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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howard的念想在正式演奏会当天得到了满足……
彩排过后,莫雨笙就被三个老人找上门了。那些老人都是直直地盯着他,然后喃喃一句:“像!真像!”
在莫雨笙莫名其妙之余,那三个老人就自我介绍了。一个说是来自德国的某个家族,莫雨笙隐约听过,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他身边的年轻人和莫雨笙年岁相当,他微微一躬身,礼仪十分到位。然后这两位爷孙打个招呼就离开了。随后又是两对爷孙,都是一样的半掩半遮的。莫雨笙头顶上的问号更多了。
ar·howard等打招呼的人全都离开以后,才慢慢走到莫雨笙身边,说:“你要是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可以去问问你的爷爷。”
莫雨笙被司御天接走以后,就给莫爷爷打了一个电话。莫爷爷只笑着说:“那些都是你叔公旧友的后代,无需在意。”
彩排半个月后的六月二十一就是正式巡演的开始,莫雨笙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任由造型师团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出乎意料的,涂抹的时间很短!莫雨笙意外,首席造型师说:“哈哈,莫先生你天生丽质,这些化妆品放你脸上倒感觉给你抹黑了。”
莫雨笙不以为意,认为是首席造型师的恭维。随即,莫雨笙就被首席造型师送进了更衣间,手上就是那一套连夜赶工出来的汉服。
换好衣服以后,莫雨笙又被按在椅子上接头发。等首席造型师宣布完工以后,莫雨笙睁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睁大眼睛。这人真的是他?
莫雨笙眼睛一移,就对上镜子中首席造型师的眼睛。首席造型师对莫雨笙眨眨眼,说:“如何?满意吗?”
莫雨笙:“……感觉这人不是我了。”
首席造型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说:“哈哈,行了,赶紧出去惊艳世人吧!”
莫雨笙垂眸,然后点头,就打开一边的琴闸,抱起里面的古琴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首席造型师拍拍手,说:“好了!等莫先生演奏结束以后,我们也可以结束这一次的工作了。”下一次他们的交集……会是三个月后的婚礼!
莫雨笙被安排到的顺序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交流赛第一名的ar·howard。莫雨笙走在略显昏暗的走廊,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周围人在看到他以后,就变成一栋栋石雕。尽管如此,莫雨笙还是十分安静地走着……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曲子上,这一次他来与其说是嘉宾,还不如说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张扬肆意一次……
ar·howard感觉到喧嚣的后台安静下来,有些疑惑地转头。然后就惊在原地了,一位白衣翩跹的仙人怀抱古琴,沉静澄澈的眸子仿若承载了亿万星光ar·howard有些失神地看着这位仙人慢慢向他走来,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反倒是衬得这位仙人越发冰清玉洁、神姿仙态了。
ar·howard目光迷离,然后这位仙人就停在他面前,疑惑地问他:“ar?”ar·howard继续沉醉,他的名字从仙人口中说出来也很好听啊!等等!他面前的人是……是莫雨笙?!
ar·howard恍然间有些理解何为谪仙的风采了,过去他一直在想谪仙谪仙,不就是被贬下凡的神仙吗?他们尚且自身难保了,何来的让世人震惊的天人之姿?ar·howard回过神,“雨笙?”
莫雨笙点头ar·howard笑了,说:“看来今天的主角是你啊……”想到莫雨笙的演奏曲目,心里对那所谓的霸道总裁司御天有些羡慕了。呵,司御天和莫雨笙之间,真的是司御天高攀了……
ar·howard眼睛一转,就掏出手机给莫雨笙的侧脸定格了一下。莫雨笙问:“你这是做什么?”
ar·howard说:“当然是圈粉啊!”手指一动,就直接将照片发到r上。配图的文字是“今夜八点五十分,不见不散”现在是八点,八点五十正式巡回演奏会开始的时间。
莫雨笙说:“你还怕粉丝不够?”
