息,两人的气势都不相伯仲,且平分秋色。
舒绿真没想到他们两人在这个时候就相遇了,不过她在看到顾临桁只随便穿了双拖鞋出来,并且不知道在这种天气下等了多久之后,就不免有些心疼了,连忙走过去:“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在等我?等了多久了?”
顾临桁挑起一抹笑容,顺势搂过她的肩膀,动作熟稔又亲昵,低声说:“没事儿,没有等多久。”
贺旌容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很快都掩饰过去,他和顾临桁其实有过一面之缘,就在他上一次临时回来的时候。
他在部队里的训练使得他练就出了一身过目不忘的本领,再加上顾临桁本人的气场也不容任何人忽视,虽然以前贺旌容并没有真正的和四九城里现在的这位头号少爷见过面,却是知道对方的手段,现在当即判断出他就是那位顾家的少爷,把他们家舒绿拐走的男人了。
视线来回在顾临桁和贺旌容身上流连过,舒绿最先打破了寂静:“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男朋友,顾临桁。”
为了避免身边这位醋坛子的占有欲发作,她最先跟贺旌容说话,为了让顾临桁先晓得其实眼前的男人是他……大舅子。
而舒绿的行为也让贺旌容心里放宽了一些,看吧,虽然妹妹是别人的了,还是想着他这个哥哥的。
“顾少爷,你好。”贺旌容彬彬有礼的问好,只不过周身的压迫气势反而有增无减。
顾临桁搂着舒绿,心神暗动,不过一切都化进了他深邃的眼眸里,有着灼人的不凡气度,他放开舒绿,先前两步,同样礼数周到的率先伸出手:“贺少爷,你好。”
两个男人在头顶路灯的幽幽照耀之下握手,双目对视,眼里散发着的深沉的光芒,令人心悸。
就在舒绿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将这两人分开,就会随时动起手来的时候,贺旌容嘴唇微微勾起了:“那我把舒绿交给你了。”
反正这位顾家的少爷,至少配得上自家妹妹,不过以后的事情会怎么发展,他会拭目以待的。
贺旌容并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再说了,只要舒绿觉得开心,他就会答应她想要做的一切事情,既然顾临桁是她选择的,他就会充分的支持她。
不过这位顾少爷最好不要被他发现任何对舒绿不利的东西,不然他们贺家,什么时候怕过谁了?
顾临桁看着贺旌容,同样有着自己的考量,心里各种念头拂过,面上却是如水般的镇定,那般不凡气度也让贺旌容满意了。
“有机会一定请你来家里做客,不过今晚太迟了,舒绿需要早点休息。”言语中尽是对舒绿的霸占,不过很自然,而且流露出的关心也让贺旌容感受到了。
“我走了。”贺旌容向来是爽快的人,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笔挺的制服在夜里散发着墨绿色的光。
“哥你路上小心!”舒绿挥挥手。
贺旌容没有回答,嘴唇却是微微勾起,只要这个妹妹能够过的幸福,也就好了。
上车之后,贺旌容淡淡的吩咐司机:“去井水花园。”
“好的少爷。”司机是贺家在京城这边的专用司机,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闲着的,只有贺家人过来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
深夜的京城仍然霓虹闪烁,司机看到后排的贺旌容一直看着窗外,想要说话,却又不晓得自家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贺旌容太多年都没有怎么回来过,他作为贺家的司机,其实也没有见过这位少爷太多次,因此这会儿也不敢有丝毫的逾矩,沉默的开着车。
车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许多,贺旌容那种沉默里都会散发的气场也让司机微微的心悸。在车子试驶过某个街道的时候,贺旌容侧脸看着窗外的目光微微一动,平淡无波的眼神终于起了波澜。在路边,某个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的身影慢慢的行走,纤细娇弱,她在霓虹的绚烂光芒里,她的身影显得莫名的孤寂,像只无家可归的幽灵在游荡。
在车子就快要转弯的时候,贺旌容不自主的想起了白天机场里那个撞入自己怀抱的人,她的身上有着若有似无的清香,再加上那张清秀漂亮的脸,那双小鹿般的惊慌眼睛,倒还是个令人过目不忘的,而且还挺有趣。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决定,望着街边轻声吩咐:“停车。”
司机赶紧踩了刹车,惊疑的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靠到边上去。”贺旌容声音淡淡的,让司机猜不出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路边游荡的女人在冷风中沿着街沿往前走,大概是寒夜的风太过去萧瑟,她一直握着自己的肩膀,面无表情。
直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的旁边,她才像如梦初醒那样,转过头,表情迷茫。
车窗摇下,布满暖气的车内端坐着一个腰板挺直的男人,制式军装的衣襟没有丝毫的皱褶,如同这个男人带给人的感觉,冷硬、严肃。
不过女人的眼睛在看到对方的脸庞之后,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是你!”她对于今天白天在机场救了她一回的那个男人,当然是牢记于心的,而且她当时还做了承诺,会在适时的时候将自己现在穿着的这件唯一能够带给她温暖的大衣还给对方。
不过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就再一次在街边遇到了对方,是缘分吗?她不禁在心里笑话自己太过于单纯天真的想法。
贺旌容看到对方突然亮起来的眼睛,心里一动,严肃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是我,又见面了。”
连贺旌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吩咐司机停车,甚至于他若不是穿着这身军装,也绝对不会在机场多管闲事,使命感这种东西,在必要的时候他会拥有,但更多的时候,却也是随心所欲的。
