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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用去看了,我刚去看过,她回来累了,睡着了!”
众人回过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时来的晏寒墨靠在墙上,脸上带了纨绔的表情!
苏春岚瞪着他,显然对他解围的举动十分不满!
晏寒墨装成没有看到自己老妈的眼神!
赵芷云看着苏春岚冷笑一声,显然在嘲笑她那个儿子拆台!
晏鸿霖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不早了,都休息去吧!”
晏寒厉点头说道:“爷爷,我们先回去了!”
晏鸿霖已经站起身,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好啊!回去吧!赶紧努力啊!”
老爷子一走,别人也都悻悻离开,晏锐学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晏寒厉向外走去,唐黛跟在后面,路过晏寒墨的时候,听到他用极低的声音说:“嫂子,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
唐黛的步子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向前走去。
她不信!
晏寒厉人已经走出门了,他并没有听到晏寒墨的话!
两个人坐上了车,唐黛说道:“今晚就让天珍回来吧,那两个婶婶太精明,这件事恐怕瞒不了多久!”
晏寒厉点头,沉声说道:“我现在就给成言打电话!”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霍成言打了过去。
霍成言此刻正在苦恼,他很想再跟天珍有进一步发展,可是她似乎对这种事情有些害怕,仅限于他可以抱她,但是如果有亲的意思,她就会十分的惊慌害怕,表现的像个小女孩!
有时候太纯洁了,是不是也不太好?
霍成言听到晏寒厉的话,觉得有些遗憾,这么好的机会,但是没办法,他不得不为天珍的名声考虑,让她清清白白地嫁进霍家。
“好吧,我现在就带她回去!你帮我问了没有?为什么你家不同意我和天珍的婚事?”霍成言问道。
“今天事情太多,没顾的上,怎么也要等天珍回来我再问,现在我哪里再敢去晏宅?”晏寒厉说道。
“行吧,我们凌晨就能到,你记得派人来接!”霍成言说道。
“我知道了!”晏寒厉说罢,挂了手机。
回到家,晏寒厉照例先进了书房处理公司的公务,唐黛洗完澡一边晾头发一边看手机。
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纪铭臣给她发了条短信,“我的人都帮你闺蜜搬完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唐黛看了忍不住发笑,她随手就给纪铭臣拨过去电话,难道是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吗?她还是好奇的,早日破了案,对于她来讲,有最大的好处!
刚刚拨过去,纪铭臣那边就接了,好像他就在等她的电话一样。
唐黛还没有准备好,不妨那边接听电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黛?”纪铭臣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
“啊!刚看到你的短信,就给你回了,有事吗?”唐黛回过神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纪铭臣问她。
“我已经回来了!”唐黛说道。
“已经回来了?这么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职业的敏感,让纪铭臣快速问出这句话,不经大脑。
“哦,寒厉他工作太忙了!”唐黛说道。
“我现在去找你,你在家吗?”纪铭臣急切地问。
“现在都几点了?我们马上就要睡觉了!”唐黛说道。
“我们”二字,让纪铭臣清醒了,她终究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感,说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讨论一下案情吧!目前田雪莲一案又到了瓶颈阶段,所以我们打算把容绯一案并到一起侦察!”
“有更多的发现吗?”唐黛问道。
纪铭臣说道:“这次尸检结果,让我们有了个突破口。容绯是死后被推下楼的,现场并没有挣扎的痕迹,开始我们认为那里不是第一现场,只是抛尸现场,当时我们并没有找到第一现场,田雪莲一案发生之后,我们发现容绯的案子其实和田雪莲一案极其相似,田雪莲也是没有挣扎的痕迹!”
唐黛问:“所以你认为那里是第一现场?”
“对,有这个可能,或许是我们把事情弄复杂了!”纪铭臣说道。
“闹市杀人,这对于凶手的心理素质要求的十分严格!”唐黛说道。
“不错!”纪铭臣说罢,又说:“但是我在现场发现了同一凌乱的脚印,证明凶手的心理并不算强大,这是个疑点,我一直想不明白!”
唐黛想了想,问道:“如果现场是两个人呢?”
