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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向腰间,艾玛,糟了,肯定是刚才不小心掉在哪里了。
“丫头,把手电打开,我手电不见了。”
那种狼眼手电,一直都是特种部队的标配。照明性能极好,夜间照射人眼,据说,甚至会造成短暂性失明。
丫头照亮后,伴随着一些难闻的腐臭味,和浓烈的甲醛味,我看到了一些,无论是谁,都会瞠目结舌的事。
在强光的照射下,经过反复的折射,让我得以看清。那应该是一件陪葬室,有教室那么大,里面放了三只琉璃缸。
可就是那三只琉璃缸的景象,让我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也逃不出那个梦魇。
我能感受得到,我背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的竖立起来。就像六年前,我一个人在山里碰到野狼时的感觉。可显然,现在的诡异程度,是那时无法比拟的。我甚至,能感受到的,我所流下的每一滴汗,瞬间凝结。
当天生那种对未知的好奇,让我不断的去看,那恐怖的景象。
那竟然是整整三缸的——人头。
那些眼球突出,长着獠牙的的人头,但很奇怪,仅仅只有人头,没有肢体。除此之外,缸里似乎还有一些类似于肠子的东西。我不由得犯了恶心。
看着这些人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但是我不曾在他们的脸上,看到痛苦,或者是悲伤。人都说,非正常死亡的时候,人的表情会被定格在临死的那一刻。但这些诡异的死亡的人头脸上表现出的,是一种愤恨和无所谓。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一一看完三个琉璃缸,发现,所有的人头,都没有头发。难道都是和尚吗?
逐渐,我的好奇,和这里的气氛。让我在神经质的边缘。慢慢的,手电的光看是摇晃,我看向丫头,想,一个女孩子,终究是会害怕的吧。
不错,她真的在哭。我走了过去,女孩子哭,总会让热于心不忍。怎么说,她至少也做了我十几年的妹妹。我伸手拍了拍她。“别怕,你哥我不是在吗?”
她没有一丁点反应,眼泪不停的流淌。我开始摇晃她,她就像被人下了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这然在一旁寻找出口的阿术,注意到了。
他看到这个,大叫糟了。并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从衣服的口袋里,取出一条红色的帕子。
“快给族长蒙在眼睛上,你也带上,还有千万不要和那些人头的眼睛对视。”阿术说道。
我给丫头,一边带上,一边问阿术,这是怎么一回事。阿术,解释道,丫头之所以会这样,极有可能是中蛊了。
一听蛊,我便来了兴趣问道:“阿术,这是怎么回事,你讲清楚些?”
“这里面的东西,可能活了,罗庚,你可得小点心,马上就月圆了,这东西邪得很。”
“什么活了,你讲明白些,是那些,死人头吗?”
他点了点头,我回头看了那三个缸,打了个寒颤。不过恐惧还是败给了好奇。我一个劲,缠着阿术,表现出强烈的求知*。
阿术便问:“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南洋一代的一种邪术——降头术。”
听到这我一下子便明白了,“那不成,这个就是飞将。”这种邪术一直也就当故事听听,所以我表示出相当的差异。我接着问,“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脑袋?”
阿术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恐怕只有丫头知道了。看来只有等她清醒了再问。
不过阿术倒是很详细的给我讲了——降头术。
他说,那是一种极为邪门的巫术。从许多典籍上来讲,这种巫术起源于《茅山之术》。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说法,暂且搁置不论。
降头术也分三六九等。最普通的就是药降,蛊降。一般学过一点的降头师都可以施行。与炼蛊一样,凡事讲求因果。所以,怀有贼心的施蛊之人,一旦被受蛊之人,事先得知,或者受蛊人家请来道法高深的人,收了蛊毒。那么,一切的厄运,都会反作用于施蛊之人。但一般,这种报应,只会作用于施蛊的雇主身上,不会给降头师带来不幸。
可飞将与之不同,他是这种邪术里的最高层次。
能练飞降的降头师,一般都有着多年的功力。然而,一般是不会有降头师轻易去练此种降头术。
阿术的讲解生动详细,讲到这停了一下。我听得一愣一愣,这一停,正好给了我思考的机会。
我问道:“既然是最高层次,为什么,降头师们不愿意去练?”
阿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飞将,练起来其过程很是复杂。每七天为一个周期,共九个周期。
练习期间,每至深夜,必须脑袋和身体脱离,拖着肠子肚子,外出“觅食”。就是吸食人血。这种时候,如若,脑袋不幸被人用黑狗血浸过的网子抓住,或者是肠子肚子挂在了树上等等。一些莫名原因,使得,脑袋未能在,鸡鸣之前,与余下的*回合。那么余下的,便会化成一滩水,永世不得超生,灰飞烟灭。
听到这,我唏嘘不已,看来,害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阿术没有理会我的感叹,继续讲到,并且这九个周期里。夜间觅食,不能间断,或者中途放弃。否则,便会元气大伤。散去多年功力,这都是小事,搞不好,还会失明或患上其他的绝症。
因此,没有什么血海深仇,是没有人愿意去练的。
但是,一旦练成,其威力是不可小觑的。相传,一战时期,越南有位降头师,就曾用此种降头术,夜潜敌营,不战而胜。这让敌军一直心有余悸。久攻不下,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位降头师,莫名的消失掉了。
我问阿术后来怎么样了,他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一个传说罢了。
不过他给我强调,一般的蛊降和药降,失败的反作用只是对于雇主罢了。而飞降,不只是雇主,对于降头师而言,失败之时,便是命丧之日。
听到这,我不由的觉得十分讽刺,这么多的人头,究竟是有多么大的仇恨,让如此多的降头师不惜赴死。
不对,这么多的降头师,有共同的仇恨,明显不现实。可见背后操作的人,是多么心狠手辣。想必,这危险,已经更近了。
听完阿术的讲述,我觉得这墓室,更加的阴冷。
为了节约手电的电量,我将手电的亮度调到最小。抱着丫头倚在远离琉璃缸的那面墙上。阿术,则去四周继续找寻出口。
看着怀里的这个女人,她真的十分美丽。与那些娇滴滴的大公主不同,那是一种干练与清新。借着微弱的光芒,透过红色的帕子,更加让人怜爱。
我想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干嘛?”她问。这一问吓得我一哆嗦,忙解释道,“没干嘛,你,你醒了?”“嗯,放我下来。”
我小心将她放了下来,让她靠在一边。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我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准备也去找找出口。
阿术,找得很仔细,一点一点。基本上,她走过的地方,同样,我也没什么发现。
直到,他走到第三个琉璃缸,他在缸底发现了一个极小的按钮。他招呼我道:“罗庚,找到了,应该就是这个。”说着就用手准备去按。下意识让我喊道:“住手!”
就是这一喊,反倒吓得阿术按了上去。他奇怪地回过头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非常的不好。一股寒意从脚底袭来,那种强烈的不安混杂着难以言说的感觉,刺痛着回忆的碎片。
阿术说着:“奇了怪,这按钮难不成是个摆设,没门开,也没有机关。”
这时候坐在墙边丫头站了起来,说道:“不,看来罗庚的感觉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