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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拉着池木修的手,无非是说,‘她还小,不懂事,你往后多担待些’诸如此类的话。
孙女给人家甩脸子,他人是上了年纪离‘走’不远,可他又不是瞎,自然是可以看得出来,更何况,自己的孙女,他还能不了解?
她这是吃人家的醋呢,怨他对人家好。
迎着爷爷带笑的眼,阎语言忍不住气呼呼‘哼’了声,满眼都是怨念,‘到底谁是你孙女?’
十九道。
樊遗爱刚回来,直奔浴室冲了澡,便尚了*,胳膊放在闭着生疼的眼上。
蒋乐给他的资料很简单,普通到,无法让人相信。
蒋乐也察觉到了不妥,“像是故意有人制造了这样的假象。”一般平常人看,根本看不出来蛛丝马迹,完全能相信这些伪造的信息。
资料上什么都没有,让他无从查起,毫无头绪。起身到保险柜里拿出燕倾给他的一张照片,樊遗爱脸色更凝重了几分。如果不是燕倾的这张照片,她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告诉他,她生下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蒋乐那么强悍的资料库里,竟然也没有查到她五年前生了孩子的消息。
只能说明一点,想遮掩她这五年来信息的人,比他们还强大。
‘你是我,最重要的决定’
手机铃声响,樊遗爱拧眉,这不是他的手机铃声!可看向发出声音的东西,确实是他的手机,没假。皱着眉头下*走过去,他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最爱’。
他手机里没有储存过这样的人。
脑电波一个惊醒,他接起了电话,心脏,狂跳。以至于电话接通了,他都没敢发出声音,害怕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电话那边,处于梦游状态的人听着电话听筒里的呼吸,一股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她侧头抹掉,鼻子发酸心动的扬起了嘴角,傻笑。
她好想好想他,好想好想……
这下,樊遗爱不再怀疑,心,莫名暖热。
“说话。”终究是樊遗爱先张了嘴。如果他不说话,她估计能一直在那边哭。
虽然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直在强忍着,可他依然能感受到。
“什么时候回来。”樊遗爱不自知的极度温柔,到底是,心软了。
这些天以来,他不敢让自己想起她,却还是在午夜梦回之时,她霸道的闯进他的梦中,灵魂最脆弱的最深处。
他疯狂的完成任务,疯狂的给自己多余的时间找事儿做,部队里那边猴崽子背地里都说他疯了,简直把他们当机器在训练。
这个时候听到她的呼吸,他这些天来的憋屈,也就释然了,只能对他手底下那帮兵蛋子们‘呵呵’了。
樊遗爱最有耐心的时候,估计就是面对她了吧?!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哪怕只是听到她的呼吸,他此时此刻都是满足的。
“樊遗爱……”她觉得,喊他的名字,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那是刻在她心尖儿的名字。
“嗯。”
他微乎其微淡淡的鼻音,闵青的眼泪,又断了线似的往外涌。
更想他了。
抉择拉扯之间,她选择了樊遗爱,“我后天回去吧?”
柔柔缓缓的询问句,她只是想要从他这里再坚固一下她的决心。因为……选择了他,就意味着,背叛了燕倾,她要永远的离他而去,永远都忘记他了。
“我去接你。”樊遗爱出口的话极度平静,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嗯’
闵青哝哝一声,切断了电话,埋头痛哭。
艳阳高照的星期天,池木修依然隔三差五的来了医院,要不是医生说的有点吓人,阎语言真想把爷爷接回家照料,也免得时不时看到不愿意看到的人。
阎语言对池木修的反感,别说当事人,就连每次随行的鱼柯都能瞧出来,他自己能不知道?
阎老汉吃了午饭午休以后,池木修还是把阎语言喊了出来。
“什么事?”
阎语言一张嘴就是不耐烦,池木修很纳闷,“我怎么招惹你了?”
“没有!”阎语言很干脆。他还真没怎么招惹到她,她只是单方面的不待见他罢了,没什么理由。
池木修也不绕弯子,“有时间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我问过医生,老爷子熬不过一个星期。”
阎语言猛抬头望着云淡风轻的人,敢情这不是他爷爷,熬不过一个星期,干他屁事!狠狠瞪了眼池木修,脚下运动鞋没声儿的,向后转走人。
池木修抬手抓住阎语言胳膊,“你没看出来阎伯每天郁郁寡欢吗?”