“两个人?”纪铭臣站起身,习惯性地点了一支烟,走到窗边站定,倚在那里,等着她说她的看法。
“不错!你看田雪莲一案,明显就是两个人做案,那个刘景在案子里面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刘景对上一个案子却一无所知,我们便可以假设,会不会是那个火凤凰每起案子都找一个人来做,这样对你们侦破案件会造成极大的阻挠!”
“说下去!”纪铭臣的脑子在飞快地运转着,一口烟圈来不及吐出,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瞬间消逝无踪。
“这些人跟受害人没有直接关系,所以造成了你们排查的难度,调查受害人的社会关系,也不会查到凶手,这样一来,背后隐藏的人就会更加安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直接杀人的凶手,只有一个,容绯没有被剥皮,是因为她死的太容易,而凶手以为的我,其实是田雪莲,是因为几番波折,所以才如此泄愤的!”
唐黛一口气说完,轻轻呼出一口气。
纪铭臣问道:“那你能不能从我说的这些来判定一下凶手的情况?”
“纪局,你有很多事情都在隐瞒,我不好说!”唐黛说道。
纪铭臣说道:“你知道当时晏寒厉就在现场,看着容绯掉下楼来,他是重要嫌疑人,所以我不能透露更多,那样他相当也掌握了我们警方掌握的资料,明白吗?”
“我理解,可你也不能逼我说的更多吧,我只能就现有的资料来分析!”唐黛说道。
“那好吧!明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一趟,我给你看现场资料!”纪铭臣决定赌一把,如果晏寒厉是凶手,那唐黛一定会配合他的。
唐黛说道:“行,明天给你电话!”
挂了手机,唐黛坐在床上,脑中在想这个案子。她很想知道,晏寒厉在这个案子里面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容绯在她的面前掉下,看似是巧合,她却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因为从那时开始,她的命运开始有了变化,和谢子怀分手,突然嫁给了晏寒厉,卷到这一系列的事情当中!
是福是祸?她现在看不清楚!
此刻,书房里的晏寒厉洗澡前从兜里拿出那一团红纱,放兜里都快揉烂了,至今还没有派上用场,他是不是太失败了?轻轻地叹了声气,他将衣服又放了回去,然后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进了卧室,他看到她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小脸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轻地揉着她的发问:“想什么呢?”
唐黛回了神,问他:“人皮模特,弄清楚了吗?”
“田雪莲的皮已经经过特殊处理,被运到国外地下黑市进行交易,店主说当时有人出价更高,但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卖给了他,当时你已经在去往那里的飞机上!”晏寒厉说道。
“就是冲着我来的!”唐黛问他:“用人皮模特,不觉得恶心吗?”
“全世界有各种各样的怪癖收藏者,有些人认为这是难得的艺术品,在欧洲,还有人热衷于收藏古尸,我们很难懂得他们的世界!”晏寒厉耸了下肩说道。
唐黛突然问道:“容绯死的那天,你为什么要去商场?”
她承认,前面聊那么多别的,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是想看他的第一反应,是否真实!
晏寒厉的目光微冷,问她:“怎么想起问这个?嗯?”
“我想弄清楚这一切!那天我可是和你第一次见面吧!真是不美好,竟然在你前未婚妻的死亡现场上见面!”唐黛扶额。
显然,他对这个问题还是很敏感的。
他长长地叹了声气,说道:“黛黛,你总是想这些,精神不会紧张吗?”
“不去想的话,更会让我心有不安!”唐黛撅起嘴说:“总得做点什么吧,你说呢?我不能就这样等着凶手再来找我!”
“好吧!我说,那天她给我打电话,说让我过去,她看上了什么东西,想让我买!”晏寒厉说道。
“你不是说对她们没感情的?那怎么还随叫随到?还给买东西?”唐黛盯着他问,小脸已经板了起来。
晏寒厉无奈地说:“就是怕你吃醋,你看你!”
“谁吃醋了?快说!”唐黛命令道。
“好吧!通常来讲,只要她们不过多给我找麻烦,不要太贵的东西就行,这个容绯还是很有分寸的,并不经常找我,要的东西通常都不贵,所以必要的应酬,我还是会去的!”晏寒厉想了想,说道:“那天我刚刚到了商场,她就从上面掉了下来!”他看看她,有些幸灾乐祸,“只可惜你比我倒霉,站的比我还近!”
