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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到啦。”车子一停,胡老叫秦声他们下车。
“胡爷爷,嘘,默默睡着了。”秦声小声的说。
胡老看着已经睡着的顾默,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不该是缠磨秦声的时候么,怎么可能就这么睡着了?
“默默一直都很努力。”秦声有些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怀里的人付出的努力,还有想要保护他的决心。虽然每次休息时间都会找他喊累喊疼,但是从来没有偷过懒。
秦声亲了下顾默的额头,秦秦会保护默默,默默不用那么辛苦的。
胡老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顾默勾起的嘴角。胡老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这个小子好了之后,同情什么的······
“哥哥,哥哥。”一个小女孩歪歪扭扭的朝着秦声走过来。
秦声看到小女孩后露出大大的笑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怀中的人不舒服的动了动。
“嘘~”秦声腾出一只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嗯?”小女孩歪头,走过去,拽拽秦声的衣角。
胡老抱过小女孩:“走吧。”
秦声这才抱着顾默进了屋子。
秦声把顾默放到床上,本来想出去的,但是顾默的手抓着他怎么都不放。
“默默······”
顾默的力道又加大了,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秦声。
“你也跟着睡会吧。一会吃饭了再叫你们。”胡老进来小声的跟秦声说。
秦声看着床上困得不行的人,知道自己如果不陪着,顾默是怎么都不肯睡得。
“好,那麻烦胡爷爷了。”秦声说完也到了床上。小心的把顾默搂在怀里,拍着顾默的背,顾默这才重新闭上眼睡了过去。
“爷爷?哥哥······”小女孩抓着胡老的衣摆,歪着头要找秦声。
“嘘,哥哥们累了,跟爷爷去外面准备吃的,等会哥哥醒了,让哥哥喂你吃饭。”
“哥哥喂?”小女孩眨眨眼,随即开心的拍拍手,“哥哥喂,哥哥喂。”
“嗯,一定要让哥哥喂哦。”胡老领着小女孩向厨房走去。
“爷爷?”小女孩感觉自己爷爷笑的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比不上跟哥哥亲近重要。
“走吧。”
“嗯!”
“默默?”秦声感觉顾默抖了抖,并且向他怀里又钻了钻,掖了掖被角,像往常一样,拍着对方的背,闭上眼睛休息。
······
“玲玲,来哥哥抱抱。”秦声看着不远处的小女孩,笑着蹲下,张开手臂。
“哥哥~哥哥~”小女孩咯咯的笑着边叫着哥哥边向秦声走过去。
秦声鼓励的看着小女孩,突然,前面多了一个大的石块,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石块上。
“玲玲,小心,快停下。”秦声焦急的喊着。
“哥哥~哥哥~”小女孩非但没有停下,还一下子就跳了下来。
“小心!”秦声飞速的跑过去一把接住小女孩。
“唔!”秦声一下子被压倒在地上,秦声觉得自己几乎要出不上起来了。
秦声觉的压力越来越大,可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好推推身上的小女孩,想让对方下去,可是,对方怎么都不动。秦声觉得要被压死了。
牟足力气,猛地一推!秦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顾默趴在他的胸前,睁着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顾默见秦声醒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秦声无奈的拍拍顾默的头,难怪会做那么一个梦。以前的时候老人们总是说不要把手放在胸口,不然会鬼压床的,他也有过经历,睡不安稳,做一些噩梦。这次胸口压了这么大一只,秦声捏了捏顾默的鼻子,鬼压床可真是难受。