久经商场,虽然他阅历尚浅,但是他依然可以看得出,阎老汉每每看到他和阎语言时候那急切又担忧的神色。
说白了,他还是不放心自己宝贝孙女,害怕他‘走’了以后,他不管阎语言。
阎语言当然看得出老人有心事,可她没少委婉的表达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她现在都20了,已经是成年人了,哪里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得找个监护人。
池木修能对自己爷爷这样上心,她挺感激的,想到人家一个陌生人能这样替爷爷着想,脸色好了些,“以后你不用一趟趟往医院跑了,你也说了,爷爷熬不过一个星期。我不知道之前爷爷对你说了什么,如果是关于我的话,请你不要当真,他老人家就是喜欢瞎操心,你当听个笑话得了。”
站在远处没敢上前来的鱼柯忍不住探出脑袋看阎语言,‘乖乖,这女的该多有魄力,才拒绝的这样干脆?’‘她难道不知道,和池木修领结婚证,对她简直是百利无一害?’‘这世界,太疯狂!’不免对阎语言更钦佩了几分。
池木修原本想着,她再怎样不待见他,如果他认真说了结婚这样严肃的事情,她应该不会反对,没想到头还是给她拒绝了,并且毫不留情。
也对,她对他没什么好留情的,本来就不熟。
脸上尴尬几分,池木修沉着声,“你不觉得阎伯一直在苦等的,就是你的保障吗?”
他真没那美国时间和她浪费。
阎语言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
池木修只是为了让阎老汉走的安心,听她这样问,他反倒为难了,“难道你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愿意?”阎语言也很费解他的想法,凭什么他说结婚就结婚,“那是不是以后你想离婚的时候,我也要配合着你,欢快的去民政局和你办离婚手续?”“哦,对,也有可能是一纸诉状法庭和离。”
站远远角落里的鱼柯鬓角冷汗直流,‘这女人,太放肆了!’
池木修翻了眼阎语言,“难道和我结婚你很吃亏吗?”要知道,就算离婚,她也可以得到他很多财产,相当于白给的。
阎语言就差变身小火花朝他喷火了,“听你的意思,就是打算到时候再离婚喽!”
到爷爷离世的时候。
“有什么不对吗?”对她客气,是看在阎伯和阎大哥的份上。
阎语言冷笑,“呵!果然是有钱就是任性。”
“和钱无关。”
池木修四个字出口,暗处鱼柯默默流泪,‘老大,您嫌钱多的话,可以施舍给小的呀!’‘知不知道您老人家这张结婚证,可是值钱的很呐!’
阎语言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你真的原意牺牲这么大?”至于牺牲些什么,这瞬间阎语言脑子里很乱,她想不出来。可一个成功人士原意娶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有这么好吗?
只为了能让爷爷安心?
阎语言的眼神太具有逼迫力,唯一的私心也还是没藏住,也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想瞒着她。
“当然,我存有私心。”
这才对嘛!阎语言放宽了心。
角落里替他俩着急的鱼柯,“……”
一副等他说话的样儿,阎语言邹眉盯着高大的男人,池木修直言不讳,“我从小喜欢一个女人,她嫁人了,刚结婚。”
阎语言很容易想到,可不敢断定,毕竟,这人很优秀,她不敢想,试探着,“你是在报复她?”
池木修脸不红心不慌,“算是。”明明说好狠心忘记的,可还是做不到。
阎语言默默精神上给自己抹了把汗,‘好幼稚的成功人士’。
“你若是实在不乐意……”
“好,我们马上就去。”
就在池木修以为她依然要继续拒绝时,阎语言果断给了他答案,还是‘立马’。
鱼柯,“……”
阎语言到病房里看了下,爷爷还在熟睡中,她又跑到护士站,跟人家护士打了招呼,让人家多关照些,说她办了事马上就回来。
池木修看着她一系列的忙活,心境平平。
不知道璩对知道他结婚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她,会心痛吗?会像他一样吗?她会难过吗?
