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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秦芳晨那个死男人婆走了,那陶天上上眼药水也没问题的吧?!
于是,陶天十分义正言辞地说:“芳芳真是太浪费了!”那么一碗饭都没吃完,当然,秦芳晨吃不下饭的原因就不要说了,笙笙是不需要知道的……
莫雨笙点点头,“也不知道今天芳芳怎么了?以往那么大的胃口,今天竟然没吃多少就走了。”
陶天适时黯然,“芳芳是不喜欢我吧……”
吃过午饭,散完步,又到了两人的午睡时间。躺床上的时候,莫雨笙一直觉得不太对劲,陶天和秦芳晨不是一直不对头的吗?陶天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态度了?难道真的是看开了?可是一笑泯恩仇的速度会不会快了点?
好像……陶天现在十五岁了……
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难道小天哥哥他是喜欢芳芳吗?
明明他应该觉得开心的,毕竟一个是他的表妹,一个是他的好朋友,两人走到一起不是应该开心的吗?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忍了又忍,在陶天怀里翻来翻去,最后,莫雨笙忍不住问:“小天哥哥……你……”
陶天轻轻拍着莫雨笙的背部,问:“怎么了?睡不着?”
听着陶天的声音,莫雨笙先是沉迷一下下。在和陶天去学习昆曲之后,莫雨笙就觉得陶天的声音越来越好听了。从第三名上升到第二名,成功将莫爷爷给挤了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超过魏蔓?随即回过神,唾弃了一下自己,和陶天朝夕相处的,竟然还会发花痴,真是太不应该了!
莫雨笙说:“小天哥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芳芳?”
陶天僵硬了,笙笙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陶天尽量放缓了音调说:“笙笙怎么会这么想?”
莫雨笙有些委屈地说:“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小天哥哥喜欢芳芳,才会和她和解的吗?这要是电视上和小说里,那就是欢喜冤家了啊!”
陶天听出了莫雨笙话语里的不悦,完全忽视了莫雨笙的话语。欢喜冤家?别逗了,他和秦芳晨那个死男人婆两个人的结果不是他成功,就是秦芳晨那死男人婆失败,没有第三个可能!陶天心脏控制不住开始狂跳,他感觉他的苦恋有希望了……
陶天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陶天问:“那笙笙是怎么想的?希望我和芳芳在一起?”
莫雨笙抿唇,最后还是坦白了,说:“我感觉心里不舒服……”
陶天觉得圆满了,现在莫雨笙年纪还小,却对他有这占有欲……不管这占有欲是孩子式的,还是情人式的,他都高兴。爱情说白了,不就是两个人的独占欲吗?我只要你,你也只要我,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陶天笑眯眯地说:“放心吧,小天哥哥可是因为你才和秦芳晨和解的。我到现在还是很讨厌秦芳晨,但为了你,我会试着去接受她,包容她。只是因为你……”
莫雨笙在陶天压低了而显得成熟的声音熏得醉陶陶的,就说:“谢谢小天哥哥,我们睡觉吧!”
说完,脸就埋进陶天怀里,死也不肯抬头。没一会儿莫雨笙就真的睡着了,陶天在莫雨笙的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笙笙,小天哥哥会一直等着你长大的……
下午莫雨笙依旧去了八音楼,陶天则是严肃着脸,打开了电脑。他今年未满十八周岁,想要自己开户炒股是不行的,所以他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证……陶天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人选,最后选定的人是陶欣。
说起来,他也是很就没有见到陶欣了。自从他八岁跟着莫雨笙进了莫家,他见陶欣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最近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半年前。每一次见到陶欣,陶天都能发现陶欣身上的变化。陶欣一开始就是一个肄业的女大学生,看着有气质,但内里还是脆弱的。陶天从小被人欺负着长大,陶欣却对此知之不深,她也只以为陶天口中所说的“被欺负”也就是被孤立排挤。哪里知道在贫穷的小区中,那些恶魔孩子会下手这么轻?
陶天难得鼓起一次勇气来告状,却被陶欣给轻而易举地忽视了。因为当时陶欣在附近找到了三份工作,每天都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去听陶天的“小烦恼”?
