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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寻神医,剪断理还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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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宴会过后,杜平又举办了一个小的宴会,但是这一次邀请的人,就只有楚子策他们一行人,虽然是已经将楚子策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心底总是还有一切需要证实的东西。

    宴会刚刚开始的时候,楚子策携着云稀,很久的才过来囡。

    杜平一见到二人过来,急忙的迎了上去,“二位贵客大驾光临,在下还没有好好的招待过,今日也算是借着小女和贵人府上的喜事,借花献佛一番,不想在下还有这等荣幸,能和您结上喜事。”

    楚子策眉眼寡淡,对于杜平这样刻意的拉拢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既是在意料之中,也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然而,从二人进来的那一刻起,杜平的眼光就一直的挂在云稀的身上。

    云稀的衣领并不是很高,也没有刻意的挡住自己锁骨处的那一道伤痕,因而,隐隐的有一些露出来,杜平就是一直的盯着云稀的脖颈看,以及余光一直的游弋在云稀的脸上。

    这张脸,虽然长大了不少,但是却还是能够看到小时候的影子,即便是变化了很多,但是仔细看,还不不难认出来,她就是昔日的那个小女孩。

    尤其是锁骨处的那一道伤痕,是他不可能忘记的。

    看不见的话可能会想不起来,但是看到了,就一定的会记起来。

    杜平的眸中,慢慢的就浮现出了一丝丝的杀意,在眸中缓缓的流动着,但是在楚子策的注视之下,慢慢的掩去了鲺。

    无论如何,今天的这一顿宴会,就是特意的为他们准备的,若是认错了人,或许还会稍稍的犹豫一番,但是若是没有认错人,他就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今天的这一场鸿门宴,既然他们来了,就不要想着还能有离开的时候。

    “缘分而已。”楚子策淡淡的,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也没有什么特别排斥的感觉。但是,今天的宴会,给了他一种不好的感觉。

    楚子策的手背在身后,微微的动作,屋内的人看不清楚,但是屋外的人,一定的会看的很清楚。

    “不要站了了,各位赶紧入座,赶紧入座!”杜平很热络的招呼着,将楚子策和云稀推搡着坐到了桌子边。

    云稀觉得有一些不自在,拉着楚子策的手,很小声的说道,“楚子策,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些奇怪?”这杜平,好歹也是武林盟主,这在江湖上,也算是响当当的名号,这态度,未免的太过于奇怪了一点。

    连云稀都能够看的出来,看来这杜平的演技是真的不怎么样。

    “是非常的奇怪。”楚子策小声的回答着云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是至理名言,十分的有道理。

    “那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都能够察觉到危险了,他们还大大方方的坐在这里,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进来,又怎么能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将他铲除?

    他不是不知道,杜平是那人最大的爪牙,也是威胁着他的皇位的很大的一个隐患,既然是没有办法招募的敌人的爪牙,就要想方设法的将他铲除。

    只是杜平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小,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的解决,要解决,也要找一个相对于正大光明的理由。

    现在,就是杜平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入席之后。杜平一直的在劝楚子策饮酒,楚子策很配合的一杯一杯的下肚,就像是没有半点的防备。

    云稀在一边看的莫名其妙,楚子策拽着她,什么也不让她吃,什么也让她喝,自己却是百无禁忌,尤其是这酒,更加是没有半点的拒绝。

    不过,眼见不一定为实。

    虽然云稀一直的也没有看见什么破绽。

    云稀看不见,这杜平,就更加的不要想看见了。

    酒过三巡,杜平将府中的歌姬唤了上来,一场婀娜多姿的舞蹈,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叫人昏昏欲睡。

    酒无毒,香味无毒。

    但是当两者慢慢的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就是让人失去意识的最好的毒药。

    杜平不笨,不会将毒药直接的下在酒中,也知道不能和楚子策硬碰硬的较量,就只能在背地里面用这种阴险的招数。可是,杜平在江湖上到底是待得太久了,早就不知道,这朝堂上的争斗,远比这动刀动枪的江湖更加的阴险。

    这耍心机的本事,杜平还是差的太远。

    然而,楚子策在闻到那一股香味之后,默默的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时辰,就给云稀使了个眼色,二人就像是着了道一样,昏昏沉沉的趴在了桌子上。

    云稀的心里忍不住的开始担心。

    虽然知道楚子策一向的隐藏的很深,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楚子策也什么的都不和她说,让她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配合着演戏?

