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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们患了瘟疫之所以没有治是因为鼠妖还存在,只要有一丝的气息,瘟疫就会继续复发,现在千万的鼠妖都没了,他们也好安心治病了。
上千弟子都活了过来,和其他长老纷纷踏出了碧落关,只有古心和师徒几人留下。
“师父,你把那些老鼠吹向哪里了?”绿提眨巴着眼睛,满脸疑问。
温华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全掉进河里了吧。”
就算没有掉进河里,也是从哪里来的,就往哪里去。想来他的风吹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只要老鼠从半空掉下来,就会拐一个弯被吹走。
气得胖老鼠王吹胡子瞪眼的。
“你们该走了,我替和孩子接骨,需耗用许多灵气,我怕你们在这里会受印象。”
古心一本正经道,他这样说一般原因是怕受影响,另一半原因是觉着子弗的体质很特殊,倒不像是普通人。
温华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先前就给子弗下了封印,一般人是察觉不出来的,黑狼……是个意外。
他之所以来凡间便是为了尚存在的魔族血统的人。
他把两个魔族后代带在身边,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除了碧落关,绿提就觉得没有地方可去了,其他人都会御剑飞行,但她不会啊,她只会小小的隐身术,而且只要法术高些的人就会看到。
“师父,你教我御剑术好不好,你看蜀山这么大,走上一圈都需要一天的时间。”
绿提又开始可怜兮兮地瞪着杏眸,希望有一天温华会心软。不知为什么,温华就是不肯教她法术。
温华抿了抿唇,“你资质尚浅,暂时先不学。”
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绿提才不会去相信。
温华表示很无奈,他不能去教绿提法术,万一菩提蕴含的力量在她体内爆发,加上天生的魔性,难保她有一天不会误入歧途。
而子弗不一样,他虽然是魔族的人,但学得法术再好,也比不上修为几万年的他。
“谁说我资质不好的,你今天就叫我一点点,我若是能学会,你必须教我法术。”
绿提咬着嘴唇道,她就不信了,温华铁石心肠不教她法术。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学不会,以后就不准休息任何法术。”温华眯起眼睛笑了一会。
绿提心虚地点头,她的资质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确实很差很差,背个书都背不进去,别说是学习御剑术了。
温华已容不得她多想,很快就从袖囊中掏出一把桃木剑,轻巧站了上去,他道:“给你三次机会,你能站稳我就教。”
对于初学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在剑上站稳脚,因为飞行的话只需要靠内力飞行。
绿提惶惶地走过去,刚抬起脚就发现自己在抖,她刚伸出一只脚,便踩空跌了下去。
“第一次。”
漠然的声音打破她的理智,第二次她气急,飞快地奔了上去,却因重心不稳,又跌了去。
“第二次。”
紧张的绿提没有听出温华声音中的异样。
最后一次了,她很小心很小心,甚至想起一些诗经,让自己的心境静了下来,又念了一遍,双眸平静如水,静静地跨出一只脚。
站稳了。
她又抬上另一只脚,脚尖刚着剑,却因远处生来一阵凉风,双手不平稳,在空中乱挥,跌下之际被温华扶住。
“第三次,结束。”温华淡淡道,寒星般的眼睛透着凉意。
绿提乍一恍惚,刚才怎么会起风呢,她怀疑地看向自己师父,却没有察觉出一丝异色,最终只能暗叹是自己的命运不济。
温华在绿提叹气的时候有些无奈,就在绿提要站稳的时候,他生了一阵风,这才让她掉下来。这孩子资质虽然不好,但是很用心,只要心静下来,做什么事都能应手。
只是他不能让她学法术,所以才使了一个小招,索性单纯善良的绿提只是怀疑,没有道明。
温华后来仍然是心怀愧疚,所以对绿提相对好一些。
傍晚时分,蜀山的其他长老设宴款待他们,也就谈及了过世的掌门。
蜀山掌门是因魔族人才牺牲的,所以大家谈及这个时又把魔族批判一番,温华笑得很是僵硬,他觉得这种场合自己应该少去。
与其在这里和别人高谈阔论,还不如陪着徒弟下下棋,弹弹琴呢。
他现在的性子越来越不如从前了。追求的东西开始多了。
比如刚开始想要子弗好起来,现在又觉得师徒三人可以遨游天下才是件最好不过的事情。
但这个想法太过愚昧,子弗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和他们遨游天下。
温华自嘲笑笑,他要把子弗的事情处理好,因他个性偏激,如果自己不去引导他,很有可能因为得不到王位而魔性大发,和一些妖魔混在一起。
处理好子弗的事情,他便又要其他的愿望, 比如小绿提啊,她今天有没有调皮捣蛋,或者做没做坏事,有没有对别人乱下诅咒。
在乎的事情多了,人就变得不自在,温华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却无法弥补。他归咎于自己万年前,如若没有发发慈悲,让绿里复活,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琐事?
