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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这黑暗中呆了多久,似乎是一个月?还是一年?还是三五年?
我似乎在这黑暗中呆了好久好久,久到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我以为我生来就是在这个黑暗中的。
我全身很冷很冷,我似乎以为我是一个冰人,连脉络都是被冻结的,我没有意识的在黑暗中飘荡,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忘记了我从哪里来。
忽然,不远处似乎有了光明,看到光明的瞬间,我居然下意识的想逃,似乎黑暗才是我最终的归属,我排斥着一切有光亮的东西。
身体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冷,我能感觉到暖意在我身体里面流过,好舒服好温暖。
我正享受着难得的温暖,却听到令人烦躁的低语声,我用尽心力去听,只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好像在说什么心病,她自己不愿意醒来之类的。
无趣,我正打算向更黑暗的地方飘去的时候,貌似又听到了有人在对我说话,“你不醒来,怎么救你的好朋友呢!”
我皱皱眉头,这个人的声音很是陌生,而且语气还带点严肃,我不理他,却又听到他说:“你不救你的好朋友,白苏佳了吗?她可是等着你去救。”
白苏佳!听到这个名字,我大脑灵光一闪,似乎有了意识,我拼命的向着那团光飘过去。
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和一张一丝不苟的脸,看见我醒来,那张脸上柔和了一点,我着急的问他:“白苏佳呢”。
“你朋友现在在重症病房。”
原来一直和我说话的是他,领头的警察,他用最简短又清晰的话让我知道了白苏佳现在的处境,我和白苏佳都昏迷了三天,医生说如果白苏佳再不醒来的话,很有可能以后都会醒不过来了。
白苏佳的爸爸妈妈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白苏佳醒来,所以他们想到了我,让我去试试看。
领头的警察将我扶着去了重症房,白苏佳的爸爸妈妈守在床边,看样子已经很憔悴了,看见我来了白苏佳的爸爸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话,白苏佳的妈妈却是一把拉过我的手,眼泪哗哗的掉下来。
我坐到床边,白苏佳吊着盐水,脸色却白的如同死人一样,我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才几天不见,她就这么苍白,似乎要随时离我而去。
我一声声叫着白苏佳,她始终没有醒,白苏佳的爸爸长长叹了口气,“造孽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他此刻还是我的长辈,冲他吼道:“呵呵,造孽,亏你还是白苏佳的爸爸,你居然都不听我们解释,要说白苏佳如果死了,就是你害死的。”
白苏佳的爸爸瞬间变脸,白苏佳的妈妈赶紧拉着白苏佳爸爸,生怕他动手打我,到是那位警察听了,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和白苏佳两个人看上去也不像吸du的。
“现在解释还有用吗。”解释了能救白苏佳,能挽回我和白苏佳以前的伤害吗。
“有用,不解释我们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呢!”警察循循善诱。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他们说了,最后我跟警察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最后说一句,我和白苏佳是不会吸的,那是他们给我们打的针,我们根本反抗不了。”
白苏佳的爸爸眼眶已经红了,喉咙沙哑的厉害,他的眼神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真的?”
我一脸讽刺,连自己女儿都不信,呵呵。
“信则是真的,不信则是假的。”
我不愿和他爸爸多说一句话,我只感觉好疲惫,原来亲情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牢固,只需轻轻一推,就蓦然崩塌。
警察点点头,“我相信你说的,你们看起来也不是会去吸毒的人,只是现在蚌隆已经死了,根本找不出是谁要这样子整你们。”
“蚌隆?”我疑惑。
“就是胸前纹着龙,脖子上的黄金项链都掉到肚子上那个,他就是最近几年才出头的老大。”
“他怎么死的。”我不禁好奇,在我看来,这是没有这么简单。
我想起了当时他对我说的话,“丫头,怪只怪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是谁?看他当时的样子,完全是拿人钱财,**,所以我没有得罪他,那我得罪了谁,要这样整我们。
“畏罪潜逃,去机场的路上不小心被车撞死了。”
直觉告诉我没有这么巧合,这根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吧,但是为什么会把我和白苏佳牵扯在内。
“你们在医院好好休养,如果案情有新进展的话,我会告诉你。”警察走了,最后跟我说了这句话。
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进展,我灰心至极。
白苏佳的爸爸早已经悔不当初,堂堂七尺的男人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在哭,我心里很烦,很想大骂或者打人,看见他们在这里,我悄悄的出了门,换了衣服就回家。
家里,杜冰一脸愤怒的盯着我,质问我这几天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的吗。
我头很沉,没有理他,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期间,电话响了起来,我爬起来去接电话。
“玲玲,你回家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害我们担心死了。”打电话的是白苏佳的妈妈,听到她语气中的担心,我心里五味陈杂。
我没有说话,或许说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下,却听到那边说:“对了,佳佳已经醒过来了。”
总算是听到好消息了,我嘴角露出丝笑,和白苏佳妈妈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杜冰早就为我做了午饭,我本来就好几天没有吃饭,现在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我才感觉我肚子已经饿瘪。
吃了饭后,杜冰又问我这几天去了哪里,我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每次一说到被绑架的那段,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
杜冰沉默了,我把碗收拾完,他还在沉默,我就准备出门去看白苏佳,谁知道他这时才幽幽冒出一句:“会不会是因为那具尸体。”
出门的手一收,“什么意思?”我转过身坐在沙发上听杜冰推理。
“之前你们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可是那具尸体一出来,你们就遭绑架遭报复,难道这个不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