ar·howard说:“没人会嫌粉丝多。”随即ar·howard又叹了一口气,说:“恐怕今夜之后,你会成为业界最璀璨的一颗明珠了。”不仅身世瞒不住,就是日后身边的狂蜂浪蝶也不会少ar·howard早在交流赛结束之后,就收到家族里发过来的情报,知道莫雨笙是华夏莫家的人,也是……上个世界在世界舞台上大放光芒、搅风搅雨的的侄孙。知道后面一个身份ar·howard对莫雨笙会那么多种乐器也不怎么惊讶了。他之所以去学那么多种乐器,也是因为的影响……
而在两三个月前的舆论战中,那些无知的愚民说莫雨笙配不上司御天,不就是因为莫雨笙的身世没有爆出来?不过,等过了今夜,应该是瞒不住的了。
莫雨笙和ar·howard开始谈话以后,后台的一个个石雕也“活”了过来。他们似乎都恢复正常,手上继续动起来,脚也开始走动。只是他们隔个几秒,总是会偷偷摸摸地瞄一瞄莫雨笙。在莫雨笙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又迅速地移开,等莫雨笙的视线一离开,他们又立刻移到莫雨笙身上。
聊过之后ar·howard就带着莫雨笙坐到后台的一个角落里,他们两个的顺序一个倒数第二,一个倒数第一,都是在最后,倒是没有其他人那么匆忙。
聊谈之余ar·howard还总是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看手机。索性,莫雨笙也就让ar·howard安心地刷手机,而他则是抚着琴额处继续酝酿感情ar·howard刷了一会儿手机,十分开心地看着刚刚发出去不到二十分钟的r,如今已经破了百万,数字还在直线上升中。而评论都是清一色地询问照片中的仙人是谁!
ar·howard往上拉,看着那张照片。照片的总体基调是昏暗的,可莫雨笙一身白衣,而他自己本身也足够白。仅仅一个侧脸,柔和的线条,白衣黑发,雪肤星眸……明明是极简的黑白两色,明明应该是犹如水墨画般的淡雅,却偏偏比浓墨重彩的油画还要来得吸引人。
八点五十分,演奏会准时开始,而直播也开始了……
ar·howard想了想,还是对准莫雨笙又来了一张照片,然后发到r,配的文字是“开始了……”
照片中的莫雨笙依旧是一个侧脸,却是微微低头抚着琴弦,眸光专注。颊边也有一缕头发垂下,倒是让照片中的莫雨笙冷然中带了一丝柔和。
ar·howard一侧头就看到后台中又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一堆石雕,想到,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人就是这么任性,明明能够靠脸吃饭,却偏偏要用专业技能征服全世界……
这么想的ar·howard却没想过他也是这任性中的一份子。
感慨过后ar·howard就放开了。他也需要酝酿酝酿情绪,在莫雨笙之后出场,总不能被莫雨笙的光芒全给遮挡了不是?
时间流逝,莫雨笙一直在回想自己和司御天之间的相处。从儿时的相伴,到少年时期的同行,再到如今的重逢。
相知……相恋……相许……
正想着ar·howard碰了碰莫雨笙,说:“雨笙,下一个是你了。”
莫雨笙回神,缓缓走到后台等候处。莫雨笙有些出神地听着主持人的话语:“……有请莫雨笙先生……”
莫雨笙按照工作人员的示意,抱着古琴,走上舞台。突然间一束刺眼的光线打下来,莫雨笙被刺得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走到圆台中央的时候,莫雨笙就停了下来。没有选择工作人员准备好的琴台和凳子,而是选择席地而坐。
《凤求凰》的中心主旨在于一个“求”字!既是问情,也是诉情,更是求情……
拨动琴弦,悠远的琴声响起……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ar·howard站在后台处看着莫雨笙拨动琴弦,看着对方清冷的神情随着琴弦的拨动而柔和下来,似乎想到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嘴角微微扬起。弧度虽小,却是足够的暖人,也硬生生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拉下凡尘……
ar·howard抿唇,这样的莫雨笙有着蛊惑人心的美丽,也有颠倒众生的脱俗。
他,终归是慢了,还慢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