“走吧!”挎着包,阎语言走在前面。
“你证件带了吗?”回头问池木修,阎语言脸上,是嫌弃的表情。
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池木修就把所有证件都放到了车上,淡淡‘嗯’了声。
“那就好。”一边嘟囔,阎语言一边大步往外走。
池木修眼看都跟不上她了,“我车在医院西区车库。”
阎语言朝后摆手,“我还要回家拿证件,民政局见。”
池木修站住往后瞥了一眼,鱼柯立马快步上前,拦住了阎语言的去路,“阎小姐,您还是坐老板的车去吧,一路。”
鱼柯发现阎语言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不待见,忙严肃道,“这样节省时间。”见阎语言依然没有和他们同车的意思,“也不用我们老板在那里干等。”阎语言眉头皱的更紧,“我们老板很忙的。”
鱼柯在别人面前,那都是颐指气使的,有多少年没这么求似的讨好人了。
阎语言犹豫了3秒,往池木修的身边走了过去。
回家拿好证件,到民政局,婚前体检,照相,一系列流程走完,池木修和阎语言的结婚证就新鲜出炉了。
“卧槽比我大这么多!”拿着结婚证看着上面他身份证号码中间几个数字,那是出生年月呐!
跟着来凑热闹的鱼柯,“阎小姐,我们老板保养的好,看不出来你们俩年龄差太多。”
池木修一个眼刀子扫过去,鱼柯捂嘴。莫不是……老板在暗示他什么?
脑袋右上空小灯泡亮起,鱼柯讨好的冲阎语言喊了声‘老板娘’,露出讨赏嘴脸。
阎语言都看不下去了,鄙视鱼柯,“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是因为你委婉的说他老他才瞪你的吗?”
鱼柯,“……”抬眼小心翼翼看自己家老板,明明不是这样啊!
阎语言摇头走在前面,坐上车了,还憋不住的问旁边池木修,指指驾驶位上开车的人,“他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的?”言外之意,这智商,这理解能力,也能做到二把的位?
池木修也觉得今天鱼柯很给他丢人,可他能承认吗?承认的话,不是就相当于承认他自己用人不妥吗?
“喊你‘老板娘’有错吗?”池木修明显有黑脸。
阎语言被噎着,“别,您老还是饶了我吧。”抬手拍前座,“以后叫我阎语言就可以。”
鱼柯拿眼角瞄了下自家老板大人,立马收了视线,看着前方路况。
后边儿俩人并排而坐,阎语言托腮看着窗外美景,池木修歪头不知在看哪里,各自分心想着各自的事。
鱼柯夹着屁股在前面开车,想着在民政局的情景。人家旁人成双成对去领结婚证,哪个不是笑开了花儿!就算是联姻的婚姻,人也做做样子,这个圈子里又不少见,有人甚至都拿着生命在秀恩爱,恨不得让全世界见证。这两口子倒好,人摄影师都快哭了,明明如此的俊男美女,却怎么都不配合,瞧瞧后来贴在结婚证上的相片,阎语言笑得比哭还难看,池木修同样笑得那样牵强。
唉!何苦来着。
把池木修和阎语言送到医院,鱼柯去车库停车,而后爬到了阎老汉所在的楼层。
病房里,阎老汉躺靠在枕头上,颤抖着双手拿着两本结婚证,抬头看向池木修时,满眼的感激不尽。
搞得阎语言很不痛快,好像她没人要似的。
池木修看向旁边揪巴着小脸的阎语言,说为了爷爷领证不愿意,说他为了报复心爱的人嫁人,她却同意了!池木修摸不清她的想法。
其实阎语言的想法很简单,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池木修想到当着很多人的面问起,她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如果是因为爷爷领证的话,是我的事;因为报复你心爱之人的话,是你事。”
所以,她宁愿帮别人,也不想因为自己麻烦别人。
这是后来生活点滴里,池木修发现的阎语言。
鱼柯依然没跟进病房,在楼道里拿出手机发心情,抑制不住呀!
‘男神结婚了,闪的!’
七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鱼柯没有想到,两分钟,竟然几十条评论。
点开简单翻看了下,除了和他聊骚的,无非就是些平日里爱慕老板献殷勤的。咦?那不是他备注了‘准老板娘’的璩对吗?她怎么也来凑热闹?鱼柯压根不知道璩对关注了他。
‘阿修结婚了吗?恭喜恭喜啊!你准备涨工资吧!哈哈哈’
鱼柯脑子当机了片刻,他现在把心情删除的话,应该不会被老板发现吧?
