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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若轩……”若轩带着犹如到这个世界初生一样的陌生,和淡淡的害怕重复着这三个字似乎很熟悉的字眼,而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第一眼看到的男人,亦是给予自己名字的男人,他是自己的至亲,这句话已然深深烙印进了她的心。
“你真的和她很像,特别是不笑的时候。”寒水的表情清淡,但是对那与心中高度重合的容貌,已是无法移开视线,好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物品一般,他伸手轻抚着若轩的眉眼。
看着寒水如此的入神,对那个罗刹一般的男人,万般恐惧的黄有汝,已经偷偷摸摸的挪到门口,打算逃跑。
就在黄有汝的一只脚刚刚踏到门槛,寒水忽然清雅的一挥手,便是一根银针朝着黄有汝直刺而去,他连银针是何时射出的都没有发现,便是已然倒地死去,自然的闭着双目,倒地于门口那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奇特的安详。
云寒水挥出银针暗器,直插黄有汝头顶心,银针没入身体便是不见丝毫血迹的就把他杀死在了若轩的面前。
“……”若轩皱眉,却没有因为害怕而喊叫出声,只是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咬着自己的下唇。
“你不怕吗?”云寒水好奇的看向这个亲眼见到自己杀人,却没有因为恐惧而喊叫的女孩,更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怕……”若轩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恐惧,说一句话仿佛就是要用掉整个生命,“……可是……你不会杀我……”若轩初来到此处,自是像刚出生的婴儿般干净,但是六岁的她,已经明白死亡的含义了。
“哦?你那么肯定?”寒水此时很想知道,这个女孩会给自己如何有趣的答案,他杀人无数,女孩这样的反应,却真的是他第一次见到。
“……肯定……因为……是你救了我……”若轩努力的让自己的话说的清楚,让声音不至于颤抖。
“呵呵呵呵,你是个聪明的丫头,你记住,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我云寒水都可以给你!”天生带着清冷的男人,便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扔给了若轩了一个纸袋,“把衣服换了,我们乘夜离开。”
“知道了。”若轩听话的打开了纸袋,把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六岁的她看着那繁琐的衣裙,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
古装可不像现代的衣服,就是三个洞,随便一套就行,古装里面的配件腰带繁杂的很,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孩子来说,确实是很有难度的。
寒水本是在搜寻黄有汝房间里的各种药剂的,可是收拾的差不多的他,居然发现半响若轩都没有把衣服穿上。
“你在做什么?”寒水有些不满的蹙眉。
“我……我不会穿……”若轩看着那件衣服,满心的纠结。
“不会穿就早说。”说着寒水也不顾别的了,直接上来,就帮若轩把衣服衣服脱了,然后把新衣服换了上去,似是怕触碰到若轩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吧,他的动作显得格外的温柔和小心,“看来失忆也是有坏处的呢,忘记了被灭满门的痛楚,却要一切都从头学起。”
“……被灭满门……”这四个字让若轩一惊,她记得她在昏迷前嗅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她记得她当时只感觉到痛,那么说那个时候……
“等你长大,我再告诉你。”寒水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道。
“谢谢你,大哥哥,你是个好人。”若轩眨巴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男人,这个救命恩人,不自觉的便是把恐惧丢掉,说出了那样的话来。
“谢谢!?好人!?”寒水听到这两个词竟是哑然失笑,“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谢谢,说我是好人的人,听惯了别人叫我银罗刹,魔鬼,阎罗,偶尔听到这两个词感觉也不错。”
“大哥哥是好人,因为大哥哥救了我,大哥哥会杀人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对不对?”现在的若轩依旧很单纯,六岁的孩子白纸一般。
“我讨厌那两个词,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让任何人说出口,好人就是要被欺负的命。”寒水显然对好人这个词汇很不感冒,初听新鲜,但是品味起来让他感觉很违背自己的人生道路,“以后别叫我大哥哥,叫我名字,我叫云寒水,你叫我水就好。”
寒水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帮若轩穿好了衣衫,一身水蓝色的衣裙,显得若轩,也清冷了起来。
“可是……”若轩想说什么,毕竟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好像年龄相差呢,叫名字真的可以吗?
