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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了出来,在路上拦了一辆车,到了临永镇下车,第一个肯定要去饭馆啦!
我们进了一家湘菜馆,我先是喝了几杯水,让银色套装的女人爱吃什么点什么,谁知她看也不看一眼,说她随便吃些什么就好。
我接过菜单,点了些稍贵的菜,虽然有些肉痛,但还是忍痛点了下来,毕竟要好好招待这个救命恩人。
喝了些水,补充了稍许力气,我大脑开始活动了起来。
“女侠,能否告知我,你的大名,来日必当相报。”
看到她,我就好像是到了古代看到了武侠世界中的女侠,所以说出来的话都带点江湖武侠的气息。
“不必。”冷冷的回答,连脸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就告诉我嘛,拜托了。”我放低语气求她。
“北域南风。”
“啥?”我脑袋一脸问号,过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原来女侠的名字就叫北域南风呀。
“真有个性,简直是狂拽酷炫吊炸天,冷艳高贵接地气。”
她没有说话,我自来熟的介绍我自己,“我叫赵少玲。”
“哦。”她的声音冷冷的,如同她本人一样,清冷似雪。
她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脸若桃花娇艳,若不是脸上的那些清冷,定是个极品美人,估计看到她的人都会以为她是亚洲小姐。
那套银色的休闲套装穿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添加了女性少有的英气。
“我叫你南风可以吗?”我故意套近乎。
“随便。”
菜上来了,我率先开吃,哇塞,差点没有被我自己吓死,居然有一天我可以吃八碗饭。
南风像是在部队受过训练一样,吃饭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第一碗饭才吃到一半,她两碗饭就已经吃完,并且放下碗筷,拿出餐纸在擦拭嘴巴上的油渍。
我结完账之后,她转身走人,“你阴气太重,最好不要随便乱走,否则很容易招惹脏东西。”
“好的,谢谢。”我向她道谢,待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我才去找小诊所。
头上的血应该已经结痂,但是还是要处理一下,我到了小诊所,很快帮我处理好了,医生说我身体太虚,让我打两瓶点滴。
头还是晕晕的,我同意打点滴,遂坐在大堂里边看电视边打点滴,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韩剧,我看的哈切连连。
“啧啧,那具无头尸体还是没有人认领。”
意识迷迷糊糊间,听到周围有人在谈话。
听说有尸体,我立刻清醒,忙问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哪里有尸体,怎么回事,你说说吧。”我着急的问道。
大厅里有好几个病人躺在椅子上闲聊,听到我问他们,遂给我解释。
“还不是三天前户永高速的那场车祸,亡者家属都去认领了,只有一具尸体血肉迷糊,而且只有半边身子还没有头,那具尸体没有人认领。”
“三天前!现在是几号?”
“12号啊。”那位大叔答道。
我心里一惊,我居然在怨鬼的迷幻阵里过了三天,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
“那具尸体放在哪里?”
“在第一人民医院。”旁边一大妈插话。
“在户高镇还是在临永镇?”
打听到尸体就放在临永镇的第一人民医院,离这里没有多远,我让护士给我拔出针头,出门打了车就往第一人民医院去。
在车上,我坐立不安,真想插上翅膀飞过去,心里止不住的惶恐,我既怕是爸爸,又怕真的是他。
眼泪犹如开了匣的水龙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我强忍住自己不要哭出声,往好处想,万一当天我爸爸有事,和别人调了班也说不定。
到了医院,我迅速跑进去,问护士那具尸体在哪里,我要去看一下是不是我的家人。
护士带我去了地下室里的太平间,跟我说,这个人是一个男人,而且经过查询,是大巴车的司机。
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泪又盛满了眼眶,我强忍着不要掉下泪来。
护士带我下了一楼,给我交给看守太平间的老大爷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来就算是医院的人,也不愿意在太平间里多呆一会。
尸体被白色的布给盖上了,我伸出手掀开了布,一股腥膻的气味扑面而来,一具只有左半边尸体的无头男,尸体上面的血已经留干。
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脑子里一片迷蒙,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心里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我大哭特哭,毫不犹豫的放声大哭。
从此我就一个人在世上了,从此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从小我妈妈便死了,一直是爸爸把我拉扯大,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他从来都把好吃的留给我。
记得有一次,我赌气离家出走,我爸爸找了我好久好久,等找到我时,他的全身已经湿透,却把那份我最爱吃的汉堡鸡翅藏在怀中,那时我正是因为爸爸不给我买汉堡鸡翅才跟他赌气,殊不知当时爸爸是借的钱买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不读大学,就是因为想早点让爸爸过上好日子,却没有想到如今爸爸已经不在。
我的心里闪过惶恐,后悔内疚等多种情绪,一会想到爸爸不在,我该怎么办,一会想到没有早点让爸爸享福,是我的错,如果可以一命换一命的话,我宁愿是我来换我爸爸的性命。
“小姑娘,这是你的什么人?”
我抬起头,看见太平间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和一个中年妇女,在他们俩后面是一个警察跟着,说话的正是那位中年妇女。
“我爸爸。”我虽然疑惑,却还是哽咽的回答。
中年妇女的脸色变了,朝着我爸爸的尸体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他在外面有小三,没有想到连野种都这么大了。”
我站起来,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不准你侮辱我爸爸。”
“我不止侮辱,我还打你。”中年妇人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我头皮一阵痛。
我不甘示弱,手脚并用,使劲踢她,旁边的警察和小伙上来把我们俩分开。
“呸,野种。”中年妇人朝我吐了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