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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闵青老实交代。
樊遗爱心口烦躁，“爱不爱你自己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扯着脖子跟他瞪眼，闵青也不怕他了。她猛然间想通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顾一切追随着他的黄毛丫头了，还怕他个屁！
樊遗爱换了条腿优雅叠加，插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燕倾回国有什么目的。”
闵青斩钉截铁，“我不知道，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别问我这些。”
樊遗爱跟没听懂她说什么一样，“他交易对象是谁？”
闵青目瞪口呆，“我说了，关于他，我一无所知！”
“这次他要交易什么？”
闵青干脆不气了，坐回椅子上，瞧着二郎腿晃动，歪头看别处，“不知道。”
屋子里头俩人有一搭没一答的问着说着，气氛格外不融洽，樊遗爱顿了下，提醒她，“这是最新测谎仪，说谎没用。”
闵青面对着他平静不了，“我没说谎！”
樊遗爱说，“我知道，机器没响。”
“知道你还说！”
樊遗爱瞟了她一眼，瞅她那苦大仇深的样儿，“和他*了没有？”
闵青视线闪躲，继而理直气壮，“你说的不是废话吗？不*哪儿来的孩儿？！”
樊遗爱抬腿放到她椅子上，“我问的是昨天晚上。”
闵青气结，“长官，这种纯私人的事情……不适合告诉你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毫无感情的八个字给她，樊遗爱又给自己点了烟。
闵青不讨厌男人抽烟，有时候她甚至会小*的感觉，男人抽烟特有魅力，特有味道，不抽烟的男性简直不能称之为‘男人’，缺点什么。
“没有。”俩字回答他，闵青心底郁结，早知道昨晚就……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想法呢？难道她心里还有他？不能够呀！
听到满意的答案，樊遗爱看了眼测谎仪，继续问，“心里还有我没有。”
闵青以为自己幻听，愣了下。
樊遗爱铁青着一张脸，“耳朵聋了？”
闵青想了下，“没有。”
樊遗爱太阳穴疼，“回答刚才的问题。”
闵青还是，“没有。”
樊遗爱面无表情瞅着她，“在机器面前撒谎是没用的，我的问题是，你，心里，有我没有。”
闵青不看他，目视前方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报告长官，没有！”这次她回答的格外大声儿。
樊遗爱一把抓过桌子上小机器，狠狠砸在门上，站了起来。
“跟你说了，在机器面前撒谎是没有用的。”
闵青对他古怪莫名其妙的行为很不理解，可碍于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对手，没敢吭声。
看不顺眼该响时候不响的东西，狠狠踩了几脚，樊遗爱一本正经，“这机器坏了。”
闵青，“……”
为了不让他自作多情，闵青点了点他后肩，“没有就是没有，别为难机器了。”
危险瞄着她，樊遗爱眉头紧锁，“你再说一遍。”
闵青点着他后肩的手悬在那里，她尴尬笑了下，“啊？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送给她一个背影，樊遗爱踩着小机器出了门儿，随手带上了锁上，没等闵青张嘴，他人就不见了影儿。
在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呆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门口才有动静，她手机丢在车上，完全与世隔绝三个小时，闵青也是没脾气了。
趴在审讯桌上，抬眼看进来的人，一身穿漂亮警服的小姑娘手上端着餐盘儿，看到闵青，对她一笑，“吃饭啦！”
闵青问她，“还不让我走？”
小姑娘吐吐舌头，“我刚来实习，上面没发话，只说让给你送饭。”
闵青又问小姑娘，“樊遗爱呢？”
小姑娘犹豫了下，“你问今天来这里的人吗？”
闵青皱着眉头，对啊，樊遗爱压根就不属于这个地方，他身上是绿色迷彩，警察局里全是一水的制服，和她在高速路上看到那位帅哥一样才对！
见闵青在想着什么，小姑娘闪着崇拜眼神儿，“我们头儿和那些人一起出去了。”
闵青看着挺丰盛的饭，实在肚子饿了，对小姑娘说了谢谢，坐到桌前开吃。
小姑娘走了，她才想到，没有问燕倾是不是也在这个地方。
算了，就算在，她应该也见不到，闷头吃饭。
另一栋楼里，同一个姑娘，同样的饭，送到了燕倾屋里。
今天俩所谓的‘嫌疑人’，都挺养眼，尤其是异性相吸，看着燕倾，小姑娘红了脸，“你好，吃饭啦。”
和闵青相比，燕倾这里条件要好许多，早上把他接来这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有专业人士审问，问了十来分钟，审问人员就走了，没再回来。
这会儿有人来送饭，燕倾笑看着小姑娘，“能让我用你电话一下吗？”从进来他电话就被收走了。
小姑娘红着脸，“抱歉，我们有规定，不可以给你用。”
燕倾依然笑着，却没再说话。
小姑娘不忍心看燕倾失落，低低问了句，“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你去做。”是个好心肠的姑娘。
燕倾抬眼看她，一尘不染的瞳孔里，干净的清澈，想了下，燕倾给她说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家里人的电话，你帮我问一下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就可以。”
小姑娘默念着燕倾说的电话号码，怕自己忘掉，赶紧跑出房间记在了自己手机上。
记下号码以后，小姑娘才重新回来，“我下班以后就打电话问，回头就告诉你。”怕他在屋里无聊，小姑娘还特意找了报纸给他拿过来看。
吃了中午饭，闵青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天儿都暗了下来。
兴许大家都下班了，门儿才有人来开，她晚饭还没吃，也没人给她送。
“走了。”
樊遗爱站在门口，喊她。
闵青问他，“燕倾在这里不在？”
樊遗爱选择装聋听不见，走在前面。
樊遗爱不理她，她猛地想到，“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没等樊遗爱回答，她扭身就要跑，樊遗爱伸手抓住她后衣领，给她拎到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