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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战天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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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不知”阿然摇摇头,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响起。

    “魔、魂二帝被我斩杀,魂宗一门也被我彻底覆灭。魔门余党虽有漏网之鱼,但也改变不了覆灭的命运。不过在我将死之际,总是有种感觉魔帝似乎有轮回之法或是重生之道。因为当时我感应到这片天地之中仍有他的气息。可能他也像我一样残魂犹在吧,也可能是人之将死,灵魂在作怪吧。不过我思索再三还是在后山设立了试练之路。只有灵魂强大者才有机会走上试练。这么多年间,你是第一个走上山之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个”战天帝的声音此刻却不再虚弱,反而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阿然突然感到眼前一亮,才发现在那平台之上缓缓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虚影,如纱似雾般看不清面容,缓缓飘荡在那把刀之上。

    “前辈,这就是您吗?”阿然惊喜的看着眼前的那道虚影。

    “不错,只可惜要魂归天地了……”战天帝所化的那道虚影对着阿然头。

    “前辈,我虽然对灵魂不懂,但您既然死后又能活了万年,那为何不用这灵魂形态继续活在世间呢?”阿然不解的问道,虽然对战天帝所的不太明白,但他却不想失去这个和自己有着师徒之实的人。

    “这只不过是我的一道残魂而已,能存在世间万年,只不过是因为封在刀中的执念未散罢了。更何况你吸收了这座山的灵眼也就是两仪泉,所以已经没有足够的灵气,为我保持残魂不散了”随着他每一次话那道虚幻的身影都好似淡了几分。

    “都怨我……要不是我,您就不会……”阿然此时心中很是后悔,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会踏入两仪泉,想到这里不禁喃喃自责:“是我害了您,前辈”

    “不,你的恰恰相反,你不仅没有害了我,反而帮了我,我要谢谢你才是”虚影像是对阿然笑了笑。

    “我帮了您?这是从何起啊?一直都是您在帮助我啊”阿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呵呵,是你通过了试练,了却了我的执念,这还不算帮了我?难道你想让我等上千世万年,残魂耗尽、执念泯灭吗?难道你想让我的残魂飘散,永不安息吗?”战天帝带着笑意反问道。

    “这……”阿然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但他又不希望教导和陪伴了自己十年的前辈就这样消失:“可是……”

    战天帝还没有等阿然完便打断了他“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人能走上山的话,我的残魂也不会坚持太久了,最多百年,百年后当残魂耗尽的那一刻,由于执念未了,很可能就会变厉念,迷失本质,从而控制这把刀,成为杀戮的机器。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当然不是”战天帝的话听得阿然心头一震。

    “所以,你不仅没有害我,反而帮了我”可能是由于心中执念终于放下的原因,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战天帝原本就虚幻的身影此时变得更加朦胧了。

    “好了,孩子,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得我传承,如果世间再遭遇劫难时、贡献出一份力量!”战天帝的声音此时也变得有些缥缈了

    “是!弟子,谨记”阿然有些悲痛的看着那道虚影,头答应着,虽然他不知道战天帝所的劫难是什么。

    “我的心愿已了、能魂归天地是我最好的宿命,”话间战天帝的身影也在慢慢的淡化着……

    “前辈……”静静的看着那道逐渐散去的身影,阿然并没有大声的呼喊发泄着心中的悲痛,只是默默重复着……

    阿然知道这是他的选择,也许这就是宿命。紧紧咬着牙关,嘴角被咬破了却浑然不知,泪水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把刀是我毕生心血,跟我征战天下、除魔卫道于一生。去吧,拔出它,这也是我留给你唯一的东西!”战天帝的声音徘徊在密室当中,而那道身影却徐徐散去了,似丝丝流沙、又似星光消失不见了……

    “孩子,男人也许会流泪、但流血的一定是男儿!能够见到你,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战天帝最后的声音回荡在密室里久久未散、回想起奶奶的那句话‘男儿应当自强’,这一刻阿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茫然的伸出双手,想要去抓住那道仅存的白光、触碰到的却是黑暗,就这样静静的矗立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阿然抬手逝去脸上还残留的泪花,看了看没有丝毫变化的山洞,可是此时他的心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期待和兴奋化成了悲痛与落寞。

    “噗通”阿然跪在地上,向着那盘坐着的人形白骨“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师傅!您走好!”

    虽然无师徒之名,但已早有师徒之实。阿然还是发自内心的叫了声师傅,况且他以心系苍生为念、残魂万年而不散、这种大无畏的精神谁人可比!

    良久,当阿然站起身时,眼神中尽显坚毅之色。缓缓走到平台后面,抬步迈向石阶。站在平台之上,静静的看着倒插在平台上的那把刀。心情五味杂全,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兴奋,还是该悲伤。

    阿然就这样怀着沉重的心情久久站立在那把刀前,许久后,阿然伸出右手,缓缓的握向了那把刀……

    可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阿然根本抓不到那把刀,不是那把刀会动,而是他的手掌根本触碰不到,每当手掌要握住刀柄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无形的抗力,把手掌推开了,不管他怎么努力尝试着去抓住刀柄,可是结果都一样,这不禁令他感到奇怪。

    “这……?”此时阿然有些纳闷了,难道前辈是骗我的?沉思片刻又觉得不可能:“没道理啊,可是…….”

    阿然就就这样站在平台上,愣愣的看着那把刀,皱眉思索着。

    “这要怎么办呢?”绕着刀缓缓走了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忽然他想到了进入这里时的扇形门,顿时眼睛一亮:“难道也要冰火之力?”

    随后阿然便抬起双手,体内灵力涌动,一手化为冰风,一手化为烈焰。可是让他感到无奈的是结果还是一样,再一次被那种无形的抗力所弹开。

    “难道这也不是?”阿然挠挠头,虽然依然没有握住那把刀,但他坚信一定有什么其他办法,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想到这,阿然干脆坐在了地上看着那把刀,不由的和它较起劲来:“我就不信了,十年生死我都过来了,还能被你难倒?我就在这看你十年,就不信拿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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