病房里池木修的电话响了起来,就在走廊里的鱼柯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浑身汗毛竖立。
眼睁睁看着池木修出来接电话,鱼柯默默的,把心情删除,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阿修!恭喜恭喜啊!升级了!”璩对的声音。
池木修拿开电话看了眼,没错呀!是璩对说话的声音,也是她的号码,莫名其妙的,“胡说什么?”有什么事值得恭喜。
那边璩对‘咦’了声,“怎么没有了?”自言自语。
池木修没挂断电话,等着她继续。
又是一个尾音上扬的‘嗯?’,璩对大失所望般,“刚才看到鱼柯发了个心情,说‘男神’结婚了,我还以为说你呢。”
池木修身后,鱼柯低头迅速在手机上敲击,没等池木修找他算账,那头璩对又说话了,“哦,搞错了,鱼柯又发了个心情,悲痛欲绝的说‘他男神朴克里昂结婚了,还是闪婚’。”
池木修,“……”他也真敢说。
鱼柯都不知道该拿啥表情面对自家老板了,默默蹲墙角。
说来奇怪,池木修不说,阎语言也不提,俩人默契的,选择了不对外公布。
反正维持不了几天,迟早要散伙。
池木修说的没错,爷爷还是担心阎语言过多,看到那俩结婚证后,老爷子明显好转了不少,连医生都说了,爷爷气色好多了。
趁着池木修不在的时候,阎老汉就嘱咐阎语言,“往后和修儿在一起,不能闹小孩子脾气,记得要收敛。”
阎语言点头‘嗯’。
“虽然你们俩没有感情,可都是好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切记不要动不动把离婚放在嘴上,会伤人的。”
阎语言点头‘嗯’。
阎老汉叹气,“唉!你现在答应的挺好,保不齐我一蹬腿,你就找人家离婚去了是吗?”
谁说老人糊涂?老人的洞察力,简直是无人匹敌。
“哪有的事儿?”阎语言作势去倒水,躲开爷爷咄咄逼人的视线。
等晚些池木修过来,阎老汉又将对阎语言说过的话强调了一遍,于是,池木修和阎语言默契不言语的秀恩爱,双双保证,‘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分开,我们会做到互相包容,相互体谅,相亲相爱。’
他们俩拿到结婚证第三天,阎语言上个卫生间工夫,等她回来,病*上的爷爷已经没有了呼吸。
医生说,对老人家来说,未尝不是解脱。
如此听来,阎语言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军区大院。
“燕宝宝,你又在欺负哥哥是不是?你给老娘住手!”
这些日子没见虽然甚是想念,可燕宝宝发现,她现在不怎么喜欢妈妈的声音。
“燕宝宝你刚才在干什么,有种你再给老娘做一遍!”闵青站在小小的燕宝宝身后,怒目而视。小丫头片子越来越过分了,看李陆不吭她,她变本加厉的敢去拧李陆的耳朵!
屋子里三个娃娃同时看向发怒的人,厨房里忙活的李随心听见外面动静,忙跑了出来,“怎么啦怎么啦?”
哎呦喂,这可都是心肝儿宝贝,哪个都差池不得。
如今已经八个月大的燕贝贝,三岁三个月的燕宝宝,以及……五岁整的……李陆,闵青和樊遗爱的孩子。
至于李陆这名字,要说,爸爸姓‘樊’,爷爷姓‘高’,就算不跟着爷爷爸爸姓,跟妈妈也成啊!可闵青姓‘闵’,也不对啊!只能说他妈闵青不怎么照号,好在小家伙似乎已经习惯了。李陆的名字,源于陆三。陆三和李堂在一起,为了给李讲完完全全的母爱,她决定不生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其实闵青知道,陆三一定特别想给李堂生个孩子,于是,她自作多情的,善解人意的,让她和樊遗爱的孩儿跟了李堂的姓,名儿,出于‘陆三’,李陆,从此而来。
反正樊遗爱也不是跟他爸姓,更不跟他妈姓,而是跟她妈丈夫的姓,他们家没几个正常人,她索性更随心所欲。
闵青兴高采烈洋洋得意从加拿大温哥华把这消息告诉陆三的时候,陆三险些晕过去,可也没拦着,就这么着了,毕竟,和樊遗爱算是有了牵扯。
如果不是临盆前的意外,她也不至于背井离乡。
如果不是有五年前那个误会,闵青也不会消失五年,更不会有燕宝宝和燕贝贝的存在。
“姨姨!”燕宝宝见有救兵到,立马的,朝李随心跑了过去,那奶声奶气,甭提多可爱。
“燕宝宝你给我站住!”闵青作势就要去拉小家伙。
李随心往前迎着,燕宝宝撒丫子跑着,可不是赶在闵青抓住她之前,扑到了李随心怀里,“姨姨,她凶。”小身体躲在李随心胳膊后,脑袋探出来指闵青。
闵青气得大口喘气,怎么就教出个这么滑头的东西?她都跟谁学的?
