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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山看的眉头大皱,向张农夫询问了一下情况,张农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去问村里其他人了,虽然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薛青山猜测和昨天晚上死的那个守夜人有关系。
张农夫很快就回来了,情况果然和薛青山猜的差不多,地上躺着的那个中年人就是昨晚死了的守夜人,那女的是他妻子,小男孩是他儿子。
薛青山眉头微皱,让张农夫将那妇人拉开,但是那妇人死活不走,就是那小男孩都对张农夫怒目而视,一些村民也对张农夫有些不满。
张农夫显得非常尴尬,束手束脚的,不时向薛青山投去求救的目光。
薛青山的眉头深深皱起,咳嗽了几声,在血杀耳边说了几句话,血杀点点头上前将农妇拉开了,薛青山则蹲在地上检查起这守夜人的尸体来。
后面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却是血杀和村民起了争执,薛青山知道是因为她拉开了那妇人的缘故,只要血杀按照他刚才的交代的话来说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事情。
村民们虽然对血杀和薛青山不忿,但也不敢太过分,一来血杀手里有剑,二来张农夫在其中周旋,一些村民很快就知道那蹲在守夜人旁边的年轻人是茨城城主,民不与官斗的想法在村民们心中还是很牢靠的,他们也知道现在是乱世纷争,能坐到茨城城主的位置上就说明那年轻人不是好相与的人,要是将他惹急了,或许就是不是体恤百姓,而是将他们送上断头台了。
“让让,让让!”
过了一炷香左右,身后又传来嘈杂的声音。
薛青山用眼角的余光发现外面来了一队身穿衙役服饰的人,不过并没有搭理他们。
人群很快就被分开,一个身穿甲胄的中年人在二十几个衙役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们一走进来,就看见薛青山蹲在地上检查尸体,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指着薛青山嚷道;“你谁呀?谁让你乱动的?不知道要保护尸体?”
这人声音尖锐,贼头贼脑的,走路的时候还迈着八字步,整一个用鼻孔看人的家伙。
那师爷见薛青山不搭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推了身边一个衙役,指着薛青山说道;“去,把这人拖出去,妨碍公务!先把他给我锁了。”
那身穿甲胄的中年人眉头一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
那衙役也是倒霉,没想到被那师爷给点上了,他知道这师爷的为人,顿时不吭声了,直接往薛青山走去,有些村民本来想要告诉着师爷薛青山的身份,但因为被衙役们拦着,也不好开口。
就在那衙役的手掌即将碰触到薛青山的时候,一道红影突然出现在他和薛青山之间。
“谁敢上前,杀无赦!”
来人正是血杀,她左手拇指已经顶开了剑柄,神色冰冷的看着后来的这一行人。
那身穿甲胄的中年人看到血杀的出现,瞳孔微微一缩,手掌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剑柄上,就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阎王的召唤。
血杀出现之后,那衙役也停下了脚步,向身穿甲胄的中年人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将军打扮的中年人微微摇了摇头,让那衙役退下,上前一步准备说些什么,那师爷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眉头一竖,眼睛一瞪,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啊!”
之后,那师爷一双小眼睛就在血杀身上滴溜溜的转着,眼中流露出淫邪的光芒。
血杀虽然蒙着半边脸,但光看她那身材就让师爷心中有些按耐不住了。
血杀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就在她即将按耐不住,准备出手的时候,外面又传出嘈杂的声音,血杀打眼一看,是血龙卫们找过来了。
缓缓抽出的长剑已经落回了剑鞘之中,血杀冷哼一声,不再看这一行人。
见到血杀收回长剑,那武将打扮的人缓缓松了一口气,可是他那口气还没完全松懈下来,身后又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盔甲交错的声音,同时,那武将打扮的人还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
“这个感觉是……”
那武将打扮的人回身看去,这一看,脸上顿时露出苦笑之色,居然……是他们。
众位衙役发现了自家大人的神色,也是好奇的回身看去,这一看,他们的脸色也是苦了下来,眼底深处还有着惊惧之色。
那师爷看到后来的人也是哭丧着脸,他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再次遇到这些煞星。
后来之人共有十个,人人身穿厚重的暗红色甲胄,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在他们背后还背负着一杆重枪,这身装扮正是血龙卫的装扮。
那武将打扮的人看了看血龙卫,又看了看血杀和薛青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血龙卫们看也不看这些衙役打扮的人,径直往薛青山那边走去。
来到血杀面前的时候,十名血龙卫同时弯身行礼。
“大人,凌元村已经探查完毕,无有异常!”
