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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医生给卫凉处理好伤口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下:“你真陪在这?”
“嗯。”
“这样会传染上*的。”
“感冒而已。”
钟医生:······
对于生病没什么大的概念,即使知道这次*的厉害,但是从心里还是认定为流感一类。这种不疼不痒的病症他从来不会多想。在他看来,除了枪伤刀伤,或者内伤需要注意外,其他的什么流感什么的,抱歉,他真的没有概念。也许这个也会死人,但是也不会在他的思考范围内。再来,“狐狸”的人早就被萧要求做了预防,他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他也不认为卫凉就是被传上了*,他每次出去进来都有消毒,也许是别的毛病也说不定。头晕发烧又不是只是*这个症状。
照常照顾着卫凉,不过多了一项物理降温而已。
卫凉这次发烧很不稳定。有时候温度降下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次烧起来几乎没有闭眼的看着,有时候卫凉似乎做噩梦一般皱紧眉头,牙关咬死不肯发出声音。身体无意识的想要蜷缩起来。
不得不伸手制止卫凉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的照顾,让卫凉熟悉了的气息还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卫凉没有像最开始一样排斥,反而会无意识的靠近,就像一个寻求庇佑的孩子。最后找到了一个好姿势,就是坐在床上,把卫凉护在怀里,这样,卫凉就会老老实实的,不会乱动,就算是难受也只是稍微用头蹭蹭,不会有大动作。唔莫名的想起来在美国被秦声抱在怀里的小狗。叫“默默”,还没长大的时候,就这样子黏着秦声,乖巧的很。所以,这人是属狗的吗?
钟医生进来看到卫凉这个样子,叹了口气,真的就只能是这个人了吗?都不知道这人是干嘛的,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干出把病人打晕这种事情的!
“辛苦你了。”钟医生说着把体温计递给。
“嗯。”
“38度,有些低烧,不过已经好多了。多亏你了。”
“嗯。”
钟医生也不在意,开始给卫凉换吊瓶。
“没有其他明显的呼吸道病症,应该不是*,在观察几天。”
“嗯。”
“你也休息一下吧,他应该不会有事了。这都快三天了,你都没好好休息过。作为医生,不能让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再不休息,我就采取强制手段了。”
看了钟医生一眼,伸手碰了碰卫凉的后颈。
钟医生后颈一凉,忽然想起来这人是怎么让卫凉安静下来的。果然,这种人最让人讨厌了。
“随便你,休息不好抵抗力会下降。到时候他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有什么反应,我可不管。”
皱眉,确实,似乎会很麻烦,总不能在人清醒的时候再把人打晕。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动了动身体,怀中的人却不安的皱起了眉,有些麻烦。
钟医生叹了口气:“至少靠着床头睡一会吧。”
点点头,向后挪了挪,靠到床头,背后多了一个枕头。
“多谢。”
钟医生听完的道谢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没有理会钟医生吞了鸭蛋一样的表情,只是小心的护住卫凉扎着吊针的手。在他向后挪的时候,这人就像小奶狗一样跟着蹭过来了。等对方安定下来伸出手指弹了弹对方的额头。
一直在担心对方的身体状况,都没有想过,他有多久没跟人这么近的接触了?除了美国那次,萧为了挡子弹把他护······
放开了护着卫凉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休息。
钟医生看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跟之前有什么不太一样。不过,两个人的事情就不用他插手了。反正就算插手了也不会有人听他的。
——糟糕了,文件还没有处理完。要赶紧起来才行。
——不对,他还在养病,可以休息的。
卫凉动了动头,仅有的意识让他感觉到,他枕着东西似乎不太对。意识渐渐回笼,卫凉睁开眼睛,不是枕头。想要坐起来,腹部一疼痛,对了,他刚做完手术。小心的平躺,眨眨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他似乎枕着的腿上。怎么回事?动了动头,随即一僵,这个位置,还有刚刚有些变化的感觉······
卫凉红了脸。
“醒了?”
“啊?啊!嗯······嗯。”早上,那个,他也是男人,知道这很正常。
把卫凉的头抬起来然后把腿偏了过去,下了床。
“你······”卫凉眼睛却不敢看着。
“什么?”
卫凉抬头看向,对方还是看不出喜怒,瞄了眼对方刚刚有反应的地方,似乎已经压制下去了。“没什么。我睡了很久吗?还没有出院吗?”
