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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羽倒也会用这得天独厚的好机会,刚抽身回来脚上的高跟鞋跟就对着尤商商一阵乱踢。
尤商商立马回神过来反击,不过她自己的胳膊刚抬起就被一股蛮力给扣住了。
“放开!”尤商商朝陆屿峥命令了一句,她这一停留,孙羽不甘示弱又踹了一脚过来,之后才被赵明勇给拉住了。
“你再闹下去,你自己负责回去的路线!”一直寡言的赵明勇突然朝孙羽怒吼了一句,孙羽这才半是委屈半是将就的被赵明勇拉走了。
尤商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乱踹一通,她还要去追孙羽,未料到被陆屿峥的手心扣住,一时半会居然也脱不了身。
“放手!”她回身朝陆屿峥克制的说了一句,今天下午莫名其妙碰到的糟心事,都已经快要脱离了她自己的忍耐力。
“专业练过散打的和人打架,胜之不武吧。”陆屿峥并未放手,而是面带不悦的评论了起来。
“专业练过射靶子的来为难女人,你也不见得光明磊落。放手!”尤商商说完后抬头朝陆屿峥瞪了一眼。
她这才把面前之人看了个仔细。大概是赶路过来的缘故,此人身上的衣物都早已汗湿,晒得明显褪色的旧t恤随意的贴在他身上,隐隐现出起伏的肌肉曲线。
离的这么近,尤商商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汗水味,热意袭来,还带着午后的太阳光的曝晒味。
居然,也不怎么难闻。
那人脸上青压压的胡渣微蓄,衬着早已晒成了大麦色的肤色,明明是随意之至的不修边幅,落在眼里,竟也有种油画上的明亮色彩感,浓重的凝结在那里,让人心头觉着说不出来的感受。
尤商商这么多年下来,素描练习时也临摹过各种各样的肖像,唯独没有看到过眼前的这一种。
她心一沉,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没被制住的那只手一扬就往他身上实实在在的落了一拳过去,力道之猛,陆屿峥身上跟着发出了闷实的声响。
从他们过来到现在,统共还没过去几分钟,站在几尺之远的倪海杨都已经看懵掉了。
果然,女人都是不好惹的。
他在心里默默的评价起来。
作为和事佬,倪海杨在心里评价完后,走过来一脸讨好的说道,“姐,消消气。峥哥这人就是太喜欢多管闲事了。”
尤商商冷眼扫了他一眼,转身打算朝楼上走回去。
“姐,你知不知道……”
“不要和我说话!”倪海杨刚开了个口,尤商商就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她说完后才留意到自己身上的雪纺衬衫居然被孙羽扯掉了几颗纽扣,方才混乱间胸前的风光有些外泄了都没察觉,怪不得刚才这个面相稚嫩的小伙子和自己说话时,眼神一直羞怯的飘忽不定着。
而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明明正面和她说话着,视线也是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乃至她的胸口处,然而那样乏味无感的目光,尤商商无比相信此时的自己即便脱光了衣服,估计此人的目光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除非有两种可能。
她在心里无比迅速的排除了第一种可能,至于第二种,她想起自己有幅画到一半的作品,本来堵心的小情绪突然就高涨回来了。
“要不你答应我件事,兴许我会改变主意告诉你他们去魔鬼城的细节。”尤商商脑海里闪过那些村民交谈时的只言片语,讳莫如深的说出一句。
“姐,你要我们做什么事?”倪海杨一听,立马来劲的追问起来。
显然,她猜中了他们想追查的事情。
“你不需要,只要他配合下就行了。”尤商商直白的一口回绝。
“姐,你要峥哥做什么事?”倪海杨继续孜孜不倦的追问着。
“到我房间来,脱了衣服,我就告诉你。”尤商商说完后才趿拉着拖鞋往楼上走回去了。
“什、什么情况?”倪海杨的双眼睁的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尤商商。
话说难道长得好看的女人都这么open开放吗?
最惊悚的是,陆屿峥听完后居然也跟在尤商商身后往楼梯那边走去。
这再次刷新了倪海杨的认知。
“峥哥,我们顶多也就是追个线索而已,没必要为这种事献身哪!”这么有关原则的事情,倪海杨难得仗着胆子磕磕巴巴的劝说起来。
“你小子脑海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陆屿峥说完后已经疾步走在了楼梯那边,“在楼下等下我,我能快就会尽快解决的。”他说完后已经疾步走在了楼梯那边。
“这种事……快了也不好,峥哥,我睡个午觉,你自便吧……”倪海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误解了什么,依旧晕乎乎的应道。
尤商商走回到宿舍里觉得房间里晒得刺眼,随手把房间里的窗帘全都拉了下来,陆屿峥就走过来了。
“你是自己脱呢还是要我动手?”尤商商转身后在椅子上坐下,明显调侃的问道。
“不劳烦你。”陆屿峥说完后就利索的把早已汗湿掉的t恤随手脱掉了。
这会只有边角的一点光亮透了进来,大白天的,房间反倒有种厚实的昏暗感。
不过,饶是在那片朦胧的光线中,下一秒,尤商商还是看到了满是男性荷尔蒙的后背轮廓。
她曾经有段时期沉迷于弗雷泽塔的作品,无比惊叹于大师对人体肌理的表现力度。
然而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后背,肩宽腰窄,背部肌肉精瘦的曲线分明,完全符合人体美学的最高标准,甚至于刷新了她之前临摹乃至接触过的所有参照物。
“嗨,你平常都怎么健身的?”她开始欣赏面前的这个陌生人了,一边说着随手拿出了手机连拍了好几张他的后背图,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美色的觊觎和雀跃,只不过,觊觎归觊觎,尤商商的嘴角边还是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丝莫可名状的笑意。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陆屿峥说时已经把方才那件皱成一团的旧t恤无比迅速的穿回到了身上,转身面无表情的问道。
显然,他也洞悉着她的算盘。
被人戳穿心思的感觉,未免让她觉得有点无趣。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尤商商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哈欠。
“我没义务回答条件之外的问题。”陆屿峥面无表情的应道。
“哦,那我也没义务回答本来就不关我事的问题。”尤商商继续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我已经完成你提的要求了,请你也遵守诺言。”陆屿峥本就黝黑的脸色略微一沉。
“不好意思,在没有有效鉴证的前提下,我有权随时变卦。”尤商商无所谓的耸耸肩。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的男人本就紧抿的唇线愈发硬朗了许多,加上整个房间热的像是蒸笼似的,大滴的汗水沿着他的脸上滑落下来,有几颗随意的滴到他自己领口下方的t恤衫上,本来都已经蒸发干掉的衫面上又迅速漾开了一小片的深灰色。
面前的陆屿峥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面前。
显然,他还没怎么适应和一个随时变卦的女流氓过招。
“当然,如果你愿意脱掉你的衣服,嗯,包括裤子,让我快速完成一张素描作品,这次我保证会信守诺言告诉你想要的信息的。”尤商商说时朝前走了一步,离他的胸口处还有一尺处止步,伸手戏谑的戳了下他有些起伏的胸膛处。
她的指尖刚碰触到他的t恤衫,眼前忽然晃动了下,随即她左手的手机就被陆屿峥轻而易举的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