所以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贺旌容今天之所以会选择在机场帮忙,大概也是因为对方那张好看的脸,以及那双漂亮的眼睛。
而此刻他为什么会第二次出戏在对方的眼前,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女人脆脆的声音很是悦耳,不过她显然忽略了自己正处于无家可归的状况里,竟然会在此刻问坐在车里的人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还呆在外面。
贺旌容听了她的话,嘴唇轻轻勾了一下:“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来问你?你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他的嗓音虽然冷冽,此刻的问话却是温柔的,让在寒风里行走已久的女人抿了抿嘴唇,心里升起了许多的难过情绪:“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可能会迟一些……”
根本不用猜想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撒谎,贺旌容没有拆穿她,他并不喜欢用咄咄逼人的方式令人尴尬,于是道:“上车,我送你,这里不方便打车,地铁也停了。”
令人信服的表情和沉稳的声线,女人仅仅考虑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谢谢你。”再说,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还不如在有暖气的地方多呆一下,然后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就在街边游荡一晚上,等到家人消气,她应该就可以回家去了。只是她做了这么大胆冒险的事情,家人什么时候会原谅她?她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今天你已经帮了我两次了。”上车之后,坐在贺旌容的旁边,她感叹的说,“我可能都没有办法感谢你。”
“对于我来说这只是很小的事情,没关系。”贺旌容的侧脸线条也是俊美的,属于男人的硬气在他锋利的线条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过嘴唇形状刚好,也不会让人感到十分的侵略感,更多时候,他给人的感觉都是内敛的。甚至笑起来的时候,嘴唇弯起的弧度会有种不羁的美感。
看着贺旌容的侧脸,她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其实我现在大概已经无家可归了,所以对于我而言,这真的是很大的帮助,谢谢你。”
无家可归吗……确实还挺可怜的。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艾小小。”艾小小笑起来,算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灿烂的笑容,贺旌容惊讶的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旁边竟然有着两个小小的梨窝,眼眸含笑的模样,倒还是莫名的……有些招人。
警觉自己有些失神,贺旌容敛了眼,板起脸回答:“我姓贺,贺旌容。”
知道了这个英俊男人的名字,艾小小闪烁的眼睛亮亮的:“能够认识你真的很开心,也谢谢你的帮助……就在前面把我放下去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散在肩头的发丝微微摇晃,大概是有洗发水的味道钻进贺旌容的呼吸里,是一种带着水果味的香气。
心神微动之后,贺旌容已经快于思考速度的开口了:“如果没有地方住的话,我那里有一套房子,会有很多的空房间,当然如果你担心,我可以帮你订一间酒店房间。”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唐突的提出这样的建议,贺旌容在人生的难得冲动之后,也有一些后悔了。
他虽然不知道艾小小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麻烦,但是隐约可以猜出一点,一定是跟家里面闹了矛盾,或者家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无家可归。
今天白天的那帮人,一看就是长期吃着俸禄守护豪门世家的保卫,根本就是一群吃干饭的。
不像他们贺家,每一个人,即使不是家主亲自挑选,当初也是被莫青泥狠狠锻炼过的。
莫青泥可是稀少的女特种兵,大多数的男人都不能赢得过她,不管是格斗还是别的什么,所以贺家的守卫各个都战斗力惊人,哪里像今天他看到的那些,抓个人都抓不到。
在这样的猜测之下,贺旌容觉得既然都帮忙了,干脆帮到底,反正他也不是时刻都有这样的闲心。
“住住住……你家里?”艾小小像是忽然患上了结巴,其实只是过于震惊而已。
贺旌容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或者你可以住酒店。”
“其实真的不需要这么麻烦,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了。”
“那么你准备今天晚上住在哪里,你刚刚说过你已经无家可归了。”
艾小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家还是酒店,你自己选。”从小到大的生活也让贺旌容并不习惯和同一个人磨叽这么久,对于他来说时间同样的精贵,并且他在贺家乃至于各种圈子里面,所有人基本都是以他为中心的,那种长久的领导者的经历,贺旌容能够这样征求艾小小的意见,已经是颇有耐心了。
在贺旌容有些霸道和不容拒绝的语气之下,艾小小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回答,语气之快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了:“你家!”
