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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听到警察的话,我只觉得此刻我周身的空气似乎全部被吸走了一样,我窒息的难受。
我眼前一阵黑,脑袋又开始混沌了起来,骤然,一声熟悉的嘤咛身将我瞬间从黑暗中拉了回来。
“幺女,你终于醒了。”白苏佳的妈妈喜极而泣,帮白苏佳把病床调高,给她倒了一杯水。
白苏佳的爸爸却把水杯一挥,水杯“啪”的一下摔碎了,白苏佳愣愣的看着她爸爸,只看见他爸爸一脸鄙夷,同时流露着伤心,愤怒等神色,“喝什么水,还不如死了干脆点。”
我想爬起来,可是手上没有力气,我不用看,都知道此时白苏佳肯定很伤心,被自己的爸爸这么说,咒她早点死,换作谁都会伤心欲绝。
我眼眶盈满了眼泪,本来我和白苏佳就是受害者,可是她爸爸不弄清楚青红皂白,也不问我们就断章取义,乱骂我们,我的心真的在滴血,我想白苏佳也是一样,而且比我更深。
我只感觉瞬间,这天地只有我和白苏佳才知道彼此的痛苦,甚至在这一刻,我有了不想活下去的欲望,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看不到他们鄙夷的眼神了。
白苏佳比我坚强,她倔强的抬起头,平视她爸爸,“呵,你就不问问事情的经过,就这样骂我。”
听到白苏佳沙哑的声音,以及她语气里的讽刺和失望,我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
“说什么,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白苏佳的爸爸怒气冲冲的骂道。
“呵呵,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爸爸。”白苏佳的声音全是讽刺,却带着些黯然。
我分明看到了白苏佳眼角滑落的泪水,她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心如刀割吧。
本来我和白苏佳现在是急需要人安慰的,没有想到一醒来却是接二连三的辱骂,咒骂,而且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这种感觉,真的是,我甚至觉得下十八层地狱都没有这般痛苦。
白苏佳的爸爸怒了,“好,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我既然能把你生出来这个世界,我当然有权利打死你。”
说完,他就把白苏佳强行拖到了床下,本来插在白苏佳手臂上的针甩了出去,我只来的及看见白苏佳手臂上飞溅出来的血。
“我打死你,你简直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白苏佳的爸爸一脚把白苏佳踹到床尾的墙上,硬生生的踹了两米的距离。
我心中悲凉一片,白苏佳的爸爸本来就是做工地的,十分有力气,这只脚上不知道蕴含了多大的力气,居然把白苏佳踢出两米,若不是有墙壁挡着,恐怖白苏佳不会只飘出了两米的距离。
我气的瑟瑟发抖,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白苏佳的爸爸明显的要打死白苏佳啊!
如果是我们错了,我们认了,打死就打死,可是你们却不给我们一丝辩解的机会,还是身为白苏佳的父母,就如此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吗?连一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我拔下针头,欲冲过去挡住白苏佳爸爸,没有想到刚爬起来就一阵天旋地转,我向床底下摔了下去。
手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了,我只感觉手上暖暖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面缓缓而出。
我没有心思管这么多,我欲爬起来,这时一直在墙角的警察阻止了白苏佳爸爸再一次的动作,我躺在地上,看见白苏佳倔强的又心如死灰的脸色闪过悲伤,她朝我爬了过来。
我眼泪蓦然掉了下来,白蒙蒙的一片遮住了白苏佳的模样,只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带血的身影向我爬了过来,很慢很慢,比乌龟还要慢。
在这瞬间,我只感觉我和白苏佳同病相怜,都是被遗弃的人,没有人愿意听我们解释。
这时,我听见了有一名警察的呼吸声,“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被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眼睛的泪水已经掉了下去,我能看清楚抱着我的是上次在那间房子里面看见的那个领头的警察,我挣扎着朝白苏佳的方面望去,白苏佳已经被她妈妈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我扭过头看着白苏佳,她现在似乎很痛苦,整个身子弓着,一张如花的脸上有血水,有冷汗,汗水流着比黄豆还要大,才一瞬间,她几乎整张脸,不,整个身体都被汗水渗透。
她很痛苦,我看见她的嘴唇咬出了血,五官极痛苦的扭在一起,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医生来的及时,给白苏佳看了一下,立马变了脸色,大骂着整个房间的人,“她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要打她,你们是不是要把她打死啊。”
骂了之后,他吩咐了护士去把白苏佳弄到抢救室去,而我伤势很轻,把我伤口处理好,再打上了破伤风,就让我休息。
领头的警察叹了口气,“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闭着眼睛已经不想再说话,此时说的话还有意义吗?你们会听吗?
如果白苏佳没有抢救过来,我倒不如跟着她一起去算了,反正我和白苏佳在这世上只会天理不容,受着别人的鄙视过日子,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领头的警察看我半天没有说话,只得站起身来,“你休息一下,等你心情好一点的事情我们再来找你。”
心情好,呵呵,我内心冷笑,心情怎么会好,我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我这样只会拖累家里人,害的家破人亡而已。
我隐约猜到昨天被注射的应该是du品,不然我怎么会前所未有的兴奋,不是说这种东西沾不得吗,我既然沾了只会害了我最亲近的人而已,而我虽然开朗,但是承受不住别人异样的目光。
我只感觉我信任的世界蓦然崩塌,光明离我越来越远,黑暗渐渐将我淹没,沉沦,任**漂泊,越飘飘远。
给我打的针中注射有安眠药的成分,我渐渐昏睡了过去,但是神识又十分的清醒,只是脑袋非常重,让我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
这一睡,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漂泊着,没有找到停留点。
虽然在昏睡,我似乎还能知道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两个警察默默注视着我,他们偶尔交流,偶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