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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慢走嘞!”
太阳已经渐渐沉入山间,清水镇傍晚的街安静又乖巧,清水河两岸又亮起片片灯火。桑晚酒馆内,俊俏的黑衣少年依然充满活力的送走一位位归家的客人后,落下了酒旗。看见柜台处,叶莞还在出身的看着自己的手,神情哀怨。
“嘿!老板娘!”黑衣少年倏地拍了一下少女眼前的桌子,“掌风”翻了一下少女额前的碎发,桌子上的金叶子跳起来,又落到台面上。没想到,这次这姑娘到不似以往,吓得叽哇乱叫,而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
阿财自己讨了个没趣,把肩上白巾往旁边一搭:“至于吗,你现在又不差这一个钱儿,真是的,长吁短叹一整天了……看你这吝啬鬼样儿……”
叶莞瞥了阿财一眼,又哀叹了一声:“唉……你不懂,知道什么叫挫败吗?我这第一次酿酒就酿成这样,还好意思开酒馆儿……年轻人啊……真是不懂这沧桑的心境。”
“嘁——年轻人,第一次嘛,才允许不成功……你想的倒美,都一次成功,怎么可能嘛。”阿财倒上一杯茶,推到叶莞面前:“来,喝口水——我看啊,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啊,你怕这金叶子的主人吧~老是看你跟罗……公子斗气,也没见你什么时候赢过。”
叶莞眼神往阿财方向一斜:“去去去,不懂别乱说话,去叫高先生高奶奶准备吃饭了。”
阿财头一歪,一拍白巾,再一个潇洒起身:“去就去,还不让说实话了,切,吝啬鬼~”说着长腿一迈,朝着后院去了。
“我倒是觉得人家阿财公子说的在理,这才第一次,怕什么。来尝尝我今天炒的木耳肉片,多香啊!”玉娘端着菜走了出来,也安慰叶莞。
“什么嘛……我是在想我连个补救机会都没了,这桑葚果早就过了时候,我想再做,就指着明年了……那我还不被那妖孽笑话一年?”叶莞拿着金叶子,放在左眼前左右翻转瞪着看了又看。
“我看罗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你看他对女孩子都挺温和有礼的。”玉娘边盛饭,边耐心劝导叶莞。
被刚才后院拐回来的阿财听见后,“噗呲”一笑,一屁股坐在叶莞旁边,用胳膊肘一扛叶莞,说道:“我们老板娘那哪是女孩子啊,也就是个女——的。人家罗公子有度量不也得看人?”
叶莞强忍着对阿财一顿痛打的想法,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着。
“娘!你看叶姨的这里,一动一动的哈。”小南跑到叶莞旁边,伸着小手摸着叶莞的太阳穴,叶莞痛苦的扶额。
……小屁孩儿……
高凌云扶着奶奶也坐到桌上,给奶奶盛好饭菜才坐下,两个人跟这桌上打打闹闹的气氛很是不搭调,吃饭时相当的沉默又优雅,一声不吭细嚼慢咽。独自形成一种清高又自得的屏障。看的叶莞深深地被他们折服倾倒。
“叶姨,你掉饭啦!”耳边一声巨吼震得叶莞脑子晕乎乎的。
“嘘——吃饭哈。”叶莞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小南嘴唇前,不顾小南阻拦夹了一大筷子青菜,往小南碗里一放,:“乖哈,变聪明吼~”然后慈爱的摸了摸小南的头,继续低头吃饭想事情,争取安静的同那爷孙二人一样。
“叶姨,你是不是小时候没有吃过青菜啊?”小南好死不死又接一句。
“噗——”阿财笑得乱七八糟的。
“吱哟——”那人回来了……不抬头不抬头……
罗祁推开桑晚的门,就看到这样一种画面:左侧是一位斯文书生安静的在吃饭,一位端庄的老妪在安静的吃饭,右侧玉娘吃的小家碧玉,也不发出声响,黑衣少年也没发出声音,不过看那样子在憋笑,然后是叶莞,头埋进脖子,吃的竟然也默无声息,唯一有声音的就是小南,嘴里嘀嘀咕咕发出各种声音。
叶莞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罗祁回来了,不想抬头索性继续埋头苦干。
高凌云倒是放下碗筷,站起身,对着罗祁一拱手,以示礼节:“罗兄好,在下高凌云。”
罗祁上下看了高凌云一眼,嘴角一勾走至桌前:“高兄好,在下罗祁。”又转身对玉娘温顺有礼的微笑一下示意,然后又对上阿财笑得要翻过去的样子,打趣道:“阿兄?”
阿财笑得更加花枝乱颤。
说罢,罗祁往叶莞的对面空位一坐,也不盛饭,就死死盯着叶莞。叶莞感受到了一种灼热的感觉,烧的自己头皮发麻,不得已抬起头,干干地冲着罗祁笑了一下,:“回来了哈!酒在厨房呢哈。”
继续吃饭……没有人说话……
整个晚饭就在这样一种奇妙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了。饭后,叶莞帮着玉娘收拾碗筷,二人一同去厨房整理,高凌云把奶奶搀扶回房。
厨房内,玉娘正在把月饼放在模子里加工,叶莞在旁边搅拌着豆沙馅儿,时不时还偷偷尝一口。
“娘,这个明天就可以吃了,对吧?”小南拿起一个刻好的,放在鼻子旁边嗅着。
“对,明天就是中秋节啦~我们大家一起过,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漂亮姐姐也要变成新娘子咯!”玉娘边回答,边把小南手中的月饼放回原处。
“我也想娶漂亮姐姐!”小南看着夜空中的月亮,蹦跶的欢脱的很。
叶莞轻轻捏住小南的鼻子:“嘿,你这么小,就想娶漂亮姐姐了?昂?”
“嘿嘿,叶姨,你不也想娶漂亮媳妇吗?”小南也一只手捏住叶莞的鼻子,笑嘻嘻地说着。
“笨蛋小南,姐姐啊才不娶媳妇呢,男孩子才娶媳妇。只能说,姐姐要娶个漂亮相公!”叶莞松开捏小南的手,捣着手底下的红豆沙,念念有词。
“论漂亮,姐姐你是不是要娶罗哥哥?”一声诱惑万分的非常有磁性的成熟男声响起
“他确实漂亮哈……诶?罗祁,你这人怎么乱听别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