唐黛郁闷地说:“那天我就觉得晦气,结果一连串的不顺啊!”
“怎么?你想顺利嫁给谢子怀?”他沉下脸,将她给拉到他的怀里,打算答案一不满意就要随时收拾她。
“我就是发个牢骚嘛,看你紧张的,吃醋了?”她用同样的语气反问他。
他顿时笑了,说她:“行,咱们互相吃醋,平了!不过你那是干醋,我吃的是正经的,谢子怀还活着!”
唐黛笑着问他:“你说凶手非要她死你面前,是不是在出气?是你的暗恋者?”
“我可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疯狂暗恋者,她要杀光我身边的女人,可是却不露面,你说这是为什么?”晏寒厉问她。
“也许她的身份不允许她露面呢?”她说。
“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他身子一倒,便将她也带倒了,他专注地看着她问:“对方费尽心思不让我们在一起,黛黛,我们一定得在一起,现在好不好?”
饥不择食的不选择环境了!
“看你这理由找的,今天我可没心情,凌晨还得接天珍呢,你有精力我没有啊!”唐黛推他一把说:“睡觉!”
听说第一次很疼的,她可不想休息不好还得应付小姑子!
天珍接来了肯定要暂时住下的,晏寒厉心里有些郁闷,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天珍在这里,他更没法下手了,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里?真让人心急!
可是没办法,再不甘心也要放她睡觉了。
唐黛没有想到,自己的决策真叫英明,因为今晚她根本就睡不到凌晨!
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睡的正香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十分地急促!
随即就是高坤的声音响起,“晏少,老太爷和两房的人都来了!”
“什么?”晏寒厉立刻就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来了?
唐黛拿了手机,看一眼说道:“四点!真是要命!”
晏寒厉看向她说:“你换件衣服,和成言联系一下,我先下去应付!”
“知道了!你先什么都不要说啊!”唐黛迅速换了件得体的连衣裙,一边给霍成言打电话。
“喂!”霍成言的语气很不好。
唐黛现在顾不得跟他计较,直接说道:“晏寒厉的爷爷半夜突击,你到哪儿了?”
霍成言愣了一下,跟着说道:“大概还有半小时才能到!”说完,他跟着问:“怎么现在去突击?谁泄露了?”
其实他是怀疑唐黛!这女人就一直没有好心思!
“你到了以后,立刻把天珍送到离你最近的骨科医院,找个陪床护士说昨晚送到的,明白吗?”唐黛快速说道,没理会他的疑问。
“我知道了!”霍成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快速说道。
唐黛问他:“一个小时的时间够不够?”
“够了!”霍成言说道。
“你到了给我发个信息,我好把握时间!”唐黛说道。
“知道了!”霍成言答道。
这似乎是两人认识以来,唯一的一次没有火药味儿的对话。
电话挂了,霍成言突然感觉她似乎是真的在帮他一样!他看看怀里的天珍,表情有些复杂!
唐黛看眼时间,想了一下,又换回睡衣,这才迅速走了出去。
楼下赵芷云挑着眉说:“寒厉,你说天珍在家睡觉呢,怎么不敢让我们上去看看?”
唐黛走出来说道:“三婶,寒厉他不愿意让你们去看天珍,是真的不想让你们打扰到她!”
“打扰到她?”赵芷云厉声道:“我看是她根本就不在吧!”
“不错,天珍的确不在家里?”唐黛说道,想都没有想。
晏寒厉看向她,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他不动声色地站着,可是悄悄握紧的拳头却证明他内心的波涛。
“哈!我就说吧!”赵芷云一副抓包的兴奋状,完全忘了唐黛怎么可能帮着她?
唐黛看向爷爷说道:“爷爷,我觉得三婶她就是公报私仇,非得咬住天珍不放,我说实话吧!天珍昨晚不舒服,被送到医院了,我们是真的不希望她被打扰,让她好好休息,才不想说实话的!”