“没有可是,我喜欢听你叫我水。”寒水一句话就把若轩的可是堵了回去,他丝毫都不觉得年龄是差距。
那一年云寒水二十二岁,泠若轩六岁,两个人自相遇后,便开始结伴而行。
在夜色下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在小巷中穿梭,忽然在黑暗中一支飞镖朝着毫无警觉的小女孩射了过来。
“乒!”一声铁器相击的清脆声,男人轻而易举的用手里的长剑挡下了那支飞镖,“……”女孩一惊,害怕的拉住了男人的衣角。
男人不动声色却已是护住了女孩,“摩罗业,出来!”
“寒水少主,这个孩子似乎是泠家的人吧!”黑暗中一个带着鬼面具的男人从巷子口闪身而入。
“是又如何,你要以此作为对我挑衅的理由吗?我不介意多解决掉一条人命!”寒水依旧的素雅和清冷,不但没有显得他软弱可欺,反而是更加的阴冷,在话语中更是充斥了对生命的亵渎。
“属下并没有要和少主挑衅的意思,只是主上下达的命令是灭口,杀了泠家全家上下七十二口,若是少主无法一丝不苟的完成主上的任务,那么属下不介意替少主善后!”摩罗业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愤怒,还有那种不甘在下的傲气。
若轩无法弄明白寒水和那个叫摩罗业的男人在说什么,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在争执,而且争执的内容与自己有关,或者说是和自己的命有关,她刚才清楚的看到若是没有寒水,那支飞镖必定会立刻要了自己的命。
“义父下达的任务内容,我会不清楚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干涉我的行动?等到事情办完义父那里我自会回去禀明,但是如果你打算插手此事教我办事的话,明天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摩罗业这个人了!”比起摩罗业某种恶狠狠的感觉,寒水的清淡,反而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啧!”摩罗业面具下的眉头一皱,一脸的痛恨,双手更是紧紧握拳,多么想就在这里把这个,靠着主上赏识当上少主的混蛋给解决了,可是始终没有出手“少主您如此,就不怕主上怪罪吗?”带着责问的话语里有着一些激动的颤抖。
“怪罪!?呵呵,摩罗业你是否太高看自己了呢?你认为一个人大人物身侧,仅仅在一群狗中死了一只走狗,他会因此责怪自己的亲子吗?”不论寒水表面看起来多清淡,多绅士,声线有多柔和,依旧遮盖不了他语句里的恶毒,对他人的践踏和鄙视。
“少主您说话可别太过分了,不然摩罗业未必不会以下犯上!若是摩罗业可以赢得了你,按照云欢殿的规矩,主上也是不会惩罚的!”摩罗业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可能忍受的聊寒水如此的贬低呢。
“哼,有趣,那你不如就记住今天的羞辱,留到下次殿试好好的讨回吧,现在就麻烦你做一条听话的狗,好狗不挡道滚开!”寒水说着已是不管面前男人有多少愤怒了,直接伸手牵起若轩,就朝着摩罗业的身边走去。
这条小巷本就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并行,摩罗业本是咬牙切齿的已经让开了一条路,让寒水牵着若轩走过,就在若轩和摩罗业擦身而过之际,若轩眼前划过一道银光。
摩罗业竟是依旧没有乖乖让开,吃了亏便是想要从暗地里讨回,故意先让开让寒水松懈才动手,却不想他的暗器还未离手,便是已经被寒水更快的剑加上一股内力而震飞 ,摩罗业没有预料到的虎口也震裂,流出了血丝,而脸上鬼怪的面具也在瞬间裂开了,似是被一道锋利的气劲直接割开的。
寒水的长剑此时就架在摩罗业的脖子上,对着那张长着一条从额角一直通过眼睛延伸到下巴丑陋疤痕的脸,沉冷的道:“这一次只是震飞你的暗器,撕裂你的面具,要是下一次你再敢对我或者若轩出手,那下一次我必定会断你云欢殿暗器之王引以为豪的双臂!”
“属下不敢……”摩罗业被寒水用剑和内力抵在墙头竟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他心里不论此时多么的波涛汹涌,想要命就必须冷静下来,因为他清楚寒水的个性,无论他表面多么的沉稳、冷静,他下手是从来不会留手的。
“摩罗业,我再对你说一次,这个孩子叫泠若轩,从今天开始她是我云寒水要保的女人,任何人想要动她一根汗毛,就要问过我云寒水手里的剑,就算那个人是干爹,我云寒水依旧不惜和整个云欢殿作对!”寒水双目紧紧的瞪视着摩罗业,他是在示|威,也是在传达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