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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十五岁的武浩明白如果不能在意识中锤炼出那道轨迹,那么他将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他现在只能在劈开木墩后去观察和感知木材的去势,还不能做到提前掌握木墩或木块的轨迹,无法让自己能够拥有劈砍的提前量,就这一点区别,让他始终无法突破,不要小看这很小的差距,如果他能省去观察的时间,在三千多次的劈砍中可以为他节省很多时间。他不止一次的找爷爷请教,可是爷爷并不多讲只是让他自己去感悟!
武浩早上再一次尝试是否能完成任务,可惜又失败了,现在他坐在地上考虑如何才能锤炼出那道轨迹,他已经试过无数种方式,带给他的只有失败。武浩想起当初自己还想着用一年时间就做到,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三年,依然没有完成这项任务,自嘲的笑了笑!并且觉得自己当初想让爷爷提高高度,更加可笑!因为现在不用提高,自己已经和爷爷一样高了!
武浩刚想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寻思道:“等等,高度~~~高度!我修习的时候一直想尽办法让木块腾空的尽量高一些,好多给自己一点的时间,去观察和感知木块的轨迹,从来没有想着让自己去压缩空间,逼迫自己不要去想,既然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不如再去试试这种方法!”武浩心中想到这些后,立马起身想到就做。
他又挑选了一些木墩分散开来,站在其中一截木墩前面考虑要将他挑起到哪个高度,“就把腾空高度控制在胸部以下吧!”武浩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一下挑起木墩,三年来一直这样修习,他的气机能感知到木墩还没有到达他要出手的位置,所以他并没有睁眼,暂时放空所有心思。
就在木墩还差一个翻滚到达胸口时,他的意识中突然感应到一道意念如果此时撩出第一斧,劈分开的木块正好还能上升到胸口的位置,紧跟着劈下第二斧还可以再次劈开其中一块,将会非常完美的完成此次劈砍。几乎下意识的传递,意念带动血脉完成了所有动作。
而劈完这两斧,武浩并没有传送木块而是任由木块落地,他并没有睁眼,还要继续感悟刚才的感受,他知道刚才那道意念就是一直要感悟的轨迹,他感受到了轨迹是怎样呈现的,轨迹在他的意识中模糊的呈现出物体的大小形状,却清晰的演化出物体随后运行的势。
武浩睁开了双眼,暗想原来如此,刚才我用身体挑起木墩,血脉的供给带动了气机,气机外扩感知到外围波动,在意识中形成了模糊的意念,刚才正好放空所有心思和意念,使得这道模糊的意念突显了出来,虽然这道意念只模糊的形成木墩的大小轮廓,可是木墩的运动轨迹却能在意念里清晰的透漏出来。
木墩刚开始上升意念就能确定出手的最佳机会,那是因为木墩随后上升翻滚的轨迹都已经通过意念呈现了出来,那怕撩出那一斧,也是顺势而为,并未过多的破坏木墩的轨迹,当木墩在意念里被劈开后,其中一块最后翻滚向上就是在孕育新的轨迹,当新的轨迹出现在意识中,木块就要掉头向下,正是第二斧最佳的劈砍点,同样还是顺势而为!他甚至感觉这两斧所使用的力量,比以前劈出一斧用的力量都小,轨迹呈现给他的势,在所有劈砍的选择中,最佳的方法就是顺势而为。
武浩激动不已,三年了在这三年里他困惑过,迷茫过,甚至差点再次陷入执拗的困境中,但是他始终在坚持,没有一刻动摇过他能做到的信心,随着刚才的感悟,所有负面的情绪一扫而过,他知道他突破了,还是那种翻天覆地般的突破!
武浩仰天长啸,一舒心中抑郁,啸声震天,爷爷被惊动了,来到院外看到武浩的状况,明白他突破了自己,爷爷先是诧异然后吃惊最后他笑了,因为武浩用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要短很多很多,爷爷笑得更开心了,因为武浩在此年龄就能在意识中锤炼出轨迹规则的雏形,爷爷没有任何理由不开心,所以爷爷也伴随着啸声开怀大笑!
