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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虎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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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稍加休息,开始朝崖部进发,有了攀岩设备,这爬山可就快多了。四人轮流开路,用登山镐破石,把登山钉楔入石缝,穿过登山绳,在把登山绳拴在腰上的安全带上,迭代前行,且不失速度,半天的功夫,就已经接近涯。

    中午时分,四个人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休息,补充了水,吃了些干粮,此刻已经离地面很高,云雾缭绕,来时的几座大山已经尽收眼底,好不壮观。

    四个人聊着天儿,抒发了一下感情,忽听右上角突出的石头上有扑拉,扑拉的的响声,像是翅膀拍打。但是石头挡住了视线,必须爬上去才能看清。响了半晌,四个人极为好奇。

    “反正怎么也是往上爬,不妨上去看看”,子风提议。

    “我去看看。”子雨向来好奇心重。

    “你去吧,我们在下面接应你,拴好绳子哦。”子电不大感兴趣。

    完子雨拴好登山绳,突出的石头离自己不高,子雨顺着石壁,向上攀爬,然后一跃抓住了石头边缘,上面是平的,子雨双臂用力,探头一看。“哎呀,我去”,这上面原来有一只半人高的老雕,正在扑棱着翅膀,仔细一看,利爪被一条水管粗的黑蛇缠绕着,那黑蛇不知道啥品种,漆黑发亮,缠着老雕的利爪,向上想去咬雕的脖子,老雕也不示弱,用嘴咬住了黑蛇的头,双方谁也不放,老雕双脚不能动,只能扑棱翅膀,看样子块不行了。子雨不敢轻举妄动,把头低下去,声向下面明了情况,嘘声问道“救那个?还是拉个假?”。

    “废话,我最恨蛇了,救雕,”完,子风把刀给了子雨。

    子雨拿过刀,叼在嘴里,双手用力,爬了上去,悄悄接近,此刻的蛇跟雕都瞧见了子雨,但仍僵持不下,子雨拿过刀,瞅准了黑蛇就是一刀,力度之大,史无前例,按理,这刀下去,蛇怎么也得断为两节。但这次奇怪了,就像钝刀切蚂蝗一样,感觉肉肉的,黑蛇毫无损伤,不过这一下,可把黑蛇激怒了,松开了老雕,老雕早就受不了了,赶紧跑了。石头上就剩子雨和黑蛇。黑蛇吐着信子,一般蛇都竖着爬,这蛇横着走,带着一股风,像条鞭子抽了过来。子雨一看大事不好,一个就地十八滚,滚下了石头。幸好底下有子雷接着。

    “蛇来了”话音刚落,黑蛇窜了出来,像箭一样伸向子雨的咽喉。子雨想躲来不及了,伸左手一挡,黑蛇顺势一口,咬中了子雨的臂,子风眼疾手快,举起奇铁宝刀就是一刀,将黑蛇砍成了两截,掉下了悬崖。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也没看清具体是啥蛇,但山中的蛇大部分都有毒,三个人赶紧给子雨掐住胳膊,用嘴吸毒,这毒液吸到嘴里,舌头根都麻了,可见其毒性。虽然吸出了很多毒液,但还是有些毒液渗到了血液里,子雨感到有些头晕。

    “行不行啊,二弟,感觉怎样。”子风一边吐一边问。

    “奶奶个球儿得,这蛇真凶狠,有晕,不过感觉还好,我在奇怪那蛇怎么砍不断呢,按一般的刀砍个蛇还费劲么”,子雨满脸疑惑。

    “八成太累,用力不够吧,二哥”子电不以为然,子雨摇了摇头。

    逃跑的老雕,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像是在表示感谢,然后飞向了不远的一处涯壁,子电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涯壁处是它的窝,凌乱的枝草中,两只嗷嗷待哺的雕张着嘴要吃的。

    “我呢,原来这老雕是为了给他的孩子找吃的,弄了条蛇回来,结果没干过,幸好碰见咱们了。”子雨被蛇咬了一口,头有晕,听子电这么一,心里宽慰了许多。

    风涩涩的刮着,越来越大,四个人整理好装备,一鼓作气爬到了山。山云雾缭绕,寒气逼人,从山透过云雾好不壮观。原来这老虎涧就是条深河,两边悬崖峭壁,层峦叠嶂,不时有瀑布汇入河中。中间的深河,有的地方落差较大,形成巨型瀑布,加上怪石林立,宛如一张虎口,大概这就是老虎涧得名的原因吧。