李随心心里是愉悦的,可每每想到高陆军的黑脸,李随心忙纠正,“小宝贝,以后要喊‘奶奶’,不可以喊‘姨姨’。”
燕宝宝拧巴着眉头,“我是宝宝,不是小宝贝。”
李随心甘拜下风,眼角不自觉跳了起来,“呃,奶奶知道了,你是宝宝,弟弟是贝贝。那么我的小公主,以后要喊我‘奶奶’知道了吗?”她再喊‘姨姨’的话,高陆军真敢往后不让她进门,她相信,以高陆军的阳性,绝对能做出这事儿。
燕宝宝无比惆怅,“爸爸说了,和妈妈一样漂亮的阿姨要叫姨姨呢。”她还不懂什么叫年龄、年轻,只能这样形容。
烦恼地看着脚下,再抬头,连小鼻子都皱着,“只有老人家才喊‘奶奶’!”
李随心,“……”
闵青懒得搭理她,就是浆糊脑袋,随便她怎么叫,转身走到了李陆和燕贝贝跟前陪他们俩玩儿。
李随心欲哭无泪,她要是再当着高陆军的面儿喊‘姨姨’,高陆军非火了不行,“宝宝乖,你看啊,哥哥和弟弟都喊‘奶奶’,你是小姐姐,又是小妹妹,当然要和他们一样喊‘奶奶’啊!”李随心很和蔼可亲的朝李陆和燕贝贝看了眼,对比着他俩。
燕宝宝脑补的来了句,“正哥哥喊妈妈呢!”
李随心,“……”
果然是不正常家庭出来的产物啊!孩子都给耽搁了,好心酸。
“宝宝啊,不一样的,正哥哥是姨姨生的,所以可以叫姨姨‘妈妈’,可是你是你的妈妈生的,要和你的哥哥弟弟一样,喊姨姨‘奶奶’啊!”李随心自己都要迷糊了,好苦逼。
闵青诧异回头瞅着可怜的李随心,‘你确定你说的燕宝宝可以理解吗?’
燕宝宝正准备发表自己的意见,高陆军和樊遗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小家伙直接无视前面的人,朝樊遗爱跑了过去,笑嘻嘻忘了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展开胳膊要抱抱。
小孩子呀!就这样。
一屋子大人很是无语,也不知道燕宝宝怎么回事,最近特别喜欢黏着樊遗爱。
高陆军见小丫头片子第N次无视自己的存在,脸色难看的不是一星半点。再看李随心还蹲在那里,保持着刚才和燕宝宝对话的姿势,出口没好气,“你在干什么呢?”
李随心嗓子眼儿卡了下,起身,“没什么。”
燕宝宝快嘴的接话,“姨姨让我喊她‘奶奶’,给我讲道理呢!”搂着樊遗爱的脖子对问话的高陆军讲。
李随心跑着过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燕宝宝说话的速度,明显比她快一步。
闵青,“……”燕宝宝是故意的吧?
高陆军,“……”心里窝的火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发了。
樊遗爱没表情瞅了眼坐在他胳膊上搂着他脖子的小东西,“叫‘奶奶’给买糖。”
燕宝宝两眼放光,眯着眼对着李随心甜滋滋喊了声‘奶奶’,扭头冲樊遗爱邀功,“我们去买糖吧!”
闵青,“……”就这么简单。
李随心,“……”心肝儿哟,早知道她还费那么多劲干嘛?
樊遗爱依然还是那副无表情的脸,抱着燕宝宝出去买糖。大人不能骗小孩儿,说到要做到。燕宝宝最喜欢的,就是樊遗爱这点,不像妈妈,总是敷衍她,骗她是小孩儿,以为她很好哄,还当她小屁孩儿什么都不知道呢?
‘哼!’
高陆军打鼻子里发出不满,‘算他还有点用’。
樊遗爱抱着燕宝宝出了门,李随心进厨房继续忙活,闵青在客厅陪着李陆和燕贝贝,高陆军进卧室翻腾了一阵,不打招呼也没了影儿。
等到吃饭的点儿,没找着高陆军人,李随心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在院子里响起,越来越近,李随心就给挂断了。
高陆军大摇大摆得意洋洋鼻子朝天进来直奔餐厅,路过客厅的时候,手里东西扔到了茶几上。
大家没怎么在意,纷纷移步餐厅。
高陆军心里很郁闷,‘怎么没有人去看看他扔在茶几上的东西呢?’