随着武浩啸声的结束,他意气风发的对爷爷喊道:“爷爷你看好了!”他单脚一蹬掠向旁边的木墩,挑起木墩横劈竖撩,随势而行!他没有传递木块,一直在不断地劈开分裂的木块,因为他只想在劈砍中感受那种顺势而为的流畅感。
“好!!!”爷爷大喊一声,抬脚把身边的一块木墩踢向武浩。武浩正愁劈砍的木块越来越小,感知到爷爷帮他送来了一截木墩,随即斧交右手,倒拖双刃斧,然后右脚回撤,闪身让过木墩,当木墩刚划过身际,武浩右手迅速上撩,现实和意识完美重合,借势劈开木墩,被劈开的木块被强力改变轨迹,但是冲劲儿未完,向上翻腾而去,此时武浩还有闲心单手挽个斧花,静等木块下落,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愉悦,随着木块下落下来,武浩又开始在极速中感悟轨迹的呈现,斧影霍霍,木块越劈越小,爷爷再传木墩,维持武浩的感悟。
就这样一老一少玩起了蹴鞠,只不过一个传递的是木墩,一个不是要接下来,反而不断地劈开劈散,武浩极端的尽兴儿,在感悟中不断地顺势借势,并不逆流而上,感觉血脉在自己的身体内都在欢腾流动。随着最后一个木墩的分解,武浩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微微发红的双臂,感觉到此时自己的全身都在发红,他体会到这是血脉顺畅想要极端爆发的体现,他没有想到意识的带动,还有这样的效果,毕竟刚才那么急促的劈砍,他不仅感觉不到疲惫,反而越发的舒畅和兴奋,并且体会到身体的血脉始终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力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压下血脉的躁动,来到爷爷的身边,双眼冒光的看着爷爷。
爷爷看着他不等他开口先说道:“好!好!!好!!!浩儿果然不负爷爷的期望,爷爷也没有想到你只用了三年不到竟能在意识中锤炼出规则雏形,了不起!”
武浩听到爷爷居然用了三个好和了不起来夸奖他,吓了一跳,这种评价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得到过!顿时有点小腼腆!
爷爷看着武浩局促的样子,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笑的武浩更是不好意思了!爷爷认真的盯着武浩看了半天,眼中透漏出高兴、惊喜、宽慰、还有那一丝丝的隐忧!各种神念百转千回,看到最后竟然双眼朦胧,泛出了一些水汽。
武浩吃惊的看着爷爷问道:“爷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没事~~~没事!爷爷这是高兴的!”爷爷抬头看天想要把即将流出的眼泪憋回去,片刻后爷爷继续说道:“浩儿,你很好!真的很好!爷爷为你感到骄傲。”武浩现在都不能说吃惊了,反而是震撼了!
爷爷不给武浩深思的机会,开始解惑:“浩儿肯定很疑惑爷爷今天为什么这样夸你?”见武浩点头继续道:“你可知世上有几人能在气机还没掌控的情况下,就在意识中锤炼出规则雏形?爷爷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几乎没有,但凡出现那在各个时代都是传说!爷爷这样训练你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锤炼出了意识规则那是意外,不出就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修习!其实爷爷根本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的修习出来,那个任务只是用来磨练你的一个幌子!你不止一次在失败后来找我,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好传授给你,我也是在修习了气机后才锤炼的规则!本想在你以后去武院修习出气机后,爷爷再用传承的方法帮你锤炼意识规则。不过你这么早的修习出来,有很多修习方法已经不适合你了!虽然都知道提前锤炼出意识规则雏形好,可是现在都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历代传说都走出了自己的路子,恐怕你也要自己摸索了!”
武浩听后一阵眩晕,没想到事情的结局竟然是这样,怎么能锤炼出意识中的规则雏形反而变成了意外!什么叫以后还要自己摸索着走自己的路?武浩这会儿深刻的体会到由喜到悲是多么得痛苦,他觉得如果自己没有锤炼出意识规则,然后爷爷再告诉他刚才那些话,那种由悲到喜的感受绝对比他现在的感受好很多!
武浩沮丧的问爷爷:“爷爷你刚才也说了,那个任务是个幌子!那还用再完成吗?”
“不用了!以你现在的能力,那个任务对你来说很简单了!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劈够每日的任务!”爷爷看了看武浩,又感觉自己今天由于太过激动好像有点失态,并且最后说的有点随性,并未照顾到武浩的感受。于是他又改口说道:“既然你已经能完成那个任务了,当初我也做出了承诺,等你十五岁,以后你要一个人进山爷爷不再阻拦你了!”
“哈哈~~~真的吗爷爷?我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好久!还有两天,两天以后我就能自己进山了!”武浩乍听之后,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毕竟能一个人进山了,只要狩猎到大型猛兽,他就能实现他的英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