话出口后,艾小小的脸颊在贺旌容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里慢慢变的通红,接着又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持续发烫,感觉随时都会炸裂开来。
“好。”不过贺旌容随即放过了她,移开了那道可以灼伤人的视线,只不过嘴角的一点并不显眼的弧度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还算是愉悦的。
艾小小对于自己完全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去别人家里暂住这个事情,感到特别的尴尬和不好意思,怎么觉得她像是个骗子呢,正常人都不会答应的吧……可是贺旌容那身帅气的军装让她根本不会有任何怀疑他的心思,他的举手投足都贵气十足,还有着不轻易流露的霸气,这样的人,而且他刚才也说如果自己介意的话,会帮自己去订酒店。
艾小小不太敢去订酒店,假如家里面还没有因为她做出的事情消气,找到她之后又把她找回去怎么办?
她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逃离了让她厌恶的那个家里,怎么能够被抓回去?
除非家里面的人都愿意原谅她,不再逼着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不然她绝对不会回去自讨苦吃的。
所以现在,宁愿住在这个和自己两面之缘的人那里。
司机对于少爷突发奇想在路边捡了个狼狈的女人回来这个事情,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当然,他其实还是很好奇的。
在贺家养出来的人总归都是能干的,就凭着贺旌容可以远离贺家的势力范围,一个人到西南去历练,那般魄力也不是寻常的那些二世祖能够做到的。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司机知道这个少爷是一个强硬冷冽的人,能干让他帮忙,那位姑娘也是挺幸运的。
车子驶进了井水花园,这只是贺家在京中诸多房产中的一处,说是贺家,其实包括着莫家,两家自从联姻之后便合作了很多的项目,而且也在一定程度上不分彼此了。
贺旌容下车之后看似目不斜视,其实余光在细细的打量身旁的人,艾小小在看见眼前这处三层楼的小洋房之后,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反而是习以为常的神态。
看来她的家庭不错。贺旌容很快便判断出结果,看来至少也是个千金小姐,不过今天遇到的时候她那么狼狈,自己也并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她的一举一动里也是能够看出良好修养的。
“我要睡哪里?”这算是借宿了,艾小小进门之后有些拘束,这栋小洋房里的布置并不是很特别,简单大气的装修,没有任何繁杂的装饰,不过看起来倒还是很舒服。
“二三楼都有客房,你可以随你的喜好挑选。”贺旌容知道有些人大概是有一些习惯的,比如睡觉的时候对房间的布置有自己的选择,舒绿就是属于那种房间里不喜欢有太多东西,但是一定要有一个床和一个大书柜的人,她在贺家的卧室,光是书柜都占了一面墙的位置。
意识到自己又稍微走神了,贺旌容定了定神,等待艾小小的回答。
她透过楼梯往上看了一眼,刚才进来时候的忐忑心情都没有了,反倒很轻松,尤其是身边这个高大男人,可以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都可以。”艾小小觉得自己这样的情况怎么着也算是寄人篱下,还是不要要求的太多为好,再说了,贺旌容能够收留她,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今天的又一个惊喜,她刚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遇见这么一个愿意帮她的人……
“那好,二楼左边第一间是客房,从那里望出去可以看到花园最完整的样子。”贺旌容面无表情的说完,便对她说了晚安,“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晚安。”
艾小小呆呆的看着贺旌容挺拔的背影,像是一座永远都不会倒塌的坚强的山,永远安静沉稳的伫立着。
她突然觉得心跳的速度在不受控制的加快,“砰砰——”“砰砰——”好像随时要蹦出胸腔一样。
这大概是温柔的一个晚上,艾小小在一个可以安全的地方安然入睡,贺旌容终于踏上他最为熟悉的土地,而舒绿,和顾临桁温柔的缠绵。
卧室的顶灯没有开,舒绿只能透过一点点光亮看清顾临桁的弧度,他的眼睛在黑暗里也仍旧那么勾人,让她止不住的想要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你说,他会满意我妈,嗯?”顾临桁的低沉嗓音像是温暖的洋流拂过舒绿的心脏,让她整颗心都充盈了起来。
“你觉得呢?”舒绿笑了起来,“我哥可是很挑剔的,所以你得表现的好一点,不然可过不了他那一关。”
顾临桁玩味的勾唇:“表现的好一点,当然是要你先满意了才行……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如何?”
