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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回 不该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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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了大约有十几个男人,为首的男人赤裸上身,胸膛那里纹了一条很大的龙,脖子上有拇指那么大的黄金挂在脖子上垂到了肚脐眼上,这是我见过第一位财大气粗,并且如此炫耀的人。

    我不禁失神想了想,他那条项链少说也有十二二十万吧,就这么大咧咧的带着,真是暴发户啊!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财迷。

    白苏佳偷偷用身子撞了我一下,眼睛里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那些男人也走了过来,我看看这些男人,心里倏然紧张了起来。

    看这些人的装扮,和走路的姿势我已经猜到应该是在道上混的,我和白苏佳的家庭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普通人,怎么会得罪这些道上的人。

    为首的男人对着我们“啧啧”一声,眼中似乎有着惋惜,有着异样的兴奋,他挥了挥手,后面两个双眼凹进去,瘦骨嶙峋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了针筒出来。

    我害怕的往里缩,可怎么也缩不进去,看到针筒,我大约猜到他们要干什么了。

    那两个男人一步步向我们靠近,每靠近一步,我心中的绝望更甚一分,从脚底升起的寒意直冲脑门,全身瑟瑟发抖。

    “你们要干什么?”冷汗犹如黄豆般大小往下落,我紧紧咬住下嘴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哭出来。

    这些男人笑了,为首的男人更是笑的得意,“让你们尝尝飞上云霄的快乐滋味啊!”

    他的话犹如判官的生死薄一样,就一句话将我打下了无限深渊,修罗炼狱,我似乎能看到我将要忍受世界最痛苦的折磨,烈火焚烧生不如死。

    我的身子绷的紧紧的,眼神几近呆滞,本来我是极爱哭的,今天遇到这种事,我倒没有哭出来。

    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到了极致,连哭都没有用了,我甚至能感觉我身子的僵硬,以及无限恐慌,似乎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白苏佳求着这些人,为首的男人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叹道:“丫头,怪只怪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我的思绪渐渐飘远,意识开始混沌起来,白苏佳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又似乎很远。

    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只见我的手臂上被一只针筒在灌输着什么,随着那东西的进入,我的眼神瞬间圆睁,精神似乎有着强烈的兴奋感。

    旁边的白苏佳由小声的求饶变成了呼吸沉重,我艰难的侧头看她,只见她整个脸亢奋了起来,连身子都不安的扭动,似乎这绳子越绑的紧,她就越兴奋挣扎的就越厉害。

    针筒不知道何时抽离的,我只感觉我眼前渐渐的朦胧,整个大脑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就好像是坐云霄飞车,就好像一下子升上了天堂,我每个神经都在颤抖,透露出极度亢奋的状态。

    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甚至在这一刻我觉的我是世界上的神,我无所不能,我主宰着一切,所有的人和动物都只能俯在地上谦卑的看着我。

    我似乎感觉到了力量的强大,似乎我只要动一动手指头,这些卑贱如蝼蚁的生命就会消失。

    我不知道兴奋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下,以至于那些人走了又回来了我都没有在意,我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每根神经都跳着兴奋的步伐让我沉迷其中,真的真的很美好,让我不愿再醒过来。

    身上绑着的绳子松了,但是手上的却没有松,我和白苏佳兴奋的爬起来,立马被人挟持着塞进了车子里,我没有在意这种小事,我依然沉浸在那种幻想中,只是知晓被人放开了而已,此时我的脑袋我的全部都被兴奋所包围,完全不顾周围是怎样的状况。

    车停了下来,我和白苏佳被人扔到了草地上,我意识朦朦胧胧间看见了熟悉的针筒,真好,又要打了,哈哈。

    我笑着要去抢来,无奈手中的绳子绑的太紧,我使劲挣扎,双眼充满渴望的盯着针筒。

    快,快冲着我的手臂打进来,我全部的心神凝在针筒上,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往自己手臂上打上一针。

    “你们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眼前的人的动作,随着声音的响起,周围亮起了灯,那些人连忙丢下针筒就跑上了车。

    车子从我身边经过,刮起的风让我更加高亢,我和白苏佳爬着去捡掉在地上的针筒,只看得几个人围了上来,看到我们的样子,听到一个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是du品。”

    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一睁开眼睛,我嘴唇蠕动了几下,站在墙角的警察立刻出声:“你终于醒来了。”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另一个人细心的帮我把病床抬高,让我舒服的趟着,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喉咙里似乎要冒烟似的,“水。”

    那个人马上帮我倒了杯水,“小心点喝,别呛道了。”

    我这时才看见是白苏佳的妈妈在照顾我,顿时眼泪就上来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连着喝了几杯水,我思绪才渐渐回来,我想起了在仓库发生的事情,身子颤抖的厉害,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全身每个毛孔都冒着寒气。

    一道厌恶的声音冷嘲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活该。”

    我朝厌恶的声音望去,原来我和白苏佳躺在一个病房里,我睡在外面的一张床上,白苏佳睡在里面的一张床上,而刚刚说话的正是他爸爸。

    看到他爸爸厌恶的眼神,以及他妈妈关心又带着疏离的冷漠,我的心似乎被一把很钝的刀缓缓割开我的血肉,我的心脏,这刀并不快,但让我痛入骨髓,一刀一刀,划着我的肉。

    我小时候因为爸爸很少在身边的缘故,跟白苏佳的父母相处的时间很多,我一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印象中笑的像弥勒佛一样的白苏佳的爸爸,印象中温柔娴淑的白苏佳的妈妈,印象中的......

    可如今印象中我当作亲人的他们,此时用着最嫌弃的眼神看着我,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他们面前。

    警察在一旁说道:“这事情还是先问问她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