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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知道稼木萧遥说得没错,现在自已是被夏候墨炎给害了,一个傻子竟然陷她于如此的地步,偏她还没地方说这理。
想着挥手吩咐喜儿和福儿:“去门外守着,别惊动别人,别让人闯进来。”
“是,小姐。”
喜儿和福儿退了出去,稼木萧遥越发的喜笑颜开,靠着窗户上轻撩自已的墨发,妖媚的开口:“晚清,要不我带你们母子二人走吧,离开这汉成王府,我来娶你,绝不会让天下任何一人说你的半个不是,若有人胆敢说,杀无赦。”
稼木萧遥一刹那的杀机尽现,周身罩了浓厚的戾气。
晚清冷睨着他,似笑非笑的开口:“我还记得某人说,不屑于理会我这样的女子,今日又说要娶我,岂不是自打耳光。”
稼木萧遥一点也不恼,眉高挑,一脸耍赖:“有吗?有吗?就算说过也是此一时彼一时的事,现在我对你有感觉了,娶与不娶都是我一念之差的事,和说过的话无关。”
晚清无语,她以为只有夏候墨炎一人会耍无赖,没想到稼木萧遥也会,不过他与夏候墨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心狠手辣,若是惹到他,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夏候墨炎心却善良的。
晚清一边想一边开口:“稼木萧遥,我再不好,再臭名远扬,也不会嫁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先前在我大婚之时出现的人就是你们吧。”
稼木萧遥听了晚清的话,眼瞳陡的深幽下去,她不想嫁,她嫌厌他,是因为她知道他的狠辣,他的凉薄,可是她不嫁,偏就挑起了他的好胜心,现在一心就想娶她,想着眯起了桃花眸,跳动着炽热的火花。
“你毁了我的心血,不嫁我,拿什么赔我。”
稼木萧遥理所当然的开口,跟晚清要求赔偿。
房间里,回雪再忍不住开口:“嫁木王子,你别欺人太甚了,你想要我们小姐怎么赔偿你啊,那是比武,人人可以参选,凭什么要赔偿啊。”
回雪一说完,晚清接了她的话:“而且,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那凤皇令究竟是真是假,还真令人怀疑?再一个你为何会有凤皇令,那凤皇教与你有什么干系?”
主仆二人一人一番话,说得稼木萧遥的脸色暗沉,瞳仁慑寒,在晚清与回雪的脸上来回的扫视,最后噗哧一声笑了,柔媚的开口:“你们两个当真好笑,本王子既说了拿出凤皇令,又怎么会有假的呢?如果是假的,本王又岂会恼羞成怒要你赔偿呢,我说了若是晚清嫁与我,自家人我就不会计较这件事。”
稼木萧遥并没有进屋,就依在窗棱上与晚清说话,姿态肆然轻悠,十分的自在。
晚清知道不能再让这家伙一直待在这里,若是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想着脸色隐暗下来,沉声开口:“我现在是汉成王府的世子妃,一个有夫之妇,你还是别打这个念头了。”
“即便那傻子一辈子不进房间,你也不理会吗?”
稼木萧遥话音一落,陡的听到暗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穿云破空凌厉而至,眨眼即至,稼木萧遥身形一偏,陡的让了开来,只见那飞拭而来的竟是一片柳叶,凌厉之气竟不比一件暗器差,就在方才自已站的位置上,那柳叶完好的插进了石缝中,可见那暗处的人身手是何等的厉害,如此一想,再无心逗留,招呼了晚清一声。
“晚清,后会有期。”
一声落,便跃身而起,直向那发送暗器的方向而去,他倒要会会究竟是什么人,有这等的好身手,倒是他不知道的。
暗夜中,前面一道飘然轻忽如鬼魅的身影,后面一道紧追不舍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在屋檐下滑行而过,穿屋过桥,越柳过亭,眨眼便出了汉成王府,又奔出去一段路程,行到一座圆形的拱桥上,前面的身影陡的收手停住了,随意的走到一侧的桥栏上,靠在一边等候着,抬首望天,可惜天上没有月亮,满天繁星,闪烁耀眼。
后面紧追不舍的稼木萧遥已落到桥的另一边,桃花眼眸轻逸的眯起来,慑人的冷光射向那靠在桥栏边的人。
只见他一袭白色的锦袍,无一丝杂物,通透无比,一头墨发用丝带束起,垂落在身后,那丝条在暗夜的冷风中吹拂,飘飘欲然,似乎随时欲远去。
只可惜看不到这人的面容,单看他背后的身姿,便知道是极出色的,而且身手绝对是顶尖的,他究竟是何人?稼木萧遥想着,沉声开口:“阁下是何人?为何坏我好事?”
桥上的人绵软清醇的声音响起来:“何来阁下的好事,今夜爷本欲和佳人一会,却被阁下坏了好事,究竟是谁坏了谁的好事?”
这人连说话的声音也极好听,稼木萧遥猜测着,他究竟是谁,心里如此想着,脚下不由近了两步,沉声追问:“你究竟是何人?”
桥上的人缓缓回身,可惜却蒙了一张白色的布巾,只露出一双精亮深邃的眼瞳,不过稼木萧遥可看出,他的眼瞳中隐藏着深沉的怒意,正冷冷的瞪视着他,似乎真的为他坏了他的好事,而恼着,不过稼木萧遥倒不至于怕他。
“什么玩意儿,竟然蒙着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前面的白色身影,幽然的叹息一声:“爷比不得阁下的厚脸皮,做这种事,自然要遮掩着一些,若不然这脸还要不要了?”
此言一起,那稼木萧遥便知道眼前的人骂他是不要脸的人,一想到这,怒火顿起,本来被坏了好事,就够恼心的了,现在竟然还被骂,怎不恼怒,当下身形一纵,便跃到半空,手一扬,一道蓝玄之气耀出来,直击向对面的人,只见那人,明明动得极慢,可就在他的玄气快击到他的时候,翩然悠远的闪开了,而他的玄气击到了对面的桥栏,只听轰的一声响,一侧桥柱倒蹋了,掉进河里,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