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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开始都是我一开始写的内容,虽然已经努力修饰可是还是不满意,但是为了正传情节早日推进,所以不重写了。】
昏暗的大殿里,骆平端坐在暗金色的王座上。
一个修长的身影在他面前。它没有腿,细长的腰部以下空空如也。它凭空悬浮着,手中的利刃闪着寒光。
它身边还有一个人,他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长长的帽檐在他脸上投下阴影,骆平看不见他的眼睛,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骆平的目光移向旁边,眼前是一只直径近一米的钢铁巨足。骆平想看看它的脸,但怎么也抬不起脑袋。
有鬼啊!骆平在心里大喊,打算拔腿就跑。
但他只是淡淡地开口:
“今夜,一切都将终结。人类,不配见到明天的太阳。”
骆平心想我在什么啊明天我还要上学!
“去吧,去给这世界带来新生——在朝阳升起之前。”骆平听见自己。
幽灵和斗篷男微微躬身,缓缓退后,渐渐没入黑暗中。
骆平心卧槽,我这么吊我班主任知道吗。
“云端,你怎么不去?”骆平听见自己不高兴地发问。原来那只巨足并没有移动。
原来它叫云端,骆平想。我还以为叫擎天柱。
“征服和毁灭有什么意义?”它洪亮的声音震得骆平耳朵疼。
“你在拒绝我!”骆平突然发怒,身下的王座轰然塌陷。
巨大的阴影漂来,遮住了骆平——它弯下了腰。
骆平大惊,心大哥都怪我嘴贱您巨人有巨量别和的一般见识啊。
“这并不影响我对您的忠诚。”
它的声音竟然......满谦卑......
骆平想不行了我太牛逼了必须让我家长来一下。
“我不需要这种忠诚。”骆平的冷笑中带着轻蔑。
骆平在心里目瞪口呆,我嘴怎么这么欠啊。
他看见伸出一只手,它的胸口射出一道雪亮的光柱,光芒本应照亮大殿,但骆平看见光柱四周是灰蒙蒙的雾气。
光柱照射到骆平的手心。
它轰然跪倒,无力得仿佛被抽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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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平!离第一节课还有二十八分钟!”炸雷般的嗓音将骆平惊醒,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窗外明媚的阳光活泼地洒在薄毯上,映得上面的黄鸡熠熠生辉。床头的日历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扯下一页,下一页写着大大的“6”。
01年5月6日,星期一,昨日立夏。
“原来是个梦......我就我不会这么蠢,做出那么中二的事情。”骆平用手心揉着耳朵。
“你梦到自己很蠢?”骆国华咧开嘴笑了,“快去吃早餐,马上我送你去上学。”
骆平今年十九岁,就读于市里鼎鼎有名的加里敦高中分校。
这所学校有两令他大为反感。
一是他一入学就摊上了全校最凶悍的邬老师,而且她还阴魂不散地从高一跟到了高三,让骆平吃了不少苦头。最要命的是,今年她成了骆平的班主任......
骆平第二反感的是学校的校服。样式比较“亲民”自不必,反正全国都这样,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重是校服背后印的文字——既不是常规的“加里敦”,也不是高端的“garleton”,而是闪耀着中华文化精髓的“jia-li-dun”!!!骆平走路上学,总有一些喜欢秀自己汉语拼音水平的无聊路人跟在他后面一字一字地拼读:“家...里...蹲,喔哈哈哈哈哈......”弄得他很尴尬。
不过没多久就要高考了,凶残好斗的班主任和土洋结合的校服都将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骆平麻利地穿好衣服,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塞进口袋,趿拉着拖鞋来到客厅吃早餐。他的爸爸骆国华在客厅的角落里看新闻。
“……我们来看下一条消息。昨天下午三时许,江苏盐城大丰市某加油站起火爆炸,造成两名员工当场死亡。记者赶到现场时,该加油站已被警方封锁。目前大火已经扑灭,事故原因仍在进一步调……”
骆国华关闭视频网页,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拨号。
“你好,我是刘强。”
“别和我玩儿这一套。老李,我是骆国华。”
“......你换手机了也不一声我以为谁呢。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儿啊?我马上要送萦萦上学。”
“看新闻了吗?”
“谁像你一样天天一大早看新闻。我吃着早饭呢。哎萦萦你不吃了?......不是,不是出任务!只是老朋友来......哎骆国华你电话打的真不是时候!”
“昨天江苏海边有个加油站爆炸了。我从视频上发现墙上似乎有弹孔。我怀疑......”