“嗯。”
“我去叫医生来。”
“嗯,麻烦你了。”卫凉笑笑,随后按了按头,似乎做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梦。不过不记得了。
“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钟医生走进来,笑着问。
“没有,就是有些头昏。”
“哦,这样啊,大概是睡太多了。”
“来,量一□□温。”
“嗯,好。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快四天了吧。”
“什么!怎么会睡这么长时间!”卫凉难以置信的问道。
“你不记得了?”钟医生奇怪的问。
“记得什么?”
“没什么,你发烧了,然后就睡过去了。”
“啊,难怪这么没力气。这是烧了四天?果然命很硬啊。”
“四天,你就该烧死了。”
“你是医生吧,哪有这样说话的。”
钟医生耸耸肩,刚刚那人跟他说“什么都不用说”是这个意思。哈,说的清楚点能死吗。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给我看看。”
“嗯。”卫凉体温计递给钟医生。
“怎么样?”
“三十七度四,已经不烧了。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了。”钟医生说完甩了甩体温计。
“谢谢你了。”
“没什么,医生嘛,应该的。”
“扶我坐一会吧,总躺着有些不舒服。”
“嗯,好。”
“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卫凉有些疑惑的问。
“哦,他去给你弄吃的了。说真的,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人?”
“谁?你说?”
“是啊,除了他还有谁。”
“怎么了?”
“没什么,你自求多福吧。”
“喂,说清楚啊。”
“后颈疼吗?”
“后颈?”卫凉伸手摸了摸,“不疼啊,怎么了?”
“也对,都四天了。”
卫凉还想问清楚的时候,门开了拿着杯子进来了。
“你回来了。”卫凉笑着说。
“嗯。”
钟医生撇撇嘴,有是这样的对话,卫凉不知道一般说“你回来了”的都是妻子说的嘛!真是的,搞得跟一个小媳妇一样,稍微强势一点,又不会把人吓跑。
“怎么样?”问钟医生道。
“没事了,没有发烧。如无意外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嗯。”点点头,然后把手上冲泡的藕粉递给卫凉,“我睡会。”
“嗯,好。”
等卫凉回答后去了一旁的陪护床,盖了闭上眼睛。
卫凉挥手示意站着的钟医生,让他把窗帘拉上。很快,屋内就暗了下来。钟医生走到卫凉床头,准备打开小灯,却被卫凉阻止了。
钟医生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外面——我先出去了。
卫凉也点点头——好。
钟医生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样,就看见卫凉侧着头,顺着视线望过去,是正在睡觉的人的脸。轻轻的打开门,走出去,小心的把门关上。
卫凉看着的睡颜,之前他就看出对方的脸色不好,眼底有乌青,眼中也有血丝。四天的话,对方是不是一直都没睡,照顾他。他发烧前的都记不清了,但是却记得他做的噩梦。其他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明明这样照顾他,可是平时对他有那么的冷淡。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想问,不敢问。想知道,不敢知道。伸手隔空勾勒对方的轮廓,你会来我这里,是有原因的吧,不知道你还能留多久,我这里有什么是你需要的吗?能给的,都给你······
这次睡的时间挺长,足足睡到了下午。睁开眼,屋内的光线让他一愣,以为是到晚上了。看到窗帘才知道,没有那么晚。又看了下卫凉,对方闭着眼睛,睫毛却在颤动。掀开被子,下了床,把窗帘拉开,阳光马上就洒满整间屋子。卫凉借此睁开眼睛,然后看向:“你醒了。”
“嗯。”
这时候注意到卫凉的吊瓶已经空了,过去发现对方的针已经拔了。他中途没醒,肯定没有人进来。
“自己拔得?”说着举起卫凉的手。
“嗯,点滴滴完了就拔了。”
“钟医生,怎么没来?”说完,想到一直都是自己对方拔得,不来也很正常,“怎么没叫我。”
“难得看你睡的那么熟,想多看一会。”卫凉笑着,“别那么严肃,没什么事的。”
“坐起来?”
“嗯,躺太久了,难受。”
过去扶着卫凉坐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曲起对方的腿,再放下,重复了几次才停下。
“好多了。”
“嗯。”
“你去吃饭吧,肯定饿了。”
“嗯,你要吃么?”
卫凉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嗯。”
拿了一本书递给卫凉:“吃完饭就回来。”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