舒绿招架不住的红着脸,糯糯的声音更是在引诱着某人的兽性大发:“哼,表现的一般吧,还得继续考察。”
“是吗?还得继续考察啊……”顾临桁刻意曲解了舒绿的意思,嘴唇埋在她的耳边低声道:“那我继续努力,让你好好考察考察,怎么样?”
舒绿的反驳已经没有用了,全部被顾临桁堵进了肚子里,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舒绿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全身跟散架一样,每一个关节都不像是属于自己的了,可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又有着十分的满足感,矛盾让她缩进被窝里不愿意起床。
冬天赖床一定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舒绿对于窝在床上的行为乐此不疲,尤其是看着顾临桁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水流模糊的玻璃门上影影绰绰的勾勒出了他的身体线条,强健有力的躯体散发着无尽的荷尔蒙的诱惑力,让舒绿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口渴。
果然这个男人,才是最妖孽的那一个。
顾临桁洗完澡换好衣服之后,舒绿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觉得整个身子骨都是软的。
顾临桁在她耳边亲吻一口:“还不起床?”
“不想起,困。”舒绿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发出的声音也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那就不起了。”顾少爷才是最为随心所欲的那个人,对于上班什么的,他永远都是随意的态度。
但是舒绿也就是撒撒娇,在顾临桁轻轻拍了拍她的腰肢之后,还是无奈的翻过了身:“可是我今天不能赖床。”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安迟的演唱会门票今天正式发售了,还有网络直播的宣传要做,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预约呢。”这一次的演唱会网络直播选择的方式需要进行一个提前的人数预约,到时候视频网站也好根据预约的人数安排一些相应的事宜,比如网站秩序维护等等。
而为了让预约的人数能够充足,公司进行了一个抽奖宣传,演唱会结束之后,会在参加了预约又参加了观看的观众中抽出一些奖项。
当然,现场观看的观众也会拥有这样的福利,她们每个人的票根上面都会有一个编码,那个就是最后抽奖用的凭证。
今天是所有工作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十分关键,舒绿当然想要全程参与,假如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她在现场的话也好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去解决。
总之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希望可以万无一失,让安迟的演唱会可以得到一个令人开心的结果。
“为了你的小艺人,你都快不要我了。”顾临桁颇有醋意的说了一句,然后拉着舒绿又是一个深吻过后才放开她,“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晚上请你吃大餐。”
所谓的大餐,其实也就是顾临桁亲自下厨了,不过让顾少爷亲自下厨,也算是个难得的待遇。
舒绿眉眼一弯:“好,那我就等着你今晚的大餐啦,顾大厨。”
从顾阎王沦落到顾大厨的地步,顾临桁却丝毫不气恼,反而得意洋洋的看着舒绿:“只当你一个的顾大厨怎么样?”
舒绿靠在他的肩膀上,恶狠狠的瞪他:“不然你还想要当谁的大厨!”
“好,只当你的,快起来,不然一会儿要迟到了。”
舒绿这才算是起了床,赖床的结果就是,她的所有行动都是在着急忙慌中度过的,幸好顾少爷现在已经可以姿态娴熟的为她服务,连舒绿自己疑惑不知道在哪里的东西都可以第一时间为她找到。
出门的时候舒绿给了顾临桁一个吻:“顾少爷今天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值得表扬。”
顾临桁手臂撑在她的肩上,深邃的眼眸牢牢盯着她:“不准备再给我一点奖励?”
哦,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
分开上班,舒绿到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了所有负责安迟演唱会事务的员工,开了一个短暂的回会议,确认了今天所有事务的流程后,又交待了许多需要注意的细节,会议结束前,舒绿说:“等安迟演唱会结束之后,我请大家一起去吃海鲜,怎么样?”
