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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脸上这道疤有救了!”安安伸手摸了摸清和脸上的疤。这道疤去了之后,清和至少有一半容颜是好的,那她以后就只看那一半脸好了。
“真的?”清和一怔,原来这药是安安为他买的。
“骗你干嘛,凭我凤大毒医妙手回春的神功,必将你这道陈年旧疤治理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兴风作浪,不过你那块大胎记我是没有办法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办法就是换脸,我估计你也不干……”想想清和连戴个美人面具配合一下她都不干,他才不会为了她整成美男呢!
清和微微一笑:“我是不干,不过我也会易容呢,改天把这块胎记变一下给你看看。”
“切~丑八怪易了容还是丑八怪!反正我已经看习惯了,无所谓了!”安安捂嘴一笑,那笑里却没有丝毫作假,“我们走吧,去乐轮巷给你买些衣服,还是得穿厚点儿,你这衣服太薄了!”他依旧穿着昨日的那件白衫,看得她都有些发冷。
“看习惯了,无所谓了!”这句话跳入清和耳中,他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任安安拉了手往乐轮巷走去,这次简单,安安径直将清和带到她常做衣服的锦绣衣庄。清和再次感叹漠北城的繁华,此时距天黑已有一段时间,但是乐轮巷也是人声鼎沸。安安也不问清和意见,只挑自己喜欢的颜色和风格选了五六套厚实衣服,又挑了两双靴子,让绣娘找出适合清和穿的尺寸,直接打包拿走。
这下不但清和手上拎满的东西,安安双手也没空闲了。
“哎!早知道雇个马车了!”安安脸一皱,却吓了清和一跳,娘子是要买一马车吗?
“我们还去天福街吗?”清和觉得自己眼睛被手上东西挡得看不到路了。
“去!为什么不去!我逛累了,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清和被安安这个理由吓昏了,他的小娘子到底有一个多大的胃啊!
“快来!前面围了一堆人,我们去看看!”安安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女人没有不爱看热闹的!清和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安安扒开层层人群挤了进去,她手上东西尚少,可苦了清和,抱了一大摞东西,干等在外面挤不进去。安安还道是什么好玩的,进去一看,中间空了一片地方,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跪在里面,旁边一张席子里面好似卷着一个人。
“求求各位爷爷,各位奶奶,哪家买了奴去,只要一百两,好安葬了奴这苦命的爹爹……”那姑娘声音已然沙哑,安安看她衣衫薄旧,好些地方都打着补丁,好似从外地流落至漠北。
一百两买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算多,奇怪的是竟然没人出手,而且随着这姑娘哭喊,那些人尤其是男人俱往后退了一步。
“大爷!求求你买了奴吧,奴做牛做马伺候爷,只求爷赏奴一百两银子!”那姑娘见左右哀求都没人相助,她已经在这莫北城求了三日了,眼见再不下葬,爹爹身子都有可能坏掉,情急之下竟然扑向一个离她最近的壮汉脚下,抱住了那人的腿。
“滚开,你这丑八怪!”那人吓了一跳,一脚将这女孩儿踢了个面朝天,借着昏暗的灯火,安安一看看到那女孩的左脸上有和清和一样巨大的胎记,怪不得呢!
见那壮汉将这女孩踢翻,周围人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尤其是有几个女人,早就在这里看热闹。那壮汉也是得意洋洋:“就你这丑八怪,还想侍候爷,倒贴爷都不干!”说罢还呸了一口。
那女孩可怜兮兮的仰头,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壮汉,壮汉见女孩如此表情,更是火冒三丈,竟又抬脚向女孩踢去。眼见那脚就要落在女孩头上,那些女人都欢叫起来,壮汉突然觉得自己的脚踝一痛,接着咔嚓一声,他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扔出人群之外。
众人都被这场变故吓了一跳,细看下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头戴斗笠的人立在女孩之前。
“谢谢公子搭救,求公子收了奴婢!”女孩泛起泪光,扑倒在安安脚下。
就在众人皆以为这是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的时候,那头戴斗笠之人却冷冷开口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姓公,也不叫子,更不会收了你!你没钱葬父,可有双手?”
女孩被安安冰冷的口气吓了一跳,不过这几日她日日饱受欺凌,早已习以为常,听安安这么问,倒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有双手,若是会绣花,便可去绣坊做一个绣娘,若是会写字,便可去书坊帮人抄录,若是会弹曲画画,也可去乐坊寻寻一份差事,若是这些都不会,空有力气也可以去洗衣坊或者酒楼当个小工。你有双手,却不想劳作双手,单单指着爹娘给的这具身子来卖钱,我问你,你那已死的爹爹,若是黄泉有知,又该作何感想?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去,不要玷污了我们漠北城!”
听完安安这番话,周围的人都鸦雀无声,这人也太毒了!如果刚才那壮汉是伤人,这公子简直是毒心!那女孩听了安安的话,半响无语,慢慢地抬头,眼里却是没了一滴泪,但那眼光却剜人一样盯着安安。
安安却不再搭理这女孩,抱了东西走出人群,直往外而去了,清和连忙跟上,两人走至无人的角落,安安一跺脚:“晦气,不去吃烤肉了!”
“娘子何必生气?”刚才那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清和眼里。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毒?”安安盯着清和,他若是敢说是,她非得一掌劈了他!
“没有!真的!我觉得娘子说的非常有道理,一个人,不能总是期望靠别人,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清和郑重道。
“这还差不多!”安安转怒为喜,站在角落里悄悄伸出脑袋去看那人群,由于安安的捣乱,人们渐渐散去,不过那女孩仍跪在中间一动不动。
“你把这些银子给她拿去。”安安把荷包塞给清和,“不要说是我给的,给了赶紧回来。”
那女孩跪在冰冷的地上,因为安安的话顿陷绝望,就算安安说的有理,但是现在也来不及了,而且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看着那卷在席子里的爹爹,女孩的心像一个巨大的空洞,冷不妨一只修长玉润的手伸了过来,一个鼓囊囊粉紫色的荷包出现在眼底下。
“拿去!”淡淡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女孩惊骇地抬头,正对上和她一样的丑颜,这是同情吗?
“爷,谢谢爷!奴以后定当全心伺候爷!”女孩发疯似得在地上磕头。
“不必了!”那人的眼眸如海,似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说话间,他已远去。
“爷,丑奴儿要怎么谢爷!”女孩儿不死地往前爬。
那远去的身形一顿,却抛出一句话来:“如果要谢,就谢凤家吧!”
“凤家?”丑奴儿一怔,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他和她一样的丑颜已经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中,这寒冷的夜晚,丑奴儿伏在那席子之上,将那荷包紧紧抱在怀里:“爹爹,奴儿终于可以将你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