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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桑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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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快尝尝大仙人新酿的酒,猜猜是什么酿的……”男子轻快爽朗的声音,飘飘忽忽的。

    眼前又是那个雾气缭绕的山巅,是白日午后的样子,一个墨绿衣袍的男子正端着一盏酒,欣赏杯中流转的酒色,同对面一样衣袂飘飘的白衣男子对酒谈笑风生,远处悬崖边上,一个浅绿色衣裙的少女坐在崖边,双脚在云里轻巧的踢着,对这万丈悬崖毫不在意,就像坐在舒缓清澈的小溪流旁,听到男子的声音,灵动的一回眸,乌发没有修饰,遮住了女子的侧脸,又藏在云雾里,看不真切。

    女子回应男子:“才不要呢,你又逗我喝酒,我不要……我可忘不了你喝醉了酒的样子,真是没有风度!”说罢,女子俏皮的一转身继续看天边的景色。

    “嘿嘿,霆,你看我这妹妹是不是也很是可爱?”绿衣男子别有深意的跟白衣男子碰了碰杯,低声说道。

    “哥!你怎么回事儿啊!”绿衣少女又气又羞的转身说道,也不知道她怎么听见的。

    “这怎么可以玩笑!”白衣男子一拂衣袖。

    “好好好……是我不对,这酒是果味儿的,不醉人的,你来喝吗?”绿衣男子朝着山崖边喊道。

    “留着你自己喝吧!看你现原形!”少女头也不回的说道。

    “哎呦!你看看,这小丫头,真是的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了,这个在人界怎么说?长兄如父啊——”墨绿衣袍的男子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尾音拖得长长的想让崖边的少女听见。

    可那边的少女却跟没听见一样,低头把弄着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一根笛子,把玩间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笛声引来了几只仙鹤,在少女头顶盘旋鸣叫。

    “这丫头……唉……姑娘有心事啦,也不跟哥哥说啦……”男子一半玩笑一半忧愁的说道,身边白衣男子忍俊不禁,绿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你想笑就笑嘛,还拿酒杯挡着……诶,你别说你这酒还真好喝,酸甜可口,想不到这桑葚果酿出的酒别有一番风味啊……干杯!干杯!”墨绿衣袍的男子对着白衣男子高高举杯道。

    “这次我酿酒,也发现了这果实的神奇,到底可能是有了灵气,从树到这果实都有一种清气环绕,酿出的酒自然也与其他不同”白衣男子的声音温润如玉。

    “哈哈,还不是我的功劳,带上来这桑葚果,染了你这仙气好让你酿酒喝。”绿衣男子又添一杯,很是满意的样子。

    “不单单是染了仙气这么简单,我看这树,应会成仙。”白衣男子摆摆手,认真的说。

    “你是说,这树要成仙了?”叶莞感觉墨绿衣袍的男子手直指自己的眉心,自己好像是在偷窥中被发现了一样,想躲,却不知道往哪躲,那两人的身子也转向这边。

    白衣男子慢慢诉说着:“我那次猜测可能会有有灵性的结果,只是这树确实特别,时日不多就结成了自己的内核,虽形貌无甚多变化,但已经同我这种的众多药草鲜花竹林截然不同,不单单是仙草、灵药,有了内核,就有了灵魂所在,这是真正要成仙姿啊。”

    “哈哈,都是因为是我带上来的缘故吧!让我好生看看!”说着二人从远处缓缓从远处靠近过来。

    薄雾后,两人的面容越发清晰,这时,一声鸟叫把叶莞从梦里拽了出来。

    臭鸟,这才半夜,就扰人清梦。叶莞想着,窗外竟又传来两声“嘎——嘎——”的声音。

    ……真是讨厌……

    叶莞起身把窗子打开,看外面的景色。越是靠近中秋,月亮越是明亮,像银盘一样嵌在暗夜幽深的幕布上,洒进叶莞的梳妆台上,还有少女轻愁的脸上。

    又是这个梦啊,总是感觉很熟悉又说不出哪里熟悉,明明今天有机会看看梦里的人,又被这臭鸟打断,唉……

    叶莞趴在桌子上,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个什么滋味。

    夜渐渐深了,伏在桌上的少女又沉沉睡去了,窗外风轻云淡。

    第二天清晨。

    叶莞顶着眼下面两条黑色的毛毛虫,手托着下巴在柜台打瞌睡,肩膀也因为在窗边桌子上睡着了而有些酸痛。突然,正困着呢,鼻子突然觉得有东西在前面来回动,痒的不行。

    “阿嚏——”叶莞这一个喷嚏把自己震的不轻,头一仰差点翻过去。

    “哈哈哈哈!你看她,好蠢!”臭阿财的声音,笑得猖狂的不行。

    “哈哈哈哈!叶姨流鼻涕咯!”小屁孩的声音。

    叶莞揉揉眼,一手一个,提着恶作剧二人的耳朵,左边是阿财,右边是小南。

    “我蠢?”叶莞向左边回头,瞪眼道。

    “什么叶姨,叫姐姐~懂不懂!小屁孩儿~”叶莞把头转向右边,再瞪。

    两人疼的嗷嗷直叫,叶莞把手一松,甩了几下,大吼一声:“干活去!”

    一声刚起,正对上清早刚踏进门的高凌云,待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佯装镇定的拖着自己的大箱子还有高奶奶进来了。

    阿财看这二人来,又是热情的迎上去:“客官~我们这儿不住店~您看您喝什么酒?”

    还未等高凌云开口,叶莞温柔的扶过高奶奶,一边回头对阿财说:“高先生是新来的账房,忙你的去。”

    阿财摸摸后脑勺,也不尴尬,笑着说:“那你就在我隔壁房间住了?欢迎高小哥,高奶奶好~”

    高奶奶虽被叶莞扶着,却一直对着阿财笑得一脸慈祥。

    唉……

    叶莞安顿好高凌云之后,突然想起昨夜梦里仙人喝桑葚酒,想起自己酿的酒也应该好了,虽然那妖孽不催,其实自己也想尝尝滋味。

    想着想着,叶莞走到了酒窖,远远看见自己酿的那坛子酒,一路小跑过去,心里满是期待。叶莞小心翼翼的揭开上面的封盖,想象着梦中仙人口中酸甜的滋味,陶醉的在坛边轻嗅。

    “噗,咳咳……什么味儿啊!”想象中清甜的味道被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所取代,根据叶老爹的心得笔记来看,这酒——应该是酿坏了。

    叶莞看着里面黄黄的不均匀的色泽,算是彻底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