    天色渐暗,四个人放下行装,昨晚和群狼决斗,一晚没休息好,在加上一天的攀岩,四个人早已疲惫不堪。

    “我们今天好好休息,蓄势待发,明天过老虎涧”,子风完,四个不约而同的拿出了早晨带的狼腿,这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就等着吃肉呢。哥儿四个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找了些枯枝乱草架起狼腿烤了起来。

    一声长鸣,仰头一看,那老雕在空中盘旋,时不时的下来俯冲,要不就落在不远的岩石上咕噜咕噜的叫。

    “这老雕是不是饿了,怎么老围着咱转呢。”子雨看得有些奇怪。

    “雕有雕的世界,八成为了表示咱的救命之恩”子雷盯着狼腿道。

    “我倒总觉得,这老雕在暗示什么”,子电弱有所思。

    “管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狼腿差不多了”子风翻着火,早已急不可耐。

    又饿又累,四个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狼肉,钻进了睡袋,什么毒蛇蟒兽,早已全然不顾,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刺眼的阳光照醒了哥儿四个。

    “从来就没睡的这么香过”子电伸着懒腰。子雷和子风也开始整理行囊,唯独不见子雨起来。

    “哎呀,二哥发烧了”,子电摸了摸子雨的头惊叫起来。

    子雷走进一看,只见子雨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看样子像是蛇毒未清干净,已经沁入肝脏了,我们得赶紧找到解毒的药,这地方不宜久留,子电你来开路,我和大哥扶着子雨。”。

    子雨此刻已经很虚弱挣扎着道“我没事,我能跟上,你们不用管我”。

    下山的道路,简直就是原始森林,阴暗潮湿,各种毒虫蛇蝎简直可以用成精来形容,四人走的格外心。子雷边走边找解毒的草药,试了很多种,都无济于事,眼瞅着子雨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心急如焚呢。

    吃饱休息好的子电手持奇铁宝刀,用不完的劲,像台开路的机器,披荆斩棘,所到之处枝飞石碎,不可阻挡,很快就把三人落在了后面。三人正在后面跟着走,忽听前面子电哎呦一声停了下来,这一声和砍狼那声如出一辙。

    子电一惊问道:“怎么了,老四,你不是又砍死一只狼吧?:”

    子雷放下子雨,上前一看。

    但见子电低蹲在地上正在看一个金色的锅盖大的圆盘。

    “哎呀,我去,你终于砍到好东西了,这是金灵芝呀,这么大个少也得有上千年了,二哥有救了”子雷喜出望外。

    几个人开始心翼翼的挖灵芝,一边挖子雷一边:“这灵芝一般长在腐树或树木的根部,有很多种颜色,但这金色灵芝实属罕见,不同于其它草药,灵芝对中毒有奇效,这么大个,天天吃也得吃半年呢”。

    把灵芝用衣服包好,虽然锅盖大,但也怕保护不好,浪费掉。找了个稍微干燥的地方,燃篝火,熬了一大锅的灵芝汤,开始不敢喝,稍微尝了尝,见没什么大碍,哥几个就放开心,喝了起来。这金灵芝果然名不虚传,喝完以后,神清气爽,犹如腾云驾雾一般,感觉不到一丝疲惫。子雨喝完以后,脸上的黄色渐渐褪去,恢复些意识,等到可以路走的时候,才开始上路。

    “好东西呀,这要是能多弄,就发大财了,难怪师傅他们非得来这儿采药呢”子电嘟囔着一边开路,一边环顾着四周,盼望着能在找一颗。

    不远处已经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显然已经到了沟底,四个人的水基本都已经喝光了,正好可以补补水。子电早已迫不及待,跑下去伸出手去捧水喝,谁知道手刚放进去,就被什么咬了一口,子电赶紧把手一缩,手背上被活生生撕掉一块皮,疼的子电直叫唤。