“得了得了,你总是这么多疑。人家在墙上打几个洞碍着你了?你这是职业病!疑神疑鬼的......哎萦萦,就来就来!......上级都没开口呢,你要怀疑你就自己先去看,真有什么事儿,你再打电话。”对方急匆匆地挂断了。
骆国华不满地“啧”了一声,然后收起手机,转身深情凝望正在吃早饭的儿子。
骆平正在奋力拼搏,要将在床上浪费的时间在餐桌上抢救回来,以免......来不及上学。
骆平抬头正对上父亲含情脉脉情意绵绵饱含深情的带着恳求的目光,不禁浑身一震,一口豆浆喷了出来。
“爸,你、你要出任务就去呗,我什么时候不让了......别这样看着我......”
骆国华扭捏局促地搓着手:“那送你上学......”
“别废话了......要走的话赶紧的。我自己有脚。”骆平满不在乎地咬一口肉包。
“好!”骆国华满脸“有子若此父复何求”的自豪,一转身跑出了家门。
骆平喝下最后一口豆浆,拿手抹了一下嘴,抬头发现父亲已经不知所踪。
“走就走……”骆平轻叹一声,抓起书包也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又冲了回来,敏捷地踢飞脚上的拖鞋然后塞上适宜出门在外的运动鞋,潇洒地转身带上门。
楼下开书报亭的老头看着这风一样的男子火烧火燎地奔向朝阳升起的方向,缓缓抬起手看了一眼表。
“比昨天晚了十分钟啊......”
骆平迎着旭日在大街上奔跑,敞开的校服被风吹得鼓起翻动。感受着风胡乱地掠过脸颊,骆平奋力摆动手和腿,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正在某国际锦标赛的赛场上,华丽丽地甩开对手三圈以上......可惜这也不能改变他迟到的命运,上课铃等不及他冲进校园,就响了。
扶着学校大门狂喘的骆平,一想到最终还是迟到了,不禁油然而生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的慷慨悲凉。
看守校门的保安叔叔微笑着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啊骆平。你又迟到了。”
骆平险些栽倒,有这么问好的么?这种行为应当受到全国人民乃至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
骆平一边想着不和他一般见识,一边用手“理顺被风吹乱的帅气逼人的板寸”,调整呼吸健步走向教室。爸爸过,出门在外要注意形象。
昂首挺胸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骆平,受到了全班师生的一致瞩目。
“报告!”
人称“老巫婆”的邬老师,眯着眼认真地盯着骆平整整5秒,才微启朱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进。”
骆平低头踏着碎步来到座位上,刚放下书包就听见老巫婆尖锐的嗓音响起:
“我觉得我们有些人,在校外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不穿校服,免得外人我们加里敦高中哪儿哪儿不~好~”
老巫婆拖长的音调像是长着眼睛,直钻进骆平的耳膜,钻得他脑中嗡嗡直响。
骆平一言不发地将头埋进书本。
“老师!骆平哭了!”骆平同桌的女生夸张地惊呼。
老巫婆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开始讲她的课。
“嗯?”倒是骆平迷茫地抬起头,哈喇子从嘴角滑过。
他只是睡着了。
老师愣在原地,全班都哄笑起来。
老巫婆深吸一口气,浑身颤抖地指着骆平低吼:“你、出、去!”
“啊?哦……”骆平虽然没怎么搞清楚状况,但还是顺从地走出教室,将一屋子喧闹留在身后。
他左转右转来到厕所,随便找了个坑位蹲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qq。
qq好友(1/4)。
骆平没什么好友,仅有的四个,一个是爸爸同事的女儿兼骆平的同桌李萦萦,一个是卖辅导书的推销员,一个是骆平自己打游戏的马甲。
还有一个好友,是前几天自己加上来的,昵称是“诺亚”,年龄0。骆平一直怀疑诺亚的年龄是真实的,因为他的语言充满了幼稚,让骆平第一次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突然一条消息跳出来,来自“诺亚”。
诺亚:“怎么不在上学?”
骆平:“上课睡觉被赶出来了。”
诺亚:“上课不能睡觉吗?”
骆平:“……上课不能睡觉。”
诺亚:“为什么?”
骆平微微一笑。
骆平:“上课是为了学习的,不能做别的事。就像你在聊天的时候不能睡觉一样,睡着了就不能聊天了。”
骆平暗暗鄙夷了一下自己的表达能力。什么破比方。
诺亚:“我不睡觉。”
骆平:“......对。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在线呢...不过起来我被赶出来还是因为你,如果昨天没有和你一直聊天到凌晨,我今天就不会这么困。”
诺亚:“你你经常上课被赶出教室。我79时前才加你为好友。”
骆平:“......”
这时打扫厕所的老大妈哼着曲儿进来清扫,在门口就看见骆平蹲在厕所里自得其乐地一个劲傻笑,笑得花枝招展的。
老大妈也不避嫌,大摇大摆地拎着拖把和垃圾袋就进来了。
“那个,骆平啊......”大妈见到骆平,想和他打个招呼,又一时组织不好语言,“你又被赶出来啦?”