同事们的干劲儿顿时就足了起来。
早上十点。开始正式发售演唱会门票,令舒绿没有想到的是,VIP的座位在十分钟之内就已经一抢而空了,这样的速度令人咋舌,也让舒绿第一次见到了安迟粉丝的购买力有多强大。
而在一个小时之后,演唱会的门票基本就一售而空了,只剩下几张外场票的那种站台位置还有剩余,很多粉丝大概是根本瞧不起这样的位置,总之快要到中午的时候,八千多张门票全部售尽。
舒绿分析,也有可能这是安迟第一次开演唱会的原因,他当初还有那么一批铁杆的粉丝,在他最低谷的时候也一直驻守着对他的喜欢,那么多年无论他遇到了什么都坚信他是会成功的,这样的不离不弃,这些人到了现在应该是最具有消费力的一批人。
总之门票的售卖速度总体还是在舒绿的预料里面,剩下还有许多无法买到票的观众,和一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办法去现场观看的人,这些人,便是这次网络售票的主力。
网络售票在下午两点开始,只要预定就可以百分之百参与到到时候的网络直播当中,而且在直播过程中参与讨论,就有可能抽中粉丝大奖,这样的机会也让很多人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即使他本身不算是安迟的铁杆粉丝,只是恰巧觉得他的歌不错而已。
参与预定的网络甚至因为一瞬间涌入了大量的粉丝而差点儿瘫痪,网站方立即调来了几台机器共同维护网站的畅通,保证每一个粉丝的预定都可以成功。
这些预定的粉丝都需要充值会员,这对于网站来说绝对是一笔客观的收入,再加上这些涌进网站的流量,对于视频网站来说也是有着绝佳的效果。
这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而仅仅是四个小时的时间,在晚上六点,舒绿看到安迟演唱会的网络直播预定人数已经到了七十万。
这样的预定还会持续一周,未来的一周里面,肯定还会有非常大一部分人参与到预定中来。
光是七十万这个数据,已经远超舒绿的想象了。
若是说门票的发售速度还在她的预设里面,网络直播的预定人数可就已经是完完全全超过了舒绿和其他同事当初设想的那个数据。
当初在和网站讨论的时候,大家都一致觉得,安迟现在虽然火了,但是红起来的时间太短,复出的时间过短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优势,假如演唱会的时间定在明年,那么演唱会的任何东西都不需要担心,不过在当下,大家都不敢有太过于夸张的想法。
就连舒绿也只是保守估计,最终参与预定的人数可能在一百万左右。
而现在,不过是四个小时,人数已经是七十万了,超越一百万的预估是绝对的事。
这样的成绩,令舒绿觉得,她辛苦了那么久,也都算是有收获了,至少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到时候来听安迟的演唱会,证明了大众对于他歌声的认可。
安迟不只是个偶像,他是个真正的歌手。
快到六点钟的时候,安迟竟然也来了现场,他背着吉他,看起来是准备离开公司。
“怎么突然过来了?”
安迟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乱,虽然大家都是在一个公司里面,但是这里面仍然有许多安迟的粉丝,他除了堪称妖孽的面貌外,歌曲也非常受欢迎,独特低沉带着岁月痕迹的歌声也会让人感到足够的情感共鸣。
“我来看看,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来听我的演唱会?”安迟往桌边一坐,上挑的眼角里满是风情。
“快七十万了。”舒绿笑了,“怎么样,数据还满意吧?”
“七、十、万?”安迟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眼,居然有七十万的粉丝愿意参与到网络直播中去听他唱歌?
“当然,现在知道你到底有多红了吧,我都吓了一跳。”舒绿挤了挤眼睛,“按照这样子算下去,大概最终人数会超过两百万。”
两百万……尽管这些人都只是在网络上观看演唱会而已,他们创造的收入仍然非常可观。
安迟倒吸了口凉气:“你让我冷静一会儿。”
“给你时间冷静,或者你可以先惊讶一会儿再说。”
“算了,虽然我确实很惊讶。”安迟露出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瞬间迷花了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眼,“我安迟会有这么多人支持,难道不应该是意料之中的吗?”