“切,谁信啊!我看天珍就没有回来!跟霍成言那小子正苟且呢吧!”赵芷云尖酸地说。
晏寒厉刚要发作,唐黛就拉住他,不冷不热地说:“三婶,且不说天珍现在没和霍三少在一起,就算两人在一起,他们将来也是要结婚的。可是天爱妹妹,现在在家吗?”
“你什么意思?”赵芷云立刻翻脸质问。
“三婶,在陷害别人之前得看自己是不是干净,您先管好了天爱妹妹再说吧!免得将来不好找婆家!”唐黛冷冷清清地说道。
“你胡说!”赵芷云骂道:“你还替那女人说话,你知道什么?就是个傻子!”
“行了!”晏鸿霖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他看向唐黛说道:“现在带我们去看天珍!”
“爷爷,看天珍没有问题,我去换件衣服!”唐黛说罢,转身上了楼。
晏鸿霖看向晏寒厉说道:“你穿的齐整,就在这里等着吧!一会儿坐我的车子去!”
晏寒厉说了一个字,“是!”他知道唐黛肯定是做了什么,刚才他吩咐她换衣服的,可是她还是穿了睡衣,一定是有她的安排,这一次,他被拴牢,只能看她的了。
上楼后,唐黛立刻给高坤打电话说道:“你让人去在我们的必经之路撒满钉子,保证所有的车都要被扎,明白吗?”
“是的少奶奶!”高坤快速答道。
唐黛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下楼。
“换个衣服这么磨蹭!”赵芷云哼道。
唐黛没理她,装没听见。
出了门,晏寒厉要和晏鸿霖坐一辆车子,赵芷云冲唐黛说:“你坐我的车子吧!”
唐黛笑着说:“好啊,我没有意见,不过凶手一直盯着我呢,三婶你不怕我连累你?”
赵芷云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害怕的表情,她说道:“坐你自己的车去吧!”说罢,她生怕唐黛上车,赶紧关上了车门。
唐黛笑,吩咐人开来车,坐了进去。
几辆车子驶了出去,苏春岚拧晏寒墨的耳朵,气道:“你竟然敢骗我,你护着那女人干什么?”
晏寒墨叫道:“妈,我都多大了,还来拧耳朵那一套?”
“这下可好,让你爷爷知道你和他们一起骗人,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过关!”苏春岚咬着牙气道。
通往骨科医院的路上,会经过一段黑暗的公路,那里因为太过偏僻,所以路灯只开一半,还会有些坏掉的不亮!
车子快要驶到那里的时候,几个人拿着麻袋,往公路上抛洒着钉子!
这里太黑,所以晚上从这儿经过的车子很少,晏家的几辆车,驶过了这个路段,没过多久,车子全部都停了下来。
赵芷云下了车,说道:“车子怎么会全被扎的?”她看向唐黛说道:“一定是你做的!”
唐黛挑眉说:“三婶,我可没这个本事,你得想想会不会是要杀我的人干的,你们可别被误杀了!”
赵芷云顿时害怕起来,她左右看着,四处都是黑漆漆的,还有一盏快要坏掉的路灯,半明半暗地闪闪闪……
人的内心有了恐惧,那么她看什么都是觉得害怕的,她揪紧了领口,人不由靠近晏寒墨,好歹这是个男人!
晏鸿霖的眉紧紧地拧着,一言不发地看着马路,显得十分生气,可是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高坤走过来说道:“晏少,我派人四处打听了一下,据说这里在白天发生了一起车祸,运送钉子等五金材料的车子发生了侧翻,现场可能未打扫干净!”
晏寒厉点头说道:“只要不是凶手对少奶奶不利便好,你立刻派人打扫干净路面,开几辆车过来!”
他表面严肃正经的很,可是心里却真的乐了,亏她想的出来!不过希望天珍一定得按时到医院,否则看爷爷这么生气的脸,他怕会牵怒于她!
“是的晏少!”高坤立刻说道。
唐黛放心了,有这些时间,霍成言怎么都能带着天珍赶到吧!
正想着,她听到晏寒墨轻飘飘的声音,“嫂子,厉害啊!”
唐黛转了头,看见他站在黑影中,半明半暗的脸,晦暗不清,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笑,眸底与黑暗成了一体,幽深的不见底!
她没有说话,转过头看到二婶和三婶都到了爷爷身旁,一个表现关心,一个则在挑拨是非!