“亲亲,默默乖吧,都没有吵亲亲哦。”顾默甚至还扭了扭,一副邀功的模样。
······还不跟叫醒呢。
“嗯,默默最乖了。”秦声并没有说鬼压床这件事,如果说了的话,他可以想到顾默肯定会哭出来。明明最开始不论怎样都不会哭的孩子,现在却总是用眼泪来让他妥协。但是,秦声宁愿顾默是别人眼中的爱哭鬼,也不希望他像以前那样······而且,默默似乎,从没有在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面前哭过······
不过······“说了多久了,是秦秦,不是亲亲。”秦声说着敲了敲顾默的头。
顾默嘟起嘴:“亲亲,亲亲答应了的。”
秦声想着在回来路上,跟沈毅一起走可是让顾默很不开心,答应了回来“亲亲”······秦声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什么,顾默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叫他“亲亲”,一开始还以为是发音不准了,后来才知道就是故意叫“亲亲”的。
顾默见秦声不亲他,嘴角往下一拉,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秦声马上就妥协了,搂着顾默的背,头往前一送,就亲上了顾默的唇,一触即分。秦声重新躺好,偏过头,默默还小,不明白这样的亲吻意味的什么,曾经说的要做夫妻也只是因为知道夫妻才能一直在在一起。默默并不明白那种感情,也许长大了就好了。他自己也小,也不会明白那种感情的,他只是默默的,哥哥呢。
秦声正想着,唇上就传来柔软的触感。秦声任由顾默把唇贴在他的唇上,看着对方笑的眼睛都没有了的样子,就想让对方更开心一点。以前缺少的快乐,现在补回来。
“嘶~”秦声把顾默抱到一边,打了对方的屁股还是没有舍得有力。“不许咬!”
“好吃。”顾默很认真的说,眼睛还亮晶晶的看着他······的嘴。
“咳······”
“扣扣扣”
“小声,醒了么?”门外传来胡老的声音。
“嗯,”秦声急忙回答,“胡爷爷进来吧。”
顾默不满的看着门外,如果不是老头打扰,他肯定还能啃一口的。
“居然真的醒了,本来以为打算没醒的话让玲玲来叫你们呢。”胡老笑眯眯的说,不意外的看到顾默宠着他瞪眼。
“嗯,刚醒的。”秦声并没有觉得胡老话外有什么意思。
“出来吃饭吧,玲玲早就饿了,就等着你们一起吃饭呢。”胡老点点头。
顾默立刻坐了起来:“我跟秦秦在屋里吃。”
“默默。”秦声看了顾默一眼,顾默把头歪像一边,装作没看到。
“默默。”声音沉了些。
顾默咬着嘴唇,最后点点头:“一会就出去。”
胡老点点头,“好,快一些。”哼,不知道姜是老的辣么!
“秦秦。”顾默拉了拉秦声的袖子,一旦顾默做错了事,或者秦声不开心或是生气,顾默都会十分乖巧,也不敢叫亲亲了。
“秦秦没有生气,但是默默要知道,该有的礼貌要有知道么?”
“嗯,默默知道了。”顾默点点头,一副我知道错了样子。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秦声摸摸顾默的头。
“嗯!”
“哥哥,哥哥,饭,饭饭。”小女孩冲着秦声拍着手。
“先让哥哥们去洗手。洗完手就来陪玲玲了。”胡老护着小女孩,以免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顾默握着拳头,看了小女孩一眼,然后跟着秦声去洗手了。
“哥哥,哥哥。”小女孩见秦声来了,兴奋的朝着秦声喊。
秦声也很喜欢个小女孩,很乖,每天都笑呵呵的,那次跟顾默的冷战,也是她让秦声没有太过难熬。
秦声快步走过去,伸手把小女孩抱起来:“玲玲有没有想哥哥啊。”
“想,哥哥,哥哥。饭饭,喂。”小女孩指着桌子上的菜说着。
“好,哥哥喂。”秦声笑着把小女孩放到座位上,自己坐到旁边的位子,发现顾默还没有坐下,招呼着顾默,“默默,快来吃饭。”说着,拉开自己另一边的椅子,并且加了一个鸡腿到顾默的碗里。
“哥哥,哥哥,玲玲,喂!”小女孩见秦声没有喂她,着急了。
“嗯,来,玲玲张嘴,啊~”秦声夹了一个虾仁喂到小女孩的嘴里。
“好不好吃?”