    云稀低着头,闭着眼睛,手里面下意识的扯了一下楚子策的衣袖,这是她

    不安的时候的小动作,楚子策悄悄的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安抚着云稀。

    这杜平还没有开始动作,不能够在这之前露了馅。

    这杜平到底也是混迹江湖多年,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被糊弄过去的,楚子策悄悄的出手,将云稀的穴道封住了,云稀这一次,是真的昏过去了。

    至于他,就是在和杜平比较谁的耐心更好的时候了。

    或许是杜平太过于轻敌,又或许是从前的印象还一直的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让杜平认为,这楚子策还会和从前一样的好对付,因而,在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杜平就十分大意的将自己背后的人给亮了出来。

    杜平的一行人,很快的就将屋内给包围了起来。之前的那些不相关的人,杜平早就将那些人给支了出去。

    这是他和楚子策楚家之间的恩怨,不会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至于云稀,更加是他们之间恩怨的导火索。

    若不是当年云稀多事,只怕他们早就已经得手了,哪里还用的着过现在这种东躲西藏,隐瞒身份的日子?

    已经现身的众人站在屋内,只等着杜平的一声令下,那么当今的皇帝就很有可能命丧这里。屋内的人看的着急,害怕这场任务以后,自己会被灭口,毕竟这一次刺杀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有一些内幕,自然是知道的比谁都要清楚。

    当然,这屋内的人看的着急,这屋外的人看的就更加是着急了。

    楚子策的暗卫一向的跟随左右,所谓暗卫,就是常人不知晓的存在,就是主子不下命令,绝对的不会出现的存在,然而现在都已经是这么紧急的情况了,却还是等不到楚子策的命令。

    为首的秦浩,已经快要着急的跳脚了。

    可是他知道,主上不下命令,他们就绝对的不可以擅自行动。

    杜平看着已经进来的众人,依旧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淡淡的喝酒,没有什么其他的指示。但是眉眼中的狠毒,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他在犹豫,不是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而是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主子请过来,亲自的看着这一幕。

    若是成了,他就会是最大的功臣,这以后的日子,也就自然的顺风顺水,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啪”的一声,杜平将手中的酒杯搁下,发出了不小的声音,手掌微微的动作,屋内的众人立刻的就动作了起来。

    与此同时,几乎是同一时间的,明明是昏睡着的楚子策,极为快速的将自己的玉佩掉到了地上,看似没有寓意的动作,却是最好的预警。

    电光火石之间,即将要刺入楚子策身上的刀剑,被银光大作的宝剑给挡了回来。

    杜平就像是还没有反应的过来一样,明明是应该架在楚子策脖子上的宝剑,瞬间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杜平只是微微的愣神,却在目瞪口呆之间,看到了原本应该昏迷着的楚子策,竟然慢慢的坐了起来,还有这一特色的侍卫,是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见到过的。

    可是这是杜府,是他的地盘。这么多的暗卫,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着,他居然的都不知道?

    杜平整个人有一些失魂落魄,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慢慢的皲裂,一寸一寸的变了脸色。

    “楚子策,你?”杜平想要说一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自己终究还是太过于轻敌了一些。然而现在,就是在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代价。

    “杜平,既然你能够猜到朕的身份,就应该会猜到,朕不可能单独的来赴这鸿门宴。”与其说杜平不是没有猜到,还不如说他是太过于自信,太过于自负。

    自负皇帝是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人。

    可是远离了朝堂太久的杜平,早就忘记了,这登上皇位之前的夺嫡,会是这世上最阴险狡诈的事情,会是最惊险的较量,能在这样的较量之中活下来的人,又怎么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哈哈哈。”杜平突然的放声大笑,“好,很好,我杜平输给了你一次,没想到多年以后,再一次的输给了你。当真是老天注定!”杜平咬牙切齿,神智似乎变得有一些不太正常。

    可是,成王败寇,他自己的谋划不成功,就没有继续狡辩下去的理由。

    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但是他输了,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会输。

    “楚子策,你赢的了一时,我就不相信你能够赢得了一世!”他在明,他们在暗。终究这胜算,还是大一些!