答案没有谁知道,或许他不为这个事情烦恼,又为其他的事情困扰呢。
“仙尊来我大蜀山是蓬荜生辉,日后定能发扬壮大,我作为待任掌门,先干为敬。”
一个身着青袍的中年人站起身子,嘴角的胡须沾了些酒,温华被绿提捅了捅胳膊,方反应过来,略歉意道:“说哪里的话,蜀山能容下我的两个劣徒,温某感激涕零。”
众长老笑着,待任掌门打趣道:“仙尊这是走神了,不知在想着谁吗?”
“想我那徒儿接骨的事情,也不知古心长老何时能把他带出来。”温华巧妙避过,免得他们胡乱猜测。
“仙尊太急了,我这不把你那宝贝徒弟带出来了吗?”
古心领着子弗款款来到温华身边,“你来看看我这接骨术如何?”
闻言,子弗缓缓伸出右手,举起了桌子上的酒盏,恭谨道:“师父,我敬您。”
“你也应敬古心长老。”温华浅浅应着。
古心听此,发出爽朗的笑声,拍拍子弗的后背,“这小子,我喜欢,根基虽不中,但品行不错。”
“长老过奖了。”子弗微微颔首,他在宫中的礼仪学得再通不过了。
众人目光都集聚在子弗身上,绿提整个心思都扑到了吃上,也就没多大在意,只是无心道:“那大师兄,你的手可以拿剑吗?”
子弗听了,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他垂下眼眸,“拿剑当然可以,只是不能用。”
虽然接骨,也只能拿一些小物件,理理日常生活罢了。
“多亏了古心长老,我才重获手臂,不能用剑没关系,我还有左手!”
少年铿锵有力的话回荡在大殿里,久久余音绕梁。
宴会结束,安排了住宿,子弗应为蜀山弟子,所以同人睡在一起。
而绿提,她因自己没有办法学到法术而感到不满,即便是蜀山弟子又怎样?不仅没学到法术,还把自由给卖了。
因此,她同温华一样,以贵客的身份被留在蜀山,待遇也就不同了。
蜀山弟子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刮风下雨从不间断。子弗虽然初来乍到,却没有一点的松懈。
一月很快就过去了,月末容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子弗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和别人一起比剑的,但其他人都说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不要再练了。
子弗好不到合适的人选,便来到招待阁,找他的师妹玩耍。
绿提一个月里没做什么事情,也就做做饭,和师父说说话,她自己都觉着自己要发霉了。
“师父还是不肯教你法术吗,要不我帮你劝劝他?”
子弗颇为同情,他自从学习一段时间,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便需要温华亲自授课。
“不肯啊,大混蛋,一定是怕我学习法术后比他厉害,所以才不肯教。”绿提把手中的花丢掉,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别这样说师父,他人那么好,很多人都敬重他。”
语毕,有个人施施然向他们走来,而绿提还跟没发现似的说着:“大混蛋呀大混蛋,不肯教我法术的大混蛋。”
“咳咳,谁是大混蛋?”温华轻咳一声。
“我师父啊……”绿提抬眼看去,温华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师父你来得可真巧,我正……我正想跟你说呢,大师兄是个大混蛋……”
她的小脑瓜转得飞快,很快就分析到大师兄和师父哪个更可怕些……所以,还是出卖了大师兄。
子弗在温华浓浓的笑意下扯了嘴角,也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本来我还想教某人剑术的呢……既然是混蛋,那人肯定不愿意被混蛋教。”
“大师兄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呢,我只是和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你人最好了,怎么会是混蛋。”说话间拿眼看着温华。
温华面不改色,“今天子弗休息,我本想带着你们去开开眼界,既然是大混蛋……你也肯定不愿意被混蛋带去。”
绿提苦着小脸,到底该说谁是好呢,师父有的时候严谨,有的时候温和,她可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说大混蛋的时候一定要小声些……
这时,一直仙鹤飞来,简单地通报了事情。
温华听闻后,口吻透着憾意,对两个小徒弟说:“今日是个不错的好时机,守护兽破壳而出,幸运的话可以挑个好的带在身边。”
“守护兽,不是只有资深的弟子才配拥有吗,为什么我们也可以去挑选?”
子弗微微一怔,但见温华并没有打算告诉他原因,便不再提问,拍了拍绿提的肩膀,脸上笑开了花:“臭丫头你真幸运,我们可以拥有守护兽了。”
绿提满是不屑,“守护兽是什么,比黑狼还要厉害吗?”
“去了就知道了。”温华静静地站在一侧,“没想到守护兽会这么快出来,我记得上次破壳而出还是万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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