她发现晏爷爷的身体很好,折腾大半夜,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倦意,眼睛依旧炯炯有神!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
车子开来的时候,唐黛感觉到兜里的手机一震,应该是条短信进来了,这大半夜的,没人会给她发短信,所以应该是霍成言的短信,她想着上了车看看。
但是很可惜,车子来的不算多,所以她被迫要与别人挤一辆车!
赵芷云说:“我不要和她一辆!我的车给她,我坐嫂子的车吧!”
唐黛微微勾唇,心想正合她意!
晏寒墨却说道:“嫂子一个人不安全,我还是和她坐一辆吧!”
苏春岚推他说:“你别给我胡闹!”
晏寒墨没再说什么,也没有坚持。
晏鸿霖收回目光,坐上车与晏寒厉走了。
苏春岚这辆车正要开,晏寒墨突然打开门下了车,把众人都吓一跳,他跑到唐黛的车旁,开门就上了后座,然后叫道:“赶紧开车!”
司机立刻开了车,苏春岚把头探出来骂晏寒墨,“你个混小子,滚回来!”
可惜没人理她,车子已经开出很远,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春岚暴怒,“快追啊!”
赵芷云冷笑,“幸好我没儿子,不然被唐黛那狐狸精给勾引了,我要气死的!”
苏春岚现在已经快要被气死了,她怒道:“你说那唐黛有什么好?是漂亮些,可是满大街漂亮的女人多去了,怎么就不能替代了?”
赵芷云神秘一笑,轻声说:“或许是别有洞天呢?这样的女人,一旦沾上,不要了男人的命是不罢休的,你看寒厉,自打有了她,连从小护着的天珍都不要了!”
苏春岚脸色更难看,她能让自己的儿子沾上那样的女人吗?拼了命也要阻止。
唐黛则对晏寒墨上车极其的不欢迎,她还想看手机短信呢,这下泡汤了,她瞥他一眼说:“你折腾什么呢?”
晏寒墨叫道:“嫂子,我可是为了你才骗爷爷的,如果他知道我骗他,你知道我会被怎样吗?”
唐黛不以为然!
“我会被家法伺候啊!家法你知道吗?很可怕的!”晏寒墨叫道:“你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唐黛听的一身肉麻,她摆手说:“算了吧,什么年代了,唬谁呢?”
唐家和晏家的家族史是差不多的,现在唐家已经没有家法这一说,她才不相信晏家还有!
晏寒墨却“靠”了一声,说道:“时代在进步,可是晏家还活在古老年代呢!”
唐黛还是不相信,懒得理他。她觉得晏寒墨就是她最不喜欢的那种人,嬉皮笑脸、不务正业、玩弄女性!
不过在见识了谢子怀的欺骗后,晏寒墨这种人的地位提高了一个档次!
这一次,车子顺利地驶到了医院,车子一停,晏寒墨得到了冷少亲自开门的待遇,看着大哥那淬冰似的脸,他嘿嘿讪笑着,躲着他下了车!
苏春岚跑过来训他,“你瞎坐什么车?万一凶手要杀她,你当了替死鬼怎么办?”
晏寒厉拉过唐黛,低声问:“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晏寒墨不满地嚷道:“大哥,你以为我是色狼啊!”
“你不是吗?”晏寒厉的目光扫过去,冷声反问。
唐黛摇头,晏寒厉轻揽了她往医院里面走。
一行人走进医院,由高坤引领一路走进病房,病房里只留了一盏晕黄的灯,但是仍旧能够看到晏天珍躺在床上睡觉,病房里的护士看到这么多人来了,立刻站起身。
“对不起,现在已经过了近视的时间!”护士轻声说。
赵芷云没理她,趾高气昂地问:“这个病人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晚啊!怎么了?”护士问。
晏天珍被惊醒了,她坐起身揉揉眼睛问:“爷爷,婶婶,你们怎么来了?”
晏寒厉看向护士说道:“你先出去吧!”
护士点点头,走了出去。
赵芷云哼道:“在马路上撒钉子,不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回来嘛,这个可骗不过我!”她看向老爷子说道:“爸,这事儿您可得彻查!”