骆平在qq上正聊得欢,惊闻此言差喷出一口鲜血。抬头看见一位慈祥的大妈正拎着垃圾袋笑盈盈地盯着他看,脸上一红急忙起身想拉起裤子跑路。但他手摸到大腿上才发现——他根本就没脱过裤子!
骆平向大妈尴尬地一笑,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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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大丰。
骆国华走下黑色的丰田轿车,一名年轻警官迎上来:“长官,看来你已经收到了军方的信息。不过......长官怎么能这么就快过来?”
“我还没有收到信息,看了早上的新闻就直接赶来了。”骆国华一脸冷峻,透着令人无法逼视的霸气。
“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我们爱你,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聪明伶俐,机智啊哪个也比不过你机灵,风大雨什么都不畏惧机灵......”
胸前的口袋里突然响起了《聪明的一休》主题曲。
这是骆平给他设定的短信铃声。
骆国华看都不看:“现在收到了。”
“长官真是敏锐。”年轻警官深深折服,忽闪着明亮的星星眼。
“过奖了。情况吧。”骆国华走向爆炸的加油站,站房被炸塌了两根柱子,钢制的桁架棚垮塌下来,砸在一辆卡车上。整个建筑已被烧黑,塌下来的棚边缘稀稀拉拉地拖着破烂的“中国石化”标志和未脱落的其他建筑材料。
“哦、哦,是这样。爆炸发生以后当地警方和消防队很快到达了这里,灭火后发现了墙上有三个弹孔......就是这里。又在一块加油机的残片上发现了另一个弹孔,推测是这个引起了爆炸。”
“也有可能是恐怖袭击。”
“有一个疑,爆炸前有几个农民拉来一辆轿车,据他们这辆车是捡来的。”
“捡来的?”
“对,根据他们的描述,他们在海滩上发现这辆车,车身一半淹没在海水中。那儿全是淤泥质海滩,附近也没有车辙,不可能是游客停放的——就算是这样那也得有些日子了……总之这辆车被拉到这个加油站,然后他们去取水冲洗,十几分钟后回到这里,爆炸已经发生了。诡异的地方在于,这辆车不见了。综合上述情况,民警决定上报,于是上级派我来先行处理。忘了了,我姓江,是特殊事件特别行动组东部分区的非正式指挥官级成员。”
“嗯,祝你早日转正。”骆国华漫不经心地听着,将手指伸进一个弹孔,“有人目击吗?”
“呃。没有。倒是有许多记者事后来采访。”
“你怎么?”
“意外事故,或许是由于在加油站内吸烟。”
“嗯。”骆国华赞许地头,“可以确定,是那东西。大丰市的各条道路派人盯了吗?”
“每个路口都有两名以上的士兵级把守。”
“嗯。”骆国华转身拉开车门,“跟我来。我们去找那个东西。”
“怎么找?”江警官问,“gps?”
“不是的......我能看到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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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不宽的马路上,马路两边是广阔的农田,五月的麦无忧无虑地摇晃着脑袋,半青不黄地等待着成熟。
突然江警官的手机响起。是一条短信。
“长官,士兵报告一辆无人驾驶的轿车经过。就在我们这条路前方不远。”
“没拦住?”骆国华皱眉。
“对。他们那辆车速度太快,估计有两百码。”
“他们追不上。那辆车有什么特征?”
“它......很快。”
骆国华一踩油门,电动引擎瞬间切换为汽油引擎,排气管嘶吼起来,这辆车在三秒内完成了百公里加速。改装轿车露出超跑的本来面目,如同安静的贵族在酒宴上忽闻前线的急报,扔下酒杯和怀里的贵妇,突然扯下燕尾服显示出虬结的肌肉,提枪跃马直冲敌阵。
“太棒了!”江警官在超高加速度里情不自禁提高声音,“我也能拥有这样一辆车吗?”
“只要你成功经过统帅的考核,国防部就会派人送来。”骆国华得云淡风轻,尽显大将风度,脸上写满了“不就是一辆车嘛我早就不稀罕了”。
“那我要加油啊,”江警官满心憧憬,“一定要像长官一样!”
“那你真要加油了。”骆国华尽量保持无表情的冰冷面部,不让自己喜形于色,“前面那两个人,是不是我们的人?”
“是的长官。”
于是骆国华减速,让轿车缓缓停在路旁,路边两名满脸尘土的大汉走过来。
车门打开,首先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双黑亮黑亮、霸气四溢的大头皮鞋。再往上,是一条笔挺笔挺、霸气四溢的西装裤。美中不足的是,在裁剪得稍短的裤脚和短帮的皮鞋之间路出一截腿毛浓密的腿,而且......而且......只有一只脚穿了袜子......