    “啥咬的,这么厉害”子风问道。

    子电摇了摇头,疼的眼泪都留下来“太快了,没看见”。

    子风看了看水,隐约看到几条鱼,子风拿出一条绳子,拴上昨天剩下的狼骨头,扔到了水里,这一扔不要紧,瞬间引来了上百条鱼挣抢狼骨,绳子瞬间绷紧,向下坠,子风刚忙把绳子拉上岸,伴随着拉力,几条鱼被带了上来。狼骨已经被咬掉一半了,钓上岸的鱼跳来跳去,子电拿登山镐一个不落的全拍在了地上。

    这鱼长的不大,一扎长,满嘴的尖牙,看着就极为恐怖。子雷端详了一下:“这好像食人鱼呀,以前在实验室见过标本,一般生长在非洲热带雨林的河里,怎么中国也有呢?食人鱼咬合力极强,咬骨头跟吃豆腐一样。”看了看子电,“你那下算轻的了,庆幸手指没咬掉吧”

    此刻的子电吓出了一身冷汗:“要不回去吧,这河我是不敢过了。”

    “回去?爬那个该死的悬崖,打那个该死的狼”子雨心有余悸。

    “回去是不可能了,以前师傅过曾经在瀑布后面避过雨,我们到上面的瀑布看看,不定能从瀑布后面过去。”子风道。

    众人一看,果不其然,老虎涧最大的瀑布,也就是老虎涧的虎口处,由于落差大,瀑布可以看到后面的岩石,不定还真能爬过去。

    于是兄弟四人向上游爬去,过了几棵参天古木,来到了瀑布前,水流声震耳欲聋。由于落差大,水流十分湍急,根本就找不到入口。四人稍加休息,子风观察地形,发现瀑布前有一突出的石壁可以踩人,如果瀑布后面有洞,加速跑可以冲过去,如果没有就会掉到下面的深潭喂食人鱼了。子风扔了几块石头,能扔进去,后面是空的,只是不知道大。

    “我跳过去试试,你们给我拴上绳子。”子风道。

    “不行,太危险,宽度太大,加上水的冲击,你速度在快,也会被冲下去的,更何况不知道瀑布后面的情况。”子雨虽然这么,但也是担心自己刚刚恢复,跳不过去呀。“我倒有一个办法,这周围树木很多,我们不妨据棵树过来,插进去。”

    好办法,于是四人找到了一颗碗口粗的山杨树,用求生线锯锯断,所谓求生线锯就是一根钢丝上面很多锉一般的突起,大物件锯不了,锯个碗口粗的树还是不在话下。去掉树杈和树尖,有四五米长,四个人抬着从石壁插入了瀑布后面的洞。

    子风带头,四个人依次爬了过去,洞里阴暗潮湿,四个人打开了应急灯,石壁很光滑,有人工的痕迹,想是有采药人来过。在往里走,光滑的石壁上有一些壁画,画的是很多螺旋状的东西,用子电的话,加个把就是棒棒糖,最头儿就是条双头巨蛇,整个壁画,画的七扭八歪,毫无艺术性可言,倒像是在暗示什么。

    石洞不长,很快就有了亮光,砍掉了洞口的藤萝,爬上去一看,已经到了老虎涧的对面。一声长鸣,仰头一看,上次救的老雕在天上盘旋。众人一想,想必是看我们走了,送送我们,也就没太在意。

    一路下山,这河对面的路也不比来的时候好走多少,所见的昆虫,动物越来越奇怪,远远超出了平时所见,哪怕是网上,书上,都没见过。螃蟹的大的蜘蛛,双尾蝎,白桦了的陆龟,黑段蛇,会发光的蜈蚣,好有些叫不上名的奇葩昆虫,长角的,带壳的,带刺的,带盖的,各个都显出有毒的样子,什么蚊子,蚂蝗,蜻蜓你要不是长个尖,带个兵器啥的,都不好意思跟这露脸。哥四个哪个也不敢惹,心翼翼的往前走。看着指南针一路向南,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地开始变得干燥,参天大树渐渐稀少,矮灌木渐渐多了。

    天色暗了下来。

    “看来这老虎涧已经过去了,估计前面就是喇叭沟,我们今天找个地方扎寨休息吧。”大哥向来一言九鼎。

    四个人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升起篝火,空气异常干燥,周围一片光秃秃,野味是没了,只能将就吃来时带的干粮。