“当然。”舒绿点头,“这是你应得的。”
这是对安迟那么多年浪费的光阴的补偿,这是他过去的岁月里慢行之后应该得到的结果,一切都是安迟应该得到的,他生来就是为了这个舞台的,注定要站在舞台上成为最强的王者,以后将不会再有人把他拉下王座,他会得到万民爱戴。
“其实,还是很吃惊。”安迟终于说了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有一天可以得到这么多支持的人。”
最惨的时候,安迟已经沦落到了出门都会被扔臭鸡蛋的地步,所有人看到他之后都会骂他,并且说着最恶毒的话语来诅咒他。
明明那些人也只是粉丝而已,却能够对一个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事情的人,用尽了世间最恶毒的词汇,甚至巴不得他赶紧死掉才好了。
安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这样的恼怒他,并且每每都以最残忍的方式去对待他,从来都不愿意给他一个宽恕的机会,更不要说其实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一切都是徐严陷害的罢了。
后来安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善良的,有人愿意在你摔倒的时候扶你一把,也有人会在你摔倒的时候幸灾乐祸的去踩上一脚。有人会在你快到悬崖边上的时候伸出援手将你从危险边缘拉回来,也有人会抬脚将你踹下万丈深渊。世间万物,人心的善良与丑恶都是共存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珍惜那些每一个善念,因为那也许就是自己最后的救赎。
安迟没有选择放弃,他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选择的是咬牙挺过,依旧安静的写自己的歌,即使没有人聆听也不停的唱下去,上苍就好像是觉得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一样,愿意让他苦尽甘来。
舒绿出现的时候,大概就是安迟灰暗世界里点亮的第一抹灯。
“你受的那些苦,现在是向你赔罪的时候了,安迟,享受属于你的荣光吧。”舒绿如是说。
“你放心,我会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演唱会的到来,我会让所有人看到一个最好的我。”
安迟离开的时候,与舒绿击掌,他们两个人的合作,总算是来到了最繁华的时刻。
他会让所有人都见证。
看到仍然在上涨的预定数字,舒绿知道已经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了,这次的演唱会,一定会让安迟从今往后成为娱乐圈里的一个传奇,即使他不是歌王,他也仍然会让人们看到,一个曾经呆在谷底的人,是怎么样一步步的登上王座的。
安迟就是一个标杆,他会告诉世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即使你面临着绝望,也仍然有可能在太阳升起的第二天获得成功。
这是属于安迟的意义。
“那我先走了,今天辛苦大家了。”舒绿和其他人挥挥手告别,她现在要着急回家,享受属于自己的东西了,顾大厨的大餐。
而且今天最为特殊的,是舒绿邀请了贺旌容。
其实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顾临桁,他中午发了一条短信,问自己要不要让贺旌容去做客。
自家哥哥虽然和顾临桁见过面了,但是并没有有太过于深入的交流,舒绿也觉得今晚也是个好时候,刚好他才回来,没有其他的事情,不然等贺旌容去部队报道之后,他也肯定会忙的。
舒绿在收到顾临桁的短信之后,就打了电话给贺旌容。
贺旌容的嗓音依旧沉稳,带着一点温柔:“舒绿?”
“哥。”舒绿甜甜的喊了他一声,“你起床了吗?”
贺旌容轻笑:“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喜欢赖床不起吗?”
舒绿尴尬的想起今天早上被顾临桁叫起来的经历,她确实在冬天特别喜欢赖床,没想到这么快又再一次被自家哥哥拆穿了。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赖床了,真的。”舒绿硬着头皮狡辩,打死也不愿意承认。
幸好贺旌容并没有拆穿她,反而是笑着说:“好,你没有。”
“哥,你晚上有事情吗,要不要到我这儿来吃饭?嗯……顾临桁下厨,他请客。”反正这是顾少爷亲自邀请的,她只不过是传达顾少爷的要求而已。
贺旌容的眼神在听到顾临桁名字的一瞬间就暗下去了,不过很快恢复正常:“好。”
不过就是吃个饭而已,他也无所谓,反正要等着招待他的人,是那位顾家少爷。
这么快就答应了?看来自家哥哥最近确实挺闲的。
不过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贺旌容突然沉默了一会儿。
“哥你怎么了?”舒绿很疑惑,怎么半天没有人说话。
身处井水花园某间小洋房里的贺旌容,此刻正裹着一件休闲的家居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边放着一杯散发着香气的龙井,俊美的脸庞因为没有穿制服而显得柔和了几分,他冷峻的目光在别墅的花园里某个正在修剪花枝的娇小身影上溜达了一圈之后,慢悠悠的开了口:“舒绿,你不介意我带一个客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