“去,给我拿个苹果。”高陆军饭都没吃,脸上带着温暖笑意,指使李随心。苹果放在他扔东西的茶几上噻!
李随心,“……这都吃饭了,吃过饭再吃苹果吧?”
哪有人这么神经病的?抽哪门子疯!
高陆军一个眼刀子扫过去,李随心深吸一口气忍着,她刚准备满足一家之主神经病*奇葩的要求,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飞快地跑了过去,随后燕宝宝手里拿了个苹果递给高陆军。
李随心笑着捏燕宝宝的脸,“宝宝真乖!”哎哟太可爱了。
高陆军的脸色却黑成了烧柴的锅底,指着闵青,“你,去给我拿个苹果。”
闵青可听话了,起身就去。
“你别动,我去!”燕宝宝扒拉着闵青,小短腿儿快速跑了过去。
跑来跑去她可开心了,就等着樊遗爱夸她呢。看她,多懂事,不像哥哥和弟弟,什么都不会做。
燕宝宝第二个苹果放到高陆军面前的时候,高陆军气得饭都不吃了,抬脚朝客厅走了过去,打开了电视机。
他还就不信没人发现了!
樊遗爱向来不甩他老子,低头吃饭。闵青更不是那种看人脸色的机灵鬼,比樊遗爱还先拿筷子。燕宝宝瞧她偶像都在吃饭,她自然是跟着欢快的吧嗒小嘴往嘴巴里塞东西。李陆初来乍到,乖巧的一声不吭,给燕贝贝往嘴巴里小心翼翼地喂了勺李随心特意给燕贝贝准备的婴儿餐。
李随心瞅着人家这‘一家子’,要多和谐有多和谐,再瞅瞅突然不正常跑到客厅那人,唉!
这是李正中午在学校里吃饭,要是李正在家,估计也和正常的‘一家人’一样。
李随心无奈死,偏,她还得捧着讨好的笑脸走到客厅哄人。
这李随心还没走到沙发跟前,就见高陆军换了个姿势,眼珠子瞄着茶几,像是要伸手去那什么。
李随心赶忙顺着人家的视线瞅过去咩!
‘哼!算你还有点眼力价儿!’高陆军大爷的想着,靠到了沙发上晃悠起腿来,得瑟个没边儿。
“没事把这个拿出来干什么?”李随心拿过高陆军一直盯着的东西,递到了他眼前。
户口簿。
高陆军难以置信老大不高兴地瞅着往他面前递户口簿的人,‘你瞎?看不到别的东西!’当然,那别的东西不重要,这户口簿里的内容重要,不会打开看?还非得让他说出来?!
茶几上面放了好几样东西,最显眼的,刚才高陆军视线扫到的,也就这‘户口簿’了,李随心不知道他还在怄什么气,瞧那眼神,能把她吃掉都把她给吃掉了。
“不会打开看看?”高陆军忍不住吼了出来。真是够笨的,他怎么有个这样的蠢媳妇儿?
李随心深呼吸,吃个饭他都不消停,作死人,要不是看孩子们都在,她才懒得理他。“有什么好看的,就这么几个人。”李堂成年后就自己分户独自办理了户口簿,樊遗爱的户口本来就不在这里,现在户口簿上可不是只有……
“高陆军你……”李随心哑言。
高陆军那翘着的二郎腿晃的更欢腾,‘快夸我,使劲儿夸,夸的不好我不高兴’。
燕宝宝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小家伙,听客厅怪热闹,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到了客厅。
茶几上放了好多纸张和本本,小家伙翻腾了几个,视线停留在某个红色证件上,欢快地拿着跑到餐厅,“妈妈,好看!”
闵青为了不打击孩子积极性,假装扫了一眼,“嗯,好看。”
嗯?