苏春岚说道:“折腾了大半夜,我可是累了,你不累吗?”
赵芷云冷哼,“你是怕寒墨被牵连吧!”
“你说的什么话?那你查吧!”苏春岚一副不管的样子,但脖子晃啊晃的说:“不就是一千万没了,至于这么折腾?”
赵芷云想还嘴,可是看老爷子脸色不好,只能暂时忍下了,她可不想把已经过去的事儿再挑起来,那就真的中了苏春岚的计。
晏鸿霖拄着拐杖站在地上,一言不发。
唐黛不太清楚,他到底想不想查个清楚?
赵芷云突然想起来,叫道:“对了,王医生呢?他不是也跟着一起去了?问他不就行了!”
一千万进了腰包又出来了,她可不甘心,她非得出口恶气不可!
晏寒厉的眉间淡淡起了折痕,唐黛看出了情况不好,她忘了这个人,不知道霍成言有没有关照过让王医生统一口径?
晏天珍垂着头,一言不发。
晏鸿霖开口吩咐道:“阿铁,给王英纲打电话。”
阿铁约二十多岁的模样,是老爷子的生活保姆,他个子不高,很瘦,唐黛从他精瘦的样子和犀利的目光,分析他应该是爷爷的保镖!
“是!”阿铁没有走开,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很快便挂了,说道:“老太爷,王医生主在医院,他马上就过来!”
赵芷云叫道:“他怎么会在医院?他肯定是刚到不久!”
没人有理会她,这些人里面,只有她一个想弄清楚这件事。
王英纲很快便走了进来,他弯腰叫道:“老太爷!”
王英纲的脸上,有着疲惫,显然是没有休息好所致!
晏鸿霖看向他问:“天珍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英纲看了晏天珍一眼,不敢有所隐瞒,低声说道:“回老太爷,天珍小姐刚回来不久!”
赵芷云尖叫一声,“爸,您看吧,我说怎么样?啊?”
大概因为太过兴奋,所以导致声音太过尖利,让人耳朵受不了!
苏春岚瞪了儿子一眼,这下麻烦了!他紧张的手都绞在了一起,想着词来为儿子推托责任。
晏鸿霖目光严厉地瞪了晏天珍一眼,冷声说道:“所有人都回晏宅!”
除了赵芷云面带得意,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
回去的路上,晏鸿霖不再要求晏寒厉与他同坐一车,晏寒厉开车,唐黛和天珍坐在车子后座。
唐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沉默着。晏天珍一直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快到晏宅的时候,晏寒厉才说了一句,“天珍,对不起,是哥哥想少了!”
晏天珍没有吭声,还是低着头。
唐黛觉得天珍现在内心应该充满了惶恐,她一定希望一会儿有人站在她的身前,她看看晏寒厉,不知道以前发生这种事情,都是什么样的场面?
霍成言把晏寒厉的手机快要打爆了,可是晏寒厉却没有接!
到了晏宅,晏鸿霖犀利的目光看向晏天珍问:“天珍,你和霍小三发展到哪一步了?”
晏天珍一个劲儿的摇头,她一个女孩子,咬着唇,对于这种事羞于开口,哪怕是为了自己辩解,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晏寒厉看的心疼,可是他一个当哥哥的,对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忙,他空有力气却帮不上!难道他上去说她是纯洁的?但是那样会遭到两个婶婶的攻击,问他为什么知道她纯洁?到时候会更加麻烦,他太了解她们了!
赵芷云笑得诡异,她说道:“爸,天珍当然不可能承认了,要我看,应该让她做个检查,看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
简直太恶毒了!唐黛从晏寒厉身边蹿了出来,将站在人群中间柔弱的且拄着拐的晏天珍揽在怀里,盯着赵芷云叫道:“三婶,如果天爱敢去做检查,我就让天珍去!”
赵芷云脸色一变,叫道:“这关天爱什么事儿?”
唐黛说道:“三婶不就是想要求晏家的姑娘都清白嘛,我早说过,天爱清不清白,你清楚吗?你们怀疑天珍,我可是知道天爱时常流连夜店,还交了男友,所以我怀疑她不清白了!”