    杜平一下子的将自己身边的宝剑抽了出来,直直的没入了自己的腹中,顿时血流如注。

    楚子策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的制止。

    完不成任务的下场就是死亡,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更何况,就算他不死,落到了楚子策的手中,只怕会是更加的生不如死。杜平很清楚这样的结果。

    屋内,弥漫着的浓浓的血腥味,

    怎么的都散不去。杜平的人早就被楚子策的人一一的制服,有些已经服毒自尽,还有一些依旧在不甘心的挣扎。

    这是一场安静的厮杀,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在这个小小的屋内,在这个小小的宴会上,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

    没有真正的开始较量,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江湖上的领头盟主,也逃不过死亡的下场。

    楚子策很清楚,这江湖上的大部分势力,都是听命于杜平,也就是听命于那人的,如今杜平一死,这些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散乱的就像是一盆散沙,这会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一击即中。

    “好好的收敛了。对外,实情相告。”

    武林盟主杜平刺杀皇帝不成,反被诛杀。

    这就是事实,不需要有什么隐藏或者不敢说出来的。

    “是,属下明白。”这说话也是一门艺术,怎么样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他很清楚。

    楚子策转身,直接的将云稀打横抱起,并没有将云稀身上的穴道解开。这样血腥的场面,他并不愿意让云稀看到,现在的云稀,只要好好的留在他的身边,好好的待着就可以了。

    这里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谋划,都和她没有关系。

    也不会,让她掺和进来。

    楚子策一离开,屋内,就是一场悄无声息的战斗,暗卫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很快的就将一场血腥之后的战场打扫的一尘不染。

    然而,一直躲在暗处的两个人,终于在楚子策离开之后现身。

    这二人,正是杜平的乘龙快婿苏泽和卫祈。

    虽然苏泽娶了杜心,但是对于杜心无感的他,自然的就对杜心的父亲更加的无感。

    只是,就着现在的局面,不得的不去好好的谋划一番,“卫祈,杜平就这么的死了,你为什么不阻止一下。”

    要是早知道杜平这么快的就死了,他又何必娶了杜心,非要的拉拢一下?

    卫祈则不尽然,他想的则是更加的全面,“正是因为他死了,你才会有更大的机会。杜平不死的话,身为女婿的苏泽,怎么可能上位呢?”所以,杜平的死是必然,也是定数。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在杜平想出那么白痴的方法刺杀楚子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制止。因为他需要此时此刻的杜平去找死。

    这是他活着的,最后的结局,也是最好的结局。

    更何况,有些事情,杜平知道的太多,一旦有一天被楚子策知晓当年的事情,那么他和云稀之间,定然是不会再有什么嫌隙,那他,岂不是没有一点的机会了?

    这么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成全楚子策?

    苏泽皱眉,虽然不赞同这样的作法,但是却不能够不赞同这样的结果。

    无疑,是对他们非常有利的结果。

    死了一个杜平,换来众多的拥护者,怎么看,都是非常划算的交易。

    *

    另一边。

    楚子策将云稀抱回屋中,才终于的将云稀的穴道解开,云稀终于在迷迷糊糊之间醒过来。

    睁眼一下子的看到了楚子策,下意识的就扯住了楚子策的衣服,刚要开口,却发现这里是两个人就寝的屋子。

    嗳?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子策?怎么样了?”云稀知道八成是事情结束了,否则楚子策也不可能将她带回来。

    “杜平死了。”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是将现在的结局轻而易举的告知。

    “死了?”云稀严重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做杜平死了?这刚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快的?

