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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凌清韵打点妥当,碧兰已经带回一只精雕细刻的红漆木盒,凌清韵轻轻打开,里面的光芒好像能照亮整间屋子:金累丝贴翠凤型华胜,烧蓝扭珠桃型簪,镂空牡丹形红珊瑚钗……每一样都是那样精巧可人,那种难以言说的美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喜欢。难怪赵婉容这次敢违令给她女儿。
凌清韵合上盒子,冷声问道:“三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碧兰垂下眸子,回道:“三小姐被赵姨娘一顿训斥,才将头面交出来。”
凌清韵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这赵婉容倒是脑子转的快。抚平衣服上的一丝褶皱,转身迈步:“走吧,先去红妆阁。”
碧兰连忙跟上,顺手将柜子里的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拿出,说:“小姐莫急,外面天凉,还是先披一件斗篷吧,免得受凉,这秋老虎可是难防啊。”
凌清韵停住脚步,现在原地,看着碧兰关心的为自己系上带子,心中微动。
府外,马车早已备好,凌清韵看向后面的两辆马车,微微勾唇。
马车一路很是平稳,只有外面喧闹的人声不绝于耳,虽然时辰还早,但是碧兰还是催着车夫加快了速度。眼看快要到了,凌清韵突然唤碧兰入轿:“碧兰,你先将我的首饰去了,换上车里备用的那套。”
“小姐这是……”碧兰有些迟疑。
凌清韵浅笑:“这事,我自有打算。一会将这套首饰带上,别被人看见了。”
碧兰无奈,只好应了。
马车停在红妆阁外,拉车的马打了响鼻,凌清韵掀开帘子走了下来,在红妆阁前站定。绝色的容貌让周围路人频频侧目,碧兰连忙寻了面纱,给凌清韵戴上。
凌清韵看着乳白色带着几分梦幻的大门,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感觉,没错,这些都是老朋友比照现代的风格设计的,在一派古韵的街道里十分显眼,却又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
凌清韵笑笑,进了红妆阁。碧兰自觉站在门口,凌清韵刚一进去,摘下斗篷,还在算账的水色连忙放下手中笔,匆匆走向凌清韵,刚要行礼,凌清韵微微摆手,立刻不着痕迹的收起。
水色微微躬身,低声道:“小姐此次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凌清韵摇了摇头,说:“水色,你将今日的“红玉紫”“香腮雪”各拿一份给我,就用,我之前设计好的包装。”
水色应下后,便招了招手,一个清秀的小丫头小跑着过来:“玉儿,这是主子,可记下了?”
玉儿甜甜一笑,脆生生的叫了一声“主子!”
凌清韵眼中含笑,看着玉儿,看的玉儿脸颊泛红,才移开视线。再看看周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不由满意点头。
这时,水色已经拿着两个盒走来,白玉镂空的盒子,上面用了浮雕,微雕多种技法,还嵌着几粒赤色水晶,单单是盒子,就是难得的佳品。更不必说其中令京都妇人一掷千金,趋之若鹜的香腮雪,红玉紫了。毕竟,它们的名字可是在京都流传甚广。
凌清韵点了点头,后道:“水色,带我去后面厢房。”
水色叮咛了玉儿几句,便带着凌清韵向后方走去,凌清韵用眼神示意碧兰跟上。
进了厢房,凌清韵看向碧兰,碧兰连忙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凌清韵说:“碧兰,你现在将这些首饰给我戴上。”
碧兰压下心中的震惊,手指微抖的给凌清韵将美轮美奂的水晶首饰戴上。正要戴上面纱,却被凌清韵制止了。
临走前,凌清韵轻飘飘一眼扫过,水色瞬间心领神会。
上了马车,凌清韵才道:“我与红妆阁的主子有些交情,水色是我借她的人,这首饰可是她准备在阁里卖的东西,左右无事,今日去观柳三小姐的礼,便当给她先打个名声了。”
碧兰垂着眼,应了一声。主子愿意解释,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看的起你,不必计较细节。
凌清韵看了碧兰一眼,是聪明人,可以好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