后来陶欣搬家了,是因为陶欣收到了性--骚扰。周围的小流氓实在是太过猖狂了,让陶欣险些被强--奸以后,不得不搬家……
陶天有过一次失败的告状经历以后,就彻底放弃告状的念头了。日后所有的欺负都是陶天自己找回场子的,被孤立排挤了,他就自己选择看书,不和那些愚蠢的孩子玩耍。被打了,就打回来。就算打不赢,也要给对方添点颜色。陶天就是靠着这不要命的狠劲儿,才将所有想要欺负他的小孩给镇住了。可以说,陶天的打斗技巧很大程度是在实战中出来的,虽然是野路子,但也是不可小觑的。
教陶天武术的那个老师就说过,他教的武术本来是用来强身健体的,但陶天一使出来,那就是打人杀人的招。武术老师也说不上好不好,只跟莫爷爷说了。莫爷爷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没什么反应。只是过后一连一个星期一直让聂管家关注陶天,确定了陶天的恶不是对着莫雨笙就放手了。在莫爷爷看来,一个人,尤其是男人,本来就是要有点血性,要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是孬种了!他是想找人来护着他那孙子,不是想找一个怂包让他孙子护着。
说实话,陶天不太看得起陶欣。当初余绮岚、莫明兰来找他和陶欣的时候,陶欣那反应就让余绮岚好莫明兰不喜,便只将陶天给带了回来。和陶欣相处了更久的陶天更加明白陶欣人性中的自私……
陶天还一直记得在他五六岁时,陶欣一直对他说,他爸爸会来接他们母子的。当时就早熟的陶天嗤之以鼻,当年能让你未婚先孕,随后又不见踪影的会是什么好男人?就是他的存在,也是被她认为是她和他那个从未露面的父亲的“爱情结晶”吧!
现在陶天慢慢长大了,见得多了,知道得也多了。再看陶欣,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愤恨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她只是生他养他的一个女人罢了。陶欣她一直活在她自己构造的梦境中……如今陶欣背后靠着莫家,渐渐闯出一番事业了,身边的男人也就多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陶天还在陶欣身边看到一个优质男人,据说是陶欣的同事。那同事看着陶欣的目光是那么的炙热,显然就是深陷情海,陶天不相信陶欣她不知道!呵呵,既然知道了,还拖着人家不给人家一个明确的回复是怎么回事?同意或者是拒绝,点头或者摇头,选择很困难吗?
陶天拨通了陶欣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娇俏的女声,问:“你好,我是陶欣。”
陶天嘴角动了动,果然……他期待些什么呢?一次都不参加家长会的家长……
陶天淡淡地说:“母亲,我是陶天。”
陶欣有些失望,却问:“怎么换电话号码了?”
陶天看着简洁的电脑桌面,说:“我高中在s市读书,就换了这边的手机号码。。”
陶欣有些惊讶,原来陶天上高中了啊!陶欣有些抱歉地说:“小天,真是对不起,妈妈这边有点忙。过一个星期,妈妈就去s市看你,如何?”
陶天垂下眼皮,下个星期?呵……陶欣现在连他读什么高中都不知道吧!忙忙忙!陶欣的借口永远都是忙,陶欣能比莫明瑞和余绮岚忙吗?莫明瑞和余绮岚时不时就要出差一趟,一趟便是半年一年的,可就是这样,余绮岚还能坚持每天给莫雨笙打个电话,时不时还会寄点东西给莫雨笙,或是吃的,或是穿的,或是用的。连带着,也有他的份,可倒过来看看陶欣,陶欣现在的工作是莫家帮忙的,她儿子的生活费、学费也是莫家出的。就算当初说好了他的一切都有莫家负责,但陶欣还就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了?
她口上说的什么自立自强、顽强拼搏都只是说一说的吧!也不知道她那一副故作出来的倔强是如何吸引到那些男人的,就连他感官不错的那个同事也栽了……
半晌,陶天说:“我在十月份有一个家长会,你来吗?”陶天操作着鼠标打开了中证网。
手机传来一阵书页翻动的声音,然后,陶欣就抱歉地说:“小天,十月份我要去美国,在那边有一个进修。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去好吗?”
陶天放下手,闭了闭眼,呵,他的期待还真是自作多情啊……
陶天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没事,母亲,你忙吧!”
陶欣十分开心,隔着手机给陶天一个亲吻,说:“小天真乖,一个星期后,妈妈带着你和小九去吃大餐。”
陶天拿着传来盲音的手机,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莫雨笙开门进来了。陶天打起精神,看了看时间才三点,“笙笙,怎么这么早回来?”
莫雨笙说:“今天八音楼的钢琴需要调音清理,我便回来了。”
莫雨笙走近陶天,疑惑道:“小天哥哥,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