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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当那道红光逐渐淡去时。阿然收回仰望的目光,看着手中的那把狂神刀,确切的应该是一把断刀。他手握刀柄,刀体呈红黑色,只有一尺半左右,在刀的末端有一道齐刷刷断痕。
整把刀有一种古朴之气,好似蛰伏的猛兽。当阿然仔细看时,又觉得此断刀平淡无奇,就像在铁匠手里随便打造的废品一般。
“这就是‘狂神刀’吗?”阿然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之处。撩起衣摆,在衣服的内袍上切下一块布料,包裹在断刀上,束在背后。
随后阿然来到那堆白骨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师傅。您走好,我阿然此生即使魂飞魄散,也绝不会辱没了您‘战天帝’之名”(多年以后阿然才知道,此时的话也许是真的)
“砰!砰!砰!”阿然又对着战天帝的遗骸叩了三个响头。
良久,阿然起身,看了最后一眼这间密室,缓缓退了出去。深吸一口气,似乎这样才能给自己足够的勇气来关上扇形门。
“砰”的一声门,门叶慢慢的合拢了,门缝中的阿然面无表情,看不出此刻的心情如何,可能现在的他什么心情也没有吧?即使有,也肯定是即喜且悲。
转过身看了看被自己吸收殆尽的两仪泉,不知道这泉水何年才能充盈四溢了。
“哎……”一声长叹,幽静的山洞,长长而昏暗的通道,阿然的身影渐行渐远。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来时欢喜、去时悲……
清风拂面,阳光普照,阿然站在‘战天洞’的洞口,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似乎沉重的心情也随着微风淡去了几分,良久,回身轻轻关上洞门:“师傅,这里就当做您老人家的墓穴吧”
阿然缓步来到山峰之巅,再次望眼河川、依旧是一幅让人心旷神怡的画面、和昨日一般无二。要不同,除了衣衫浮动的背后多了一物,就只阿然此时的心情了,无喜亦无悲。
久久矗立,淡然的看着云雾缭绕的群山峻岭。忽然山下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打断了沉思中的阿然,
“是该回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好吗?”阿然听着山下的声音,不由的想起师兄、师姐还有师傅,看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比七年前高大了多少:“他们都应该认不出我了吧”
回头看了看战天洞,微微弯腰,转身而下。
站在石梯路上好似和多年前一样,不一样的是,以前是向上,而现在却是向下。石梯路旁依然是一片芬芳的花草园,只不过现在却已经到达了山。曾经的一片片灰雾都已经被这片花草取代了。
阿然顺着石梯轻轻而下,他的脚步很慢,很轻,好似是怕惊醒沉睡中的花草,又似怕给这沁人心脾的宁静填一丝嘈杂之音。
看着石梯,看着漫山的花草,回想起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的自己还懵懵懂懂……荆棘、冰风、火域,这一切已成过往,又好似历历在目。那曾经感觉枯燥的岁月,如今想起来却仿佛如梦如幻,只是那份曾拥有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十年如一梦、一梦似十年。缘由梦声起,梦圆缘生灭。
云山宗、较武场,此刻这里人声鼎沸。
众弟子欢呼着看着比武台上的二人,青叶子、石山、璇云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台上,金龙还是老样子,一脸严肃的坐在石山的左手边。
“金龙师弟,此次并没有你人殿弟子胜出,莫要放在心上,其实你人殿弟子还是很出色的,只是略差一招败在敏那丫头上了”青叶子看着台上的两人,分别是;地殿与合殿的弟子,并无人殿弟子,就意味剩下的两个名额被地殿与合殿拿到了,于是安慰着金龙。
“师兄多虑了,败了就是败了,是我人殿那个兔崽子技不如人,况且这是代表我们云山宗出战‘约战磬槌’的,当然是能者居之了,我为能获得此殊荣者感到骄傲,不管哪殿弟子”金龙略显恭敬的对着青叶子道,虽然金龙不善言谈,但也是心直口快之人。正如他所,青叶子并未在金龙眼中看到半分不满。
“其实这一次都我的原因,往届我并没有弟子,你们三殿都能占据一席,可是如今,我天殿就占据的两位……哎”青叶子略感歉意的道。
“师兄,您的哪里话?以往您没有弟子,现如今有两名弟子,都占据了四名额之一,这明你教导有方啊,我们都应该向您学习,您就不要内疚了”金龙看出师兄的歉意,劝解道。
“呵呵……教导有方?”青叶子自嘲的笑了笑,想想自己的弟子,不禁苦涩的摇摇头,,看着远方的天空飘荡的白云喃喃自语:“两名弟子吗……?”
石山看了看青叶子和金龙二人笑道:“好了,我你们二人就不要在这里客套了”石山随后看向青叶子:“师兄,如果没有什么异议,那我就上台宣布了?”
“恩,去吧”青叶子微笑着头。
石山虽然身体胖乎乎的,但脚步却很轻盈,几步就来到台上,看了看自己的弟子,又看了看璇云的弟子朗声道:“经过今天的比试,最终胜利者是;我地殿弟子盛磊与合殿弟子敏。在此,我宣布;代表我们云山宗出战一个月后的‘约战磬槌’了弟子是;天殿弟子;祝艳雪、吕静娜,地殿弟子;盛磊,合殿弟子;敏”石山完便转身看向坐在比武台前的青叶子。
可是令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此时的青叶子却并没有看向自己,也没有看向比武台。而是愣愣的看着较武场的另一边。
青叶子此时有些僵硬的缓缓站了起来,因为激动,双手在微微颤抖着,眼睛微红,热泪在闪烁,满脸的惊喜之色。
而在较武场的前方不远处,此刻却站着一名少年,一名背负一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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