    云稀狐疑的看了一眼楚子策,突然的明白了什么。估计刚才就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然而楚子策在她的心里,就没有会输的时候。

    “那,那我们还能继续的留在这里么?”这杜平都已经死了,他们这些罪魁祸首难道还要继续的留在这里不成?要是被江湖上的人找过来寻仇,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无妨,是杜平刺杀皇帝在前。”

    刺杀皇帝?

    云稀直觉的更加的头大,“楚子策,你就这么将你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估计,这杜平的人不会找上来,但是这找麻烦的人,只怕会是更加的多吧?

    “嗯。”楚子策知道云稀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个上策,但是却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这里确实是真的不能够继续的留下去了。

    是非之地,还是早点离开的比较好。

    左右这一次来的目的也达到了。杜平已经死了,这就足够了。

    至于苏泽。

    楚子策的唇角微微的勾起,将苏泽和杜心摆在自己的明面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和那人见面的次数越多,就越是容易暴露。

    依着那人的作风,只怕有些事情还不是他能够做的出来的。

    让那个一直藏在暗中的人看着自己和那人相争,才会真正的将幕后之人的警惕性放松,他们才会有机会和时间。

    当杜平死亡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最悲痛的,莫过于杜心。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昨日才刚刚的办完自己的喜事,第二日,就要办父亲的丧事。

    然而,让杜心欣慰的是,分明造成还因为楚子音对她疾言厉色的苏泽,却在自己府里离开的时候,陪在自己的身边,慢慢的宽慰着自己。

    这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如今,父亲死了,这世间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人,就只剩下苏泽了。

    无论两个人有没有成,这拜过天地的两个人,终究还是夫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此事此刻的杜心,将自己没有办法发泄出来的恨意,统统的转嫁到了楚子音的身上。因为苏泽,因为父亲。

    父亲是被皇帝,也就是楚子音的皇兄杀死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动不了楚子策,也恨不了楚子策,这对楚家所有的恨意,也就自然而然的转接到了楚子音的身上。

    女人心中那最恶毒的心思,统统的在杜心的内心慢慢的发芽生根……

    她想要为父亲报仇,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只要等到,主上成功的时候,她一定会将今日的煎熬,今日的仇恨,一点一点的诸加……

    然而,另一边。

    从杜心的房中离开的楚子音,一回到自己的屋内,就是鸵鸟一般的蒙着被子大睡。

    昨晚,今日早晨发生的事情,她统统的都不想要想起来,也不愿意想起来,她多希望这就是一场梦,一场自己做的很离谱的梦境。

    然而,云稀终究是比较了解子音,直接的奔着子音的屋中就来了。

    云稀是在担心楚子音,担心楚子音因为苏泽的事情伤心欲绝,现在更加担心的是,杜心会对楚子音有什么不利。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子音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至少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留一个心眼。

    “子音,你知不知道杜平已经死了?”云稀看着将自己埋在被窝里面的楚子音,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去面对的。

    这是事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死了?

    楚子音的脑子慢慢的转动着,似乎是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云稀的口中所说的杜平是谁。

    是,杜心的父亲。

    可是现在的楚子音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好奇心,只是淡淡道,“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和她有关系的人,早就已经不要她了。

    “对,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是你皇兄做的事情,你想一下,如果你是杜心,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连带着恨凶手的妹妹?”

    恨她?

    那又怎么样?

    楚子音现在有一些自暴自弃的想法,“嫂嫂,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恨又怎么样,不恨又怎么样?苏泽都是她的。”不管表面上,还是暗地里,苏泽都是她的人。

    “子音——”

    “嫂嫂,你别担心,我很清楚自己的做什么。”楚子音笑的有一些勉强。

    说句实话,要是杜心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她还是比较希望的。

    她倒是想要看一看,苏泽究竟还会不会对她有一丝的怜悯,会不会,在危险的时候,对她还有一点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