闵青拉住燕宝宝手臂,盯着她小手里的东西,整个人恍惚了下。
燕宝宝见妈妈果然喜欢,丢给闵青,跑到客厅拿另一个,她刚才看到的。
客厅里高陆军鼻子朝天,不吃饭已经乐饱了。
燕宝宝从茶几上拿了另外一个跑到樊遗爱面前打开,指着上面的相片,“看看,看看。”
闵青嘴角直抽。
果然是……无法无天啊。
樊遗爱仔细看了眼小家伙拿着的证件,瞅着相片上还有钢印,确定不是假货后,对小家伙说,“真棒,吃饭。”
真棒!这俩字儿足以令燕宝宝高兴半天,小红本随手搁在樊遗爱面前,颠儿颠儿爬到椅子上,继续吃饱饱。
高陆军睨向餐厅,那得意劲儿,李随心想敲死他。
压低了声儿李随心背对着餐厅,“你这么做也不问问青青愿意不愿意?”闵青若是不乐意,到时候樊遗爱也不能够高兴啊!他们爷俩都这副德行,那还不得又闹矛盾?
高陆军掀了眼李随心,“她敢不愿意。”
人能一走五年,“有什么不敢的,人家凭什么就不敢?”李随心压低了声吼高陆军,就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人。
“她敢?”高陆军冷哼了声,扭过头不理人。
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
反正现在已经合法了。
李随心真拿高陆军没办法,依然不敢大声说话,“本来挺好的事,你要是好好跟青青说……”
“说什么。”
樊遗爱过来抓过他老子得瑟拿在手里的户口簿瞅了眼。
果然不出所料。
李随心,“……”
尴尬看了眼走过来的闵青,慌忙起身去樊遗爱手里抢,生怕被闵青看到,“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樊遗爱一个转身,户口簿李陆那一页展现在了闵青眼前。
说实话,高陆军一点都不紧张是假的,毕竟他理亏,太擅作主张,时不时拿眼珠子偷瞄接过了户口簿的闵青。
闵青把户口簿简单翻看了一遍,户主:高陆军,第二页是妻子李随心,第三页是儿子李正,最后一页是孙子高李陆。
高、李、陆!
闵青也是服了,抬头对樊遗爱,“这名字回头还能改吗?”实在不怎么好听,不敢恭维,这让孩子长大怎么好意思做自我介绍。
樊遗爱语气平平,“这名字挺好的。”户口簿搁到了手一直悬在那里的李随心手里。
高陆军停下来晃动的脚比先前晃的更欢,与李随心对视,‘你看你看,就说了吧,她不敢有意见!’他也是有孙子的人了!
陆陆续续吃好饭的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樊遗爱抱起燕贝贝,燕宝宝乖乖主动伸手拉着他,李陆和闵青走在一起,一家五口风一样消失。
客厅里,还没吃饭的高陆军压根就忘记自己还没吃饭这一茬,拿着电话开始到处炫耀。
不,是分享喜悦!
要说第一个和他分享喜悦的,不做他想,肯定是上街太子府呐!
上街,太子府里陆末一看高陆军的号码,想直接挂掉,碍于了不不在跟前,还是咬牙接了起来。
陆末和了不不,是陆三爹妈,李堂他丈人丈母娘。在这之前,高陆军和陆末是相爱想杀的。
陆末不用看都知道高陆军这会儿估计尾巴都翘天上了,“你干脆大摆筵席得了,我还给你随礼!”陆末这是讽刺他。
岂料,高陆军闻言,沙发上直接跳了起来,“对呀!我现在就通知人。”这么好的办法他怎么没想到?
陆末听着挂断的电话,手机直接扔到了沙发上。
“他又干嘛呀?”了不不随口问了句。
陆末眯眼,凑到了不不跟前,“他干嘛你很关心吗?”
了不不不可思议瞪了眼陆末,起身躲开,低声叨叨,“神经病!”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争风吃醋,真是够了。
十九道。
孩子们有午休的习惯,回到家,闵青就抱着燕贝贝去了婴儿房,哄他睡觉。李陆小大人一样跟闵青道了‘午安’,牵着燕宝宝的手,挤到了一米五宽的*上。
主卧里,樊遗爱打开保险柜,把偷偷收起来的两本结婚证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轻轻放到了里面,唇角轻扬。
三个孩子熟睡之后,闵青回到主卧,来找躺在*上休息的樊遗爱商量,“收拾一个房间出来给燕宝宝单独住吧?让李陆和燕贝贝两个男孩子一个房间。”
樊遗爱配合的淡淡‘嗯’了声。
闵青脖子枕着他胳膊,闭眼深呼吸,“我下午去看看附近的幼稚园。”李陆是该上幼稚园的年龄,燕宝宝也要去。
樊遗爱依然淡淡‘嗯’声,翻身悬在了闵青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