看到这般景象,那武将打扮的人无奈的耸了耸肩,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误。
衙役们双腿都开始打颤了,一个多月前他们可是领教过这些人的厉害,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
那师爷的表情更是难看,哭丧着脸,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
血杀点了点头,见薛青山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就自作主张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把某些不相关的人清理了。”
说这话的时候,血杀还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师爷哪一行人。
“诺!”
血龙卫们恭敬一礼,然后转身往师爷哪一行人走去,血龙卫们还没有开口,那身穿甲胄的人就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几位大人,在下乃是沛县的捕头,这次出来是有人前来报官说这里死了人,这不,我带着几个弟兄来看看了。”
“沛县捕头?”
几个血龙卫闻言一愣,神情显得有些怪异,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这装扮不像捕头啊。
这时,其中一个血龙卫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当初我们攻打沛县的时候你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好在没有兄弟死伤,不然沛县现在的县令就不是你了。”
这三个月中薛青山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在治理茨城,一边派人攻打附近的城池,沛县就是其中之一,其实那漳县也是这茨城辖下的,茨城下面共有三县,漳县,沛县,云度县,如今这三县都在薛青山的掌控之中,再加上茨城,薛青山就已经拥有了三县一城,好在这三县一城的守军都不咋滴,除了茨城那次有几个血龙卫阵亡之外就在无人阵亡。
旁边一个血龙卫有些奇怪,挠了挠头,道:“这家伙不是说他是沛县捕头么?怎么到你嘴里又成县令了?”
“嗨,估计这家伙还把自己当捕头吧,当时的沛县县令有点狂,辱骂主公,被几个弟兄活活打死了,我们走时就让他代县令一职,回去之后向主公递交了文书,主公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就让他做了那沛县县令。”
“原是这样。”
那位血龙卫恍然大悟的回了一句,然后眉头深锁,有些为难的说道:“他们既然是衙门的人就不好赶走了,这村是沛县管理的,像这种事情也本就是衙门的职责,我看还是移交沛县衙门吧,我们就不趟这水了。”
“是啊,等会给主公说一声,把这事移交给沛县衙门算了,我们攻城拔寨还行,要说查案我们根本就不在行啊。”
血龙卫的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沛县县衙的人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那身穿甲胄的中年人,也就是现在的沛县县令松了一口气,看来不会被赶走了,只是,他们刚才提到“主公”二字,难道如今的茨城城主也在这里吗?
正想着,那蹲在地上人缓缓起身,淡漠的扫了一眼沛县衙门的人,淡淡的说道:“走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衙门了,我们去乱坟岗那边看看。”
“诺!”
随着哗哗的盔甲交错声,那年轻人带着血龙卫和那血衣女子缓步走出了这里,找了一个村民,带他们往乱坟岗而去。
见这一行人走后,现在的沛县县令这一次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转头瞪了一眼师爷,就招呼仵作检查尸体。
那师爷因为常年在老县令手下任职,脾气养刁了,看不起这新县令,经常和他做对,不过这一次却不敢在和他做对了,要不是他,自己这次就闯了大祸,还是那种要掉脑袋的大祸。
仵作检验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过结果并不喜人,这家伙既不是被人杀死,也不是被人毒死,而是被吓死的,能在乱坟岗做守夜人的人胆子都不是一般的大,究竟是何种恐怖的东西可以将一个守夜人活活吓死?
沛县县令想不明白,仵作想不明白,村民们想不明白,就连已经知道这守夜人死因的薛青山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