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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心境上的问题,不是说提升就能提升的,上次有神盘里的老者亲自指导我,我还是用了好多天的时间,可这次如果我再用那么长的时间,那我手头的案子可能就要搁置了。
所以我在上楼的时候又道了一句:“我先休息一会儿,等着十一点以后了叫我,那会儿马路上的人应该就比较少了。”
回到楼上,我心里我还是很郁闷,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脑袋怎么这么不清楚,为什么做事这么欠考虑,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喝醉了酒,明明告诉自己要冷静,可脑子和嘴巴就是不听使唤。
回到楼上,我直接往床上一倒,就准备睡会儿。
不一会儿的功夫,徐若卉自己上来了,几个小家伙被她留在楼下,上楼之后,她轻轻地开门,发现我在躺着要睡,就要关门出去,我直接一翻身,拍了一下我的身边的床道:“若卉,来,陪我躺一会儿。”
徐若卉微微一笑,然后关上门直接在我旁边躺下了,她还主动把手伸到我的脖子下面,轻轻将我揽入怀中道:“累了,就睡会儿吧,别硬撑着。”
我的脑袋一瞬间真的放松了下去,接着我就真的睡着了。
这一睡我连晚饭都没吃,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就感觉额头被人亲了一下,醒来一看,我还在徐若卉的怀里,我顿时感觉有些别扭,反抱住徐若卉亲了一下道:“是不是该出发了。”
徐若卉瞥了我一眼道:“一点好听地都不会说。”
我搂着她亲了一口道:“这个比好听的实际。”
徐若卉推开我,让我收拾下准备下楼。
我们两个下了楼,梦梦就对着我和徐若卉道:“一男一女睡觉觉,羞羞羞……”
然后安安、康康,甚至竹谣也跟着起哄。
我老脸一红问梦梦:“笨兔子,谁教你的。”
在问梦梦的时候,我直接转头看向蔡邧,这屋子里,贠婺做不出这事儿,除了贠婺就剩下蔡邧一个了。
蔡邧赶紧摇头,然后拿着我的手机晃了晃道:“刚才你朋友徐铉打来电话了,你在楼上休息,所以兔子就替你接了,他问兔子你在干嘛,兔子说完,然后徐铉就教了兔子这些话。”
听蔡邧这么说,我也没有再和梦梦计较,就问梦梦,徐铉打电话过来干嘛。
梦梦说:“他让你自己回电话给他。”
我拿过手机瞪了梦梦一眼,徐若卉则是过来把梦梦拎到一边开始对其说教,徐若卉的话,那几个小家伙还是会听的。
没一会儿徐铉那边就接了电话,不等我开口,他第一句话就道:“初一,我送你的那句歌,梦梦唱给你听了吗,怎样?”
我苦笑了一声道:“少废话,赔钱,不对,赔符,你吓到了我。”
我和徐铉闲扯了几句,然后问他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徐铉道:“初一,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最近我在华北,趁着计划又去荞麦石碾那边画了一张‘天降’的符箓,所以之后我应该不会去荞麦石碾那边了,你记着在上昆仑之前,去把那神盘拿一下,我就不去了。”
我问徐铉是不是要接要什么大案子了。
徐铉道:“不会接大案子的,在上昆仑之前,我要做的事儿很简单,准备各种画符的材料,然后画各种上昆仑需要的符箓,其他的事儿,我是没工夫去做了。”
我问徐铉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毕竟我现在是西南分局的话事人,要找一些东西,我能让西南分局的人去找一下。
徐铉说,不用了,他那边都能搞的定,他有固定的向他提供材料的渠道,而且很稳定,路子也很广。
又说了一会儿徐铉又说:“对了,李神相的小师叔穹宇道人今天带着全部九鼎印的手绘版本过来,并交给了我!如果我不出意外,你和俊辉应该很快也能收到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那九鼎印先给徐铉,我十分能理解,徐铉是符箓师,那符印对他最有用,其次是王俊辉,最后才是我。
那些符印给了我,我也多半会封存起来,我自己慢慢研究很难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我还是等徐铉和王俊辉研究完后,再分享他们的成果好。
我们每个人各有所长,我没有必要拿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和别人比。
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儿。
又和徐铉说了一会儿,我们也就挂了电话。
这一个电话打下来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我们出门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四十多了。
蔡邧开车,我们花了二十分钟才到那个小贩摆摊的地方,停下车之后,我直接把木匣子竖放在地上,然后取出命理罗盘将其放在盒子的顶端。
当然我们来这里之前,已经通知有关部门,把这边的监控以检修的名义暂时停掉了。
我可不想自己施法的样子被拍下来。
见我放好罗盘后,神君忽然笑着道了一句:“我觉得大千龙神送你的盒子比‘鬯彧’宝剑更有用。”
我这边还没有施展术法,也是笑着贫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买椟还珠’的蠢人?”