“你!”赵芷云气道:“你血口喷人!对了,刚才你骗爷爷,你应该受到家法!”
唐黛一挺胸,说道:“没准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晏家的血脉,你用家法给弄出了问题,你负的起责任吗?”她心里在想,难道还真的有家法?晏寒墨没有骗她?可家法是什么呢?她估计左右都是体罚一类的!
赵芷云尖声叫着,“怎么可能这么快?你结婚几天?你唬人呢?”
唐黛跟着说:“我们结婚证早就领了,再说你不觉得我们结婚结的太快了吗?”
晏寒厉已经被唐黛的一系列表现给震住了,一个女人站在他的身前,用她瘦弱而笔直的身躯来拼命地保护着他和天珍,这种滋味儿,让他难言难尽,心中苦涩而激动,他几步走上去,将两个女人揽在怀里,低声说道:“黛黛,你最好不要太激动!”
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这样配合她,只要她不会被动家法。幸好他和她已经结婚,孩子是最大的,是婚前在一起还是婚后在一起,没人再追究。
晏鸿霖看向赵芷云说道:“你也够了!”
唐黛松口气,看来孩子果真是利器。
赵芷云立刻说道:“唐黛,到时候你生不出来,我看你该怎么办!”
唐黛说道:“我又没说一定怀上,生不出来太正常了,我跟寒厉结婚时间尚短啊!不过我听说如果女人心情不好,对怀孕不利,如果怀上了,心情也会影响孩子的大脑发育!”
赵芷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话堵的,堵死她算了!
她还是不甘心,她看向老爷子叫道:“爸,天珍的事情一定得查明白了!”
晏鸿霖看向她问:“让天爱一起去查查?”
“爸……”赵芷云叫出声,可是却没有同意让天爱一起查,她对唐黛说的话,半信半疑,万一天爱要是……
她不敢想!
晏鸿霖转过头,说道:“这件事就这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再提!”他看向晏寒厉说道:“这次你让我太失望了!”
晏寒厉没有说话,却把目光抛向了唐黛。
晏鸿霖收回目光,说道:“晏寒墨,出来,领家法!”
苏春岚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她叫道:“爸,怎么成了寒墨领家法了?”
她一下子就慌了,最要命的是事情中心的晏天珍、晏寒厉、唐黛都没有事,为什么偏偏惩罚的就是她儿子?这偏心偏的也太夸张了吧!
晏鸿霖说道:“他瞒下这么大的谎,难道不该领家法吗?”
“可是天珍是犯错的,寒厉和唐黛哪个不比寒墨的错大,您不公平啊!”苏春岚说道,说什么她也要保护自己的儿子。
晏鸿霖看向她淡淡地说:“天珍是女孩子,不能打。唐黛很可能怀孕,也不能打,万一唐黛没怀孕,寒厉还要努力与她孕育下一代,还是不能打!”
“那就打寒墨吗?这不公平!”苏春岚叫。
“有什么不公平?难道他没犯错?”晏鸿霖看着她又问:“你这是想违背我的命令?”
晏寒墨走出人群,脸上带着笑,无所谓的样子,他脱了上衣,只穿着黑色的西裤,他看起来瘦弱的身体,没想到却极具肌肉线条美感,看的出来是在健身,他跪在地上,轻松地说:“来吧!”
管家捧上了鞭子,那鞭子乌黑乌黑的,又似透了妖冶的红,看的唐黛心惊,她一直觉得家法这种事应该离现代人很远很远,她也以为晏寒墨是瞎说的,但却没想到是真的!并且还是这样的家法!
鞭子一下下打在晏寒墨的身上,他脸上并没有痛苦表情,却是在笑,可是每打一下,他脸上的肌肉就要抽搐一下,他笑着,看着唐黛在笑,他的眼睛里都是笑,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笑得妖冶、笑得诡异!
唐黛没有移开目光,她也在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有种内疚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的讨厌,晏寒墨做什么,不一定是为了自己,她应该开心的,因为始作俑者苏春岚最后害了自己的儿子,可是看着晏寒墨,她却在难受,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她想出面制止这种落后的陋习,可是晏寒厉都没有开口,她更没资格站出来说什么了。她看着他带笑的目光,移不开、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