小女孩只顾着嘴里的虾仁,根本没有理会秦声的话。
秦声等着胡老笑呵呵的夹了菜,这才自己夹了菜吃。秦声顾着小女孩,并没有太多的注意顾默,毕竟顾默自己吃饭完全没有问题。
顾默坐在旁边,吃着秦声给夹的鸡腿,一句话也不说,连头也不抬,但是秦声还有小女孩的对话他都听得见。握着筷子的手指骨有些泛白。吃了两口后,顾默看着鸡腿上的水渍,眨眨眼睛,又咬了一口。
吃到一半的时候,顾默还是在啃那个鸡腿,一道菜也没夹,一口饭也没吃。
胡老本来以为顾默是想吃完那个鸡腿再吃饭的,但是看到顾默最后啃完鸡腿,低头看着剩下的骨头一动也不动,知道自己做过了。抱过小女孩:“小声,我来喂玲玲就好了。你自己快吃。”
“不用,您先吃吧,我来喂就好了。”秦声说着喂了小女孩一口饭。
胡老摇摇头:“我吃完了,总让你喂,到时候孙女不认我怎么办?”
“嗯,好。”秦声没再坚持。转头看向顾默,碗里的饭似乎一点也没少。
“默默,怎么不吃了?”秦声说着挑了一块大的肉夹到顾默的碗里。
顾默低着头,等了一会拿起筷子,把肉吃了,一粒饭也没动。
秦声察觉到顾默的情绪不对了,抬起顾默的头,还没来得问为什么,就看见对方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冲了出来。
秦声一下子慌了,好好地,怎么就哭了呢?
“默默,默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默默,告诉哥哥好不好,怎么了?”
顾默不说话,只是无声的哭泣着。
秦声把顾默抱在怀里,拍着对方的背,轻哄着,他的衣襟都湿了,可是顾默的泪还是在流。
“胡爷爷,我先带着顾默回房间。”
“嗯,去吧。”
秦声抱着顾默疾步走回房间,把人放在床上:“默默乖啊,不哭了啊,哪里不开心告诉哥哥好不好?这样哥哥很难受。”
顾默这才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秦声:“秦秦喜欢她,不喜欢默默了。”
秦声不知道顾默说的“他”是谁,但是后面那句可是听清了。
“秦秦很喜欢默默,一直都喜欢默默。”秦声没有问那个“他”是谁,先让顾默不哭了才是要紧的,这么哭是最伤身体的了。
顾默摇头,扎进秦声的怀里死死的抱住秦声的腰:“默默不是亲亲最喜欢的人了,秦秦在意别人,都不管默默。”因为哭泣,说的话并没有很清晰,但是秦声听得很清楚。
“秦秦最喜欢的只有默默,谁都没有默默重要。默默这样说,秦秦很伤心。”
“可是,你今天只顾着喂那个小孩,都不理我。你还抱着她,你从来都只抱我的。从知道我是少爷后,你就抱着她了,你都不理我,怎么都不理我,怎么都不理我······”顾默越说越哽咽,都不再说“秦秦”“默默”,生硬的说着“你,我。”
“是秦秦的错,哥哥保证,再也不会不理默默了,默默不哭了好不好。”
顾默摇摇头,抬头看着秦声:“可是,你会去宠别人,不会宠我了。”
“没有,哥哥只是帮着胡爷爷,只是抱一下,喂饭而已,哥哥只这样宠着默默。”秦声解释着。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抱别人,为什么非得抱别人,为什么给别的人喂饭!只抱默默不行吗?”顾默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面的祈求,秦声看着这样的顾默,心疼死了。
“好,以后哥哥只抱默默。”秦声保证着。
“真的?”
“真的。”
“那,那要是有人往你怀里扑怎么办?”
“哥哥就躲开,不让别人挨到哥哥好不好?”
“真的,只让默默一个人碰?”
“嗯,只让默默一个人碰。”
胡老在门外叹了口气,还是让玲玲让妈来接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