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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走到近前,左看右看,“对一个人好需要做成这样吗?父皇,这个人好生虚伪。”
萧朗元以为小孩子好哄,可他忘了童言无忌这个道理。孩子心中的世界与成人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所观所感皆来自表面的所见所闻,是直接而单纯的。
平安却将他一语戳穿,这本是场面上的话,没有人会在意其真假,可是被平安如此直言,萧朗元的脸色当即挂不住了,连向来善辩的嘴也吐不出半句话来。
杜恪辰大笑,把平安抱坐在腿上,问他:“你为何觉得是虚伪呢?他是臣子,为君上尽忠是他的本分,为何会是虚伪呢?”
“娘亲都没对平安这样。”平安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钱若水是他的亲生娘亲,对他尚且不冷不热,为何一个初次谋面的人会说出这番匪夷所思的话来,不是虚伪又是什么。
“陛下,臣……”
杜恪辰打断他,“有简卿足矣,萧卿还是把心思放在前朝,不必如此耿耿于怀。且依朕看,萧卿也不适合教导太子,毕竟要避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杜恪辰直接把萧朗元的后路斩断,不让他再多说一句。
萧朗元离开勤政殿后,脸色甚是不悦,一路上不断地叹气摇头,“这样的太子啊……”
平安这一出现,断了萧朗元想要为萧云卿夺取后位的念想。萧云卿目前尚无子嗣,想要登位极难,可没有钱若水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能。
管易也曾为他争取过数次,可最后还是被杜恪辰给否了。
“管大人,你说这要叫什么事啊?”萧朗元忍不住跟他抱怨,“一女不侍二夫,这简直是有辱斯文。纳也就纳了,却被封为后,这乃大魏开朝以来头一遭,真不知后世子孙会如何评说。”
管易道:“这是陛下自己的事情。”
“可那是一国之后,岂是什么人都能坐得上去的。”萧朗元吹胡子瞪眼。
简飒落在后头,把他的话都听了进去,冷冷一哼,“照萧大人的意思,萧贤妃就配得上中宫之位?”
“萧贤妃乃是陛下发妻。”这是萧朗元的唯一倚仗,也是能把萧云卿捧上后位的资本。她乃是今上发妻,是他在潜邸时的正妃,理应坐上中宫之位。
简飒快步上前,“你也知道她是今上的发妻,可她至今无子,如何有资格封后?”
“她……”萧朗元无可辩驳,“她贤良淑德,恪守妇道……”
“我看未必吧!”简飒站在宫门口,望着三千太学生已倒下大半,仍旧不休不止,心中滚过一阵厌恶。虽然他也是出身寒门,但他好歹也是世族,不过是没落了,但根基还在,风骨不衰,却没见过如萧朗元这等不要脸的行径。他清了清嗓子,“萧大人,萧贤妃在凉州做过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口中所谓的贤良淑德,恪守妇道,你扪心自问,真的问心无愧吗?”
萧朗元岂会就范,“萧贤妃乃是后宫内命妇的表率!”
“当年,我奉废帝之命入凉州,被今上囚于地牢之中,是萧贤妃把我放出去,然后嫁祸给如今的钱皇后,想让今上误以为她与我私奔,对她心生厌弃。如此歹毒的心思,又岂是贤良之举。依我看,这个贤妃之名,她只怕也是担不起的。”
“你……你有何证据!”萧朗元就是死不认帐。
“有啊!”简飒面对他,“冉续就是最好的证据,需要传他入京对质吗?”