骆国华出来得急,“不心”少穿了一只袜子。
在微风的吹拂下,腿毛们妖娆地轻轻荡漾。
两名大汉有些惊呆了,正看得入神,突然左边的大汉发现那只有袜子的右脚正急速向自己逼近!
还没来得及对这诡异的现象思索一番,眼前的场景忽然从柏油路地面快速转移到蓝盈盈的天空。
天上一群鸟儿正哗啦啦地飞过。
他倒飞出去,摔在两米外的路中央。一颗金牙在空中翻转着落回原地。
“那辆车有什么特征?”骆国华冷峻地一抖衣领,沉声问道。
右边的大汉斜了一眼不远处趴在地上满地找牙的同伴,咽了一口唾沫。
“呃……那颗金牙……啊呸!那辆车……开得很快,几乎是一闪而过……我什么都没看清,长官。”
骆国华皱一下眉,踏着稳健的步伐来到被踢飞的大汉身边,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牙……”
骆国华突然很想一鞋底招呼到他脸上。
被晾在一旁的大汉鬼鬼祟祟地跑过来,把那颗金牙塞进同伴手里,又一溜烟跑开了。
掉牙大汉如获至宝,忙细细擦拭起他失而复得的大金牙,完全无视了骆国华。
骆国华右眼一跳,微微抬起脚跟,开始蓄力……
江警官从身后走来,拉住了骆国华,对大汉:“长官在问你话。”
大汉正沉浸在堪比喜当爹的喜悦中,突然一惊,想起了好像还有什么正事没有做。
他立刻立正,向骆国华敬礼:“长官!”
“你……”骆国华继续蓄力……
“长官!那辆轿车身上满是污泥,从车看是银灰色的,体型比一般轿车一圈。能达到这样的速度真是不可思议!至于它的品牌……它的标志我从未见过。它既不是大众,也不是大奔,也不是宝马,更不是保……”
金牙大汉又一次倒飞出去。这次他飞了五米,刷新了刚才的记录。
“六芒星。”江警官得很有把握。
“嗯!”骆国华面目狰狞。
“不知道它往哪个方向去,我担心它……”
“你让士兵们先收队,”骆国华长出了一口气,神色恢复先前的淡然,“我们试试看能不能追得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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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装过的丰田reiz嘶吼着在乡间的公路上狂飙,两边的田野和房屋在车窗里化成一线。车内的江警官面色凝重,竭力保持镇定。
“长官你超速了……”江警官有些颤。
“没有。”言简意赅的回答。
“你似乎在直走……它可能会转弯……”
“不会。”言简意赅的回答。
江警官沉默。
几秒钟后,伴随着尖锐的摩擦声,车子骤然刹住。
江警官向前弹出,差亲吻到挡风玻璃,又被安全带猛地拉回座位。
“长官你……”江警官委屈得快哭了。
“它太快,我们追不上了。”
骆国华没有熄火,从胸口掏出手机。
“老李。”
“军方的信息收到了。这次算你瞎猫撞上死耗子……什么事儿啊又?需要我也过去?”
“没事儿,就是打电话炫耀一下。”骆国华直接挂断。
一旁的江警官目瞪口呆。
“长官你就为了……”
“对。”言简意赅的回答。
骆国华重新发动汽车,以稍微温和一些的速度继续前进,
“长官你这是要……”
“吃饭。”言简意赅的回答。
丰田开了十几分钟,停在了写着“停车吃饭补胎”字样的简陋广告牌前,两人开门下车。
一名中年胖男子从路边装潢简陋的平房里迎出来:“两位客人是补胎还是吃饭?”
骆国华冷峻地径直向内走:“不打胎。我们吃饭。”
江警官掩面,心中祈祷老板没有听清“打胎”这个丧心病狂的词。
胖老板一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只能跟上去:“客人要吃些什么?”
“有牛肉吗。”骆国华捡一处靠窗的座位,抽出两张面巾纸擦凳子。
“有的有的。”胖老板满脸堆笑。
“来两碗白米饭。”骆国华正襟危坐,面不改色。
江警官心您老怎么这么奇葩我能不能先回车上去。
胖老板顿了两秒,对方厚颜无耻得如此端庄,让他的面部肌肉开始神经质地抽搐:“要些什么菜?米饭是不要钱的……”
“不要钱?那正好。”骆国华又抽出一张面巾纸,若无其事地开始擦筷子。
江警官看不下去了,将面瘫的胖老板拉到一边,塞给他五十块钱:“你看着上吧。”
稍稍松了口气,江警官也坐下来。
“这是家黑店,”骆国华胸有成竹地冷笑,“你会被坑。”
江警官无奈地摇头笑笑,心里只剩下呵呵呵呵呵。
“你是怎么进入特别行动组还做上指挥官的……”话一出口,江警官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骆国华忽然放下擦个不停的筷子,面色一沉。
“还真是令人怀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