神君道:“不是,那剑你不是留着了吗……”
不等神君继续说下去,我师父就在意识里提醒我:“初一,专心,还有你神君,初一现在心境有问题,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扰乱他的心神。”
神君道:“正因为他心境不稳,我才要扰乱他,如果不给他点阻碍,他在心境上永远得不到成长,初一太容易被人左右了。”
听神君这么说,我就不吭声了,而是专心捏动指诀开始寻找这周围的复杂气息中是否残留着那脏东西的命气。
这几天过去了,这里穿梭的行人很多,阴气和命气早就被冲乱了,要从这斑驳的命气中,找到那一丝可能已经散掉的命气,实在是有些难。
其实我可以直接到水果小贩的三轮车上找,那里受到的干扰肯定小,不过在那脏东西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我们往往能找到一些比命气更有价值的线索。
比如下水道口卡着的半截烧焦的黄纸。
能找到这黄纸,我也是顺着一股奇怪的气息找过去的。
这股气透着一股很强的阳气,这是深夜,正是阴气浓厚的时候,阳气过高,就是反常。
所以我就顺着那反常的阳气,找到了黄纸。
唯一可惜的是,这黄纸上没有留下什么命气,好像是被人刻意处理过似的。
我看了一会儿那黄纸就道:“这是符纸,很可能是把阴杯阳置的转阳符,那阴杯可能就是这附近才被转化为阳物的,这附近肯定还有线索,大家分散找找看。”
我们所有人散开,我这是继续留在原地感知周围的各种气,同时从斑驳的命气中,寻找我需要的类型。
过了很久所有人都回来了,大家都表示没有其他的发现,而我这边则是又有了进展,我在这斑驳的命气中找出两股命气,这两股命气都是非人类的命气。
我对这两股命气分别进行卜算,结果就发现,这两股命气的主人现在都不在阳间。
难道说,害人的脏东西现在已经被阴兵给缉拿归案了?
这事儿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把情况给所有人说了一下,蔡邧便道:“初一,要不要找个高手请城隍问一下,这些事儿可能城隍已经插手了。”
说起请城隍,我自然想起了王俊辉,他曾经请过城隍阴差帮我们抓鬼,当时的情况,我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我打电话给王俊辉,让他过来帮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此时我又想到一个人,就是前不久刚到西川的齐海洋,他是渡劫期的修士,请阴差,和城隍做个交流,应该可以做到吧?
所以我就对蔡邧说,让他把齐海洋叫来吧。
蔡邧问我:“现在就叫吗?”
我说,是。
这事儿宜早不宜晚,再拖下去,我感觉可能很快就要出现下一个受害者了。
蔡邧给齐海洋电话,用了两个小时齐海洋才从外地赶回来,而这两个小时里我们又在附近仔细检查了一遍,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齐海洋和齐欢到了这边看到我后,立刻对我行礼,他们两个对我都毕恭毕敬。
齐海洋是我爷爷曾经的搭档,也算是前辈,所以我没有在他面前摆架子,直接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就让他施法和城隍联系。
当然这期间,我们已经安排人在这里布置好了法坛,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好了。
齐海洋也没废话,深吸一口气,念了一会儿静心咒就开始起坛做法。
齐海洋的动作很快,那烛台上的火焰飞快上下蹿动起来,大概过了两分钟齐海洋就开始闭着眼自言自语。
又过了几分钟,齐海洋就睁眼散了法坛。
一切都结束后,齐海洋对我道:“阴差抓的鬼魂里面,没有最近害人的魂魄,而且阴差也在追查此事,他们也没有进展。”
阴差都查不到?这作案的脏东西还真是厉害啊!
不过我心里总是有一种感觉,就是我已经渐渐抓到关键点了,离案子的水落石出,只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