“你们……你们……”
简飒挑眉望向跪在地上的太学生,面色微凛,“你最好是适可而止,否则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想要更多的权利,但是我也不视而不见的。你想要的,我同样想要。”
管易望着简飒断然离去的身影,勾唇浅笑,对萧朗元说:“简飒向来坦率。”
“可是,萧贤妃没有做过的事情,岂能如此……”
管易冷冷地打断他:“当初钱皇后初入凉州时,是她与我勾结,偷去今上的兵符,调集死士刺杀钱皇后,而致钱皇后命垂一线。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钱皇后才有机会与今上培养感情。对了,不要问我有什么证据,我就是最好的人证,若是萧朗元不介意的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不仅仅是萧贤妃,连你的官位也不保。”
萧朗元受到双重威胁,心中更是不满。在他看来,后宅争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谁爬到最高的位置没有耍尽手段。只有像钱若水那样一嫁再嫁的,才是罪不可恕。
管易回了鲁国公府,虽然他如今已是中书令,位高权重,已能分府而居,但他至今仍未成亲,孤身一身,鲁国公便不许他出府。
鲁国公病了有些时日,每日清醒的时间不多,总是晕晕沉沉,看见他的时候总要生气。管易也就不再在他清醒的时候过去,等到了入夜时分,他饭后贪睡,才会过去坐上半个时辰。
可这些日子,他连探视鲁国公都不曾逗留太久,匆匆看过一眼,便又离开。
霍青遥住在管易的听涛小筑已有三月有余,自夏辞西叛乱,夏府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怕伤及她腹中的胎儿,危及她的性命,便把她带回国公府。初时,霍青遥是不肯的,她已为人妇,又有孕在身,委实不适合寄居旁人家宅。可举目京城,她无亲无故,钱若水那时又没有回来,钱忠英又是自身难保,为了保住性命,她毅然随管易进府。
她知道管易对她余情未了,随他左右,必然能保全性命,她的性命保住了,孩子就不会有危险。
不得不说,霍青遥是在利用管易对她的感情,可是为了保住云家的血脉,她只能出此下策。
“这几日还好吗?”
霍青遥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腹部隆起,行动不便,走不出几步便气喘吁吁,以往英姿飒飒的女子,像是换了一个人,让管易焦虑万分,请了太医三日便来诊一次平安脉,就怕她出了意外。那份紧张程度,不亚于孩子的父亲。可这个孩子注定没有父亲。
霍青遥点头,“能吃能睡,就是容易累。”
她有问必答,因为她知道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还是需要管易这个保护伞。不管她是想要保住孩子,还是力图东山再起,管易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看你这肚子,就像是快临盆的,怎么这么大呢?”管易好奇地左看右看,硬是想看出个端倪来,“太医有说这肚子是一个还是两个?”
霍青遥笑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管易不高兴了,“这太医水平太差,明日给你换一个。”
“你不是也会诊脉,不如你帮我?”霍青遥伸出略有些浮肿的手,自己看了觉得丑极了,又缩了回来,“还是让太医来吧。”
想对管易示好,也得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献丑不如藏拙,让他记住自己曾经的美好,这些丑陋便要统统都隐藏起来。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管易却不容她退缩,“我可是轻易不帮人把脉的,你可是近几年来的头一遭。”
霍青遥迟疑着不肯伸出手,“也就是说,你的医术荒废已久,可能连你自己都忘了。”
“那也要试过才知道。”管易不容分说地执起她的手。
霍青遥用力挣脱,藏于袖中,“不用了。”
“这孕后浮肿是常有之事,你也无须介意,等孩子生下了,也就好了。”
霍青遥做的是女人生意,见过太多产后肥胖的女子,对此十分介意。刚知道时,她就往肚皮上抹了特别调制的山茶花油,不让肚皮因为膨胀而留下难看的疤痕,每日从未停歇过。可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自己会全身浮肿,连穿的鞋子都要比未孕前大出许多,十分丑陋。
“你也知道的,我会医术,产后的调理,我必定亲力亲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恢复玲珑的身段。”
她自暴自弃地说:“反正也没人在意,我又何须执着。”
管易知她说的是夏辞西,“我难道不是人吗?”
虽然管易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没有地位可言,可还是忍不住希冀,能被她在意,或许在夏辞西死后,他会是她考虑的对象。
“管大人位高权重,我只是暂住而已,没想过要依附于大人。”她垂了眸,“现下只有大人能保全我的性命,我才会一直留在鲁国公府。”
霍青遥不想骗他,“陛下是你的发小,你一句话,就能免我死罪,留下这个孩子。可陛下还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若有一日,他知道后,你们之间就会有嫌隙。我已经利用过你一次,不再你再受牵连,累及鲁国公府的声誉。”
“我能留你,就不会在意。”
“那你能告诉佛儿,我有云氏骨血这件事情吗?”霍青遥看着他,目光沉寂,“我听说她被立为中宫了,陛下必是十分宠爱,那也就不会怪罪于我,也只有她,能保护这个孩子。”
管易深深叹气,“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夏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